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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思绪又飘回来了。
壁炉里面的火星也燃烧殆尽,只剩下一块一块的黑团,静静地蜷缩在壁炉的角落里。
寒冷瞬间侵占了我的身体,我把荒诞的照片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筐里,转身走向了卧室。
夜里,一股强烈的感觉让我猛然惊醒,耳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低语声。
我感觉自己可能太累了,便静悄悄地离开卧室,准备去泡杯热牛奶。
但是冰箱里面没有。
我坐在客厅里,没有开灯。
黑暗包裹住我的衣服,我的四肢,我的躯干,乃至我的大脑。
我能看到的是眼前的模糊茶几。
我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点了跟雪茄。
微弱的火星很快便被黑暗所吞噬,仿佛它本不该出现。
我的精神高度紧绷。
不知为什么今天大脑如此的活跃,那句话一直在我的脑海中萦绕,反反复复地出现,就好像在暗示什么。
平时,抽根雪茄就能平复,但是今夜,都快抽掉了半根,我的脑子依旧非常得活跃。
“在最梦幻的世界里,它在苏醒着。”
我突然有了一种疯狂的想法,偏执与扭曲顿时控制了我的四肢,害得我被迫站起身来。
脑子中的理智在不断地抗拒着,但是对于那个手稿的好奇心已经冲到了顶峰,把理智作为踏板,准备更上一层楼。
我想杀了佛伦斯,把手稿据为己有。
太疯狂了,我从来都是爱好杀戮的人,但是鲜血的味道仿佛已经在空气弥漫,染红了那本手稿。
我仿佛看到了那个奇异的生物正缓缓地睁开他祂的眼眸,挥动祂巨大的肉翅。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突然响起。
低语声戛然而止。
无休止的疲惫与困意席卷而来,我身子后倾,脊背碰到沙发便昏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我全身酸痛,腰都挺不起来,甚至双腿已经麻木到没有知觉。
我的双手按在沙发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抬起自己的屁股,远离冰冷的地板。
重新坐回柔软的沙发,我感动一阵愉悦,像是久居在外的浪子回到了故乡。
我看了看腕表,时间已经不早了。
简单地洗漱过后,我戴上防寒的牛仔帽便出门了。
刚推开门,冷风夹杂着白雪便撞在我的身上。
我用力地压低帽檐,低着头,一路小跑。
寒冷终归是寒冷,但是那铺天盖地的白雪居然将那渺茫到可怜的光线又一次吞噬了。
驾驶着老式的汽车,我来到了达克村。
正如我所说的那样,都是一群愚昧的村民。
这么恶劣且糟糕的天气下,还要出门干活,尽管他们一个个都被冻得面红耳赤,发毛花白。
远远望去像是在雪地里缓慢蠕动的滑稽的雪人。
看着他们的背景,我心里便产生了一股厌恶感,甚至开始怀疑,他们就是为了提高知名度,故意造出的超自然事件。
我肯定会先去小酒馆里面喝上一杯热气腾腾的酒水,要是能吃上香嫩的羊肉排那就更不错了。
带着一点点血渍的拉丝羊排,清晰可见的粉嫩,表面再淋上让人垂涎欲滴的特制酱料,我已经不敢想象在大冬天还有什么事情会比这更幸福了。
简单地询问了几句后便来到了这个村子唯一的酒馆了。
可恨的农民居然还会趁机要小费,真的让人感到一丝愠怒。
推开酒馆的横杆木门,里面的喧嚣与吵闹让我感到了熟悉,似乎对他们的野蛮与粗鄙没有那么鄙视了。
我坐在角落里,竖着耳朵听听他们走花溜水,听他们夸夸其谈,听他们天花乱坠。
我的耳朵仿佛受到了侮辱,我无奈地捂住了双耳。
热酒的酒香弥漫在周围,沁人心脾。
我迫不及待地端起来喝了一杯,瞬间便驱散了身心的寒意,春日的暖流从天而来,流淌我的全身。
于是,我突然有了闲心听他们在那里胡言乱语。
右手托着下巴,看向一个个像山寨强盗的野蛮人,可是,他们满脸的胡渣又让我心生厌恶。
我决定了,我不会同情这里的任何人,不会跟他们任何人交流,更不会与他们有接触。
是的,他们的粗鄙与卑劣让我不得已远离他们,做我一个人的湖心岛。
没多久,冒着热气且滋滋冒油的羊排让我有了很多的食欲,起码,在看到那些粗人之前,我是提不起任何胃口的。
为了与他们更好的区别开来,我甚至放慢了自己进食的速度,优雅仿佛是我与生俱来的品质,我一刀一刀地缓慢地切下肉块,看着拉起的长丝和那少有的血渍。
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从出生到现在吃过最美妙的食物了,虽然是在一个充满愚昧村民的农村。
酒足饭饱之后,我得思考我晚上住哪里。
但愿,这个村子的旅馆不会太过于简陋吧。
可惜了,事与愿违,旅馆非常简陋,甚至可以说是给两脚猪睡得。
没错,这个旅馆的房间之前就是养羊的棚子。
但是,为了防止自己被冻死在这个该死的冬日,我被迫妥协。
我发誓,这将会是我最后一次的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