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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就到了七月，圣京城一片热闹，参加可靠的举人基本上都已经到了京城，这导致京城的客栈都紧张了起来。
司晨也是考过了童子试，就等着明天的府试了。
京城本地人的科考就在郊县万年县，考的也算是简单，他得了个第九，至于第一当然是四哥的。
“五少爷，到了！”
下人的提醒，才惊醒司晨。
刚才想事情，把正事忘记了，老头子传唤他。
“爷爷！”
书房的大门开着，武穆候正站在里面看书。
“进来！”
武穆候抬眼看了一眼。
“明天就是府试？”
“是！”
武穆候放下手中的书，站起来走到窗边，眺望着外边道：“你的事情我一直没有怎么管过，以前你还小，母亲又去了，守孝也守了，现在总该要静下心来了吧！”
“……！”
司晨没有说话，只是跟了过去，他不知道爷爷是什么意思。
武穆候停顿了会，然后回身走到书桌前，打开桌子上的一个小箱子说道：“这是你母亲生前给你准备的，本来是要在你的冠礼上给你的，可是你回来的晚又错过了，本来老大媳妇要给你补办的，被我阻止了，今天就帮你补上吧！”
说着，拿起箱子中的礼冠。
司晨看着冠礼，好像是看到了母亲在油灯下一针一线的缝制冠礼，不时咳嗽几声，不觉间眼中就湿润了。
“字也给你取好了，子渊！”
“子渊！”
武穆候将礼冠带到司晨头上，最后又正了正。
“本来，这是不合规矩的，但我司家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司晨跪地磕头。
“唉！”
武穆候叹了口气，将司晨扶了起来。
“坐吧！”
武穆候回到座位，司晨也坐到侧面的椅子上。
“我们司家从微末崛起，我这候位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现在掌握神武军，守卫皇城安全。不过这些年来，神武军的事情基本上交给你大伯了，而你大哥，也是在神武军中任职。你二哥和四哥在书院，而老三又是个不靠谱的性子。你二伯虽然这些年来一直在努力，可是他……性子软弱，又……，这么多年来，也只是走到知府的位置！”
司晨静静的听着。
“陛下虽然心胸开阔，可是有些人，却是不能容忍我司家在文武两道一起走，这也是这座朝廷的规矩，也是这座天下的规矩。
你二哥和四哥在书院，已经算是走儒道的路子了，以后想要在朝中任职已经很难了，就是能做一官半职也只能是闲职。
而你，现在是怎么想的，想学你二伯？”
司晨久久没有说话，也瞬间想通了，二伯身为实权侯爷的嫡子，怎么可能一个县令就做了十几年的时间。
“爷爷，一定要加入朝廷吗？”
好一会，他才问道。
武穆候眼神一凝，没有说话。
“成年之前，都由着你们，可是冠礼后，只能为朝廷效力，这是司家的铁律！”
“那二哥和四哥……？”
“学宫本就属于朝廷。”
司晨站了起来，走到爷爷面前稍微躬身道：“孙儿只是想考个秀才，然后去游学，我大夏疆域这么大，孙儿只是在书中看到过，所以想去走一走看一看，希望爷爷能够成全！”
“游学？”
武穆候的声音不由大了几分。
“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孙儿向去走走看看，多认识一些人，看看我大夏的大好山河！”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武穆候复数了声，神情变的复杂，长长吸了口气，最后又上下打量了一遍，突然眼睛一亮：“你入道了？”
司晨这才注意到，自己刚才看到母亲缝制的礼冠，心神没有收住。
“是！”
“《四季剑诀》？”
武穆候有些急切的问道。
“是！”
武穆候神色一暗，然后站起来走到司晨面前，一把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司晨只感觉有一道微弱的气息钻入他的身体，本来，爷爷这样的举动是大忌，但是爷爷没有恶意，他也没有抵挡。
“好！”
在武穆候脸色大喜，他看到了司晨丹田中的那把缺少剑尖的长剑。
“咦！”
突然，他的脸色一动，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才睁开眼睛抬起手，认真的盯着司晨凝声道：“你有先天神通？”
“先天神通？”
司晨不解：“那是什么？”
“你不知道？”
武穆候惊奇。
“没有听说过，只是知道神通，先天神通没有听说过！”
他是真的没有听说过，只是知道武道到了第十重为武圣，也被称为神通境。
“呵呵，有意思！”
武穆候难得脸上有了笑容，拍了拍司晨的肩膀，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才说道：“先天神通不是每个人都有的，有些人天生带有神通，威能或大或小，而历史上曾经出现过两人天生有大神通，天生第十境，战力更是非凡。而大多数天生神通只是小神通，但也大多数的人都超过了第十境。”
司晨心里突然一动，自己的御物术和探查术，是不是就是先天神通。
“爷爷，是这个吗？”
他说着，一挥手身后的椅子就飞了起来。
“念力？”
武穆候又站了起来，看着空中的椅子。
“孙儿叫它御物术！”
司晨解释道。
“御物术！”
“对，孙儿从小就能凌空拿起东西，小时候只能御使小一点的东西，直到入道后威力才变大了点！”
“也不错！”
武穆候点点头，才又坐回椅子上道：“那当初怎么没有用它入道，虽然没有人告诉你，但是入道的那一刻你应该能明白的？”
司晨没有说话，在入道的时候，他是有这种感觉，但是他最后还是选择了剑道。
“唉！”
“希望以后你不后悔现在的选择吧！”
武穆候有些惋惜，虽然是小神通，但是绝对能够承道，进入十境不能保证，但是九境肯定是能进。
“哦，对了，你有先天神通的事情不要让人知道，至少在九境前别让人知道！”
“为什么？”
司晨奇怪。
“这个世界之大，什么奇人都有！”
武穆候道：“曾经有几位有先天神通的人，被人杀死夺了先天神通！”
“这个还能被夺？”
司晨大惊。
“你小心就是了，好了，去吧，以后你想去那都随便，让家里知道你在哪就行了！”
武穆候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