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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一起吃饺子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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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说说闹闹的不一会就来到江涛家里。
  那是一处新盖的红砖房院子,红漆的大铁门半扇敞开着,没有门槛。
  门底两旁一间为厨房,一间为杂物间。
  堂屋是高大的三间瓦房,金属的玻璃门很是大气。
  院子中间打了一趟水泥路,水泥路的东面是一个石棉瓦棚子,摆放脚蹬三轮车和一些杂物。
  院子西面种着一些蔬菜和花草,整个院落看起来很是宽敞新颖。
  一个年长的奶奶正井边的水池里洗菜,听见苏可叫她大姨,抬起头笑呵呵的答应:
  “咱家可可来了啊,涛涛,小姑姑来了。”
  说话间苏可推着车子往院子里走。
  江涛听见声音就兴冲冲的从堂屋里出来:“哟,媳妇来了。”
  听见他叫苏可媳妇,奶奶反倒没有什么惊讶,可能也是听惯了吧,只是责怪的说了句:“这孩子...没大没小的...”
  苏可继续和奶奶聊起天:“大姨,水凉不?我来吧...”
  老人抬起头笑着说:“不凉...不凉...你们去玩,不用管我。”
  苏可从车篮子拿出一个鼓囊囊的袋子:“大姨,这是我妈给你的玉米面和江米...”
  奶奶瞥了瞥嘴:“小孩子来玩拿什么东西啊,改天见到你妈我得说她...”
  苏可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我妈说你做玉米窝窝最好吃,就让我给你稍点来......”
  奶奶听后心里乐开了花:“那是,我们当年在一起的时候,她最爱吃我做的窝窝...”说完就咯咯的笑个不停。
  志华和文龙也把各自带的干豆角和萝卜干,红玉干放在了堂屋旁边的木架子上。
  江涛大口吃着手里的卷饼夹菜,一脸堆笑的模样:“老哥们太客气了,来就来呗,还带礼物,多不好意啊...”
  文龙,志华和他耍闹一番,也帮奶奶干起了活...
  江涛吃着东西,嘴里含糊不清的说:
  “我爷爷去赶集买肉了,他一听说你们来高兴的像个啥似的,我还没起床他就骑车走了。”
  “那是你起的太晚了,早饭都凉了。”奶奶头也不抬的说落起来。
  江涛尴尬的慌忙为自己辩解:“那是因为饭做的太早了吧。”
  苏可三人看着祖孙俩一唱一和的拌嘴,都不由的哈哈大笑。
  老人坐在小板凳上,在身上蹭了蹭手,挡住了苏可的手臂:
  “不用你,不用你,井水暖和,我马上就洗完了,你们都去玩吧,去看书吧,快去快去。”
  苏可拗不过,只好站起身:“我把水换了。”边说便卷着袖子。
  志华快速撸起袖子先她一步从水盆里捞起了剩下的菜叶,把盆里飘着枯菜叶的脏水泼到了水沟里。
  苏可见状笑了笑,便绕过他到井边压起水来,一边压一边和老人聊起来家常。
  老人问:“你爸爸从那以后就没有再出去啊。”
  苏可“嗯”了一声,双手一起继续压着水。
  文龙走过来站在井边,不经意间看到她皴裂的手指和手面,就用力按住了井把:“我也来压一会...”
  苏可也看到了文龙手上的裂口,两人自然的相视一笑。
  老人又叹着气,像是自言自语:“这都是苦命啊,眼看着日子好一点,又出了这档子事。”
  老人胳膊搭在膝盖上看着苏可:
  “你娘是个心高的人,识文断字的,我们一个村的姑娘都不如她,谁家结婚啊,节庆啊什么的都让她写字,如果不是地主成分去干重活...也不会被牲口踩断腿,唉...”
  老人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的叹了出来,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苏可,换了笑颜:
  “其实光明也是个不错的人,挺能吃苦干活的...”
  老人家突然停住了,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够了够了,不用压了,你们自己去玩吧...”
  几人一边搬桌子挪板凳,一边聊天吹牛。
  刚摆好桌椅板凳,就听见自强和周宏说笑着从大门进来。
  几个人赶忙迎向前去,纷纷露出惊喜的表情:“自强...快来快来...”
  自强一脸得意的笑着:“没想到我来吧...”
  周宏在一旁神神秘秘的说:“还有你们更想不到的呢...出来吧...”说着转过身又喊了一声。
  在几人惊讶之际,就看见正宇和可欣满脸羞笑的探着头出现在大门口。
  大伙看清楚后都喜出望外的冲了过去,互相打趣起来,簇拥着两人走进了院子里。
  奶奶听到喧闹声也从厨房里面走出来,满心欢喜地看着这一帮欢笑的孩子们。
  江涛回过头对奶奶说:“奶奶,你要多和点面了...”
  奶奶高兴的不住点头:“好好好...快带你们同学拿好吃的......”
  大家纷纷围着正宇和可欣七嘴八舌的说开了:
  “可欣,叫你那么多次都不来,这次没叫你反而来了啊...”
  苏可一边帮可欣拿书包,一边叨咕:“这家伙不是说你们俩有事不来的吗...”
  正宇朝苏可使了个坏笑的眼神:“给你个惊喜...”
  然后又笑嘻嘻的对可欣说:“你看,我没说错吧,来这多好,有吃的有玩的,关键还能好好学习......”
  一句话引来众人一阵欢乐的吁声...
  江涛摘下自强挂在车把上的袋子,袋子是用化肥袋子改装的,用碎布条缝制起来挂在车把上盛放东西。
  江涛欣喜的问道:“这是啥啊...”
  自强说:“是高粱米...”
  江涛不认识,还特意揭开里面的红色塑料袋,抓了一小把转身朝厨房走去,随后就听到从厨房里传出奶奶的笑声。
  志华把周宏车子后座上的塑料布包裹的瓶子拿下来,问道:“你们怎么一起来的?”
  正宇和自强争先说:“巧了,真的是巧了...我看着前面像正宇和可欣,周宏还不信他们会来...近了一看还真是......”
  自强拍了一下正宇:“这是可欣第一次来啊...以后就认门了...”
  可欣小声的问苏可:“晓丽没来...”
  苏可无奈的笑了笑没有说话,可欣也跟着失望的摇了摇头.........
  正宇带来了一大包的蔬菜,志华和周宏一人攥着口袋边,提到了厨房门口。
  奶奶看到一大袋子菜,满脸笑容又假意生气的责怨:
  “下次不能再带东西了啊...谁带东西就罚谁刷碗啊...”
  大家伙都被奶奶的惩罚方式可爱到了,都纷纷开心的大笑起来...
  大家说话围着桌子坐了下来,各自把书本掏出来,放在桌子上。
  江涛把复读机和耳机拿出来给苏可。
  她只带了一本课外书,随便翻了一下就放在了一旁,然后拿起复读机找了初中的英语磁带放进去开始听了起来。
  文龙对周宏说:“我还有一张化学卷子,你呢...”
  周宏没有抬头,整理着自己的作业:“我比你多点,昨晚太困了没做多少,主要是有一道物理题难住了,等会问问八十。”
  苏可像是听到了周宏的话,摘下了耳机看着他:“怎么了?”三个男生顿时笑了起来。
  周宏笑着说:“以为你没听见呢。”
  文龙故意煽风点火:“他又叫你八十黑娃了......”
  周宏急忙摆手:“我没说黑娃啊,你说的......”
  正宇坏笑着起哄到:“他说了...黑娃...”
  江涛也抢过话添油加醋:“我也听见了,谁说我媳妇黑的...我帮你修理他...”
  说着就卷了书本咬牙切齿的摆出打人的架势。
  可欣一边整理作业,一边乐滋滋的看着大家玩闹。
  周宏求饶般的双手合十,不由的躲在自强的臂膀里:“我错了错了,顺嘴了。”
  苏可一脸无所谓的大手一挥:“咱们随便...”
  嬉笑一会后,她转身对江涛说:“你先做,不太清楚地空着,完了我们再讨论讨论。”
  正宇坐在可欣旁边,两人小声嘀咕了一会,各自端坐好忙碌了起来......
  快晌午的时候爷爷蹬着三轮车回来了,他用洪亮厚重的声音跟邻居愉快的打着招呼,
  几个人听到爷爷的声音,都相继站起身来。
  奶奶从厨房里出来示意他们坐下继续写作业。
  几人等到爷爷的车子进了院子里,站起身打了招呼。
  爷爷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满头的汗,笑哈哈的说:“呀...今天这么多孩子...哈哈...好好...我还真多买了...”
  一帮孩子们急忙离开座位想要帮忙,爷爷立马喊住了他们:
  “你们学你们的,我还行...自己来...自己来。”
  听到老人这样说,他们才陆续坐下来继续学习。
  爷爷把三轮车上买的东西一一拿出来了,该洗的放在菜盆里。
  一大块五花肉用红绳提溜着放在案板上,把退好毛的鸡拿进厨房让奶奶先炖上。
  爷爷又从化肥口袋里掏出一个布包,一边打开一边朝堂屋走去。
  他从里面掏出一个用报纸包裹的东西,放在几人围坐的桌子上。
  老人满脸慈爱的说:“我不知道来这么多人...你们分分吃...”
  几个人惊喜不已的站起身来,文龙第一个大喊:“糖糕啊......”
  爷爷乐呵呵的看着他们,江涛迫不及待的揭开报纸。
  里面还有一层油纸,撕开油纸,六个黄腾腾亮油油的炸糖糕出现在他们眼前。
  一帮少年掩饰不住嘴馋,都不约而同的咽了咽口水,爷爷催促着他们:
  “快吃吧,趁热,吃完好好学。”说完一脸满意的走去井边。
  苏可撕了一小块油纸,包了一个糖糕快步走到厨房,只听到厨房里传出推让的欢笑声,随后她就被奶奶推出了厨房。
  可欣也准备包一个给爷爷,还没等她把油纸撕下来,就听见爷爷的笑声:
  “妮来...别给我,我牙疼吃不了甜的,你们快吃吧,一会凉了不香了。”说着向他们摆了摆手。
  江涛见状对大家说:“爷爷牙疼,我们吃吧。”说着拿起中间的一个糖糕递给了身边的可欣。
  正宇忙接过来:”俺俩吃一个...”便咬了一口剩下的都给了可欣。
  可欣笑眼似弯月的看着他,美美的吃起来。
  周宏,自强和文龙也各自拿起一个。
  苏可把手里的糖糕,递到志华的眼前:“给,好吃...”
  见志华斜眼瞪着自己,她不禁假装害怕的缩了一下脖子。
  文龙一边吃一边说:“你故意的吧...明知道他不吃甜的...”
  苏可一脸坏笑的晃了晃脑袋:“我就馋馋他...”说罢还故意吧唧吧唧嘴巴…
  志华看着她滑稽的吃相不禁笑出了声。
  江涛把最后一个往苏可边上推了推:“媳妇,我刚吃过饭,这个......”
  苏可推到了可欣的跟前:“我一个就行...太油...”
  可欣刚吃完最后一口,支着油晃晃的手指:“一人一半...”
  说罢就掰开来,站起身绕到苏可身边塞进了她的嘴里。
  文龙边吃边说:“好吃...好久没吃了...正解馋......”
  周宏接着说:“那次我妈只买了一个,给我堂妹妹吃了,看的我直咽口水。”
  自强一脸问号的瞪着他:“啥时候的事啊...”
  周宏猛然大笑了一声:“三年级......”
  说着大家都畅怀大笑起来......
  几个人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手上的油渣子,陆续在井边用肥皂洗了手坐回桌边认真的做起作业来。
  苏可的英语听力每次都得分不多,在英语老师的教导下,她一边听一边抄写下来,然后志华再听一边帮她改正...
  爷爷和奶奶忙活着,不时的还为不同意见吵吵几句。
  一直到奶奶喊吃饺子了,几个人才伸着懒腰,一蹦一跳的冲去厨房帮忙端碗拿筷子。
  奶奶用醋,蒜末,青辣椒碎和香菜调了蘸料分在小碗里。
  饭桌中间是一大盆鸡汤,江涛撕开几袋子酱肉,鸡爪等熟食倒在盘子里一一摆放在饭桌上...
  奶奶问盐味怎么样,大家都纷纷都说好吃。
  爷爷看他们几个都不好意思夹酱肉,便起身用江涛的筷子把酱肉都分到每个人的饺子碗里:
  “快分了吃了,开了包就不禁搁,正长身体呢...看你们几个瘦的...”说完一个个的扫视了一遍,哈哈大笑了起来。
  奶奶乐呵呵的说:“以后你们几个常来,我们老两口最喜欢看见你们,在城里可没有在咱们家热闹...”
  周宏边吃边回应:“奶奶,我们几个闲着,让你们那么大年纪给我们做饭,怪不好意思的......”
  爷爷轻叹一声摆摆手:“你们能来,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不然光我们俩...那是怪清净...连个人声都没有...常来啊....都常来,趁我们还能活动活动,你们常来玩…”
  “下次别拿东西,拿什么东西啊,小孩就是小孩,别搞大人那一套...你们呀...来了就好......”
  文龙吃的最快,喝鸡汤的时候,奶奶起身把盆子里的饺子舀上了一大勺,不顾他的推攘,硬硬的把勺子扣在了碗里。
  奶奶随即又舀了一勺,趁自强埋头吃的时候,一下子反卡在他的碗里,还掉在桌上一个。
  周宏嘴巴里塞的鼓鼓的,眯着眼说:“奶奶我够了...”
  奶奶眼睛一瞪:“正长身体的大小子,那点怎么能够,多吃,我包的多...”说着就又要舀饺子。
  苏可看这架势,急忙把碗端起来往外侧身:“老姨,我够了,我是真的够了。”
  奶奶硬是拉过她的胳膊,把碗按在桌上:“什么够了...快拿开手...”说着也是一大勺饺子又卡在了碗里。
  江涛见状吓得急忙站起身:“奶奶,我自己来,自己来,我不作假...”
  他的话引起一阵哄笑。
  吃完饭大家一起帮忙收拾碗筷,刷碗的,压井的,擦桌子的,扫地的,忙活的好不乐趣......
  中午他们都把作业和试卷都做完了,现在他们在对不明白的地方互相讨论闲聊。
  爷爷躺在里屋的躺椅上闭目养神,奶奶则坐在竹椅上休息了一会,又去忙活其他的事情了。
  阳光变得橙黄的时候,一群人也都伸起懒腰来了。
  江涛和文龙使了个眼神,便和周宏自强一起出了院门。
  可欣帮正宇压井水洗脸,苏可伏在在桌子上揉着太阳穴。
  志华双手搓了搓脸庞,站起来舒了舒筋骨。
  他们都围站在井水边和刷鞋的奶奶说话。
  奶奶忙着手里的活笑呵呵的说:
  “我们家涛涛啊...就得可可看着他,他才能老老实实的趴在桌子上学会...嗨...好像有个女生,瘦瘦的挺好看的怎么没来啊...”
  苏可站起身过来回答老人:“她家里有事,要在家里忙活...”
  说话间志华也走了过来,爷爷从后面喊住他:“你爸是不是木工啊。”
  志华回头看向爷爷,慌忙答道:“是的...爷...”
  “哦,那就对上了...我们没翻盖之前就是找你爸打的站橱啥的...”
  爷爷站起身来盯着志华问:“你是不是有两个还是三个姐姐...”
  志华回答:“爷爷...我有五个姐姐...”
  奶奶晃了一下神:“哦,就他一个啊...”
  文龙看着扭捏的志华,替他回答老人:“嗯,就他一个,他大姐小孩都和他一样大...在县城里住。”
  爷爷思索着说:“听你爸说过你家里的事,你爸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爷爷喝了一口水杯里的水,笑呵呵的问奶奶:“你知道他谁不?”
  奶奶和几个人都看向爷爷,爷爷吹了一下水杯里的热气继续说道:
  “他是二霞那庄的闺女,下肖庄的是不......”
  志华腼腆的笑笑说:“是的...”
  奶奶问道:“是他三爷家的二霞啊...”
  爷爷点点头:“是啊,就是二霞那庄...”
  奶奶盯着志华哈哈大笑起来:“那这儿子要的挺宝贵的...”
  几个人也都坏坏的打趣起志华,弄得他脸色有些泛红,羞涩的低头看着地面。
  爷爷看出志华的难堪,便转移了话题:“我咋听涛涛说,你们学校转来个镇长的儿子?”
  奶奶笑着说:“听他逗你呢,镇长的儿子咋地也得在县城上吧。”
  江涛正要解释,正宇看他着急的样子,替他打圆场:“是的奶奶,有一个是镇长的儿子。”
  爷爷点点头随声问道:“那姓童吧。”
  几个人都看向爷爷,爷爷笑着招了招手:
  “前几天因为退休金的事情我去镇上一趟,还真就见了那个镇长,显高的个,挺沉稳的,说话也挺客气的,我就问了他贵姓,还拉了一会呱,别说,那人还真没有什么架子,就是忘了问问他儿子上学的事情了。”
  江涛往爷爷走近了两步:“你问人家那干嘛啊,人家忙的很。”
  苏可微蹙着额头在一旁听着,也许她在等待着爷爷说出更多关于镇长和镇长儿子的事情来。
  她肩膀猛然抖了一下,心虚的看了一眼志华,便若无其事的参与到聊天里来。
  只听听见奶奶说:“人家镇长的儿子也就来这里学几天,怎么可能长时间在我们这里上呢,再不济也得到县城吧,等人家升官到县城了,那还能舍得儿子在这受罪啊。”
  一席话让苏可心里打颤,为了掩饰自己慌乱,她背着手,低头望着脚下搓来搓去的石子。
  可欣对大家说:“人家可能就是来玩几天,几天就走了...”
  爷爷用扇子指着他们几个叮嘱:
  “你们几个可不敢和人家比,要好好学习啊,读书都要很争气,在农村读书才有出路,特别是家里困难的,书读不出来,那以后就没有走出农村的机会了。”
  几个人都纷纷应和着爷爷,只有苏可脸上扫过一丝落寞,眼睛不停眨动着,
  怕别人发现自己的异常,她赶紧转身走到桌子边翻看着江涛的试卷,又极不自然的叉起了腰,好似在思考题目,抬头看向被风吹乱舞的树叶。
  几个人又围坐在桌子前,自强意犹未尽的问:“那个姓童的,镇长的儿子,是不是很厉害...”
  可欣揉了一下鼻子,不住地点头:
  “是的,听说他全县前十名吧...”
  然后不顾正宇吃醋的眼神,一脸羡慕的说:
  “她妈好像在BJ医院里当医生。看人家,长的那么帅气,家境又那么好,学习还那么厉害...唉..我听田翠翠她们说,他和刘斌下年就走了。”
  自强又问道:“那来一年干啥...”
  可欣嘟了嘟嘴巴想了想:
  “我也是听戴明明她们说的...说是在沛县的时候他奶奶...还是姥姥...生病了要去BJ治疗...那个刘斌的叔叔婶婶是我们公社的...在公社里上班。她们说的时候,我也就听见这么几句...”
  她假模假式的舔舔嘴唇,又好似故意气正宇,仰着头不看他。
  文龙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的说:“那个刘斌家里更厉害...他爸爸在美国做生意...那小子说他不用高考,拿了毕业证就直接去美国上大学...”
  周宏一阵羡慕的啧啧到:“唉,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苏可在自强提及童维的话题时,就拿起江涛的试卷给他讲解一些题目的重难点。
  而志华则随手翻看着她拿来的课外书,看到有趣的段落神情专注的阅读起来..
  听到周宏的感慨,志华眼睛没有离开书本,悠悠然的说了句:“各有各的活法,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正宇听到自己喜欢听的话,但没有听懂那句诗词,便亢奋的追问:“什么...什么行人...”
  志华眼睛移到正宇身上又重复了一遍:“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苏轼的...”
  正宇磕磕巴巴的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好,这句好...”
  他还激动的拍了一下手,然后对着志华竖了个大拇哥。
  江涛抬起额头刚想参入到其中来,就被苏可一个拍打咽了回去。
  苏可让他自己演算了一遍,确认他那个知识点掌握了才舒了一口气,假装伸懒腰,来缓解心中的郁闷。
  半下午的时候,几人告别了爷爷奶奶各自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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