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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异种魔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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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层层诡异如波纹浪涛,渐渐的荡漾着整个车间,当一种不可察觉的疯狂,蔓延至整个地铁,一切仿佛归于宁静的最初。
  一种深邃,慢慢荡漾。一种诡异,不可言语,飘飘絮絮,零零落落。
  “地铁到了最大速度,也就是说,马上就要到站了。”
  紧接着,地铁的速度慢了下来,显然,即将到达站点。一股巨大的异样轰然炸开,地铁仿佛被什么东西搅住一般,开始逐渐脱轨,一道巨大的摩擦音,伴随着整个隧道,嘹亮无比。
  两人纷纷看到车窗外边那些搅住列车的藤蔓,那些藤蔓是有意识将缠住的列车紧紧拉住,整个列车轰然变形,最终,随着钢铁碰撞的声音,车子滑到了站点。
  两人终于看到了扭曲了这地铁的生物,真实一面。“这是个什么东西?”金华率先发出疑问,有一股不真实,渐渐荡漾开。
  较为宽敞的站点中,到处被藤蔓缠绕,将整个宽敞的空间遮盖的狭小无比。诡异的是,藤蔓在不断的蠕动,在生长,在没有秩序的到处乱爬。
  其中还有昏倒的人,仿佛是无意间被拖入到这无人空间之中的。被那些藤蔓用力一扯,那些无辜人的身体被撕裂了。
  “这家伙,在干什么?”金华率先发出正义的质疑。最后,他扭头看了看旁边的周文。
  只是他的脸上并没有多少同情,只是有些许惋惜,“可怜的无辜人啊。”
  那些藤蔓像是有预谋的,想着周文这边爬来,“看来它们的目的是我,不过想抓住我可不是那么容易。”
  周文可并不是表面上那种淡然,实则心底依旧谨慎,只不过谨慎归于谨慎,那藤蔓并不是毫无方法应对。
  周文刚向前踏出一步,忽然之间,他眼前仿佛切了个场面,周围的地铁站场景慢慢褪去,墙壁如同正在脱落的皮一样,当那崭新的白色墙壁褪去之后,呈现在眼前的是古老无比,旧的发霉的墙。
  地铁站赫然变化,在周文的眼前,变成了废墟,这里虽也是地铁的结构,只不过沧桑无比,仿佛度过了悠久岁月一般的废墟。
  “这个空间果然被扭曲了。”当周文回过头时,赫然不见了他身边的金华。
  “如此大费周章的将这整个空间都扭曲成无序的深渊,你对付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场景变了,我也看不到你的实体。”在周文眼前的那些藤蔓脱落,化为诡谲的巨大血管。
  攀在墙壁上的藤蔓是从墙壁中生长出来的巨大血管,那些在不断攀爬的藤蔓,也是不断在弥漫的巨大血管,像是蜘蛛网一样,向着周围慢慢弥漫。只不过空中也有血管相互交错,将整个地铁站阻挡,宽敞的空间化为狭小。
  仿佛这是它本来的样子,一种肮脏无比的血腥,正弥漫着周文的全身,一种死亡的气息渐渐弥漫到他的身体,察觉到眼前这生物似乎将自己的处境,当做自己认为最绝望的时刻,似乎是在戏弄般,有些可笑。
  周文不紧不慢的和它说话,“我直到现在还没有对你动手,并不是因为我怕你怕的站在原地呆愣不动,我很清楚我如今的实力,你将周围整片空间都扭曲了,将其化为现实不存之物,影响了整片地铁的现实存在。”
  紧接着,那些血管向着周文爬来。“你急了,你看到没有丝毫恐惧的我,着急了。”
  忽然间,一种古怪的语言和一种疯狂的低语弥漫进周文的耳朵,是在告诉他。“我并不是急,而是在激动,没想到他说的是真的,他说的是真的啊。如此美味的进化生命,如此美味的鲜血,你当真不知道你的吸引力究竟有多大吗?”
  “不,我当然知道,这吸引力对于我来说是致命的,可是究竟致不致命,不是任何人说了算。”
  “你很有把握能够灭了我?”
  “我没有把握。”
  “可是你嘴上说着你没有把握,你却没有丝毫害怕,这是因为什么呢?”
  “可能是因为我比较镇定吧。”
  “无妨,虽然你的血液无比美味,只不过比起他说的‘赐福’,更加重要。只要抓住你,我就有机会分享,那不属于这世间的强大,只属于灾生的机缘。”
  “‘赐福’,听着像是神明的礼物,可是那究竟是不是神明呢?”
  “那也不是你说了算。”
  “我想知道一件事情,你可以告诉我吗?反正我都要死了,我想知道,是谁要我的命?”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天空血红,世间化为炼狱之时,无尽诡异横生,生命横死当场,你将窥见我那只予‘赐福’之人。他答应了我,当血染苍天之时,会给予我哪怕只有一丝丝的祂的力量。”
  “看来,你对那无上存在很信任啊。”
  “何止是信任,不说你见到祂的整体,仅仅是祂释放出的一丝丝意志,都会使你产生源自灵魂最深处,最绝望的颤抖。”
  “神明吗?”
  “不不不,虽说可以用神明称呼祂,可那种词根本不配用来描述祂。”
  “不是神明,那还能用什么来描述祂?”
  “无法用言语描述,我们不可言说祂的伟大,祂的强大无边。世间的万物,世间的一切都将化为祂的力量。”
  “你是说……腐朽!”
  “这个词汇,好般配,哈哈哈,神明,永恒存在,没了时间,是如何出现,该是如何归于寂灭,腐朽之物,不因时间破碎而消散,因为时间流逝,便是在向着腐朽中前进。”
  “原来,你所狂热迷恋的是我的宿敌啊。”
  “被你称作宿敌,那是你的不幸,你作为一个进化的生灵,理应为祂开辟前进之路,你不能如此亵渎于祂,一切生灵的穹顶,你理应害怕,理应感到灵魂的颤抖,理应恐惧那极致的疯狂。”
  “也许不是这样,也许一切都并不是在朝着这个方向发展,腐朽归于腐朽,终究是随时间而流逝而化为古腐之物。不过独掌神话代表的不是独掌世间,渐渐沉落为腐朽,和不断向上攀爬着,望向希望。两者概念终不相同。”
  那异样的生灵感受到周文话语的含义,“你是说时间虽然一直在流逝,但不过永远朝着新的时间和新的事物发展,摒弃了一切的古老。”
  “没错,时间会流逝,一切物体都将化为腐朽,化为陈旧的古老中去,然而,代表着他们已经逝去的一切,并不是沧桑古老,而是新旧相接。时间一直在流逝,但是我们一直在接触新的一切,腐朽在追赶,新的事物正在朝着我们奔来。我们没有任何理由去摒弃新的一切,去接受那些已经被我们摒弃的所有事物。”
  “胡言乱语,时间永远流逝,一切终将化为腐朽。”
  “新旧相接,新事物,永远随时间而来,旧的事物化为尘埃。”
  “你给我住嘴,将你撕裂,你的尸体,你的血液,你的一切都将化为腐朽,我要将你的区提供给那腐朽之物,纵使是获取祂的一丝丝力量,我也有望化为那不朽的存在,不同于神明,就算时间逝去,神的世界,人的世界都化为虚无,我们也依然存在。到了那时,我们独掌世界。”
  “说白了就是怕,你们怕沉寂于历史长河之中,消失不见。而腐朽刚好满足了你们的这一心理。”
  “胡说,我们什么都不怕。”
  “不怕的,前提是你们拥有腐朽的力量。而你们害怕的是当时间虚无之后,归去何从。”
  “住嘴。所以我如今没有获得腐朽的力量,只不过,你以为区区进化后的生命就可以跟我抗衡了吗?”
  “当然不这么认为,你可是进化后的魔种,比一般普通的净化生命可要高贵了不少,并且种族的牵扯也不小。”
  “所以说你这一脸从容的表情是因为已经得知死亡,所以做好了最终的打算吗?”
  “不,虽然我没有把握,但是我不准备死亡,当然,我也不认为你有那个能力。”
  “你凭什么这么认为。”巨大的血管从墙中长出,向着周围的方向缠绕而来,从地面上长出而拖住周文的血管也渐渐缩紧。要将周文挤压而死,但这一种明白,他还不能死,他的血液还有用,纵使这进化后的生命对它有莫大的吸引力,但是它明白究竟是腐朽的一丝丝力量,还是进化后的生命血液更有吸引力。
  周文心底暗叹不好,他明显感受到自己无法控制当初面对副校长的时候使出的力量。“怎么回事,难道我还无法控制扭曲本源?”他也根本不知当时是为何激发出这种力量的。
  “当时只感觉无比愤怒,他要对我母亲动手。”
  周文深呼吸,看着眼前的异种,既不属于扭曲之物,也不属于扭曲生灵。而是一种拥有意识的怪物,只不过拥有扭曲之物的能力,这种生物一般可以化为一个种族,并且无时无刻不在产生新的种族。
  “看来如今,只能找他帮忙了。金疙瘩,你别看戏了。”
  “什么?我究竟听到了什么,你竟然指望那个被困在我扭曲的空间里的人类救你,天呐,这是多么的可笑啊!”
  “马上你就知道可笑不可笑了。”
  可就在魔种狂笑之间,空间撕裂,如同镜子一样碎裂,“怎么,回事?”
  魔种看到从碎裂的空间中走出的庞大之物,身高五米,骨骼突出,身体异常,虫子从身体中长出,将他的身体撑起,他脚掌离地,悬浮在半空中。他的背后长出的五只巨大蠕虫,口部是圆的,里面利齿环绕,随后,巨口撑在地面,这五只巨大蠕虫将他的身体支撑于地面,悬浮在空中。
  这宽敞而充满古老霉斑的地下车站仿佛因为他的到来,变得极为狭小。“谁说我刚才一直在旁边看戏呢。”突然,他脑袋里冒出一个声音,“我说的啊。你俩一直给旁边看戏,一直不出来,咋了,难道必须得他发命令,你们才出来啊?我是主意识,主人格,我是你们的老大,你们听他的干啥?”
  “什么叫我们听他的?我们谁都不听,爱咋地咋地,看个戏再出来,咋的了?”
  周文看到愣在原地的金华,面露无语,“咋了,他们又跟你说话了?还是说主动你身体的已经不是你了?”
  “是我,只不过,是另一个人格罢了。”
  “哦,那就快来帮我,别站在那傻愣着了。你有着蠕虫的力量,它,你应该能打过吧。”
  “一个魔种罢了,让我锤爆它。”只听他发出沙哑而震撼的声音后,向着魔种冲来。巨大的碰撞仿佛要将整个地铁震塌,每走一步,地面都在震动。从他身上长出的蠕虫向着血管咬去,巨口将血管撕扯开来,血液喷涌开来,在整个地铁站到处喷洒。
  “你,可恶的东西。为什么他没说你身边有这么个生物存在?”
  “他当然不知道,因为他只知道我是个进化生命体,知道我叫周文,却不知道我身边发生的事,你没有做好一切万全的准备,就敢过来,我当然要尽一切力量将你葬在这里。”
  “你快让他住手。”巨大的血管缠绕住金华,可不管血管怎么生长,那蠕虫仿佛具有无限吞噬力一般,不断的将那些血管吞下,不断的将血液灌入口中。
  “我……求你了,让他住手,我错了。”
  “哇塞,我听到了什么?天呐,我听到了什么?这可是灾变之后而产生的灾生之物,是一个新的种族的崛起之物,你是魔种啊,魔种啊,啊哈哈哈。听着这种美妙的惨嚎,嗯,美妙至极呀。”周文面露兴奋而疯狂的神色,紧盯着眼前的魔种。
  不紧不慢的转过身体,看着金华,“喂,金疙瘩,你这样吃是吃不完的,你得啃掉他的命根子,在这里呢。”话音一落,周文指向地铁口,一棵大树赫然屹立在那。
  只不过树干是由无数血管而补而成,整体看似一棵大树,奇怪的是,上面还长了叶子,叶子都是扁扁的伶牙俐齿。
  “他应该是在……15中,对吧?”
  “没错没错,我们是老朋友,我是学校里的一棵槐树,之前还和你见过不少面呢。饶了我,饶了我吧。”
  “咚咚!”金华迈着大步子走来,只不过五米多高的他并不是在用自己的双脚走路,而是在用蠕虫走路。
  一只虫子爬到周文旁边,周文顺势踩了上去,那虫子回到了金华的身体中。周文就这样踩在金华的肩上,向着那棵槐树慢慢靠近。
  “你……你你,你不要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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