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九凌庙内，
　　李若烟众人将黑衣人纷纷击倒，但黑衣人数目却有增无减，李若烟道：“这般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还是尽早离开为好。”，萧云逸随即点头，李若烟拉着方鉴之等人后退数步，萧云逸跃入空中，猛然一掌而下，直轰地面，轰的一声，门前黑衣人尽数被掀飞而出，地面上则露出了一个巨大的掌印。萧云逸立刻拉着程氏两兄弟，准备跃墙而去。
　　墙上突然出现许多手持弓箭之人，迅速拉弓，咻的数声，射出箭矢，顿时箭如雨下，李若烟见状，手持竹棍，蹬入空中，扫棍而出，速度极快，肉眼难以观测，四周遍布棍影，众多箭矢纷纷断裂，落于地面。萧云逸见状，立刻指挥众人进入庙内。
　　李若烟见众人已入庙，落回地面，转身进入庙内。众多黑衣人见萧云逸等人进入庙内，迅速上前，堵住庙门。李若烟道：“这下糟了，怕是给人瓮中捉鳖了。我们要商议一下对策才行。”
　　众人商议之时，突然整个九凌庙剧烈震动，木屑纷纷掉落，庙内支柱出现碎裂之兆，四处火光飞溅，已有燃烧之势，萧云逸道：“不好，是火炮，我们没有时间了，只能硬冲了。”
　　萧云逸直冲庙外，顿时许多箭矢袭来，萧云逸双掌齐出，箭矢纷纷碎裂，其迅速一跃而起，隔空一掌拍出，击飞了门口数位黑衣人，踩着屋檐檐角，再次一跃，踏入高空，四周环顾，发现了一个小型火炮，立刻催动体内内力，地上手持弓箭的黑衣人见状，立刻对着空中的萧云逸，拉弓准备射之，李如烟此时走出庙外，挥舞手中竹棍，道道棍影遍布四周，直击手持弓箭之人腰部而去，此乃的三十六路破军棍法最后一式，力破万军，此式一出，四面八方皆是棍影，所到之处，罕为人至，四周之人，尽数被棍影击中，倒飞而出。
　　空中的萧云逸打出了开天辟地掌中的第三式，名为开山辟河，其手掌直对小型火炮劈去，不远处火炮炮弹刚刚填装而入，一炮射出，炮掌之间，擦边而过，火炮被这一掌劈个粉碎，火炮旁的黑衣人也被其余劲掀飞。炮弹直奔萧云逸而去，萧云逸右手呈掌，内力尽出，炮弹在其掌前停住，此乃开天辟地掌第六式，移山倒海，可偏移万物轨迹，倒反天罡。萧云逸借炮弹残余冲力，空中旋身，将炮弹倒甩而出，直击院门。
　　轰的一声，尘土飞扬，院门十不存一，萧云逸正准备落地，不知何处，一只箭矢袭来，直射入其左臂，萧云逸立刻落地，后退三步，四周众多黑衣人再次围攻而来，萧云逸立刻喊道：“趁现在，赶紧冲出去。”，萧云逸再次催动内力，向前一跃，双手猛然向前击去，面前的黑衣人全部被此掌轰飞，众多飞矢，也被棍影所拦，方鉴之众人见状，立刻朝着屋外走跑。
　　萧云逸众人逃到一处石林，此处山石耸立，地势复杂，是绝佳的藏身之地。李若烟见萧云逸左臂中箭，即刻从腰间拿出一颗百花碧玉丸，递给了萧云逸，道：“防止箭矢有毒，你先服用一颗百花碧玉丸，以防万一。”，萧云逸嗯一声，接过百花碧玉丸，一口服下，便盘坐于地，调整气息。李若烟看向了方鉴之，道：“你经常来这边，你对这片石林熟悉吗？”，方鉴之点头道：“我经常来这里，怎么了吗？萧伯母”
　　李若烟道：“这周围有什么食物吗？”，方鉴之道：“西处两里左右，有一颗果树，那里的果子十分甘甜。”，李若烟道：“那你去摘一些果子回来，让程志亮陪着你，以防万一，我要在这照顾你萧伯伯。”，方鉴之道：“好”，便和程志亮朝着西方奔去。程城看着方鉴之离去的身影，看向了哥哥程武，道：“哥，我怎么觉得那个人有点眼熟呢？”，程武道：“现在不是担忧这个的时候，你先好好休息吧。”，程城哦的一声，便坐在一旁，没有说话。
　　方鉴之和程志亮行走在石林之中，程志亮见方鉴之如此轻车熟路，道：“小兄弟，你对这里看上去很熟啊”，方鉴之答道：“嗯，我娘生前经常带我来。”，方鉴之这话颇有艺术，让程志亮不知如何作答。两人很快来到一颗果树前，这颗果树十分粗壮，枝叶茂盛，方鉴之熟练的爬了上去，摘下果子，扔向程志亮，程志接过果子，道：“小兄弟，扔慢点，我有点接不过来。”，方鉴之闻言一笑，放缓了自己的速度。
　　程志亮接过果子，放于一旁，突然一道紫色身影在空中旋身而来，一掌拍在了程志亮后心，程志亮向前飞去，爬倒在地，方鉴之见地面动静巨大，问道：“程叔，怎么了吗?”，那位道姑看向了树上的少年，一跃而起，方鉴之面前突然出现一个女子，一掌袭来，方鉴之下意识双手格挡在前，但还是被这一掌拍至树下，浑身隐隐作痛。
　　道姑到：“真没想到，上次偶遇那两位小畜生，今天又在这里偶遇了你，真是巧合啊。”，说完右手拂尘一起，横挥而去，程志亮拉住方鉴之向后一退，左脚一蹬，一跃向前，双手向前指去，道道金光射出，道姑挥动手中拂尘，两人交数回合，程志亮被道姑一掌击中胸部，倒飞而出，摔在方鉴之面前。
　　方鉴之见程叔不敌面前这位道姑，深知若程叔倒了，自己也将难逃一死，看向了一旁较为粗壮的树枝，手握树枝而起，道：“程叔，我们一起上”，程志亮见只能如此，便和方鉴之一同向前。
　　方鉴之双手握住树枝，呼吸节奏稳定，对着面前的道姑挥去，两人很快便和道姑打斗在了一起，数回合后，道姑很快便注意到，面前这个少年的功法，极其诡异，他手中树枝挥舞的方向，竟让人难以揣测。方鉴之使的正是义父冷修风所授的神鬼蛇杖，道姑见这少年如此烦人，举过手中拂尘，向其劈去，方鉴之一个侧步，其身法犹如蛇绕一般，躲过其下劈后又向其后方窜去，步伐稳定迅捷，这便是九转腾蛇环隐绕的精妙之处，环绕于对手，蕴含着‘上跳下窜’，‘东躲西藏’等等道理，让人难以捕捉其踪。
　　道姑旋身想要追击，身形一转，竟不见那少年，却和程志亮撞了个满怀，程志亮右手指发出一道金光，直击其小腹，方鉴之见此机会，手持粗壮树枝旋身一挥，直击道姑胸口，道姑倒飞而出，摔倒在地。
　　道姑侧翻起身，半蹲于地，青石曾以妙指弹通击中自己的膻中穴，导致自身内力涣散，至今尚未恢复，如今小腹胸部又遭一击，整个人内力已经有紊乱之兆，所幸程志亮穴位认知不深，未击中死穴，且那少年内力尚浅，不然怕是要死在二人之手，眼看自己战力大减，自知大势已去，便转身而逃，很快便不知所踪。
　　程志亮见道姑逃走，整个兴奋的抓住方鉴之的肩膀，道：“小兄弟，你这棍法，简直精妙至极啊，虽然我就一粗人，看不出其中奥妙，但以你此番年纪，便可以助我战胜那道姑，想必定不是普通功法”，方鉴之被这一夸，有些不知所措，道：“我们摘的差不多，给萧伯母他们送去吧。”，程志亮道：“好”，两人将果子捧在怀中，原路返回。
　　石林某处，李若烟帮助萧云逸处理完伤口后，道：“你就知道逞强”，萧云逸笑道：“我那也是没办法啊”，李若烟虽嘴上责备，但内心并无责备之意。不久后，方鉴之和程志亮便捧着果子来到了众人身旁，众人很快便吃起了果子。
　　许久过后，李若烟道：“我们调整的也差不多了，可以起身回去了。”，程志亮道：“那青石前辈怎么办？”，李若烟道：“以我爹的武功，我们不必担心，他能解决的。”，说完众人便起身，踏上了回去的路。
　　一路曲折无比，倍感疲劳，众人决定在一处河畔处休息片刻，方鉴之远离了众人，在河边扔着石头，看着河流，独自发呆，面无表情。李若烟见状，走至方鉴之身旁，方鉴之见萧伯母走来，道：“萧伯母是有什么事吗？”，李若烟见方鉴之似乎有心事，便道：“程氏两兄弟被抓，是不是你的缘故。”，方鉴之闻言，没有说话，看向了河流。李若烟心想：果然如此，于是说道：“你也不用过于内疚，你知错就改，这也算是没有辜负你娘的教育了。”
　　方鉴之沉默许久，拿起一颗石子，扔入河中，道：“我是不是天生就是坏人啊，萧伯母，所以你之前才一定要我读书写字。”，李若烟闻言，心想：没想到这孩子虽生性顽固，但内心却十分善良，和他爹大不相同，看来以前是我多虑了。李若烟思考片刻，道：“生性捣鬼，并不代表就是坏人，你愿意为自己的过错补救，就说明是个好孩子。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错而改之，善莫大焉。不就已经证明了你内心并不坏吗”，方鉴之转过头，问道：“真的吗？萧伯母”，李若烟走向前，摸着方鉴之的头，道：“我骗你作甚”，方鉴之闻言，总算是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