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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睡前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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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古人生活在原始深山中,日子过的极为艰苦,虽然山中野兽较多,但是动物们全都不是省油的灯,尤其遇到生死存亡之际,各个凶性大发,不会坐以待毙。
  天湖村能进山捕猎的人只有少半数,每天狩猎成果,很难保证全村都吃饱。因此这些紧张的食物,都是先分配给村长、大祭司、其后是祭司们和众多长者。
  当村落高层们分好食物,就轮到外出捕猎的人,最后剩余的食物,才分配给村落中的老弱妇孺。
  三傻子祖孙俩,正好就是最后分配食物的人,生活因此非常艰难。要不是老村长,还有村中爱心人士的接济,否则早就能饿死。
  天湖村奉行优胜劣汰法则,其实这个法则,普遍存在于远古各个村落。远古法则就是这样不讲道理,想要优先获取物资,那就要强壮的可以征服任何人,任何野兽。
  祖孙两人经常两三天都吃不上饭,幸好平时吃的也不多,还得益于远古人类极强的耐饿能力。祖孙俩人能顽强的活到现在,那是真心不容易,说起来满脸都是泪。
  晚饭吃过的黑薄饼,其实是山中树木的黑色果实,一般个头较大,全年只产一季。远古村民们采回来晒干磨粉,平时储藏在家中以备不时之需。
  晚饭时,饿疯的张立疆狼吞虎咽,并未注意黑薄饼的味道。现在想起来,那种味道很难吃,似乎还有很怪的气味。可是就这种难吃的食物,就是祖孙两人每日的主食。
  晚饭狂吃的六个黑薄饼,已经是三傻子一天的口粮。要不是老村长惩罚曹青,一周食物供应给祖孙两人,那后果将会饿的不忍直视。
  此刻,张立疆终于知道,远古奶奶为什么要给老村长跪下,这是在感谢救命之恩,不跪不行,真心要跪。
  对于极度的饥饿,今天下午张立疆已经领教过。当时走在林间小路上,迎着寒风饿的发狂,要是有人给块黑薄饼,估计自己也得跪。
  没有真正饿疯的人,不会感受到饥饿的痛苦,为了食物,甚至可以放弃尊严。
  如果重新面对曹青的诬陷,还有众人的群殴,张立疆会毫不犹豫偷看女人洗澡,就算偷窥母猩猩也绝不犹豫。试问看了就能填饱肚子,谁不看就是三傻子。
  远古世界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饿了就吃,困了就睡。男人们外出狩猎,女人们在家照护老人和孩子,各种家务都要做。
  远古每个家庭都已男人为尊,女人们地位低下,尤其是不能生育的女人及其悲惨。
  对于远古人来说,女人最大作用就是繁衍后代,生的男孩子越多,女人的地位也能上升。千万别小看上升的那么一点空间,带来的不仅是荣耀,还有村落各种物质的倾斜。
  三傻子的奶奶生的孩子也不少,无奈恶劣的远古生存环境,造成孩子们很少能成年,即便养大两个儿子,也在狩猎中死亡,所以只能分配到少量的肉,还有没人吃的黑面粉。
  远古的世界,就是这样不讲道理,没实力,哭死你也没用。死亡是这个时代的主旋律,见惯生死的远古人,不会在乎三傻子祖孙两人的死活。
  祖孙两人一直聊到深夜,年迈的奶奶终于支撑不住,脸没洗,牙没刷,衣服都没脱就去睡觉,只留下傻孙儿坐在桌前,对着小油灯发呆。
  奶奶说的信息有些多,而更多是对远古世界的震惊和懵圈。山中有野兽,湖中有食人鱼,村落中祖孙两人地位低下,还特么的太没人权。
  这个远古世界到处都是危机,到处都是死亡,到处都是坑。你大爷的!还能不能让人在远古愉快的生活?
  郁闷之余,瞌睡也上来。一天当中,无论是谁在湖里差点被淹死,又和远古动物们斗智斗勇,长途跋涉饥寒交迫,回到村落被人群殴,吃个饭也是满嘴烫水泡,晚上还被远古奶奶不停洗脑,神仙也会累趴下。
  虽然不喜欢与陌生人同床,但是抗不住瞌睡,无奈之下只好穿衣上床,躺在远古奶奶身边使劲纠结。
  不穿衣睡还真不行,远古人不穿内裤,真心不敢脱。不睡在奶奶身边也不行,屋内只有一张床,难道要睡在地上吗?要知道地上全是土,衣服脏了谁来洗?如果不使劲纠结,能行吗?
  躺在奶奶身边,纠结的竟然不瞌睡了,可是为什么还那么困?既然睡不着,那就躺在床上继续懵圈。
  到此时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来到远古,不管是梦里来,还是灵魂来,都太扯蛋,太特么的荒诞。
  随后又开始想刘莉,想之前生活的点点滴滴,闭上眼睛不去看远古世界,感到又回到自己家的大床上。
  不知何时,张立疆终于睡着了,还做了美梦,在父母亲朋好友的见证下,竟然和刘莉结婚了,幸福的鼻涕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然而,祖孙两人今晚的谈话,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窗外偷听。对于这些听墙根的人来说,三傻子的康复,足以造成天湖村大地震,比见了鬼还恐怖。
  这些人在窗外强忍着不敢出声,屋内三傻子的正常举动太惊悚,吓的也不敢声张。就问你鬼上身怕不怕?
  其实远古人还没有鬼怪的概念,这并不影响对屋内举动的吓傻,吓疯,差点吓成一群傻子。
  茅草屋并不隔音,邻居们无意中听到三傻子的正常交谈声,很奇怪这个傻了十五年的傻孩子,怎么就突然变正常,随后更是被三傻子神奇的遭遇震撼、震傻、震疯。
  震惊之余更是热泪盈眶,这是神灵显灵,这是神灵庇护,怎么能不让人来看上帝?哦!不好意思,应该是看远古神灵。
  清晨,张立疆睡醒后,迷迷糊糊还未睁眼,习惯性的推开被子就要下床去刷牙洗脸。
  半睡半醒之间,脚指头突然碰触到毛茸茸的东西,吓得睡意全无直接跳下床,脑子也瞬间清醒。随后轻咦一声,顿时懵圈。
  眼前并不是熟悉的卧室,没有落地的大窗帘,没有柔软的大床,没有床头柜上的闹钟。我的小熊睡衣去哪了?这特么的还是在远古梦中。
  望眼望去,居然还是昨晚所见的茅草屋,屋内依旧散发着混合型的怪味道。唯一不同的是,屋里少了那个自称奶奶的远古老妇人。
  想起昨晚不断做的恶梦,梦到自己来到远古世界,看到一群野蛮嗜血的原始人,拿着简陋的石器在追自己,吓得拼命逃跑,跑到湖边发现无路可逃,于是就跳入湖中躲避。
  可是跳进湖中又傻眼,湖底到处都是恐怖的白骨,周围密密麻麻的食人鱼,咬合锋利的牙齿,瞬间扑向自己撕咬,随后就从恶梦中惊醒。
  醒来之后,原本已不记得梦中这些恐怖的事,可是被毛茸茸的兽皮褥子惊吓后,又想起昨夜的恶梦,太特么闹心,太特么惊悚。
  想起昨晚恶梦不算什么,可是想起昨天远古的经历,就郁闷的要死,但是要死毕竟死不了,今早起床又看到茅草屋,你大爷的又是几个意思?
  张立疆深深的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既然远古梦还未醒,那就随遇而安吧。低头一看,床上怎么到处都是泥块,身上的干泥巴更多。于是想起了老北京的泥人张,这造型脏的就差屁股上捅根棍子。
  正要下床去穿草鞋,忽然觉得浑身奇痒,就像成千上万个虫子在啃咬。不但啃,还到处爬,密密麻麻满身都是小虫子。
  迅速的扒开衣服,看到全身到处都是红疙瘩,兽皮衣上居然还有三五成群的跳蚤,正在欢快的蹦呀蹦,蹦你大爷个腿啊!
  这些跳蚤大小有如芝麻,饱食鲜血后,大多都缩在毛皮中懒得动弹。或许是翻动衣服被打扰,不满意的翻个身继续睡觉。
  张立疆狂叫一声,随后就开始疯狂抓跳蚤,可是跳蚤太多,就是呆着不动让你抓,累死你也抓不完。
  于是乎又迅速脱下所有衣服,统统扔到床下,光着屁股坐在床上使劲挠痒。舒爽与痛苦并存之下,身上很快就被挠出血,即便这样也无法停止瘙痒。
  郁闷之极,突然想起万能的花露水,就是不知道远古世界有没有?心中气急,暗骂:“你大爷的恶梦之神!你特么的不带这么玩人的,你总要给我一瓶花露水吧!”
  骂归骂,恶梦之神懒得搭理,驱使无数跳蚤继续啃咬,你一声骂,我给你一个红疙瘩,这笔买卖我不亏。
  张立疆光着身子,忘情的挠啊挠,忽然想起茅草屋应该还有个远古奶奶,羞愧的四处张望。吓死宝宝了,还好远古奶奶不在家。再一想,万一奶奶随时回来,自己又是一丝不挂,太特么丢人,怎么办呢?
  奶奶虽然是远古梦境中亲人,就算不介意,可是人家心里别扭啊!
  于是,张立疆跳下床,翻开衣柜寻找衣服,可是柜子里只有两件上衣和三件裤子,没有一件能合身。又将叠成枕头的衣服展开,发现都是些小孩子的衣服,还散发着刺鼻的怪味道。
  回想以前家里的衣柜,总是挂满各种名牌服装,仅是西服就有五六套,各种休闲服十几套,各种内裤一抽屉,都是满满的爱。
  张立疆望着一堆小衣裤,气得只想骂娘,你这倒霉的远古熊孩子,你特么就不能有两件换洗衣服吗?纠结啊!我到底是穿?还是不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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