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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火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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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像野火像灯,多数的我们更像一盏灯,一盏节能的灯,随手一关便会熄灭;少数的我们像一团野火,一团随风而灭的野火;成为野火的我们不能燎原,而燎原的野火却不是少数的我们。
  “少主,少主!夫人…夫人她回来了!回来了!”胡兴高采烈朝往事堂跑去,没注意到脚下凸起的台阶,一不小心,失重心,身体向前倾。
  “喂!小心点,胡!”海翁扶着胡的肩膀,脸带喜悦之色说道。
  “好…好的,少…少主!”胡整理好衣服和姿态说道:“夫人她回来了!”
  “知道,知道!你刚刚不是说过了吗?”海翁将双手放在身后,微笑着说道。
  “嘻嘻!我以为您没听到呢?”胡挠挠头,脸红着说。
  “都听到了吗?今晚就好好庆祝一番!”海翁将双手搭在胡的双肩上,高兴的大声说。
  “是的,少主!”周围的仆人齐声道。
  随后,海翁将双手放在自己身后,慢步走向大门,抬头望向门上的木牌匾,陷入沉思。牌匾上刻有归之若水”四个大字,这块牌匾是河野圆在海歌的生日宴会上所赠予的,那时候的河野圆和海歌也相当年轻,海翁在那个时候还是襁褓中的婴儿。送这块牌匾的原因大概是河野圆觉得海歌她已经做到了人心所向吧!
  “现在的情况真是如此吗?”海翁暗暗自语。
  “又在看这块牌匾?”伊井从海翁身后探出头道。
  “回来了!小井!咳…咳咳咳。”海歌拄着拐杖说道,腰已弯曲,已不像当年那样风光,老了,两鬓已斑白。
  “妈咪!小海枫从海歌身后高兴地张开手朝伊井跑去。”
  “小心点!”海歌说道“咳…咳咳。”
  “小枫!过得怎么样?还好吗?”伊井把小海枫举高笑着说道。
  “你猜猜,妈咪!”小海枫调皮地朝伊井做了个鬼脸说道。
  “哦!这么快就回来了!还以为你中午才能到呢!”海翁摸着伊井头说道。
  “怎么会呢?嘻嘻!”伊井冲着海翁笑着说道,“你说是吧,小枫!”此时伊井已将小海枫放在地上摸着他的头说道。
  “都别站着门口了,回屋了,暖和!咳…咳咳。”海歌拄着拐杖缓慢转过身,慢慢地朝东北方向的乾坤堂走去。
  “好的,妈!”夫妻俩齐声道,这时的小海枫已经跑到海歌身旁,搀扶着她走。
  “小枫他长大了!”海翁看着那俩人的身影对伊井缓慢说道。
  “嗯,妈的身体怎么样了?还好吗?”伊井摸着海翁的手表情稍微紧张说道,海翁的手不粗糙,而且暖暖的,每当伊井摸海翁的手,都会让伊井从心里感觉到暖暖的、有安全感。
  “走,去乾坤堂!”海翁像小孩子那样奔跑起来并对身后的伊井说道:“井!让我们享受这冬天的温暖吧!”
  “又这样!”伊井追了上去。
  晚上,海家张灯结彩,欢声笑语,气氛融融,仆人们都忙着不可开交,仆人们端着菜前前后后进入乾坤堂。乾坤堂规模有一个足球场之大,乾坤堂地面的中央有巨大的八卦阵;八卦阵上的颜色虽有磨损,但不明显,可能所用的材料是上等的。乾坤堂之所以如此大,是因为海歌开始觉得世间万物平等,便将招进来的仆人都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规矩所限制他们,这也确实让仆人都忠心耿耿,但也离不开她那独特的眼光。这才有如此大的乾坤堂,仆人和主子都在在乾坤堂就餐,主人吃什么仆人就吃什么?菜系都有素炒鳝鱼丝、香油凤腿、酒酿冬菇,宫保鸡丁、竹笋肉丝、溜鸡肝卷、白炒木耳、八宝吉祥。它们都按八卦的方位摆布。乾坤堂除去主人那桌,共有十桌人,每桌有十四人。乾坤堂剩余的空间便是厨房和摆放厨房用具等。
  宴席过后,海歌在贴身丫鬟山村伊雪陪伴下先回去停守阁,海翁夫妻俩陪小海枫回到风云阁,海翁便吩咐自己的贴身胡看管好小海枫,随后便牵着伊井的手朝荷花台旁的书草阁走去。
  进到书草阁,海翁才开口:“坐吧!你也累了吧!”
  刚刚的一路上,伊井看着海翁的表情非常凝重。就在宴会即将结束的时候,海歌突然转变话题,问:“小井,亲家她现在还好?”伊井先是一愣,然后说:“很好!现在正跟落霞母子俩在一起!”“是浮平哥哥吗?”小海枫望着伊井说,手里拿着凤腿。“是的,小枫!”伊井说话之际,海歌伸出左手摸着伊井的手,将一股术为不知不觉中传给了伊井。但还是被灵敏的海翁所察觉,之所以刚才不说,是因为他不想打破这么温馨的场面,并且还有这么多人在场。
  “妈刚刚给你什么?”海翁望着伊井的眼睛说道。
  “是这个!”说完,伊井将手掌摊开,手心出现了一抹墨绿的光。
  年少不知为何物,一抹一抹点嫣红;
  耳旁常常有人云,合二为一方为绿。
  左右一半不成家,善者为医恶反噬;
  得道者便会多助,失道者则成为寡。
  “难道说这就是?”伊井看着海翁身后墙上挂着的那副《绿者行途》画中的诗说道。
  这时,海翁也转过身看他身后墙上挂着的那副画,并说道:“是的!”
  “那我们现在就共同修行……”伊井兴致勃勃的说道。
  “不行!”海翁马上打断伊井的话。
  “为何?”伊井像泄了气的气球嘟着嘴说道。
  “前部分医术是我传授于你!这后部分医术是妈传授于你!虽说都是她亲自授于我们俩。但,我觉得你现在的想法非常不妥!因为,如果我们俩都被……”海翁认真拿着伊井的双手说道。
  “呸呸呸!”伊井甩开海翁的手生气道。
  “我都说如果了,好了!听我说完,你才来裁决该不该生气!”海翁摸了摸伊井的头说道。
  “知道了!”伊井突然红着脸说道。
  “如果我们俩都被宣进入京都,你看看到时候会怎么样?”
  “我们会被清查我们体内术为!”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是把他们觉得有利益的强取出来,再把我们…”
  “是的!虽然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但鲤已经被宣进了,离我们还远吗?”
  “那这个完整的医术,我该……”
  “那该传授于我们的儿子,小枫!”
  “他还这么小!”
  “那你就潜移默化传授于他,就像今天妈传授于你那样!”
  “嗯!那妈的情况?”
  “她都主动将医术术为传授于你,恐怕……”
  “嗯,妈自己也知道的吧!”
  “应该,虽然说她现在这副模样,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什么不知道。其实她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
  “对了,我妹和外甥搬去了爸妈那里住。”伊井用手擦了擦海翁眼角的泪说道。
  “刚刚你在宴会说过,怎么了?”海翁左手拿开伊井擦拭他眼角的手,疑惑的问。
  “上个月,我不是去看我爸妈嘛!然后,就觉得星离津符也不是很远,就去津符找我妹了,原本想给她一个惊喜的。”伊井站起来说道。
  “给成了吗?”海翁用调戏语气说道。
  “讨厌,你干嘛啊!惊喜到没给成,反而成了惊吓!”伊井边说边拿开海翁的手,海翁在她讲话的时候帮她脱衣服。
  “惊吓?!”海翁停止手上动作说道。
  “嗯。看到妹妹和外甥被追杀,而我也差点…差点也没了!幸好,浮平及时出现!为了逃避追兵,前前后后花了一个多月将他们母子俩安顿好!还帮他们弄好了假的身份信息。”伊井边说边走到床边坐下。
  “没想到你做得还挺细的!对了,追杀他们的是?”海翁摸着自己下巴靠着柱子说道。
  “是眼!”说完,伊井便换上了睡衣。
  “又是这个组织!”海翁握紧拳头说道。
  “好了,该睡了!”伊井示意海翁到床上。
  “明天我去问一下妈!”说完,海翁也换上睡衣。
  放眼望去,嵩山的天像墨一样黑,海家同样如此,灯笼已取下,宅里的人们已入睡。只听见软软呻吟声从书草阁传来,他们在进行云雨之事。
  开始下雪了,在珑熙壬戌年十二月……
  “我洗完澡了!待会你醒了也记得去洗!”伊井边说边对着镜子整理妆容。
  “嗯,知道了,啊嚏!啊嚏!好冷…”海翁捂着嘴说,然后将身体被子卷的更紧了,然后又睡了。
  “妈咪!妈咪!”小海枫在往事堂指着外面跟伊井说。
  “怎么了?”伊井走近小海枫并用左手摸着他的头说道。
  “是雪!下雪了!下雪了!”小海枫兴奋扯着伊井衣袖说道。
  “想听下浮平哥哥的故事吗?”伊井的右手搭着小海枫的左肩上,散发出淡淡的绿光。
  “嗯,想听!”小海枫眼睛里仿佛装满了星星,好高兴的说。
  伊井看完浮平的附魔之后说:“我们先去看看屋里还有什么能用的,好吗?浮平。”伊井说完让浮平将附魔收起来。
  “嗯,好的井姨!”说完,浮平便跟着落霞进屋里,伊井随后进。
  经过刚刚的战斗,落霞的房被毁得七七八八,屋里弥漫着烧焦的焦臭味。断了的电线,听得到“啪滋啪滋”的声音,偶尔产生出火花。粉白的墙也被烈火灼烧成炭黑,地上的瓷砖也如此。落霞不知不觉走到了她自己卧室里,用力的去搬开巨大的碎石,可惜那巨大的碎石分文不动;浮平见到,立即上去帮忙,连忙调用了体内附魔之力去搬开那块巨大的碎石。
  “幸好!幸好!还完完整整的。”落霞将长方形状的框架搂在怀里说道。
  “这是?”伊井此时才走到落霞的卧室说道。
  “是我们家的全家福,井姨。”浮平抚摸着落霞后背接着扭头说道。
  “嗯,没坏就好!对了,你们看看这些东西你们还需不需要?”伊井边说边用手划出个圈,圈里面都是刚刚伊井仔细的搜查一番的结果,将它们都放进了这个洞外天。
  “咦?井姨这是什么术式啊?我怎么没在书上见过?妈!你见过吗?”浮平看着洞外天问伊井和落霞。
  “洞外天!我没记错的话,姐。”落霞已站起来说道。
  “嗯。”伊井点点头。
  “咦?!妈,你不是不会术式吗?怎么会知道的?”浮平望着落霞惊讶的说。
  “你妈虽说不会术式,但她知道的可多了!比你井姨我呀!还会!”伊井笑着说。
  “姐,你又谦虚了!”落霞脸红着说。
  “啊!我不管妈快跟我说说你所知道的事!”浮平边说边跺脚,手已经成小拳头了。
  “哈哈,平儿啊,以后有的是时间!妈会讲给你听。现在,姐我们该……”落霞左手搭在浮平肩上,右手摸着他的头,脸逐渐显露担忧之说道。
  “去爸妈家!这里是外环,离星近,搬去方便!”伊井看着洞外天说道。
  “我们现在处境,不会给他们造成麻烦吗?”落霞仍显露担忧之色说道。
  “有我在!”这时浮平从落霞怀中离开,叉着腰说。
  “好好好!不愧是我家小妹的儿子。但路上的风险仍然很大!由我伊井护送你们母子俩到星!”伊井摸着后背的剑说道。
  “那辛苦你了,姐!”落霞担忧之色似乎少了一半。
  随后,她们进入内环购买路程所需要的物资。津符之所以有内外环之分,是因为津符按八卦所建设,一个有八环,一环到三环为内环,居民生活区;四环到八环为外环,非居民生活区。其实从俯视图望去也没什么区别,也就是外环少了些内环的人间烟火摆了;外环的住宅区也比内环便宜、环境更差,有能力也可以在外环买下块地自己盖;毕竟外环多为工农业厂、污水处理厂、未开荒的土地、成片的树木等。至于鲤为何要将房置于七环,绝不是因为外环便宜,他所考虑到的是内环的人流复杂,处于被动。事实上他的考虑是正确的,因为伊井和落霞母子俩进入内环后,就被某些人所盯上了。
  “快买完东西便走,少逗留。”伊井也察觉到不妥的地方,在落霞耳旁悄悄说。落霞没有说话,也没有做出任何动作,而是继续牵着浮平的手边走边看所需的物资。因为落霞心中明白:只要现在她们三人,稍微做出危险的动作,便会被那些人所解决掉!她可不敢掉以轻心,如履薄冰的购买物资。伊井见妹妹没说话,更加肯定此地无银三百两——是危险之地。所说她来前便打探到消息,可眼前的景象还是让她大吃一惊啊!心里想:“人们都生活在这水深火热的地方吗?还是我在家里过于舒服?妹妹他们是怎么度过了的?”想到这里伊井不由打颤。就在伊井想着的时候,听到有人叫落霞母子俩,她才回过神来。
  “小霞,又带着小浮平来啊!”卖水果的子老板喊道。
  “嗨!子阿姨。”浮平朝子老板挥了挥手。
  “小丁,衣服和裤子有没有朴素点的?”落霞进入一间衣服铺说。
  “有的,稍等霞姐!”小丁马上从衣库拿出来。
  “小浮平!要点糖果吗?”钧天看着站在衣服铺外的浮平说道。
  “有什么口味,天叔?”浮平走进看。
  “你身后的是?”钧天指着浮平身后说。
  “哦,我姨。”浮平头都不回说道,因为伊井一直跟在他们后面。
  “浮平!”伊井将手搭在浮平肩上,表情严肃说道。
  “没事,天叔是自己人,爹的…”浮平小声说到这突然望向钧天:“天叔,我都要这些!多少钱?”
  “好勒!一共六块璞石!”天叔把糖果提给浮平,然后小声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望着浮平和伊井。
  伊井也瞬间反应过来,递给钧天璞石接着小声说:“一辆能载三人的摩托车!”
  “你们向左拐再向右拐,就会看到卖这个的地方了!”钧天大声说道。而钧天所说的只是卖家具的地方,因为在伊井递璞石给钧天的时候,落霞也走过来了,给了钧天眼神提示。这也是他们之间的暗号。
  “又买糖吃,浮平!”落霞很生气的说。
  “霞姐,消消气!小孩子还小!”钧天挠挠头,笑着说。
  “算了,就这次!知道吗?”落霞拿过浮平手中的糖果。
  “哼!”浮平将双手插兜,转过身去。
  “还要去药铺、小吃铺,让我看看还有什么先。”落霞对着伊井说。
  “还有那个……”
  “我知道姐姐”
  ……
  经过他们热情的招待,很快落霞便买齐了物资。最后她们来到卖摩托车的地方。
  “好像跟刚刚卖糖果说的不一样!”伊井悄悄在落霞耳旁说。
  “就是这!”落霞说完,他们便一起进去。
  没多久,伊井便骑着摩托车出了外环。
  “没想到他们对你和浮平都这么热情!真是担心死我了!”伊井压了压头盔说。
  “这都归于鲤,我和他来这里的时候比现在还乱,现在这样,他功不可没啊!”落霞眯着眼说,风实在太大了。
  “在津符内环,你们夫妻俩究竟有多少眼线啊?”伊井说。
  “是秘密哟!”母子俩同时说道。
  此时接近隧道口,出现一群人,那群人拿着大刀。伊井随之熄火。
  “嗨!两位美女,要不要做笔买卖?”说话者手拿大刀,两颊刻有“劫”字,是个光头。
  “什么买卖?”浮平大声喊道。
  “哟!还有个小屁孩。这比买卖划算,哈哈哈…”光头仰天大笑,随后说道:“你们可能没有筹码!也不可能跟你们条件!只能强买强卖!兄弟们冲,把她们三人给我拿下!”光头男说完,将刀指着伊井他们。
  伊井从将身后伊剑拔出,散发出伊之水的气势,使得前面的人不够动。同时浮平也动用术式,使他们三人有一层贴身的保护膜,浮平手中出现碎骨刀说:“井姨让我也来帮你!”
  他们辆站在摩托车两侧,落霞仍坐在摩托车上,随后公路两旁突然出现一群人,同样手拿大刀像他们冲来,前面的人也是,只有那个光头男还站在原处。
  “小鬼,你不是一直想学你井姨我的剑术吗?现在便是好机会!”说完伊井使出水之流将她面前的敌人击杀。
  “好的!”
  浮平这边边有点吃力,因为他使用碎骨刀时间不长,只能边用碎骨刀边挥出水刃攻击敌人;之后伊井使用水镜流、水流百川、水幻,浮平看到之后也是学会使用她的剑术,毕竟浮平手上的是刀,使用起来仍然很吃力;经过两边的努力击杀,方把光头男带来的小弟所击溃。
  “这笔买卖不划算还是事后再追加!”光头男看着手中的刀说。不知为何,光头男手中的刀变成了一把剉手斧。它直柄横斧,刃长四寸,厚四寸五分,宽七寸。柄长三尺五寸,柄前设四刃,各长四寸。
  “古代是专用于守城时砍所攀城之敌。”落霞说道。
  “斧头?原本不是刀吗?”浮平惊讶说。
  随后,伊井使用出水镜流挥去光头男的方向,挥出的水镜流无影无痕,却有着流水的声音,像四面环水的流水声,让敌人分不清最后是从那个方向袭来,虽说水镜流是朝光头男方向袭去,看似是一个方向,其实水镜流可以从挥出的瞬间改变方向,但也要看武师的底蕴深不深厚。水镜流却被光头男躲过了,他将斧头朝落霞的方向掷出,浮平见情况如此,手中的碎骨刀消失,连忙结手印将水盾唤出抵挡,可是终究还是斧头的重量过大于水盾的质量,仅仅缓冲了剉手斧的冲击力而已。浮平左手马上出现碎骨刀去抵挡,刀与斧的碰撞,瞬间产生出许多小火花,浮平吃力的抵挡,左脚在前,右脚在后蹬着,两脚距离越来越开。
  这时,光头男使用呼唤术将剉手斧收回,实际是光头男看到伊井有破绽分神了,收回过程的这段时间,碎骨刀突然从浮平手中消失,剉手斧也刚好直冲到伊井后脑勺处,伊井用伊剑抵挡及时使用互换术,立即出现白光,将她与斧头互换位置,伊井才没被偷袭到,剉手斧也回到光头男手中。
  同时,浮平口吐鲜血,浮平用左手摸了摸自己的嘴,然后抬起看了看手心上的血,脚已不听大脑的使唤,身体不知是想向前倾还是向后倾,只见浮平两眼一闭,倒在落霞的怀里;在浮平用手捂住嘴的瞬间,落霞就察觉浮平的异常,在他即将倒下的瞬间,落霞连忙下车,去扶着浮平让他慢慢落地。
  “怎么了?平儿?”落霞用右手搀扶着浮平后背,左手从衣服腰间的口袋掏出手帕给浮平擦嘴上的血说道。
  浮平为什么会吐血?主要是还未能完全自由掌控附魔的力量从而使用过度,使自己的身体支撑不住,碎骨刀便从手中突然消失,是由于附魔不想看到浮平透支自己的身体而去召唤碎骨刀出来;次要便是光头男的术为高促进剉手斧拥有更强大的威力,浮平也很艰苦才抵挡住,若不是光头男提前收回,浮平也将被剉手斧直接砍首。
  伊井扭头看到说:“浮平!死光头!你做了什么?”伊井拿着伊剑即将挥出剑术。
  “姐姐,冷静点!”落霞着急喊道,手依旧帮浮平擦着血;妹妹的声音将伊井即将挥出的剑术停止下来,随后走向落霞母子俩身旁。伊井将双手对着脸已发黑的浮平,经过刚刚的吐血,浮平虚脱了。伊井手上显现出微微绿光,说:“浮平,我现在将医术灌输给你,希望对你有效,并且缓解你现在的痛楚。”浮平没有说话,因为他已经昏迷不醒。
  在浮平两眼一闭的瞬间,他进入了附魔的意识里,他看到一位头戴王冠,庄重威严,背后有十二旖冕的似人非人的东西,那东西高高在上,右手里是生死簿,左手正翻阅着生死簿,说:“吾的恩人啊!汝怎么在这里?”
  “你是?不对这里是?”浮平看着围着他周围的白云烟和青云烟说,在白云烟和青云烟的承托下显得格外瘆人,那些烟时不时发出声音来。
  “汝问吾?吾乃酆都大帝!”
  “不晓得!你刚刚所说恩人?我帮过你什么吗?”
  “吾乃是汝当时发现的附魔。”
  “这…这,啊!我想起来了!我现在是死了吗?”先是平静然后惊讶说,因为浮平想起伊井跟他说过这个附魔的事。
  在伊井看浮平手心上的附魔时,伊井说:“这可能是来自地府的附魔!地府什么什么地方就不需要我过多解释吧!小子?”
  “可以这么说,但请恩人看先这里。”酆都大帝边说边指着前面的青白云烟镜,青白云烟镜是酆都大帝用意念让白云烟和青云烟形成如镜般的模样;浮平便看向青白云烟镜,他通过青白云烟镜看到这样的场景。
  “难道这是?”落霞将原本在怀里的浮平扶正说。
  “海氏医术。”伊井小声说道,接着:“死光头,谁派你来的!?”
  伊井在走向落霞母子俩的时候,光头男也一直着他们走去,直到看到落霞怀里的浮平,一股回忆涌上心头,使他停下了脚步。
  珑熙丁亥年混的寒夜,正值寒灾。
  “终于找到你了,小吉!”一位肥胖的官员拨开草丛说。小吉浑身打抖,只听见一声惨叫响彻老树林,一条胳膊掉在草丛上,鲜血同样洒在了草丛上,小吉脸上也沾有些许血迹,眼睛盯着肥胖官员倒地,眼神呆滞。
  “他们给你多少钱,我出双倍,不行吗?出三倍!四倍……”肥胖官员按住右肩出血口,倒下边说边将身体一点一点往身后的泥土地移。此时,草丛浮现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从草丛走出!
  “对不起!买卖重要的是讲诚信!”随后便挥刀,血迹沾到吾愧的脸上。然后看向站在草丛的小吉,眼神的杀气少了许多。
  珑熙庚寅年混各地出现旱灾,各地区都特别混乱,人们为了粮食不惜烧杀抢夺,比饿死的人还多。吾愧为了妻儿们的生存,也参与进去;旱灾过后,警方发布高额悬赏,他同样为了妻儿们的生存,主动去投案。只此,他脸上便被黥刑,而黥刑是混专有的。他的长发也剃成如今光头。
  “我不是谁派来的!我是为了买卖!”吾愧此时回道。是的,他的确为了买卖。因为是眼教会了他易容术,但之所以为什么吾愧学会了易容术,两颊还有“劫”字,是因为他想用此字警告自己——方生方死,方死方生。忍则忍,不负妻儿,欺妻儿者不能忍。
  “谁的买卖!”伊井愤怒道,仍继续将医术灌输给浮平。
  “是眼!”吾愧看着手中的斧说。
  在他被黥刑,剃了发,原本是等着发配的,却被告知有人保释了他。他那时候还以为是妻儿他们变卖家产来保释他,殊不知,一场阴谋才渐渐展开。等他出了监狱大门发现,等待他的,不是妻儿他们,而是一位声称是“眼”组织的男人在等他。
  随后那人跟他说:“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你的妻儿们已经帮你安顿好了,在津符!这次我们来找你,主要是想跟你谈一笔买卖,只要你接受这笔买卖,我们‘眼’保证你和你的妻儿往后无人再追究之前的事!”
  吾愧那时候也想着妻儿他们,便没有多想就答应下来!这七年内,他们在津符的确过得很好,也没有什么经济负担。
  直到前天有三位称“眼”的人来找他,说:“该履行那笔买卖了!”
  开始他犹豫不决,但想到妻儿和之前买卖的诚信,还是行动起来了,这笔买卖便是——如果那三人没有把落霞母子俩给解决掉,他就要在今天内解决他们。他之所以犹豫——因为他在这七年之间,受过鲤夫妻俩的不少帮助。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大自然只有食物链,没有无辜二字。
  “你不会是刀斧鬼?”落霞缓缓张口。同时,住在三环的凉和吾吉正接受钧天的上门盘问。
  钧天从档案袋拿出一张图片放在茶桌上,问:“请问你们母子俩有见过这三个人吗?”
  凉和吾吉都摇摇头,凉问:“他们是?”
  钧天说:“照片上的三人实行了一场行凶案,经过我们警方调查,这三人案发前,也就是前天,曾找过您的丈夫,也是你的父亲,吾吉。”
  “啊!”母子俩非常吃惊。
  “我们现在怀疑他与本案有关!所以特地来找你们来问问他最近的行踪。还有这是昨晚和今天所拍到的照片。”钧天边说边从档案袋里又拿出图片放在茶桌上。
  照片中的吾愧身穿黑衣服,带着小弟视乎谋划着什么。
  “该不会!”凉捂着嘴说。
  “不会的,不会的,爸爸不会做这种事的,钧警官!”吾吉着急说。
  “我们也希望那人不是你爸爸,吾平,不是钧警官我不相信你,但证据就在眼前。我想说的是,你们是否愿意跟我们走一趟,劝下他能不能自主投案。”钧天将手搭在吾吉肩上。
  “钧警官,可以让我缓缓情绪吗?我们能跟你们去。”凉紧紧握住双手说。钧天点了点头,便跟身后的空紫一同转身出了门口。
  “吾吉,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事……”凉哭着握住吾吉的手说道。
  “爸爸不是这样的人,他根本不会有这么大胆,肯定…肯定有人伪装他!”吉平指着茶桌上的照片说。
  “有没有可能是我们弄错了!”空紫说
  “有概率!我问你:雪崩时,会不会有一片雪花会觉得自己有责任?”钧天说
  “雪崩时,没有一块雪花觉得自己有责任。所以说,这个案件不简单?”空紫边说边拿出烟盒,熟练把烟拿出来,并递了跟烟给钧天。
  “你有这番觉悟挺好的,但你有一点错了!”钧天将空紫递烟的手给拦住。
  “哦!怎么说?”空紫疑惑道。
  “这么年轻就抽烟,少抽烟,快点戒了!烟你自己收回;等会你就会知道了!”钧天看着楼与楼之间的夕阳,空紫将烟收回,随后拿出打火机把烟点着。
  “那你是怎么戒的?”空紫吐出一口烟雾出来说道。
  “抽烟并不可耻,可耻的是你抽烟的原因。”
  “原因…?”
  “人这种生物,无论做什么事都会需要原因。”
  “我…”
  “你担心什么,什么就控制你!你自己好好想想!”钧天搭着他的肩上说。
  “走吧,钧警官!”凉说。
  夕阳将内外环的人们都照得暖暖的,集市的聚集许多人,因为商贩都会在这个时候将商品降价或打折出售,保证不卖隔夜货,保证新鲜干净,同时履行津符特有的诚信。穿过集市,外环工作的人们也回到内环休息,少数还待在外环。一些丛林动物也开始出来觅食。
  “是的,我就是!没想到还有人记得我的外号!”吾愧看着手中的斧说,仍犹豫上不上前将落霞母子俩解决。此时,浮平的伤势已经恢复好了,空紫将警车开到离浮平不远处的树荫下,但多出一个人。就在警车还没来到的时候,就在吾愧说完话之后,有阵声音在他们四人附近环绕说:“吾愧啊!之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还是很不下心啊!”
  “你是谁?”吾愧紧握剉手斧说。
  “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那声音说的同时一股黑烟朝他们中间的位置袭来,待黑烟散去,只见那人戴着面具,面具的头顶有两个弯弯的犄角,尖尖的耳朵,嘴那里还有獠牙,就像般若面,但这个面具是黑色的。身穿乌黑色盔甲,盔甲看上去厚重,散发乌黑的光,盔甲的重量和强度让人感到压迫,仿佛承载了无数的战争和苦难。手持黑长刃,黑长刃仅一刃,曲度幽雅上翘,刃口处弹性好,坚硬而易缺口,刀姿匀称、刃文也很讲究,近刀背部份较厚,依次渐薄而下。
  “在下为‘眼’的末席执行官,黔鬼。”黔鬼说完便挥动黑长刃产生黑尘,黑尘进入了伊井和落霞的眼睛里,使她们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而浮平刚好唤出了炎,吾愧也躲开了,从而都没让黑尘进入他们眼睛里。
  “有趣!有趣!”黔鬼说。
  “这…这是爸爸?”吾吉惊讶说。
  “儿子,这就是你的爸爸,别怕,他原本就是这样的,只是为了我们才隐藏起来!”凉安抚惊讶的吾吉。
  “黑色的尘是什么来的?”空紫问。
  “不清楚,但吾愧的事便有下落了。”钧天说。
  “我们需要去帮忙吗?”空紫看着钧天说。
  “去帮帮爸爸他吧!”吾吉坐着后排说道。
  “我们去不会帮倒忙吗?就凭我们两个的术为。”钧天同样看着空紫说。同时钧天心想,那是眼末席执行官,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况且他也不会出手,因为一出手可能会引起不必要麻烦,对处在京都的鲤来说,就会多了一份危险。
  “末席?黔鬼?平儿,危险!”落霞尝试用双手去寻找浮平,却只摸到她身旁的伊井。
  “没事的,妈,我在这,我已经为你们结下白盾了。我不会有事的!井姨能拜托你先帮我照顾一下妈妈吗?”浮平说,同时左手才放下,因为结这个白盾需要用手结印。
  “去吧,浮平,你妈妈就交给我,我们不会动的。你放心去吧!”同时,吾愧惊讶说:“黔鬼!你怎么突然在这?”
  “既然你不能完成这笔买卖,那我只好亲自动手,再结算你不完成这笔买卖的后果!”说完黔鬼身后形成北斗七星阵,朝吾愧的方向射出黑箭,吾愧见此,连忙用剉手斧挥出虚影进行反击,少数的黑箭与虚影碰撞后,黑箭断裂成从多碎粒,掉落在地面上瞬间形成碎粒黑色结晶,而一些黑箭被吾愧躲过了,黑箭顺势跌落到地面上,也瞬间形成黑色结晶,而碰到尸体上的黑箭,同样结成黑色结晶,只不过那些接触尸体的黑色结晶越来越硕大,尸体随之消失,只剩下一滩血水。然而吾愧的虚影只能抵挡少数的黑箭,仍有一大堆黑箭朝他袭来,见此,他只能边躲边用剉手斧去抵挡。黑箭碰到斧的瞬间产生黑色的结晶,随着斧上的结晶开始蔓延,吾愧将手中的斧仍向黔鬼,同时用手去抵挡。
  一股回忆又涌现在吾愧脑海里:珑熙丁亥年的寒夜,他看向小吉的时候,他便将小吉带回家里,改名为吾吉,然后又告别妻儿们,去做买卖,因为那时候正值寒灾。
  珑熙庚寅年,在他答应黔鬼的买卖之后,他也多次问黔鬼买卖到底是什么?而黔鬼也经常这么说,这笔买卖不是现在,而是未来的买卖,但有一点你要知道,如果那时候你不能完成这笔买卖,我便会先杀你,再杀你的妻子他们。而那时候吾愧还太天真,怎么会有我不能完成的买卖。直到现在这一刻,他才明白:原来这世界上真有他无法完成的买卖!他现在心灰意冷,接受最后的想象。
  瞬间,黑箭通通刺向了黔鬼,形成硕大无比的黑色结晶块。
  “没事吧!吾愧。”浮平说:“好险啊!”
  吾愧看着双手结印的浮平说:“没…没事!谢谢…”
  “感谢的话待会再说!”浮平将双手放下说。
  就在回忆涌现吾愧脑海之际,浮平连忙用双手结印使用术式——互换术,由于不是与本体互换,需要结印,而这种结印通常需要时间,不能这么快的展开,可是浮平却能在瞬间展开,这主要是浮平体内的附魔。这时,眼前的结晶块发生巨响,黔鬼从里面走了出来!拍着手说:“有趣!有趣!这下便能一起把你们所解决!”
  “小鬼,把你那把刀给我,等我杀了他,再算算我们那笔账!”吾愧说。
  “行,但现在不是你们两个的战斗,是三个人的战斗!”说完,浮平把碎骨刀抛给了他。
  此时局面形成,黔鬼要杀浮平和吾愧,吾愧要杀黔鬼和浮平,浮平要杀吾愧和黔鬼。吾愧从右侧冲向黔鬼,用碎骨刀去攻击他,而黔鬼用黑长刃抵挡碎骨刀的攻击,黔鬼右手藏着黑片刃,想偷袭吾愧的腹部,但吾愧也不是吃素的他早就知道他的把戏,使用碎骨刀的技能火术,使黔鬼拿黑长刃的手燃起一片火,在燃起火的瞬间黔右手出,虽然用碎骨刀抵挡,但腹部还是被划到一道口子,血从那里渗出来。火将黔鬼手背的盔甲烧成了灰烬,并说:“你还是反应不过来啊,吾愧!”,浮平也没闲着,因为他一直在寻找破绽,经过刚刚的战斗,他发现火术不是对付他最有用的方法,然后他与碎骨刀共鸣,告诉吾愧这么做。吾愧微微笑着说:“黔鬼!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黔鬼用黑长刃向吾愧挥去,黑长刃与碎骨刀碰撞产生火花,之后两人又拉开距离,黔鬼突然压下身,将黑长刃紧贴腰部,左手按住刀镡,右手反手握住刀柄,刀文逐渐变红。然后只听一声“嘣”,黔鬼经过的的位置留下火星,吾愧连忙用碎骨刀抵挡,由于吾愧用左手,受力不足,逐渐被黔鬼压下。并且黑长刃的刀文还在不断变换形状颜色,吾愧莫名便多了份危机感,但这正是浮平想要的。这时,一直在他们附近的浮平快速使用互换术,现在黑长刃刃下是浮平,他正在使用水盾去抵挡。吾愧也出现在黔鬼的后上方,用碎骨刀去砍黔鬼的后背,黔鬼也马上反应过来,使用背甲术,但黔鬼后背的盔甲和背甲都被碎骨刀砍出一道见骨的血口。这时黑长刃下的浮平不见了,因为黔鬼使用术式黑尘。就在吾愧用碎骨刀砍到黔鬼后背,浮平便感觉到一股杀气,便在碎骨刀砍到黔鬼后背之时,他使用瞬移术。浮平原本也想将吾愧也一起带走,但待浮平来到吾愧后面时,黔鬼已经将黑长刃插进吾愧肋骨中间,吾愧的眼睛也因为有黑尘进入了,没能及时躲开。
  这时吾愧口吐着血说:“小鬼!现在是好时机!”便把碎骨刀扔给在在他们半空中间的浮平。浮平接住了,同时眼睛也进了黑尘,吾愧紧紧握住黑长刃刀刃,那刀刃已经将吾愧的手烫得通红,黔鬼在身后形成北斗七星阵,只听“咔嚓”一声,北斗七星阵随着黔鬼逝去而消失。浮平之所以能击杀黔鬼,主要是他在瞬移的时候就将右眼闭上。同时浮平、吾愧、落霞、伊井的眼睛都能看清东西了。这时候,浮平走近吾愧,想用医术去治疗他。
  他仍吐着说:“日落日出,有出有落,我不想像那彩虹一刹那!”说完,他困难的从衣口掏出沾了血的信封,递给浮平。此时附魔在浮平脑海说:“他已经不行了,看他身体上的结晶!”在刚刚黑长刃刀文和颜色之所以不断变换,是黔鬼将自己的术为注入了黑长刃。浮平停止治疗,说:“您还有什么想说的?”
  “把…把你手…手中的信给…给他…他们!还…还有,让钧天他…他不要追究他们!”说完,吾愧脑海闪现最后一次的回忆:只从他收养了吾吉,他便很低调做人,有人欺负他,他也没动手,而是由欺负他的人打他。儿子每次看到,都会说,我怎么有你这样的爸爸!凉也每次都呵斥吾吉。然而吾愧却不在乎儿子的看不起,因为如果自己动手,又会弄出没必要的麻烦,会给他们母子俩造成危险,自己受点伤没问题,只要不伤及他们就行。
  “好的,我知道了。”浮平看着吾愧满意的低下头,生命的最后一口气,他仍紧紧握住黑长刃,那黑长刃早已把他的手烫成已看不出是手了,只剩下白骨,身体也被结晶所侵蚀。
  夕阳渐渐被黑夜吞噬,直至半轮明月出来,才明白已是夜晚,十一月的津符的夜晚,格外寒冷。
  “你们可以走了。”钧天对着落霞三人说。
  “对了,这里有封给你们的信。”他将沾血的信封递给了凉母子俩,接着说:“他临走前还说:‘日落日出,有出有落,我不想像那彩虹一刹那’。”
  随后,伊井、落霞、浮平重新坐下摩托车,继续往星的方向前进。
  伊井说:“他也是苦命人啊!”
  “是啊!幸好最后钧天也没有为难他的妻儿。”落霞说。
  “没想到,浮平你这么厉害啊!”伊井笑着说。
  “哈哈,井姨,你真会说,也不是全是我的功劳,也有琰的功劳。”浮平说。
  “琰是?”落霞和伊井同声问。
  “我体内的附魔啊!”浮平说。
  就这样停停走走,走走停停,路上也有小插曲,但也顺利到达了星。便去了爸妈家里,安顿好后,伊井帮落霞母子俩弄好假身份信息,落霞改名为伊霞,浮平改名换姓,为伊井方。浮平也成功地转学至龙平小学。街上熙熙攘攘,唯一不同的是——今年的星入冬特别快。
  “才十一月,今年的天气有点反常!”
  “是啊!说话都能看到气柱!”
  “看天做人,这说得没错。”
  ……
  “雪的沉重与山的静寂,是这里永恒不变的墓志铭。”一位女人在山顶说道。
  星的高层也对今年提早入冬做出从多对策,民间的多股势力也蠢蠢欲动。在伊井回嵩山过程中,越靠近嵩山,便要多添一件衣服。
  “原来浮平哥哥这么厉害!好想去见他啊!妈咪,听完我觉得浑身都好暖和!”小海枫高兴跳着说,此时伊井的手已没有淡淡的绿光。“看来小枫他没有察觉!”伊井心中念道。
  “你来了!咳咳”海歌拄着拐杖看着前来的海翁。
  “嗯,小心,妈!不用出门!”海翁小跑过去。
  “看来这场雪会下一段时间!”海歌拄着拐杖从停守阁门口望出。
  “需要去铲雪吗?”海翁说。
  “罢了,我这老骨头啊!咳咳…你自己决定吧!”海翁慢慢的走出停守阁门口。
  “小心台阶,妈!”海翁扶着海歌说。
  “你还年轻!做事不要过于气盛!多思考!想后果!你看,这雪,现在不铲,一段时间后便会有三尺,只是家门难出;若现在铲,便会损失天然的冰库;倘若一直置之不理,雪会完完全全封锁家门,我们便会被它扼杀在这舒适摇篮里。咳咳……”海翁和海歌已进走到往事堂,看到伊井和海枫朝他们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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