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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
好清晰的语调，似乎是有人在说话，但是那个发音我听不懂，只觉得很熟悉，像是恶魔给我起名字那天……
“麦。”这一声低唤近在咫尺，仿若一针清醒剂，我混沌的思绪瞬间豁然开朗。
“你……”我张口想喊她，却被奔涌而入的海水罐了一喉咙。我想咳嗽，又接着吞下好几口水，窒息的感觉慢慢地蔓延到我的大脑，我奋力挣扎着，却只看见无数白色的水泡从我眼前浮起。
腰间被熟悉的触感围绕，然后不紧不慢地勒紧。我急了，又忘记自己身处什么环境，接着再次狠狠地呛了几口咸涩的海水。
等等，不……
我无助地挣扎着，但无济于事，腰下传来一股不容抗拒的拉力，我被迫一点一点地在水中下沉。
黑暗，无尽的黑暗。
我两眼发涩，视线里不断地冒出各色的小点，然后我眼中的画面开始崩坏，海水的颜色像剥落的拼图那样一块块碎裂。
缺氧让我无法思考，身体在痛苦地痉挛，声带也在试图发出最后的悲鸣。
有一双柔软的唇贴近过来，我从她口中获得了活下去的氧气。泡沫从我们之间升起，它们贴着我的面颊浮过，我睁大眼睛，面前是恶魔的脸。
她闭着眸，安静得好像睡过去那样。
我懵懵地看着她，看着她的每一寸容颜，目光不舍地在她的面容反复流连。
腰间的尾巴忽然动了，恶魔没有任何表示，然而她的尾巴却似乎自作主张那样钻进了我的衣摆。
我怔了怔，惊慌失措地扭过身子，下意识地张开嘴：“不要，现在不是……”
现在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
我猛地睁开双眼，司机正站在我面前，他被我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半步。
“小朋友，已经到终点站了……”
我呆滞了片刻，接着又记起什么，低头看了自己的裤子一眼，没事。
很好，我镇定地站起身，向司机道了声谢，逃也似地下了车。
我没有回曾经的家，唯独那里我死都不想回去。来到曾经的高中门口，我向门卫打了声招呼。令人意外的是他竟然记得得我，放我进去的同时还顺嘴问了句怎么休学了一年。
我只笑笑就把这事带过了，不愧是那个人渣，我消失了一年他甚至全当没有发生。不过这个情况我早就预料到了，并且我也根本不会在乎他到底怎么做。
啊，应该用“它”才对。
走进教学楼，我逛了几圈。原先我和叶然所在的班级已经换了一批新的学生，我们的教室搬去了四楼。
我的目光从那些陌生的面孔扫过，然后无声地去了四楼。同学们的外貌变化并不算大，至少我还可以轻易地认出以前比较常见的几个面孔。
路过窗前，我同坐在窗边的一个男生视线正好对了个正着。我们都吃了一惊，那个男生张嘴，他的喉咙滚了滚，但没叫出我的名字。我无来由地感到一阵失措，连忙趁着他没出声前溜走了。
一路从楼梯口溜到最顶层，我发现天台的门没锁，干脆直接钻了过去。
推开有些掉漆的铁门，踏入楼顶的一瞬间，熟悉的困倦感袭来，我跌坐在靠墙的花坛边上。
这次我连海水上方的光亮都没见着，俯下身似乎隐隐约约能看见最深的海底，下方是一片幽深的黑，海底其实什么颜色也没有。
我发现我的脑袋还在正常地运作，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清醒梦？
柔软白皙的手指从胸口略过，细长柔韧的尾巴也跟着从身后一圈圈地绕上来。我发觉我能够呼吸，于是伸手抓住恶魔的小臂，试图转身去看她的脸。
她死死地按住我，坚决地让我保持原先的姿势不动。恶魔在我身后，我感到有凉凉的东西在我的肩颈游走，然后是一阵刺痛，有两个坚硬的东西刺入我的皮肤。
是她在咬我？我不明白她想做什么，但这不妨碍我愿意接受她给我的一切。于是我放松身体，不再动弹，任由她啃噬着我的皮肤。
恶魔的尾巴飘到我的面前，它正在海水中起伏波动着，我终于看清了尾巴的样子。
那根漆黑的尾巴摩挲着我的脖子，我能感受到恶魔柔软的发丝也在我的颈侧漂浮着擦过。尾巴一圈圈地绕住我的脖子，我察觉到什么，下意识地伸手抓住恶魔的尾巴尖。
埋在我肩窝的脑袋倏的动了动，脖子立刻又感到一阵火烧似的痛。
“疼……”我挣扎着吐出一个字。
圈在脖子上的尾巴忽然开始勒紧，我开始感到呼吸困难，就在此刻，恶魔的手也从胸口拂过腰间，接着往下摸进我的裤腰里。
等一下……等一下……！
怎么又是这种事？我的梦的走向什么时候这么统一了？！
我试图闪躲，但即使是在梦境，在我潜意识的默认下，恶魔的力道依然容不得我抗拒。
“慢着……”
我动了动腰，窒息和视觉受限让我的身体对触觉更加敏锐。恶魔的手指已经摸进我的衣服里面，在它触碰到我的顶端的那一刻我几乎是无法自制地闷哼出声，但是我仍未停止挣扎。
开什么玩笑……！我现在可是坐在天台，要是把衣服弄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