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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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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同尘和晓山青在拘留所里见到赵朗朗的时候,这小子一如既往的自来熟,一见叶同尘就笑,老远就跟她们挥手:“叶法师!晓律师!”
  
  警察呵斥了别大呼小叫,他也赔笑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落座之后,他嘿嘿笑着和叶同尘说:“叶法师和晓律师真是讲道义的人,说来捞我就真来了。”又问:“叶法师你的脸是不是更肿了啊?这上火也太严重了。”
  
  叶同尘环臂看着他,这人可真是乐观开朗。
  
  “不是捞你,是了解情况。”晓山青轻轻敲了敲桌子,让他正经一点:“无论如何打人是不正确的。”
  
  赵朗朗笑着点头如捣蒜:“知道知道,警察同志已经给我普过法了,冲动要不得。”又问:“我什么时候能出去?我是主播,连续停播不好,而且我奶奶不知道我被拘留了,我和我爸说先瞒着她,老人家不能激动,我怕几天不回去她担心。”
  
  “你倒是很孝顺。”晓山青被他逗笑了,问他:“你打章名瑞的时候他有没有还手?”他这个情况,只打了一拳头,章名瑞没有明显外伤本身也不严重,拘留最多也不会超过五天。
  
  如果是互殴就更好解决了。
  
  但赵朗朗摇摇头说:“他那个细胳膊细腿,又是在我家里怎么敢还手?我单方面制服了他。”
  
  “你还挺骄傲?”晓山青看他。
  
  叶同尘开口直接问:“你动手的原因是章家父子让你奶奶签合约,那份合约上写了什么?”她说话时嘴巴就疼,尽量让晓山青替她问。
  
  “好几页的合同。”赵朗朗仔细回忆了一下说:“我其实也没太看懂,就看了个大概,上面说让我奶奶证明她妈妈王凤仙和爸爸赵勇是已婚状态,共同生育子女长期同居生活,还提到了我奶奶的阿大……”
  
  “阿大?”晓山青边记录边问:“阿大是指谁?”
  
  “哦,阿大就是指那位华国最后一代太监章福安。”赵朗朗说:“阿大是我奶奶家乡的方言,就是大爹的意思,她说那位章福安是她的大爹,她现在的爸爸赵勇是她的二爸。”又补充:“赵勇就是我太公。”
  
  叶同尘在纸上写关系图——赵勇是赵朗朗奶奶的爸爸,章福安是赵朗朗奶奶的另一个爸爸。
  
  晓山青有点迷糊了:“大爹是第一个爸爸的意思?还是大伯爹的意思?”
  
  “第一个爸爸的意思。”赵朗朗很笃定的说:“我自称最后一代太监的后人可不是为了直播噱头瞎说的,是正儿八经,我奶奶是那位章福安的女儿,她说小时候她就管章福安叫阿大,管她爸爸也就是我太公叫二爸,她小时候是姓章的,叫章宝珠。”
  
  赵朗朗说:“是后来我太公赵勇带着她和她妈妈王凤仙逃难来到了杭市,她才改了姓上户口,改成了赵宝珠,也就改口叫我太公爸爸了。”
  
  叶同尘在纸上加了一句——赵勇已知王凤仙和章福安的婚姻关系。
  
  “那你奶奶,和那位章福安有血缘关系吗?”晓山
  
  青问出口自己都觉得有点荒诞。
  
  “那肯定没有啊,我听我奶奶说,她阿大是大小就做了太监。”赵朗朗不好说长辈的那点事,就说:“我奶奶肯定是我太公的女儿,不然怎么上的户口?”
  
  不好说,晓山青记得他奶奶小时候那个时期动荡年代,法律没有那么健全,上户口托关系开证明好像就可以。
  
  但是,赵朗朗的奶奶又说这位章福安从小就做了太监,应该不会真有亲生女儿。
  
  “那你奶奶是章福安的养女?”晓山青问:“还是你奶奶的母亲在嫁给章福安时,就怀了你奶奶?”
  
  这也不太对,王凤仙怀着赵勇的孩子嫁给了太监章福安?后来章福安被卖去海外,赵勇找到妻儿又带着她们逃难到了杭市?
  
  哇,晓山青脑补了很复杂的爱恨情仇。
  
  赵朗朗挠了挠头:“这个我不是太清楚,我奶奶就说章福安是她阿大,她说她跟阿大分开的时候也才四五岁,很多事都记不清了,就记得打仗了,她阿大把很多金锭子塞在她的衣服口袋里,跟她说听阿妈的话,阿大很快来找你们。然后她们就失散了。”
  
  再后来就是章名瑞那两父子自称是章福安的后人,他奶奶的故交,来拜访他奶奶了。
  
  他那时候还很高兴,以为他奶奶终于有心心念念阿大的消息了,他也能看出来他奶奶也很高兴,难得说了很多话,问章家父子:阿大去哪儿了?阿大好不好?阿大回来了吗?
  
  那对父子说章福安已经过世了,他奶奶哭了好半天,她老糊涂了,她忘了自己都九十三岁了,她的阿大怎么还会活着?
  
  最可气的是那对父子拿出了一张卡,说里面有20万,是他们父子给他奶奶的钱,只请求他奶奶签一份合约,把章福安老先生的后事办完。
  
  那份合约赵朗朗虽然看不明白,但看懂了两条:一条是要她奶奶证实王凤仙和赵勇的婚姻关系,她是王凤仙与赵勇婚后所生。
  
  另一条是王凤仙在没有和章福安离婚的状态下再婚,由于战争等不可抗原因王凤仙在与赵勇再婚时自愿解除与章福安的婚姻关系。
  
  他把合约读给他奶奶听,就读到这两条,他奶奶就情绪激烈起来,哭着不同意签,死活不签。
  
  但章家父子不顾他奶奶情绪激动,还威胁说:如果不签,那就只能打官司起诉王凤仙重婚罪了。
  
  这他能忍?他一怒之下就揍了章名瑞一拳。
  
  赵朗朗把全部的经过说了一遍,说完又疑惑的问叶同尘和晓山青:“我这算不算正当防卫?”
  
  晓山青笑了,“正当防卫是指对方正在进行严重危害人身安全的不法暴力行为,除非当时他们父子拿着枪指着你脑袋逼你签。”
  
  叶同尘看着纸上自己记录的信息,这对章家父子显然是有备而来,去的时候带了律师,合同甚至是让亲属赵朗朗亲自念给赵宝珠听。
  
  但是这对父子显然隐瞒了章福安留下的【遗嘱】,没有告知赵宝珠。
  
  她猜测遗嘱里第一顺位继承人除了章
  
  福安的妻子王凤仙外,还有他与王凤仙的子女。
  
  遗嘱里或许没有写明[赵宝珠]的名字,所以这对父子才想方设法要赵宝珠证明:王凤仙重婚罪,她与章福安的婚姻关系不属实,或自愿解除。而赵宝珠是王凤仙解除了与章福安婚姻关系后,与赵勇结婚所生。
  
  前妻改嫁后,前夫亡故,前妻与他人所生的子女是完全没有亡故前夫的继承权的。
  
  这样一来,赵宝珠就完全没有继承权了。
  
  如果真是她猜想的这样,章家父子的算盘就打的太精明了,就是想独吞遗产。
  
  “你奶奶的母亲,王凤仙和你太公赵勇有领过结婚证吗?”叶同尘开口问赵朗朗:“或是结婚证明。”
  
  赵朗朗却也不是太清楚,毕竟太多年以前了,那时候他爸都没出生。
  
  而且时期特殊,动荡的年代又是逃难去了几个地方才在杭市落脚,就算有结婚证明也早就找不到了吧?
  
  赵朗朗说,可以去问问他爸,找找看户口本,也可以去问问他奶奶,虽然他奶奶有些老糊涂,但很多事情还记得清楚。
  
  说完又问:“我拘留怎么还要牵扯上我太公和太姥?”
  
  叶同尘合上了笔记本说:“我会替你起诉章名瑞父子,等着好消息吧。”
  
  “起诉章名瑞他们?可他们没有还手啊。”赵朗朗不明白,虽然他知道叶法师的厉害,但也不能无中生有这么厉害吧?
  
  “他们侵犯了你奶奶的合法权益。”叶同尘看向了晓山青,和他说:“看来迈巴赫还是我的。”
  
  晓山青竟从她脸上看出一丝难得的得意,比起刚把她带回律所时,她脸上越来越多小表情了,像是有了烟火气的“活人”一样。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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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同尘作为赵朗朗的律师,是该去联系章名瑞父子进行协商的,这种纠纷,警察一般建议私下协商解决。
  
  但她打定了主意要起诉章家父子,就要马上起草起诉书去立案。
  
  出了拘留所,两个人打车去赵朗朗家,找他的父亲和奶奶了解情况。
  
  叶同尘在车上就打开笔记本电脑起草章家父子的起诉书,但平时都坐晓山青的车副驾,现在坐在后排盯着电脑没一会儿她就晕车了。
  
  “我来帮你写吧,你闭着眼靠一会儿。”晓山青端过笔记本帮她写,有点内疚,他腿骨折开不了车,只能委屈叶同尘打车,想一想她可是放弃了三个亿和红圈律所留在他这小小的律所,“我招个司机吧,司机兼前台,我这腿还得几个月才能开车,咱们公司也需要一个前台。”
  
  管家白安虽然最近常来替他们开车,但总有突然行动的时候白安不在。
  
  叶同尘闭眼“嗯”了一声,才靠了一会儿,突然睁开了眼,看向了车外。
  
  车外一辆救护车呼啸而过。
  
  她直觉不对,立刻掏出了手机,打给了赵朗朗的父亲赵平安。
  
  果然听见他着急的说,老太太知道赵朗被抓了,挣扎着从椅子上
  
  站起来摔了(),叫了救护车现在正被送去医院。
  
  她让司机调头去医院。
  
  等她们赶到的时候㈩[()]㈩『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老太太还在做检查。
  
  93岁的老人家摔了一跤,看起来摔的不严重,但现在人迷迷糊糊不清醒,只能做各项检查确定问题。
  
  赵平安着急的在走廊里等着,见叶同尘她们来忙迎了过来:“麻烦你们了,真的太麻烦你们了……”
  
  “老太太怎么会突然摔了?”叶同尘问。
  
  “怪我,都怪我。”赵平安后悔不已,他在家里接
  
  了章名瑞的电话,还特意从院子里出去,走到了院门口的路上去接电话,就怕老太太听到,没想到那么远的距离老太太居然听见了,挣扎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拄着拐要出来问他,在院子里摔了。
  
  赵平安后悔的不停说,没想到会听见,平时她耳朵背的要大声喊她才能听见……
  
  从院子里到院子外的大路上……
  
  叶同尘和赵朗朗直播连线的时候,扫到过他家里院子的布局,是乡镇里的那种小院子,院子距离门口有至少五六米,外面是一条车来车往的道路,路边是田地,要是没有特意大声接电话,在外面那种路上,一个93岁的老太太确实应该听不见吧。
  
  又等了一会儿,老太太被推了出来。
  
  赵平安忙过去问医生情况,医生说摔的没事,但人还昏沉不清醒,就怕年纪大了其他的问题,要再做其他检查看看。
  
  叶同尘站在一边看着转运床上被推去检查的老太太从她身边路过,那张脸上她竟然看到了出窍的灵体……是老太太的魂儿要脱离身体了。
  
  不应该,赵宝珠的命数至少到百岁才寿终正寝,她不应该在此时此刻就脱离身体。
  
  谁动了她?
  
  叶同尘来不及多想,抬手捋下了自己扎头发的黑色发圈在指尖打了一个结,快步跟前说:“稍等一下。”
  
  她过去将发圈扎在了老太太白苍苍的头发上,转身快步走到窗户下,听着转运床离开,她闭眼竖指默念了一句: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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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上,一根白色的发丝在一只缠着绷带的手指间燃成了灰烬,很小一簇火苗,小到前排的章名瑞都没有察觉。
  
  只有手的主人捻动着指尖的一零星灰烬兴奋的笑了,找到你了。
  
  沈确心砰砰狂跳,之前破了他术法的“同类”果然就是这位叫叶尘的律师对吧?
  
  叶尘……
  
  这个名字倒是和几百年前故人的名字很相似,可惜他这位故人为了她愚蠢至极的师父殉道了,他试图寻找过她的一丝灵魂,想将她复活,但她不知是灰飞烟灭了,还是已经转世,世间再也没有一丝她的存在。
  
  叶尘……
  
  不会是她的转世吧?
  
  沈确的心跳的快极了,若她真是故人转世那可太棒了,他修道以来最恨的人就是她,她挫败他,鄙夷他,用魂钉钉穿他的舌头,害他修为散尽,无法再修行。
  
  直到她死那一刻,他的魂
  
  ()钉才消失,他才终于可以修行。
  
  现在她又回来了吗?
  
  他掩不住自己的笑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这位叶尘了。
  
  “沈大师。”章名瑞回过头来看他,不放心的问:“那位老太太会死吗?”
  
  “暂时不会了。”沈确看着窗外笑着说:“叶大律师破了我的术。”
  
  “叶尘?那怎么办?”章名瑞顿时担心起来,叶尘真这么厉害?居然能破了沈确的术。
  
  “你慌什么?”沈确笑着看向他:“本来就是故意让她破的,按照你们的原计划继续起诉重婚罪,我要看看叶尘的伎俩。”
  
  章名瑞实在看不明白这位叫沈确的大师了,其实他们父子俩遇上灵异事件之后先找的是沈确,沈确在圈子里鼎鼎大名,托了关系才联系上他。
  
  可是沈确居然给他们出主意,让他们去找叶尘,说只要叶尘代理这个案子绝对不会出问题。
  
  结果叶尘不愿意接这个案子,沈确反倒又联系了他们,说愿意折扣价帮他们摆平,唯一的条件就是一切听他的。
  
  他们按照沈确的吩咐,先拘留了赵朗朗,又打电话给赵平安。
  
  果然,沈确神通广大,只要了老太太的一根头发,隔着电话就让那个老太太快咽气了。
  
  可是现在……叶尘破了他的术?又救活了老太太?那之前这些不是白做了吗?
  
  章名瑞想问又不敢问。
  
  沈确已经不耐烦了,蠢货当然不懂他的用意,他愿意帮他们就是为了找出能破他术法那个人。
  
  就是为了验证那个人,是不是他怀疑的叶尘。
  
  他在给赵宝珠下离魂术的时候,就在等着叶尘出手。
  
  车子很快开到了医院。
  
  沈确推开车门嗅了嗅,叶尘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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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里,晓山青还在起草起诉书,听见身侧赵平安惊讶的叫了一声:“章名瑞?”
  
  谁?
  
  晓山青抬起头看过去,只见走廊里章名瑞带着一个穿黑色西裤、黑色衬衫的男人走过来,那个男人很奇怪,是一头银白色的长发,扎在脑后,皮肤白是像白化病似得,垂着的双手缠着绷带。
  
  他们走过来,章名瑞开口先问:“赵奶奶还好吗?我很抱歉打那个电话,如果可以我愿意承担赵奶奶的全部费用。”
  
  赵平安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愤怒,烦心的说:“不
  
  用,你把我儿子放出来就谢谢你了。”
  
  章名瑞还要说什么,他身侧那个男人就不耐烦的问:“叶尘律师呢?”
  
  晓山青警惕的抬头看住他,扶着墙站起来问:“你找她有事吗?你是?”
  
  沈确却不想理无关重要的人,这走廊里还有叶尘的气味,她应该没走,去了哪里?
  
  他寻着她的气,朝不远处的病房走过去,她在里面吗?
  
  沈确伸手要推开门,那个瘸腿小律师先过来拦住了他。
  
  “病人在里面休息,请问你有事吗?”晓山
  
  青皱眉看着他:“我是叶尘律师的助手,你有什么事跟我谈吧。”
  
  沈确眯眼看着晓山青,像在看着一只可怜的蚂蚁,他用点力就能让这只蚂蚁的人生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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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宝珠。
  
  病房之内,叶同尘的手掌覆盖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老太太手背上,老太太各项指标都稳定了下来,只是仍然昏迷不醒。
  
  ——赵宝珠。
  
  叶同尘闭着眼,默念着她的名字,叫她回来,叫她醒过来。
  
  病床上老太太闭着的眼皮下,眼珠子不停转动。
  
  她的灵魂被叶同尘缚在了身体里,只是她以为自己“死”了,还没有回过神来。
  
  叶同尘听见她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呢喃,像是梦呓一般,含糊不清的说:“阿大……阿妈等等我,等一等我……”
  
  她的灵魂在“做梦”吧。
  
  她是不是梦见,轮回路上她的阿妈和阿大在前面等她?
  
  叶同尘将自己的灵力探进去,探入她的脑海里,看见——一个小小的女娃娃坐在阳光下的摇摇椅里昏昏欲睡,旁边是刚刚脱下太监帽子的高瘦男人,笑着弯腰看摇椅里的她,又低低对摇椅旁边戴着翡翠耳坠的女人说:“别叫她,我带你去逛庙会,吃枣泥糕裁两身衣服,让小珠儿睡吧。”
  
  摇椅里的女娃娃一翻身就睁开了眼,迷迷糊糊说:“阿大阿妈等等我,我没睡……”
  
  高瘦的男人笑着弯腰来抱她……
  
  她的记忆就一下子变成了乱糟糟的人群,战乱之下的火车站,高瘦的男人把她塞进戴翡翠耳坠的女人怀里飞快的说:“你们快走,跟赵勇走,银钱要收好,千万别回来找我。”
  
  “那你呢?”戴翡翠耳坠的女人伸手抓住了高瘦男人的手臂,“你怎么办?跟我们一起跑吧!”
  
  高瘦男人握了一下她的手,眼眶发红的笑着说:“你放心,我还要伺候娘娘,不会有什么事,你们是一家人走吧……”
  
  “阿大,我也跟阿大。”女娃娃抱着他的手臂哭:“阿大不要阿妈和我了……”
  
  “没有不要宝珠。”高瘦男人捧了捧女娃娃的脸:“阿大回去收拾衣服,宝珠听阿妈的话,你们先上车,阿大很快就来找你和阿妈……”
  
  女人在哭,忽然转身将怀里的女娃娃塞给了身后的另一个男人,转过身对高瘦的男人说:“我不走,我留下伺候你……”
  
  高瘦男人怔怔的站在拥挤的人群,忽然痛哭流涕……
  
  “阿大,阿妈等等我……”
  
  病房门,猛地被推了开。
  
  晓山青和许多嘲杂的声音涌进来。
  
  叶同尘的探入就这样被打断了,她猛地扭头朝门口看去,没有来得及收起的灵气如同一股风翻涌着冲向门口的人。
  
  沈确的白发猎猎扬起,那一瞬他定定看着叶尘的双眼,那双眼睛像冰冷无情的湖水,没有一丝波澜的落在他身上。
  
  就像几百年前的故人,冰冷的,无情的,就连对他的厌恶也只是一闪而逝,像是高高在上的神一样面无表情的惩戒他,大发慈悲饶他一命。
  
  是她,真的是她,她回来了。
  
  沈确几乎压不住心里的狂喜,可她居然只是扫了他一眼,看向了他身后的晓山青,问:“他是谁?”
  
  他是谁?
  
  叶同尘怎么能不记得他是谁?他恨了她几百年!找了她几百年!
  
  而叶同尘居然不记得他了?她甚至轻蔑的跃过他,去问晓山青,他是谁?
  
  无论过去多久,叶同尘还是这么高傲。
  
  沈确盯着她走向她。
  
  病房外的护士却进来拦住他,皱眉说:“你是病人家属吗?”
  
  “他不是!”晓山青立刻说:“病人家属不认识他。”
  
  赵平安也生气的问他是谁,为什么闯入病房。
  
  章名瑞忙说:“他是我的助理,陪我来看望赵奶奶的。”
  
  护士不耐烦的挥手对沈确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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