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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勒诺，张！”
尤谢尔基突来打破假期的祥和，
“出了大事！”
……
“怎么了，张宇搞了什么鬼，你们店子不会因他出什么事情了吧？我这就去吵醒他！”
“不是，希卡夫·勇岚被打死了！”
“啊！长官？”
“对，就是那个星海州的监察院长。”
“为什么这次死了人连你都来奔走相告了？”
“啊，重要的是后头——你们好像没有电视，请打开收音机……”
“怎么了，还要不要我好好睡觉了。”、
辉乐耷拉惺忪的双眼，左手拂去眼屎，
“啊？”
“……我们需要洗涤所谓的‘联邦政府’，把所有波尔科、汐栀、比洛索科等杂种的官员全部推下涟湾……
“我们不能容忍大桂正民族的渣滓，我们需要纯净的生存空间，桂正民族是世界上最伟大、最有气力的民族，只有桂正民族会取得物竞天择胜利！
“所谓的什么互助，什么联盟，这都是彻头彻尾的错误，纯净的血统将会净化世间的一切矛盾和异己！”
……
“天哪，完了！这是谁在说话？”
“繁青边疆区反动派头目——科丘佐夫·威福。”
“(辉)哦就是这个畜牲啊！这些套话真恶心——这个梓萱帝国派来的叛徒，走狗！”
“张，你起来了？”
“啊……是的，我被你们吵醒来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可能不能保护你了，我们现在处于……”
“(尤)不，听我说、听我说，我是带着我一家、柳暖茵母子开车来的，就是带着你们到相对安全的地方的，我们先飙到县城，让我们和伊扎霍娃等人商量一下我们应该怎么处置这个问题。”
这个——确实是车：一个漆上迷彩的货车，轮子外围还有履带，甚至还有裙甲。
尤谢尔在偏前方挺立，背后就是铁皮包裹的厢，腰前是一块4开本帖一样大、300页书一样厚而发青的玻璃。
“你们坐好了吗？”
“等会，我还没系好安全带。”
“快点快点，伊万，你也是，别忘了！”
“这个绳子一样的东西、就是安全带？”
“是的，这步兵战车能走多快，哪有那么豪华的安全带？所以你快点！”
“我的老天，连你们都被急成这样了。”
“不然呢，这车子有几个外族人，你就是一个，它们找到你和柳，一定会用这个车子火葬我们这一群人的。”
“那为什么带上我？”
“(幻)你想死了啊？”
“好好好，对不起。这车是哪来的？”
“啊哈、我的好朋友——叶里申克从静谷的军事补给站偷来的。”
尤谢尔基豪气地坐下，
“那我开始了、走你！”
引擎奔腾。
“万一发现了我们该怎么解释呢？”
一个金发的女生用没有变格的词语问道。
“(尤)啊、对啊，你快想想，这是关乎到你们性命的事情！”
“啊，我好害怕……我不想住在太平间一样的营场、不想成为它们的实验体……”
这个女生双手互相抓住，低着头祈求。
“(张)那么，这位亲，让我们来交谈一下吧。”
“嗯，好的。”
她露出牙齿，展现被安慰的欣然，
“你能理解我说的话吗？”
“基本能理解，我虽然是芈人，但是我听说我们之间的语法很相似，所以你说桂正语的错误也许也是我在学习桂正语的时候也会犯的吧。”
“嘿嘿……”
“不多说了，进入正题。”
……
“哇，那边，叛军的岗！老爸，怎么处理？”
尤谢尔基关上驾驶室上方的门。
“交给我，枪拿来！”
“不是、您打开上面的盖子、探出头，有炮塔！”
“这个就是坦克的炮塔对吧？”
“你可以这么理解！”
“那么、你们，下面的孩子们，拿一个破甲弹——最大的一种炮弹。”
“啊好……”
张宇小心又不失速度地把炮弹递上来，它无比沉重，他想这是他举过的最重的物体。
炮塔金属的碰撞声时不时擂响他们的耳膜。
“亲，请小心啊——”
初明的母亲担心得瘫软下来，但又有力气不断捶地。
大地在咆哮，他们从瞭望口看到猛兽被火光拖拽到了天空中、全身燃烧着。
“打中了，好一个飞火！”
“(辉)尤谢尔基叔叔，好厉害啊！”
“哈，这就是退伍军人！我前天还在拿着步枪打野狼呢。”
初明的父亲缩回车厢里。
“亲，我清好了，这种炮弹还有24发，还有35发前面像针一样的炮弹。”
“啊，佐科娃，不用担心，这么多炮弹够我打到死了！”
“你可别诅咒自己了。”
“当叛军被无芳勇敢的孩子们根除之后，我还有必要用这些大炮吗？”
“说的也是。”
“(张)我大概，明白了？我其实怕我们万一真被找到了的时候，反而被吓傻了……”
“(女生)我——不怕的，有朋友的力量。”
“话说回来，你叫什么？”
“我叫柳暖茵。我该怎么给你确定这些字呢……”
“我明白你的名字的读音就好了。”
“哦、好。”
“亲们，前面是一片大丘陵，抓好墙上的管子，我要飙车了！”
“明，你小心一点啊……”
“妈，生命是用时间诠释的！乌——啦！”
尖叫声逆着引力和惯性跟上战车。
“幻乐，你说能走多快？你自己都反胃了。”
“穆勒诺，附近安全，你探出头吐吧。”
空腹的酸液涌上喉头，随即泼到了外壳的迷彩上。
“水、水，水！”
她的声音嘶哑了。
“呐，我带的水。”
张宇匆匆打开瓶盖，把水往幻乐肚子里灌。
“好了吗？”
“呃呃啊——咳、咳……好了，你留一点水给你自己吧。”
“看他这个速度，不就几分钟的事情吗？”
“(初明)还真是，我们到了。”
街道上嘈杂的只有其他人拖动行李箱的声音。
树上还有几片叶子没有掉，地上的黄叶被风吹散、被风聚合。
“萧，你看看还有没有东西落下的。”
“我这就去，哥哥，你也去吗？”
“好。”
几个人穿着保暖衣从楼道里出来，慌忙地搬出大包小包，身上蹭满有灰有白的墙灰。
这个看上去是父亲的人，瞪大双眼，右手用近似抽搐的频率招手，好像在招呼他们赶快进去。
“哇——别杀我们！”
他们对着战车里窜出的人举起了双手。
“不用怕，我们是无芳人！”
这几个将要流浪的人一直不放下自己的生命，盯着这些人，直到这些人全部走进楼道，手才垂下。
“快点，一步两个台阶上！”
“啊！”
辉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那你跑上去。”
尤谢尔基打开门。
“啊，我来了，亲们好。”
伊扎霍娃已经穿着军服，她从电脑桌跑来，茶几上的地图用茶壶和几组钢笔固定：
“哎呀，暖茵，你怎么穿这么少？”
“云肩保暖、可以保暖，谢谢关心。”
“啊？我又忘了。”
伊扎霍娃放下茶壶，抓地图向她靠，
“那么，现在我们就来讨论一下怎么走吧；来来来、都坐下，有谁缺椅子吗？”
“啊，老爸少了，我让给他吧。”
“(伊)明，要不，你坐我身上？”
“滚。”
“怎么了嘛……”
伊扎霍娃含上满口气，从房间里拿出一叠厚被子，
“呐——你坐沙发上，我坐被子上。”
这是无芳联邦西部的地图，用黑度大概为2B铅笔画上了十几个箭头，还有很多符号。
“就我在网上所了解的事情，科丘佐夫的伪权在几个小时内已经得到了驻军的积极响应，这一定是一种有预谋的事件，现在被伪权策反的军队已经在繁青边疆区占领了繁青走廊沿岸、下伊加诺伊、马果尔自治省、诺兰聂等地；星海州则占领了瑰砂、瑰潭、芈阳、花蝶及其周边地区；这些地方已经开展针对波尔科人、汐栀人的屠杀行动。”
柳暖茵听到“汐栀人”后，双手抓住脸庞，手腕紧盖小口。
“目前，繁青方面，无芳西北戍第一集团军、繁青方面军和云冥第三集团军正在英勇地在叶第尼洛夫哥罗德、桐河、伊加涅、列沃恩、希切尔克莱、马加德沃等地战斗，初步稳定了卡尔斯克、诺沃科苏茨克、格别尔尼克格拉德、海山桥等地。
“这一系列的事件是在今天早上4点开始发生的，得益于网络，我们已经找到了一个能够逃生的通道：我们要尽快南下到诺沃科苏茨克，然后通过一个高速交通方式到卡尔斯克军分区、军事基地，待前线稳固后由西北戍集团军预备队的帮助下沿着伊岗河走向星海州西部的辰砂渚市。西桂正是叛乱的老巢，我们将不得不不断改变我们的计划。”
“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行动？”张宇整理袖子。
“越快越好吧，我只能从电脑获得实时信息，但是它太笨重了，还需要三相电源的插头——现在它正在以零件的形式躺在我的手提箱里。”
“沐雅，除了电脑和那几本飞行员的书，你还带了什么吗？”
“也就几件内衣——我已经做好在野外长途跋涉的准备了。”
“你们呢？”
“你问我们？”
“对，这时间很赶啊——”
“哇！那我谢谢你啊，得益于你，我们谁知道要做这些那些的啊？”
幻乐手里只握着一把紫色的绿肥菜花——这是她随手在自家的田地里摘的，
“我们什么都没想着带，全部拱手让给叛军？”
她的眼睛已经被血丝透红，四个眼泪的泪花雪白。
“你又——哭了，他没什么错——不是、这怎么了？”
“啊——我、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就开始、就开始想家了……”
“姐姐，这就是命运——考验我们意志的时候到了。”
辉乐拍了拍她的背，
“张，你也说两句啊。”
“我怎么说啊？我——我逃亡地比你们还早地多呢，这下轮到我来讽刺你们了吗？”
“你说得是不是有点过火了，”
尤谢尔基的父亲拍两下桌子，
“难道你们芈人都是这样劝别人的吗？”
“啊算了，叔叔，他说得、他说的有道理，我、我不怕了……呜呜啊啊啊啊……”
“那、现在这个紧要的关头，还请你们去安慰她了，我们再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
“伊扎霍娃，幸苦你了。”
尤谢尔基的母亲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票子。
“责任所在。钱是硬通货，咱都是桂正人，从两方都能买到东西。”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