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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办公大楼不远处，恒木公甩开智平的手，带着怒气，压着声音道：“智总，你不想带我来，那就直说，别浪费大家的时间，这算什么？”
智平第一次看到这小子发怒，心里清楚自己是自己理亏。
“小恒，陆主任真的很忙，这样吧，我带你认识一下信息中心的黄科长，这事他也负责！”智平急中生智道。
恒木公当然明白，这是一个更高明的敷衍，他不是说过，黄科长什么事也办不了么？
不过，恒木公却露出了笑容：“好！”
智平带着恒木公折途而返，来到第一个办公室，那个一楼最大的办公室，径直走到正在吐沫飞扬的黄科长面前。
“黄科长！”
“智总！”黄科长显然很奇怪智平会来找自己。
“这是萨卡总代宏帆的恒木公经理！”智平为黄科长介绍道。
恒木公立刻递上自己的名片：“黄科长，我是平莱尼总代，越大集团宏帆公司恒木公，幸会幸会！”
黄科长接过名片，前后看了看：“很高兴认识你！”
恒木公当然明白，黄科长的意思，只是一个过场，别太认真！
“智总，听说今天你要去郑西分公司？”黄科长看向智平问道。
“是啊！”智平点了点头。
恒木公明白，智平去郑西分公司的事并不是今天临时决定的，至少在昨天就定下来了。
黄科长问道：“那待会我们搭个便车可以么？”
智平皱了皱眉头，但也答应了下来。
四人刚走出办公室，恒木公就说道：“这点正好快要到饭点了，要不我请你们吃个饭？”
智平正要否决，恒木公走到智平和黄科长中间，垫了垫脚，将智平和黄科长两人视线隔绝：“我代表厂家随意吃点，顺便交流一下工作！”
“好！”黄科长很豪爽，显然没有注意智平的脸色。
既成事实，智平当然没法再驳甲方的面子，毕竟最终到时候配合他办事的就是这些人。
智平带着三人上了车，找了一间很普通的面馆，四人随意点了点，然后开始聊了起来。
“黄科长你们平时玩游戏么？”恒木公非常随意地问道。
“玩啊，玩荣耀，玩七国，你玩什么？”黄科长实际上已经开始手机游戏了。
“三国，星际！”恒木公回答非常认真。
“玩星际啊，那都是老玩家了，现在还能玩星际的都是高手啊！”黄科长暂停了游戏，看向恒木公。
……
恒木公哪会玩星际，但是恒木公玩红警却是高手，用恒木公自己的一句话，做任何事情，要么不会，会必定精！
荣耀和七国恒木公也不会，但是可以应和啊，于是话题就这么聊开了，毕竟恒木公看起来也像二十岁出头的男孩。
四人吃着面，开心地聊着，恒木公看了一下慢慢见底的盆子，突然问道：“黄科长，你们这里现在萨卡有其他对手么？”
“没有，只有你们萨卡一家！”黄科长吃着面，漫不经心地说道。
“集成商只有智总这一家么？”恒木公问得非常随意。
“还有一家，也是做萨卡的！”黄科长一边吃一边回答。
恒木公迅速瞟了一眼智总，智总身体一震，显然智总的脸很不好看，萨卡还有一家代理商在这个项目里，自己居然不知道，该死的恒木公也没有跟自己说，厂家强鎏也没有跟自己说。
“你不知道？”黄科长显然明白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了，立刻专注于吃面。
“我去买单！”恒木公起身，来到柜台买单，四人总共消费也就一百五十元不到，但是已经达到了自己想让智平知道的消息。
在去郑西分公司的路上，恒木公和黄科长他们聊着，但是黄科长显然已经有所防备，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畅所欲言，几乎是恒木公说话。
单口相声就是这样，说着说着就没声音了，恒木公响起昨晚送走智平的尼桑之后，甘老板来的电话。
这事情是这样的，强鎏在这个项目不只是智平这条线，虽然刚开始是智平找到强鎏，但是强鎏通过另外一家萨卡的总代润土，润土在河南放了一个人，交景若琰，这个景若琰找到了一家公司，他们有一层关系，那是矿业大厦的副总，级别高于陆主任，强鎏在萨卡体系已经报备了，只是报备的是润土体系下的一家公司，也就是说强鎏在这个项目上已经绑死了和润土玩，他们放手让智平去做，最后获取收成，心好就施舍点给智平，而派自己来就是真的练练手，跟智平来陪标的。
自己告诉智平，强鎏出卖了他，以他的性子，他转身就会去跟天为合作，萨卡就会遇上最强对手，这几年天为发展速度太快，隐隐要超越现在的第一精科，位居领导行业的位置，作为中国自己的公司，自己当然支持，可惜自己吃这碗饭，不能退让。
要是这样，自己根本不能再在萨卡体系里混了，毕竟这个项目本来是萨卡捂着自己玩的项目，最后飞了，不是自己的问题么？所以强鎏笃定心思，自己根本不会告诉智平，他很安心，所以连郑州都不用来，你们谁赢谁输，都是他的，根本不需要操作项目的能力。
这本来就是一局死棋，当由黄科长泄露出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看到了胜利的一线曙光。
有句话：十个胖子九个嘴巴大！果不其然！
是的，自己见黄科长的第一眼，他就在海吹，那时候恒木公就决定要用用这张大嘴巴，让他告诉智平总，不能自己说，那样强鎏会怪自己，也只有第三方告诉智平，自己才能有挽回的余地，而且自己问的也只是一个销售常规问题，谁说办不了事的人没法用？
“不能成事？那得看如何用，就算是垃圾，也能废物也能利用，何况是个人，还是一名科长，不能用，实际上是自己没能力用而已！”恒木公心里想了一遍，已经早就想好了，一番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