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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滞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有点不受控制。怔怔地盯着恶魔漆黑的双眸，我把有些发颤的手指搭在自己的衣扣上。
“你看起来……”恶魔看着我，嘴角噙着一点笑意，眼底似乎有清浅的波纹荡漾。
“想做……”我低声道，“像……梦里那样。”
视线沉入黑暗，我不自然地挣了挣，恶魔在我耳旁叹息般道：“如果不听话要怎么惩罚呢？”
我一下子停下了动作，十指紧张地攥紧，耳廓已经有湿软的东西黏上来，无声无息地滑动试探。
“听话……”我闭上眼，嘴唇似乎在颤抖，“我会听话的。”
耳朵上湿滑的触感一下子消失了，恶魔突兀地停止动作让我有些无措地睁眼——她正看着我，恶魔的眼眸近在咫尺，她探究的目光流连在我的眼睛和脖颈之间。
怎么了？
我想询问，但是恶魔的动作比我更快，她倏的伸手捂住我的嘴，在我疑惑的视线下，她低头轻轻地咬了咬我的脖子。虽然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我仍然顺从地抬高一点下巴，好让她的行动更方便些。
“上次咬这里的时候，麦很不舒服吧。”恶魔的嗓音在颈间响起，我慌乱地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上次……意识模糊不清，只依稀记得很痛，可我从来没抗拒过。
那也就没有不舒服这一说……
恶魔笑起来，她伸出舌尖细细地舔舐着印记生长的那处皮肤，我再一次开始觉得那里又热又烫。
捂住嘴的手指终于放开，但很快面前又多了一根细长柔韧的黑色尾巴。
“咬住它，”恶魔抬起一根手指点了点我的唇，“不能说话。”
挑逗似的让柔软指腹擦着我的唇角轻缓地来回抚摸着，恶魔凝视着我的眼睛：“这是惩罚。”
见我配合地乖乖咬住尾巴，她又笑了，安抚般摸了摸我的面颊，然后抱起我让我转过身去，她从背后舔吻着我的耳尖。
看不见她了。我深吸一口气，梦中的记忆在缓缓复苏，身体下意识地紧张起来。
我面前突然出现一团浓稠的雾气，它扭曲着扩大，不断变换着各种形状。然后，雾气中陡然伸出一只洁白如玉的手。
我一惊，整个人都后仰，接着眼睁睁地看到一个跟恶魔一模一样的人从雾气里走出来。
她眼角带笑，从容地捉住我的手腕，上来就是一个轻飘飘的吻先落下：“……这是听话的奖励。”
我能够很明显地感受到身后的恶魔存在，又绝不能否认眼前的这个恶魔就是现实。
等等、等等……
我睁大眼睛。
这真的……
面前的恶魔警告似的乜我一眼，她分明在笑，也没说话，我却一个激灵连忙咬住了嘴里的尾巴，不敢胡乱开口。
她不紧不慢地靠近，我就条件反射地想要后退。但是身后的恶魔显然也不可能安分于抱着我，她深深浅浅地啃咬着我的脖子，似乎在挑哪一处下嘴。
望着眼前逐渐逼近的迷人面庞，我不由得缩了缩身体。
这不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