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吞鲸功

　　莫如每当心情糟糕之时，便会前往那处花海，那里景色迷人，四处开阔，令人沉醉。莫如在花海中板着脸行走着，其后方跟着那位男子。莫如立刻回身，拔出腰间佩剑，道：“你再向前，我就不客气了。”
　　男子见状，道：“我来是向你道歉的，我先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杨木槿。你如此美丽，脾气就不能好点吗，我只是开个小玩笑。”，杨木槿随即又说了一通甜言蜜语，涉事未深的莫如显然被这一通糖衣炮弹所折服。莫如见其如此夸赞自己，便也不再刁难面前之人，便将剑收入鞘中。
　　杨木槿见机会到来，上前走去，与莫如并肩行走。莫如只觉此人怪异至极，但还是和他一同行走在这片花海之中。两人都未说话，异常安静。
　　沙沙的杂乱脚步声打乱了这片平静，二人一同回头望去，发现七位持刀的男子围了上来。杨木槿见状，立刻将莫如护在身后，道：“你先跑，我拖住他们。”
　　莫如看着面前这些人，问道：“你们是谁？我并未招惹你们，你们为何要来寻死”，此话一出，杨木槿露出震惊之色，看向了莫如，想着，对方这么多人，你居然说他们过来寻死的？众男子中，为首之人道：“那日，你在此处，杀死了我的弟弟，今天我要替他报仇。”，说完便举起手中的刀冲了上来。
　　杨木槿见状，推了一把莫如，道：“你快跑啊。”，莫如见此人居然这般护着自己，不由一笑，随即将杨木槿拉至身后，道：“一些自寻短见的人罢了。”，莫如右脚一蹬，跃入空中，左手一挥，七枚银针迅速射出，为首之人有些武艺，居然躲了过去，而其余的六位兄弟，全部惨死现场。莫如稳稳落地，不曾发出任何声音，道：“你功夫看上去也不赖，何必自寻短见。”
　　为首之人听这番话，倍感羞辱，便冲了上去。杨木槿见状，道：“这个大汉交给我。”，随后拔出了莫如腰间的佩剑，向前迎敌，大汉见状，双手持刀，用力向地面砍去，杨木槿做出格挡之势，奈何两者力量悬殊过大，铮的一声响后，杨木槿节节败退，手中的剑嗡嗡作声，大汉趁胜追击，再次一刀砍了过来，杨木槿见状，再次做出格挡之势。大汉突然愣在原地，一动不动，杨木槿仔细看去，发现大汉小腹处有着一根纤细的银针，随后大汉应声倒地，再无生息。
　　杨木槿见状，松了一大口气。莫如走向前，轻易的夺过了杨木槿手中的剑，收入剑鞘之中，道：“你的武艺，真烂。”，杨木槿无奈挠头，道：“我本就不善武艺。”，莫如一时好奇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要护我。”，杨木槿答道：“哪有站在女人身后的男人啊。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你前面才行。”，莫如听闻这番话，不由得会心一笑。少女的笑颜，完整了映入了杨木槿眼中，看的杨木槿有些呆住了，于是道：“你笑的样子，真的很美。”
　　莫如做了一个鬼脸，道：“哪有笑得难看的女子啊。”，杨木槿立即道：“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至少在我见过的女子中，没有一个笑的比你好看的。”，莫如侧头望向杨木槿，道：“真的吗？”，杨木槿道：“千真万确。”，这番话说的莫如甚是开心，笑着便向前快速走去。杨木槿见状，道：“你等等我”，便跟上了莫如。
　　郊外茅屋处，空中浓厚乌云暗藏雷光，空气驳杂，鸦声一片，传来阵阵压抑之感。方鉴之看着咳嗽日益加剧的母亲，只能将剩余的药材全部熬成药汤。穆颜脸色极其苍白，不断咳嗽着，她看了一眼熬药的方鉴之，满眼皆是不舍之意。方鉴之专心熬药，并未注意此时咳嗽声已停。方鉴之熬完药后，端起一碗汤药，走要母亲面前，将药放于桌上，上前扶起母亲，但母亲的身体传来阵阵凉意。
　　方鉴之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将颤抖地手指缓缓放到母亲鼻下，发现已然没有呼吸。方鉴之眼泪奔涌而出，喊道一声：“娘！”，便趴在母亲怀中哭泣着。暗藏于乌云中的雷光终于喷泻而出，巨大的雷声传来，一阵接着一阵，随即下起倾盆大雨。茅屋内，雷光闪烁，雨声中夹杂着哭泣声。
　　第二日清晨，方鉴之将母亲埋于山间，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在一块墓碑上刻着：穆先母颜之墓。落款为：不孝子方鉴之。
　　经历丧母之痛的方鉴之，对任何事物没有了兴致，只不过是集镇上行走的一具行尸走肉罢了。母亲很早跟自己说过，自己父亲曾有过一结拜兄弟，他日若见之，可让其收留自己，而自己的名字，也是那位伯伯所取。但世界之大，他又上哪去寻找父亲的结拜兄弟。
　　集镇内，人声驳杂，方鉴之四处闲逛，漫无目的。突然见到一群人，手握棍子，围着一位身穿灰色布衣男子，人群手握粗壮竹棍，直直挥向这位身穿灰色布衣之人。方鉴之见状，好奇之心一起，便前往观看，这位被殴打的男子，看上四十岁的样子，整个人似乎神志不清，只见他双手抱头，任由四周人挥打。方鉴之前来围观，问到周围的人：“为什么要打他，他看上去很可怜的样子。”，周围一位男子道：“他可是人贩子嘞，他当众抓住一个小孩，说是他儿子，要不是我们认识那对母女，险些着了此人的道。”，方鉴之见状，看向了这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心想，多半是神志不清，认错了人。
　　只见众人挥打了数久，感到浑身疲惫，便离去了。说来奇怪，众人轮番举棍捶打，这位中年人居然还能站起来，而且看上去似乎并未受到过重的伤。方鉴之很是好奇，也甚是同情，他走向前搀扶这位中年人，其浑身一股臭味，显然很久没有洗澡了。他双手极其肮脏，方鉴之便带他来到一处河流，为其简单清洗了脸庞和双手。见他一身臭味依旧，索性帮面前这位中年人搓了个澡。方鉴之看向面前此人，发现其相貌堂堂，眼光直冒寒星，两眉浑如刷膝，一头灰发。方鉴之见中年人长得这般，不免露出一丝微笑。
　　方鉴之见中年人已然干净，准备离去。中年人突然抓住了方鉴之，道：“怎么，你又想抛弃我？”，方鉴之听完这话，甚是疑惑，道：“我不认识你啊。”，中年人欸了一声，道：“我是你爹，你是我儿子，不然你怎么会帮我洗澡呢”，说完上来抓住方鉴之的双肩，继续道：“你别想再丢下我了”，方鉴之想挣脱开来，但发现面前这位中年人双手浑然有力，自己根本挣脱不开。方鉴之再次看了中年人一眼，心想：是啊，他也孤身一人，如今的我，也是孤身一人，何不互相为伴，有个照应呢。
　　方鉴之露出笑容，道：“好，爹，这次我不会离开你了。”，中年人闻言，甚是开心，道：“你武功学的怎么样啦”，方鉴之道：“我不会武功啊。”，中年人十分疑惑，道：“不会武功？怎么可能？”，说完便抓住了方鉴之右手，手指置于其脉搏处，发现方鉴之几乎没有任何内力，中年人疑惑道：“你小子居然没骗我。不管啦，我先教你几招。”，说完便拉着方鉴之来到树林某处空地。
　　方鉴之甚是不屑，心想到：你若是真的武功高强，岂会被那群平民打的还手不得。只见中年人走向前，道：“小子，看好了。”，中年人猛然吸一口气，大量气流被中年人吸入体内，两臂一张，两腿微曲，随即跃入空中，在空中旋转数圈，一脚猛然踢向地面，直接地面猛然龟裂，裂缝蔓延至不远处的一颗大石，石头瞬间被轰的粉碎。这便是中年人的成名绝技，吞鲸功。方鉴之见状，双手捂嘴，满脸震惊，立马喊道：“爹，快教教我。”中年人甚是开心，便传授方鉴之这套吞鲸功。
　　中年人传授着吞鲸功的心法口诀，这也是方鉴之第一次学到了一门完整的武艺，方鉴之学的十分之快，心法口诀很快便牢记于心。中年人看着方鉴之，笑道：“不愧是我的儿子，就是习武奇才啊。”，然后大笑了起来，继续道：“你要勤加苦练，不可偷懒。”，方鉴之道：“放心，爹，我会好好练习的。”
　　中年人肚子传来咕咕声，方鉴之听后，笑了一声，道：“爹，带你吃东西去。”，中年道：“还是我儿子孝顺，走走走。”，于是方鉴之便拉着中年人前往了集镇客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