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打架

　　“第三轮，打架！”
　　没错，第三轮选拔就是简单的打架。没有什么技巧，只有身体素质更强，反应能力更迅速的人，才能在深邃的黑夜中拥有更大的生存机率。
　　很快，在场的十二个人便被分成两两一组。比赛规则很简单，先把对方打趴下的人就是胜者。
　　没有过多的计较与言语，这片森林有自己的法则。
　　艾修面前的人是一个光头壮汉，脖子上绑着狼牙，光头上有一道刀疤。布拉泽——昨天艾修还在猪头酒吧里看见过他。
　　“小子，还是回家去吧，这种活儿不是你们孩子能干的。”
　　没有过多的言语，艾修一个箭步便冲了上去。
　　布拉泽显然没有反应过来。视线还没来得及转移，艾修就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
　　“吃拳。”艾修淡淡道。
　　一记劲道的拳风袭向布拉泽的面部。布拉泽连忙用双臂抵挡，没想到艾修竟然化拳为掌，抓住布拉泽的双臂，直直把他向地上摁去。
　　布拉泽只感到一股巨力带动他向地上倒去，不觉心中惊异。“这小子力气怎么这么大？”
　　布拉泽是常年在外打猎的老猎人了。常年锻炼，虽然没有同组的另一个人力气大，但实力也是非比寻常。
　　在布拉泽即将倒地的时候，他迅速反应过来，用没有被抓住的另一只手撑住地面，然后用双腿向艾修的下盘扫去。
　　艾修松开抓住布拉泽的手，灵活地跃起。
　　而布拉泽则是在艾修瞬间跳起的一刻，双脚一稳，半起身用一只鹰爪手袭向艾修的下盘。
　　“猴子偷桃！”
　　艾修脸一黑，在半空中夹紧了双腿，然后抬起双脚。布拉泽有些没想到艾修能跳这么高，不禁有些愕然。
　　艾修趁机将双脚踩向布拉泽刚才袭来的手，落地的一瞬间将布拉泽的手踩在了地上。
　　“哎哎哎，疼疼疼！要断了，小子！我认输了，快把脚拿开。”
　　……
　　其他组也很快就分出了胜负，场上只剩下了六个人。
　　第二轮艾修的对手是一个鹰钩鼻，两只眼睛旁边是深深凹陷的眼窝，看上去几天几夜没睡好觉了。
　　没等艾修出手，他便摇摇手说道：“运气真坏，我认输了。”然后打了个哈欠走掉了。
　　……
　　另外两组倒是还没结束。其中一组，有一个面容冷冽，手脚裹着黑布的男人。对面攻向他的时候，他总能巧妙的躲闪过去，然后将对方攻来的手或腿束缚住，然后将对方的攻势一一还回去。
　　尽管对面的力气比较大，总是能将被束缚的手脚挣脱开来。可面对高超的格斗技巧，他的身上不由得逐渐挂了彩。
　　最终由于体力不支，他只能粗喘着气。对着手脚上裹黑布的男子认输。
　　而另外一组则是结束得快的多。其中一个男人是部落里出了名的力气奇大——堡泊。他赤裸着上身，尽情展示着自己的肌肉。当比赛开始的时候，他将对手一把抱起，然后朝地上重重摔去。
　　对方一瞬间被摔的七荤八素，比赛就这样草草的结束了。
　　……
　　整个选拔只用了一个下午，看似很快，但围观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感到诧异。信师，在部落之间是一个非常特殊的角色，每年都会选拔一次，以补充新鲜血液。但信师地位的特殊并不是在于选拔有多困难，而是这份职业的危险性。往往有的信师在通过选拔后，活不到一年，便成了诺卡斯口中的食物。所以困难的并不是通过所谓的选拔，而是在一次又一次任务中活下去。
　　“恭喜你们，你们就是新的信师了！”人前的精壮男子大喊道。“艾修，何谦，堡泊！你们将为部落贡献出最重要的力量！你们是黑暗使者的新鲜血液！”
　　艾修三人排列成一排，身后是围观的人群。
　　“这是你们身份的象征。”说着，那精壮男子将三个黑檀木牌递给了三人。那黑檀木牌上画着一只红色的夜鸮。
　　三人接过木牌后，细细打量了一下，然后先后把木牌戴在了腰间。
　　“以后部落里有信息需要传递出去，就会找人向你们传话。当然，如果你们自己觉得有非常重要的信息，也可以自己出去。”精壮男子顿了顿，然后继续说，“之后的一年会有前辈带你们，不会让你们去送死的。”
　　说罢，那男子便转身离去了，留下人们在几人身后鼓掌，还有三个人面面相觑。
　　“这就完事了？”堡泊有些疑惑地问。
　　“大抵是吧。”何谦淡淡回应道，目光却飘向堡泊那一身暴露在空气中的腱子肉，和那一头棕色的飘逸长发。
　　“我们刚成为信师，应该不会有任务立马交给我们做的。”艾修说道。“部落也不希望刚刚选拔出来的人才，立马就去送死。等到有一些需要传递给相近的部落，可能才会交给我们做。”
　　“对的，刚刚那男人还说会有前辈带我们。”何谦赞同道。
　　“可是刚刚他还说，如果自己有重要信息也可以出任务啊？”堡泊疑惑道。
　　“你脑子里也是肌肉吗？”何谦忍不住发问道。“你有重要信息？”
　　“我哪来的重要信息，你们应该有吧。”堡泊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嘿嘿笑道。“话说，我还没练到脑子呢。”
　　何谦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艾修见堡泊那大得吓人的块头，略带苦笑道，“那句话应该只是说来听听的，等到我们之后出任务出的多了，应该就自己掌握一些信息了。但那是之后的事了。”
　　“原来如此。”堡泊恍然大悟道。“可怜了我一身帅气的肌肉，无从用武。”说着，他便露出了自信的笑容，用洁白的牙齿对着二人，开始展示他的肌肉。
　　二人没有搭理他，反而是散开回家了。
　　“……”
　　等到艾修回家的时候，发现老布朗正坐在自己的床上喝茶。
　　“老布朗爷爷，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不行吗？”老布朗吭哧吭哧地发出不满的声音。“你这小子，瞒着我们就去了选拔。”
　　“嘿嘿。”艾修不好意思地挠头笑了笑。“我这不是怕你们担心嘛。”
　　“你要是真在乎我们的想法，就不会去了。”老布朗淡淡道。
　　老布朗并没有问他是否被选上了。在熟悉的人心中，凭艾修的机灵的和能力是一定能被选上的。
　　“你之后打算怎么办？”老布朗看向艾修问道，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摸他的一缕白花花的小胡子。
　　“还能怎么办，好好干喽！”艾修摊了摊手。
　　“好好干，我让你好好干！”老布朗抡起手中的拐杖就打向艾修。结果艾修一个闪身避开了老布朗的拐杖。
　　“还敢躲！”老布朗用手中的拐杖轻轻地敲向艾修的头，这次艾修倒是没躲，任凭老布朗用拐杖敲着自己的头。
　　“人不能只为自己而活。”老布朗淡淡道。“你的身后，还有许多在意你的人。走的远了，回头看看他们。”
　　听到老布朗的话，艾修低头若有沉思。而老布朗只是慢慢起身，走到门前，临走时轻轻拍了拍艾修的背，便离去了。
　　“原来还有这么多在意我的人。”艾修自言自语苦笑道。
　　“艾修哥，艾修哥，你在吗？出大事啦！欸老师你怎么在这……”一道清脆如铃铛般的女声响起，伴随着匆匆的脚步。
　　“艾修哥，老师刚才怎么来了？”阿柔来到艾修面前，好奇地向门外探头探脑。
　　“没事，刚才老布朗爷爷来我这边喝喝茶——你刚才说出什么事了？”艾修往床上一仰，看着面前的少女。
　　“奥对对对，出大事了，第九部落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