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牛符咒

　　此时正值黑夜，圣洁微凉的月光照在纽约的建筑群体之间，为这个城市带来了灯光以外的额外色彩。
　　道恩行走在回家的路上，其实以他的身份是不必行走回家的，一辆车，甚至一个司机对他来说并不难。
　　这里是地狱厨房，跟什么“和平年代21世纪等”形容词并不关联，这里稍显落后，黑道猖獗，每当夜晚降临死神就会拎着他那黑色的镰刀至此来迎接他的客人，特别是最近据说连影子也会被收走坠入地狱。
　　地狱厨房的夜间很少有人出行，更别说像道恩这样的单人出行不带武器，但道恩不在乎，他从小就生活在这里，对于这里的规则了如指掌，特别是前段时间道恩在地下黑拳大放异彩引起了地下皇帝金并的关注后，道上的朋友越来越多，原身的黑帮也是二话没说允许了道恩的脱离，甚至略显低微的举办了一场隆重的聚会。
　　在聚会上黑帮老大毫不吝啬的夸赞着道恩，称道恩是帮派建立以来最出色的成员，为帮派的发展做出了重大贡献等一系列夸赞，最后还不忘表示大家都是好兄弟，以后一定要互帮互助。
　　道恩表示呵呵哒！都是地狱厨房长大的，你跟我玩什么兄弟情深啊。
　　个人实力以及社会地位的提升让道恩如同在吸食毒品，兴奋，愉悦，且美好，让他飘飘然，看着那些以前瞧不起自己的人卑躬屈膝，道恩感觉自己无比的强大与成功，这是他独自行走在地狱厨房的依仗，他在地狱厨房打出了名气，他不认为会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找他的麻烦。
　　至少在看到眼前的身影之前他是这么想的。
　　法尔森身穿一身黑色紧身衣，脸上带着一张参照圣主形象所做的面具，狭长且棱角分明，边缘向斜上方延伸出四对龙角，本应为猩红的双眼的位置被扣除，映射而出的是法尔森冷漠的双眸，暗绿色的面具在月光与灯光的照耀下凸显出邪恶阴暗的本质。
　　这是一张看上去就会给人带来恶意与阴暗的面具。
　　“我今天心情不错，现在滚开我会饶过你的冒犯”
　　道恩微微皱眉上下观察眼前这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无名小丑，那并没遮戴牛头面具的脸庞上浮现出明显的不耐烦情绪。
　　“......”
　　法尔森冷漠无言，面具下冰冷的双眸浮上些许嘲谑与藐视。
　　“小杂种你会后悔你的选择，我会把你全身的骨头一寸一寸的捏碎”
　　法尔森的神情姿态让道恩感到羞辱，骤然变色的脸上满是怒火，双拳紧攥啪啪作响，双眸瞳孔的深处隐隐浮现出闪烁的牛头纹路。
　　气愤的道恩如同被激怒斗牛，面对法尔森的挑衅挥舞重拳直直的冲向法尔森，携带着牛符咒巨力魔力的重拳不容小觑，只是不知道眼前的拳手牛战士能发挥出几成的符咒能力。
　　在原著圣主世界中，符咒的能力就因使用者的不同展示出了不同的程度，最明显的例子就是某玉的兔符咒，别人使用都是极速移动，结果到某玉手里直接展现了时空穿越，这种程度哪怕是在原主圣主手里都没有展现过，由此可见符咒的力量是有起伏波动的，更何况穿越到漫威后所有符咒都会受到影响，现在的牛符咒拥有怎样的力量无人得知。
　　拳手道恩？法尔森并不认为他能发挥出牛符咒的潜力。
　　法尔森迅速躲过道恩的铁拳并借助身旁不远的墙体跳转翻越到道恩的身后，偏防守式的手段不断招架闪躲道恩接下来的猛烈进攻，心中衡量牛战士道恩的牛符咒力量。
　　二人战斗的位置属于侧面街道，建筑物中间的过道并不宽泛，两侧唯二的路灯和天上的月亮是此间唯一的照明光亮，阴暗的夜晚没有行人，相邻的正街也很少有车辆路过，对于拳手牛战士来说就像是一个加长的拳击台。
　　“你就只会躲闪吗小杂碎”道恩面上凶恶，朝法尔森吐了口痰讽刺的说道。
　　他自然意识到了法尔森的试探，那灵活的躲闪有意的招架就像一条滑手的鱼偶尔用尾巴反击让道恩无功而返，明明狭小的空间下硬是无法产生有效的攻击。
　　道恩尝试嘲讽法尔森，希望对方与之交战好结束这场无聊的意外。
　　“你的嘴巴就像是腐烂的鱼，又腥又臭”阴沉嘶哑的声音从法尔森口中发出，他在有意的压低喉咙改变声音，但不难听出言语中的气愤，法尔森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连续的羞辱让他有些恼火。
　　“我会捏碎你的骨头然后扔到海里喂鱼，他们会将你啃食殆尽”牛战士道恩凶残的笑道，脸上褶皱浮现眼中泛起莹莹幽光，再次袭来。
　　这次，法尔森没有躲闪，而是脚步迈开欺身而上，双臂似蛇缠绕，侧面接住了道恩的巨大拳头并以肘击直打道恩胸膛。
　　低闷的空响在道恩的胸膛内回荡，脸上一瞬而逝的潮红证明了这一击的非同凡响，肘关节在部分说法中为人类进化的攻击器官，坚硬且极具杀伤性，肘击同样被称为格斗中的杀招。
　　一击而过，道恩遭受了重击，他想抽身后退缓解疼痛，但此时还没完，法尔森怎会错失这转瞬即逝的良机，要知道拥有牛符咒的道恩力量巨大，而且体力不俗，那接住铁拳的手臂还在隐隐发酸，一旦战斗持久下去法尔森必定吃到苦头甚至阴沟翻船也未必没可能。
　　法尔森一手缠在道恩的手腕上让道恩无法抽身后退，另一个肘击的手臂化拳为掌向下拦截住道恩攻向腰眼的另一技攻击，那可是腰眼，以道恩的攻击力度一旦被击中就是重创，转瞬的优势便会转换。
　　战斗中，一招一式皆是凶险万分，稍有不慎就是一个“身死道消”。
　　骤然间，除了灯光与月光，阴暗的街道上又出现了另一种光芒。
　　是火光。
　　是法尔森的火焰之光，炙热耀眼的火焰自法尔森的双手及小臂处涌现，猛然出现的火光让近在咫尺的道恩眼睛刺痛自主的闭上了双眼。
　　不等道恩去感受双眼的不适，更大的炙痛便再次袭来，在法尔森手中乖巧的不烧灼衣物的火焰到了道恩的身上却成为了火焰的恶魔，炙热滚烫的火焰烧灼着道恩的手臂与衣物，并顺着手臂开始向躯体涌动。
　　从二人交手到道恩落入下风再到现在的生命危机，看似凶险的过程实际上只过了几秒钟而已。
　　法尔森要一击必杀牛战士道恩，这是他来之前就有的想法，在观看比赛和试探过后，这个想法彻底落实，迟则生变，法尔森计划速战速决。
　　猛然间，法尔森感受到了巨大的生命危机，那是法尔森在之前钻研所谓的“心的战斗”中磨炼出的战斗感官，也是作为生物的本能特性，一瞬间的直觉感官让心灵颤栗，心脏为之收缩，法尔森毫不犹豫的放弃了近在咫尺的成功猛然后退。
　　“啪”
　　一枚反射着月光的菱形飞镖快速的从眼前飞过，稳稳的插入远处的墙面。
　　好快，好狠！
　　如果法尔森刚才没有躲开，这枚飞镖便会命中法尔森的大脑，没有狗符咒的法尔森必定会当场毙命。
　　狂暴的火焰在双眸中沸腾，法尔森蕴含杀意的看向飞镖来处。
　　一个浑身散发着尖锐冷意的身影站在街道出口的中间，阴影下隐约可见蓝白相间的制服，头上有个靶心的图案。
　　靶眼！金并手下的超级杀手。
　　“啊——！”
　　道恩于疼痛大声喊叫，一边奔跑离去一边扑打身上的火焰。
　　“废物”远处的靶眼冷冷的说道。
　　法尔森满怀愤怒的对峙着气息锁定自己的靶眼，心思电转，靶眼怎么会出现在这？是巧合还是另有谋算？不对，哪来那么多巧合！
　　“伙计，我知道你在这，帮我拦住这个碍事的家伙”
　　法尔森眼神盯着靶眼，口中大声的喊话，随即，不管不顾的转身朝着道恩离去的方向迅速追去。
　　眼瞅要煮熟的鸭子可能不让他飞了！
　　“飕，飕”的破空声音从身后袭来，法尔森再次感受到了危机感，但他没有理会，依旧飞速离去。
　　“啪，啪，啪”
　　飞镖掉落的声音。
　　法尔森眼神余光迅速眇过，一道黑红交错的身影已然站立在了法尔森与靶眼的中间，拦截住了靶眼的追击，随着身穿红黑制服的身影出现，街道阴暗角落里常人难以察觉的暗影波动同时归于平静。
　　法尔森嘴角微微翘起，不管身后眨眼间就战斗在一起的二人，身形加速。
　　这边，道恩因为身上还燃烧着熊熊烈火，使得灭火成了他的第一要务，所以他并没有离去多远，法尔森追赶上时，道恩正依靠在一条道路边的消防栓旁。
　　被道恩以暴力方式破坏的消防栓正“呲呲”的喷出水流，可惜法尔森的火焰虽然是魔法之火，但目前还不具备不灭特性，无法跟某动漫中的天照火焰相比，也无法抵抗天生克制的水元素。
　　此时道恩身上的火焰已经熄灭，但道恩看上去依旧狼狈，隐隐可见的胸膛起伏，不断的喘着粗气依靠在那里，身上的衣物早已破破烂烂衣不遮体，特别是双臂位置，裸露在外的双臂焦黑中带着一些血红，各处烧灼出大小不一的水泡，看上去十分恶心。
　　法尔森环视四周，稳了稳面具，没有理会远处小心观察的平民，径直的走向伤势严重低头喘息的道恩。
　　就在法尔森临近之时，道恩猛然抓住破损的消防栓，挥舞抛出，速度飞快眨眼之间就到了眼前，还好法尔森一直有所警觉，快速的躲开。
　　“轰——！”
　　去势凶猛的消防栓直接轰穿了街道旁的建筑墙壁，尘土飞扬，巨大的威力吓得周围仅有的看戏平民迅速远离。
　　法尔森面色微微凝重，墙壁上的巨大窟窿宣示着眼前之人的威猛无匹，那伴随颤抖缓缓站起的身影中迸发出一种无形的威势笼罩而出，给人心灵上的巨大的压迫感，此时的道恩活像一头狂暴的斗牛！
　　“你该死！”
　　牛战士道恩怒视法尔森，挥舞着重拳奔袭而来。
　　法尔森不敢强硬招架，不断的灵活走位躲避道恩的攻击，并且追求拉开距离。
　　可道恩追的太近，攻势过于猛烈，不得已的招架带来隐隐作痛与酸麻，法尔森灵机一动，咬牙双臂交叉上前遮挡道恩同时借助那巨大的力量猛然后退与道恩拉开距离。
　　不等道恩再次袭来，法尔森忍受着双臂的巨大疼痛及麻木，于双手上凝聚火球，接二连三的火球袭来迫使道恩不断后退躲闪防御，情急之下的道恩扣下了一个下水道井盖当成武器挥舞。
　　“轰轰”的爆炸声不断响起，原本只能说有些脏但完好的街道此时坑坑洼洼，周边的建筑也被炸出了窟窿，道恩的井盖在巨力的加持下挥舞的虎虎生风，如同铁扇公主的芭蕉扇不断扇飞法尔森发出的火球攻击，威力丝毫不损色高爆手雷的火球炸的周边残破不堪。
　　“火球能挡住，那就试试这个”法尔森喃喃自语道。
　　炙热狂暴的火焰在法尔森的手中不断收缩，无尽的火焰光芒从中绽放，巨大的热量导致空间隐隐出现扭曲。
　　一道蕴含着巨大能量的火焰光束打向牛战士道恩，在炎爆射线发出的瞬间道恩便感觉到了巨大的生死危机，他脑海中不断有声音告诉“会死，会死，绝对会死”
　　道恩面目狰狞，愤怒，惊惧，疑惑等情绪在眼中燃烧，光束很快根本来不及躲闪，危机之下道恩只能暂时拿发热的井盖当成盾牌举起防御。
　　“滋滋——”
　　炎爆射线的威力巨大热量颇高，只是接触的瞬间井盖便发出了“滋滋”的烧灼融化之音，听在道恩的耳中如同死神在他耳旁呼唤，道恩面容惊慌，瞳孔圆瞪满是恐惧。
　　井盖只为他争取了一两秒的时间，然后就是光束直接贯穿，巨大的能量透体而出在道恩的胸膛开了个大洞，也为这个阴暗的夜晚带来了短暂且炙热的光明。
　　“哎”法尔森轻轻叹气，可算结束了。
　　“以后战斗还是得上强度啊，上来就开打才是王道啊——啊！疼疼疼！”
　　法尔森双手互相轻抚手臂，疼的直咧咧嘴，他感觉自己的小臂似乎断裂了，刚才战斗中还好注意力不在此处，现在一放松下来只感觉到双臂剧烈的疼痛酸楚，狗日的牛符咒力气还真是大啊！
　　不过现在，它是我的了，哈哈哈！
　　法尔森忍着疼痛缓步走到牛战士道恩面前，他要趁着牛符咒还在赶紧提取，不然鬼知道时间久了符咒会不会出现变化。
　　至于提取方法，系统使用指南早就提供了，法尔森作为伪命格上的圣主，天生就具有符咒的所属权，提取符咒就如同穿上那本属于自己的衣服轻而易举。
　　道恩迎面躺在冰冷的道路，胸口的巨大空洞还在散发余温，甚至还有股肉食的异香，满面惊恐的神情说明他走的并不安详，他可能到死都不明白法尔森为什么要杀他，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法尔森面对道恩微微抬起手臂五指张开，集中心神感应还未消失的牛符咒。
　　冰冷的感知中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气息出现，形似如牛象征力量，随着法尔森感知到的同时那没有宿主的牛符咒与之建立起了联系。
　　幽蓝的象征着牛符咒的魔力伴随着荧光从道恩的身体上浮现并缓缓升起从法尔森的七窍不断流入，随着牛符咒魔力的流入，法尔森感觉到了无比的舒爽，如同冬日的温泉，浑身毛孔顿开精神气爽，甚至隐约能够感知到命格上的补全，一瞬间有种升华的错觉。
　　磅礴的魔力在法尔森躯体中徐徐流转，在融入的同时也对法尔森的身躯产生了改善强化，身躯隐隐胀痛，但牛符咒的作为力量的象征它的本质终究是魔法力量，看过原著的应该都知道，牛符咒所带来的力量只是一时的，一但失去牛符咒力量就会消失，这是它作为魔法本质的体现。
　　所以，牛符咒的力量是一种魔法力量，持之则有失去则无，法尔森在感觉到牛符咒对自己身体的改善强化后很惊讶，他自然能够感受到这种强化是针对现实躯体的，一旦成功便是永久持有。
　　可还不等法尔森高兴多久，牛符咒的魔力便缓缓停止，强化停了？或者说结束了？
　　已经完成符咒吸收的法尔森缓缓攥拳注视感受，意念阻止了牛符咒魔力的运转。
　　力量...增强了，法尔森心中微动，这是确确实实的事实，在不运用牛符咒的情况下法尔森的力量产生了永久性的增强，虽然这种力量无法跟牛符咒本身所能发挥的力量相比，但依旧可观强劲，而且躯体本身力量的增强意味着身体素质的各项指标的永久提升。
　　此时最能体现出身体变化的就是法尔森的双手小臂，刚才基本确诊断裂并且疼痛麻木的小臂现如今只是有些稍稍的不适感，如同许久不运动的人猛然锻炼所产生的肌肉拉伸之感，微微酸麻疼痛但无伤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