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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阁 / 历史军事 / 乐梦之旅1:征途 / 第二章-3

第二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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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过一个小镇,建筑逐渐密集,卡尔斯克到了。
  卡尔斯克是伊加涅地区的省会,尤谢尔基又看见了宽敞而整齐的林荫道,而市里的情况比诺沃科苏茨克要好多了——至少,他没见到大卸八块的尸体、死不瞑目的平民,而是穿着军装腰间缠黑布的——参与夺取城市控制权的叛军,它们并没有惊悚地分开,身上只有弹孔和刺口。
  “明,这也许是经过了轰炸机的卡尔斯克,感谢建在高楼之上的防空炮吧。”
  “这个辉乐知道,她上个月一直在卡尔斯克做旅习生。”
  “姐姐,卡尔斯克的人防工程比我们那边好多了。”
  “(柳母)卡尔斯克是无芳最古老的城市之一,桂正人把它叫做氐岭,它是繁青最重要的三个城市之一。”
  “不好意思插个嘴,妈妈,我们待会怎么走?”
  “伊扎霍娃说要坐一个速度快一点的交通设备,看看能不能坐火车?”
  “不对啊,我说的是从诺沃科苏茨克到卡尔斯克来着……”
  “(柳)啊,那怎么办?”
  “情况还好,那我们到马莲德尔,黑羽的城市,那里一定比繁青更加安全。”
  “那我们——还是要去星海州的啊,我们又怎么走?”
  “把收音机调到星海州的广播,星海州情况应该要好一些——毕竟这是叛军飞机没有秘密部署到的地方。”
  “……由波尔科人奴役的走狗,在窜走之后轰炸我们桂正的城市——桂正人记住了,纷峡人记住了!这群只会窝里横自相残杀的家伙!……”
  伊扎霍娃右手罩住眼睛,左手乱调频道,她的呼吸变得慢而凝重。
  “打小没有母亲的东西,贼喊捉贼的小人!它们说谁窝里横,说谁自相残杀!?”
  尤谢尔基的父亲捶厢底吼叫。
  “要我猜这些东西还在捏造事情呢,这些人最急切需要的就是狗腿了!”
  尤谢尔基咬牙切齿。
  “……狭隘的低能人!将得天独厚当作理应,将社会安定换来的发展和丰收当作种族优势,你们继续近亲结婚下去吧,迟早会有一场‘灾难’会彻底摧毁纯正的纷峡人!”
  “(明)好戏,我爱看。”
  “(张宇)所以西桂正,或者说是星海州,现在还在嘴巴战吗?”
  “(伊)作为桂正人口占比最多、桂正人发源的最古老的地区,西桂正是大纷峡的活动中心;但是,星海州尤其是涘芈省是无芳的革命圣地,桂正的启蒙运动、工业革命、三次暴力的政治革命都是在星海州率先爆发的。在这么一个紫电之墟,他们男生是先生,女生是淑女,彬彬文雅,杀起人来兵不血刃。”
  “……早晨发来的战报,我方们在瑰砂西郊战斗胜利的喜悦中,将要向兰秋和沼州迈进,我们能够看到,在瑰砂芙蓉山机场、芈州昭庆机场,无数军机以飞速奔向长空,空军是未雨的闪电……
  “星海州的陆军进展不常常顺利,但砥砺前行是世界的主旋律——在芈州,我们和‘御用军队’展开了激烈的巷战,无良的‘御用军队’用穿楼弹轰炸高层建筑,220米的元蜃大厦在皇帝的横暴下已经悲剧地成为了500位无辜市民的公墓。更令人发指的是,‘丞相’们还反咬是没有拆楼炸弹的我方所为!
  “比洛索科游击队也从花明州、繁青边疆区组建,无数退役军人已经投身于人类解放的事业,接应或带领游击队员朝着星海州敌占区的进发,他们会在暗无天日之下保护共同建设的成果,破坏敌人对星海州的实际占领……”
  “到了,卡尔斯克中央火车站。”
  圆形的广场中央是一个喷泉,广场露天停车场已经满了,还有不少车门都没有关。
  在门口,人群逐渐密集,闸机已经停用、告示牌也没有通电,警察用喇叭吼叫:
  “梅纱薇奇、马莲德尔、科林德尔、涅基捷特瓦洛斯,请到1候车厅;叶第尼洛夫哥罗德、诺沃科苏茨克、松切斯克、海山桥、列沃恩,请到第2候车厅!……”
  这群人在熙熙攘攘中走向检票口——铁栏已被推倒。
  一个老太太摔了一跤,一分钟后就被踩得不成样子。
  路人成为踩到她的人之后才叹息——但凡她摔倒在检票口的另一边也不会变成这个形状。
  冲锋枪让人们把双手抱头下压,挤出胸腔的空气发出最大的声音。
  “人民的敌人!你往哪里跑?”
  两个军人双手抓着全新的MLG-11冲锋枪冲向另一个抓着手枪鼠窜去站台的蓝衣西装者。
  几声高速的枪响,人们站起来了,他们木讷地继续蠕动。
  走向站台的天桥上,那个蓝衣正在抽搐,不断念叨着什么“大桂正万岁、大桂正觉醒、淘汰劣等人”。
  有几个人把它当作路上的石子,有的踢好玩,有的踩两脚把它当鹅卵石给自己按摩,有的避开以避免鞋子上沾满不干净的东西。
  蓝衣被正义的脚挤压后还会发出不男不女的惨叫,听到惨叫的人们嘲笑、鄙夷、作呕、咒骂、牢骚。
  张宇接近它,它的弹孔还在不断地喷洒血液。
  他想起自己在现实世界的网络上遇到的喷子,重重地踢了这个蓝衣的隐私器官。
  “哦呜——!”
  “亲,干得好!”
  一个蓝色瞳孔的人用带着疑似他的母语口音的桂正语夸赞道。
  张宇点头微笑。
  “伊扎霍娃,请问这些什么‘大桂正’到底是个什么怎么来的,又和这场战争到底什么关系?”
  “唬,小声一点,你看到的只是军人们认识的一个而已,很多还潜伏在人群里,随着火车到达该到的地方开始他们的行动。”
  “先出后进,靠右而行,注意礼让!”
  机组人员荷枪实弹全副武装走出火车,一手一把冲锋枪,安装手臂长的弹匣上好扳机,枪口对着人群。
  他们挑了一片空位坐在一起,尤谢尔基在旁边。他们把行李放在座位底下。
  火车开动了。
  穿过复道和天桥,驶出站台,他们像泡在树林和洁白的高楼中——近处的杉树和远处的建筑。
  这个城市陷入了被血洗的恐慌中——不少楼体盖上由很多件衣服缝合的一块巨大的布,上面写着诸如“我们是无辜人,请不要轰炸我!”;“请不要让我们受战争影响!”;“不想被炸死的人,看到这个标识请立即搬离卡尔斯克!”的标语,字字在渗血,笔笔如剐心。
  太阳给予普天光芒,却没有传递光明。
  蔚蓝的天空并没有衬托人们的心情,三更更比三时亮。
  又是枪响——半自动步枪的声音。
  人们短叫一声之后坐在座位上深呼吸,有不少人反而越来越害怕,呼吸越来越快。
  一个人倒在了过道上,他的脸朝着张宇,瞳孔是金色的。
  “汐栀族劣等人,给我死到汐栀的垃圾堆去!”
  又几声枪响。
  大摇大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还有谁是劣等民族想证明自己的,还有谁想给这些劣等民族辩护的?”
  “小心一点,你做着看热闹的样子就行了。”
  柳暖茵小声抽泣,她按照约定做着感冒的样子。
  “吓!这里一个芈人,滚回你的庆阳保留地做奴隶去!”
  “你脑子有什么问题,他是根正苗红的桂正人!”
  “那这家伙怎么眼睛是黑的?”
  “这是隐形眼镜的盒子,带着这个妆容去别的地方演戏要你管,我看你是无芳派来的间谍吧?”
  “那么你是什么角色?”
  “我是——讽刺比洛索科人压迫桂正人的仆人角色,我会穿有围裙的连衣裙用哭腔和他讲话以显示我的卑微。”
  “好的,那么打扰了。”
  尤谢尔基竖起大拇指,然后给手枪上好扳机。
  一个身穿有围裙的连衣裙的大鼻子红眼睛的少女突然从厕所出来——她以为大桂正已经走出这个车厢。
  “哈,一个克拉斯努人不打自招了!”
  女孩的右手遮盖胸膛——枪口对准的地方,眼泪绕鼻子垂下。
  “你这个伎人、”
  尤谢尔基用比洛索科族或者波尔科族的语言喃喃,
  他为那位粉身碎骨的汐栀人用同样的方法报仇——这个大桂正的头骨也被粉碎,血和尿污染了厢底。
  乘客没有任何反应,既没有检票口上的尖叫,也没有站台上的欢呼。
  “啊?亲,谢谢你!”
  女孩抓住步枪枪杆,小跑向尤谢尔基,吻了他的手,然后把枪塞到座位底下。
  她的座位竟然就在尤谢尔基旁边,她来之前这里一直是空缺。
  “你是谁?我好像明白了。”
  她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右手食指和中指合并,点了两下自己的下眼眶:
  “谢谢你、我会回报你的,亲。现在这个车厢安全了,只要小心游走的车组人员,以及,徘徊的非车组人员一定是‘大桂正’。”
  “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从海山桥过来的,在这里待了至少6个小时。我要去马莲德尔领导游击队渗透进芈州——就目前的战况,芈州只需要半个月就会沦陷。”
  “好,穆勒诺、你们听见了吗?”
  张宇招手。
  “咦,这位男生好像也是少数民族?”
  张宇点头。
  “哦,那么,你们是去哪里的,也是游击队吗?”
  “我们是去逃难的,也和你去马莲德尔,会在驻军的帮助下到星海州或者赤羽州,并在栀涵州做工人支援战争。”
  “好耶!今晚请你在米宁涅花园等我,我要送你一个礼物。”
  “是什么?”
  “我不希望你们会用到的。”
  “枪,还是什么通讯设备?”
  “冲锋枪,中央军工pi.13,是只有近卫军和游击分队长才能配备的武器。”
  “好,我会来的。”
  “感谢你,所有的神都会保护你,再生之恩我愿意以生命相报。”
  她抓住尤谢尔基的左手,泪水再次横穿卡斯蒂利亚红的眼圈而下。
  “不至于这样,亲。”
  尤谢尔基挣脱她的双手,
  “你要不要冷静一下,也许你只是被吓唬到了。”
  “有桂正人给我这样的帮助,我十分感激……”
  她叫奥谢穆·尤里耶夫娜·斯涅果娃。她似乎是雪的女儿——在比洛索科语里,斯涅格是雪的意思;她出生在雪黎,在桂正和比洛索科的神话中都是雪窝、雪花的根。
  她通过联邦高考考上了位于宁儿的马莲德尔军医大学,并在战争前的一个月在海山桥考察大桂正对繁青边疆区的影响、大桂正和大纷峡对少数民族裔人口的暗杀行动的烈度。
  她表面的角色是一个护士,但比任何一个护士都要温柔。
  她给克拉斯努族系的病人用病人的母语悉心照顾——她明白自己缺少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爱,没有人怜惜她,没有人尊敬她,那么——自己也不需要吝啬爱了。
  接下来,她将走向昏暗的世界,在渣滓当道的地方和队员们撑起星空,也许今晚就是她与他们这群人之间最后一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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