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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妹妹死后，我们对柯林斯进行过仔细的身体检查，就是为了防止柯林斯和她妹妹一样拥有未点燃的火花。”
“你知道的，火花这种物质的有无在生物出生之时便已决定。”
“因为检查火花的手段太过复杂，所以我们只对官方的施法者以及你们这样的特殊学院学生进行定期检查。”
“柯林斯当初并没有检测出火花，所以他后来所点燃的那一朵，又是哪来的呢？”
贾雷如此说道。
“那就只能是被人植入进去的了。”
黎欧心说其实被夺舍说不定也能让人拥有火花，表面上却点头赞同贾雷的判断。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柯林斯拥有红色法术力了。”
“如果植入的这枚火花本身就属于一个拥有红色法术力的人，那接受这枚火花的人自然能凭借它与山脉共鸣。”
“这后面肯定有一个强大的旅法师在谋划着什么。”
黎欧评价道，这是很显然易见，他也不需要把这个结论藏着掖着了。
“是的，仪法办最近会进入一级戒备，从而随时支援辖区内可能发生的旅法师案件。”
“之前我们在赶往车管所的路上因故耽搁了，所以才害你冒险，不过进入一级戒备之后就不会出现这种事了。”
贾雷拍着胸脯保证道，眼中满是歉意。
“你这段时间先好好休息安心养伤，别去想这些有的没的，等你完全康复再操心这些。”
“要是遇见什么不对，记得先战略性撤退，别一个人死扛，有紧急情况先联系我，有什么需要也可以和导师我提出来。”
不知不觉，贾雷已经完全认可这个小学弟了，开始真真正正地把他当做自己的徒弟。
“是！”
黎欧在胸前虚画了一个葛加理符号，表示已经接收到贾雷的指令。
“对了导师，我怕那个旅法师来找我麻烦，可以借用一辆仪法办的飞轮跑车吗？”
黎欧从善如流地提出自己的需要，他的火花替身还没着落呢。
“行，你这次的功劳也确实值得嘉奖，而且理由充分。我回去就和处长提出申请，大概明天就会有一辆全新的飞轮跑车送到你家。”
贾雷听完黎欧的诉求，便直接答应下来。
“谢谢导师！”
黎欧这声道谢是真心诚意的，有了飞轮跑车他不光追踪线索方便很多，还能随时调出蓝色法术力释放火花替身。
“不用谢，我先走了。”
贾雷拍拍衣服起身，正准备离开。
突然他的目光在芙尤卡和黎欧之间转了一圈，像是明白了什么，嘴角立刻浮现姨母笑，又朝着黎欧挤眉弄眼道。
“我记得你颜色哲学的期末考试里黑色哲学论文是满分吧，开车兜风记得别超速。”
“啊？”
黎欧看着贾雷离去的背影一头雾水，导师这话怎么前言不搭后语。
倒是芙尤卡听懂了贾雷的话，噗嗤地笑出声来。
“你不生气了？”
黎欧看着芙尤卡的笑颜，郁闷感一扫而散，看来之前模仿芙尤卡的事算是过去了。
“当然还在生气！”
芙尤卡叉着腰，虽然是在瞪着黎欧，但眼中似乎要满溢而出的笑意却是怎么也藏不住。
黎欧撇过头不敢和芙尤卡对视。
此时的阳光正穿过薄薄的窗帘透射进来，丁达尔效应带来的光影让氛围变得暧昧。
吸血鬼小姐正好站在那束光里，白皙的皮肤被渲染地金灿灿。
“不像吸血鬼，倒像是天使了。”
“你说什么？”芙尤卡没听清。
“夸你好看！”黎欧选择长话短说。
......
“这里是你家？”
黎欧站在庄园门口，震惊地张大了嘴。
这座装修和地球维多利亚风格极其相似的古老庄园，占据了整个葛加理辖区北部的小半块地皮，甚至还有延伸到其他辖区的部分。
大门内的侍者看到两人的到来，优雅地打开大门，行了一礼之后便跟在他们之后。
这壕无人性的感觉确实很吸血鬼，黎欧心中吐槽道。
“你身为葛加理辖区出身的人，居然没听过腥红庄园吗？”
芙尤卡暗自得意，虽然是靠拼爹的方式赢的，但总算有胜过这家伙的地方了。
“听说过，其实在之前你提到腥红之誓的时候就有所猜测了。”
“但没想到这么......”
黎欧本来只以为芙尤卡的父母是这个腥红集团的中坚成员。
但现在看来，这位吸血鬼小姐极有可能是整个勇得吸血鬼部族的公主。
“所以你的祖先当初为什么会同意那件事？”
黎欧看着眼下四处并无外人，便隐晦地向芙尤卡提起。
“什么事？你直接说清楚点。”
芙尤卡微微皱起眉头，她不是很喜欢猜谜语。
“为什么会同意那位传奇亡灵法师将山脉封印，这样你们不也会失去红色法术力吗？”
芙尤卡走进待客厅，朝侍者挥挥手示意离开，不紧不慢地关上门。
“想要勇得变成永恒，光靠武力统治怎么可能实现。”
“强者总会衰老，弱者总会迎头赶上，没有人能保证帝王家业的长盛不衰。”
“你既然学过颜色哲学，自然应该知道颜色对生物的影响是持久且无法改变的。”
“只要勇得还有红色，纷争便不会停止。”
“所以适当的牺牲是必须的，只要与之对应的回报足够丰厚就行，我的部族不也在新勇得建立之后成为话语权最大的势力之一了吗？”
芙尤卡的眼神冷漠，高贵的气质不愧于她的种族。
明明是炙热的火，却让人遍体冰寒。
黎欧看呆了。
“缺少山脉并不会直接导致红黑生物灭绝，只是会让后代的成长得到一定程度的抑制。”
芙尤卡背过身去，黑色长袍被她脱下，似是调戏般地甩到黎欧身上，可她依稀可见的侧颜却又如此恬静。
黎欧手忙脚乱地将被套在头上的长袍拿开，映入眼帘的却是正把内衬拉下的芙尤卡。
在皎洁的月光之下，吸血鬼少女褪去背部的伪装，玉一般光滑的肌肤裸露出来，却可见一道天使翅膀状的纹身刻印其上。
“而当限制解除之后——”
“恶龙惧目，大地翻震。”
“众生屈膝，违者遭焚！”
话音未落。
窗外血月升空。
阴沉的光芒遍洒大地，
一片深红笼罩着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