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杀气

　　“四季剑法真的不能让道种圆满？”
　　听完剑奴的说法，司晨不甘的问道。
　　“抱歉，少爷，四季剑法虽然精妙，但是形成的道基有缺陷，道种不能圆满，很难发芽！”
　　剑奴一脸遗憾的摇摇头。
　　“不是有人到过九境吗？”
　　司晨依旧不甘问道。
　　“当年那位老祖是修到了九境，但是还没等留下传承就消失了！”
　　剑奴道。
　　司晨半天没有说话，实在是有点不甘心，也在想到底要不要继续修炼《四季剑诀》。
　　“道基真的能补全吗？”
　　他有些不甘心，要是四季剑法真的没有后路，那他可能要重修了。虽然练气功法都差不多，但是就细微的差距，也会阻滞武技的修炼的。
　　像《四季剑诀》中有练气之法和剑法，两者合在一起，才有更大几率将剑法修炼到化境。要是他修炼四季剑诀练气之法，再去练什么烈火剑法等，那练到化境的几率很小，可能一辈子都修不到化境。
　　“可以！”
　　剑奴肯定的回答到，最后又补充道：“但是必须得在七境前，要是道种彻底成型就没有机会了，而且想要补全道基是非常难的，比练重修还要难！”
　　“道基怎么补全？”
　　“按《四季剑诀》来说，你必须要将四季剑法提升一个等级或者两个等级，超越前人！”
　　“我要想想！”
　　司晨脑子有些乱，放下手里的书站起来向外走去。
　　他现在才十三岁，还有选择的余地，或者直接弃道从武。那样就不用担心武功秘籍了，武穆候现在什么境界他不知道，三十在三十年前就已经是第九境开窍境了，要是自己练武爷爷肯定会提供功法的。
　　不知不觉，他就走到了母亲的墓前。
　　“娘，您说我怎么选？”
　　《四季剑诀》被传承了那么多年，要是那么好补全早就被人补全了，不会等着他的。可是现在放弃，不止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白费了，而且那个男人没有一个剑仙的梦，更何况他是真的喜欢剑，还有那内心的一丝不甘。
　　三天后
　　“少爷，您想好了？”
　　剑奴有些希冀的看着司晨。
　　剑奴从小在四季山庄长大，看着山庄一点一点的没落，他当然是不希望四季山庄的传承
　　真的断了。可是司晨又是主子，他也不好干预。
　　“嗯，想好了，继续练剑！”
　　司晨眼中有坚定和自信。
　　“好！”
　　剑奴双眼有些红润，只是说了一个好字。
　　……
　　接下来的时间，司晨早上起来练剑、读各种的剑谱，偶尔读读诗词文章，下午和剑奴对练，以增加交手的经验，晚上打坐练气精纯真气。
　　“不打了，歇一会！”
　　已经变的光秃秃的桃林中，司晨一手撑着剑，以后摆动着，满头大汗喘着粗气。
　　半年的时间过去了，他已经能在剑奴的手中坚持一个时辰了，当然了，是剑奴压着着自身的修为。比当初刚交手，没有一剑就被剑奴打飞手中的剑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少爷的进步很大，这次只斩断了一根桃枝！”
　　剑奴笑呵呵的走了两步弯腰捡起地上的一截桃枝，递到司晨面前。
　　司晨接过来看了看，最后咬在口中，翻了翻白眼，将手中的剑抗到肩膀上转身走出桃林，嘴里说道：“明天我一定不会再碰到，今天是大意了！”
　　“呵呵，少爷上次好像也是这样说的！”
　　剑奴笑眯眯的看着司晨，满眼的欣慰，心里暗暗道：“庄主，您看到了吗，以少爷的天赋，一定能重建四季山庄的！”
　　司晨走回木屋，将剑放在桌子，然后拿起茶壶一口气喝了大口的凉茶。
　　“真不是人干的活！”
　　嘴里嘟囔了一句，开始换衣服，满身的汗水，都湿透了衣服。
　　这半年来，每天下午他都要和剑奴对战，而且还是在桃林中，这是剑奴要求的。而且还要求在对战中不能伤到桃树，这一下子将难度提升了好几倍。
　　刚开始的时候，稍微一不注意，一道剑气过去几颗树就没了，到现在他已经能随心的控制自身的力量了。
　　“少爷！”
　　剑奴拿着衣服递了过来。
　　司晨擦干身上的水，接过衣服穿上：“怎么了？”
　　“少爷，您现在已经可以不用在对战了！”
　　剑奴帮司晨整理着衣服：“以少爷现在的能力，在第五境中也算是好手了，再对练下去也没什么大的提升了！”
　　司晨撇了一眼家奴，拿上门外的扫把往桃林走去。
　　“什么意思？”
　　他每天黄昏的时候都会去为母亲打扫墓地，擦拭擦拭墓碑。
　　“少爷的剑气凌冽，应对也是最佳！”
　　剑奴跟在后边，看着司晨一点一点的擦拭墓碑。
　　“什么意思？”
　　司晨停下手，又问了句。
　　“少爷的剑缺少杀气！”
　　剑奴停顿了下，突然说了句。
　　“杀气？”
　　司晨站了起来，看着剑奴。
　　“是！”
　　剑奴正声道：“剑为凶兵，没有杀气的剑，就和人没有灵魂一样！”
　　“杀气是什么？”
　　司晨问道，这个东西好像有些飘渺，也从来没有见过。
　　“轰！”
　　霎时，他就感觉身入坠入冰窖，好像有万千细针扎在他的身上，让他浑身不自在，身体
　　更是动弹不得。
　　剑奴双眼冰冷，就像是一条没有感情的毒舌。
　　“这就是杀气！”
　　剑奴随着这五个字，声音有冷到温和，而周围的空气也随着他的声音暖和起来。
　　“呼！”
　　满头大汗的司晨微微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这就是杀气？”
　　好一会，司晨重复了剑奴的话。
　　杀气，这一词，他在前世可是听了好多遍了，以为那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或者别人的形容词。可是没有想到，杀气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
　　要是刚才那个时候，有人要杀他，他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直接在他的灵魂上压了一块巨石。
　　剑奴捡起掉在地上的麻布，扶着司晨向房间慢慢走去。
　　直到坐下喝了半壶茶，司晨才缓了过来。
　　“杀气怎么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