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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罪恶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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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热聒噪的夏日午夜,城市边缘的红灯区霓虹闪烁。
  凌晨两点,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女人们正站在酒吧门口招揽生意,马路边随处可见烂醉如泥的酒鬼和精神恍惚的男男女女。
  过度自由是城市繁荣的催化剂,在这座帮派盛行;灰色产业合法,无时不刻不在上演暴力美学的都市,人性成了最稀缺的东西。
  西西尔酒吧昏暗的地下会所包间内,两帮人正在进行交易。
  身穿花衬衫,全身大面积纹身的莫西干头,翘着二郎腿靠在皮制单人沙发上。即便他面带笑意也掩盖不住身上散发出的戾气。
  他的身后还站着七八个体型健硕的男人,个个都不像善茬。
  莫西干头吸了一口手里的“金色花园”,给自己的手下使了个眼色。随后,一个银色的碳纤维密码手提箱被端端正正地放在了桌上。
  “钱带来了吗?这批货包你满意。”
  他叼着卷烟昂着头,斜眼打量着圆桌对面这个衣着得体,戴着金丝边框眼镜的斯文败类,和他身后六个穿着黑西装戴着黑墨镜,站地笔直的保镖,眼神里充满了藐视。
  在莫西干头的眼里,这个眼镜男和那几个瘦不拉几的黑衣人不过是老佛爷带了六个小丫鬟而已,毫无战斗力。
  戴着金丝边框眼镜的男人只是微微伸手示意。他身后提着箱子的保镖便立刻心领神会地走上前去,打开了装着满满一箱英镑的黑色密码手提箱。
  这么多钱,莫西干头的眼珠子都直了。可刚刚伸出的手还没碰到那一张张印着伊丽莎白二世头像的钞票,保镖便立刻将箱子合了起来。
  “先验货。”他像个机器人一样冷冰冰地说道。
  莫西干头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用西班牙语没好气儿地对身后的彪形大汉嘀咕了一句。
  “英国佬就是麻烦,还是美国人痛快,交钱拿货走人,顶多十分钟完事。”
  莫西干头正准备打开密码箱,殊不知距离酒吧百米开外的地方,一辆辆爆闪着红蓝灯的警车正飞驰而来。
  突然,望风的弟兄满头大汗地推开门冲了进来,还没等众人开口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便惊呼道:“他妈的有条子,分头撤”。
  听到这儿,莫西干头怒了,他理所当然地认为,条子就是这帮不懂规矩的英国佬招惹来的。哪怕他一点儿证据都没有,但他还是掏出腰间的家伙,二话不说给了金丝边框眼镜男一枪。
  好在身后的保镖替他挡了一劫,他才幸免于难。其余的保镖则一边掩护金丝边框眼镜男离开,一边娴熟地给子弹上膛。
  而莫西干头这边的人也早已进入了备战状态。
  有时候帮派之间的关系就这么微妙,生意没谈成或是一言不合,双方就立刻变成了敌人。
  一时间,子弹在这个昏暗狭小的空间里飞来飞去。杂乱有序的枪声似一发发在空中燃爆的礼炮,喷涌出胸膛的鲜血像烟花般绽放,轻薄的生命转瞬即逝。
  莫西干头见势不妙,迅速抱起桌上的密码箱,一边胡乱地冲对面射击,一边在弟兄们的掩护下独自从包间的暗道逃了出去。
  暗道连通着地面上一条十分偏僻的小巷子,墙壁上被涂满了各式各样的涂鸦。有些是代表各个帮派的标志,有些则是带有威胁的警告语。比如,“看见、听见、闭嘴。”
  四周很黑,除了一盏破旧的路灯还恪尽职守地工作着以外,住户们家里的照明工具早已准时下班进入了梦乡。
  这里的人们就像是签订了某种契约似的,午夜之后,就算是天大的动静儿他们也依旧跟听不见一样,绝不开灯,更不用说出门了。
  昏黄的路灯下,只有忙着在垃圾堆里翻找食物的“野猫”,和胆大包天的“巨型老鼠”还在街道上窜来窜去。
  莫西干头将密码箱护在胸前,并用衣服将其包裹住。箱子里的东西价值连城,而且它决定着整个洛兹塔斯集团未来的命运,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它落到条子的手里。
  莫西干头不停地四处张望着,见四下无人便稍稍放慢了脚步。就在他以为自己已经安全了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不许动,举起手来,你已经被包围了。”
  莫西干头慢慢转过头去,身后十米开外的地方不知从哪冒出了一名全副武装的条子正拿着武器对着他的脑袋。
  “把、把手举起来,你已经被包围了。”
  见莫西干头不肯乖乖束手就擒,黑布掩面,只露出两只眼睛来的年轻警察又磕磕巴巴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可气势却明显被这亡命之徒的镇定给削弱了许多。
  莫西干头明白,这是条子惯用的话术,他当然不会这么轻易死心,他毫不犹豫地掏出武器扣动了扳机。
  不过这一次,上帝似乎站在了正义的一方。子弹擦着警察的帽檐击中了这条街最后一盏路灯。没错,就是那盏恪尽职守的路灯,这可得算工伤。
  这是莫西干头弹夹里最后一颗子弹了,他突然有些后悔,刚才不应该把它们浪费在那些英国佬身上。
  他迫不得已转身钻进了一旁黑漆漆的胡同里。可四面八方传来的鸣笛声很快便将他包围,他明白自己插翅难飞,只能赌一把了。
  他先是借着月光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随即干净利落地将手里的密码箱扔进了一辆后座车窗半开着的出租车里,并记下了它的车牌号。
  他明白只要没有证据,条子就没办法定他的罪,更何况洛兹塔斯集团有的是办法把他从局子里捞出来。
  于是,他笑里藏刀地举起双手,转身走向了刚刚赶到正拿枪对准他的警察。
  几分钟后,一个嘴里叼着香烟的中年男人,一边系着皮带一边从不远处的公厕走到了出租车前。他从容地打开车门坐上了驾驶位,似乎对刚才发生的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毫不知情。
  他只是听见警车的鸣笛声由远至近,再渐渐远去。不过他早已习以为常,这里可是华纳兹,离地狱最近离天堂最远的地方。
  在外奔波了一宿的琼斯从华纳兹驱车回到了,位于国境线另一边圣迪亚戈,卢克街113号的住所。还未下车他便发现家门口被拉起了长长的警戒线。
  身穿深色制服的男人们面色凝重地维护着现场的秩序,围观的群众被拦在警戒线外,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什么。家门口除了一辆警车外还有一辆救护车停在那里。
  一种强烈的不详预感涌上琼斯心头,可他并没有立刻下车冲进自己家中。此时,那里应该聚集了许多“陌生人”,他警惕地躲在车里,透过前挡风玻璃观察着车窗外的一切。
  接下来,他眼睁睁地看着一大一小两具蒙着白布的尸体,被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从屋子里抬了出来。
  风呼啸着穿过街道,白布被掀起了一角,一只胖乎乎的小手臂映入了他的眼帘。
  琼斯愣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在昨天,那个可爱的小天使还电话里哭闹着问自己什么时候回来。可如今却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一想到从此以后,再也无法听见他那稚嫩的声音,再也无法看见他脸上单纯的笑容。悲恐就如同数万只蚂蚁爬上了他的心头,疯狂撕咬着他的灵魂,使他无法喘息。
  这一幕就像是电影镜头一般,而此刻,他多么希望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买票入场的观众而已。
  突然,一首熟悉的旋律打破了此时的寂静,他强忍着悲痛,颤抖着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中年男人阴阳怪气的声音。
  “喜欢这个礼物吗?”接着,是一阵狂妄而又刺耳的笑声。
  琼斯终于明白过来了这一切,他默不作声地一拳打在了前挡风玻璃上,猩红的鲜血顺着指缝流了下了。
  没等到琼斯的回应,男人的态度便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他用不容拒绝的口吻命令道:“交出密码箱,我在伽州15号洲际公路旁的费克汽车修理厂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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