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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姣好的容颜,丰腴有致的体态,雍容端庄的妆容与气质,加上一身鞠衣华服,浑身散发着罕有的雏菊麝香……
云天尘基本确认,这是个高位内命妇。
是太后本人没跑了!
也就是说,云天尘看到的衍象,是他在鬼影手中寻回太后的一幕。
“……我有这么强?”
问题是,怀里的太后体重为何这么轻?
“该不会真如得了癔症的宫女所言,太后十年前就死了,早已经变成鬼了吧?”
当然,衍象本身就比较模糊,更别提诸如体重、气味等感知……未必很精准。
衍象中,他位于寺院的正门外,四周并没有坊壁,只有远处层层叠叠的山峦。
无疑,是在长安城外。
寺院外壁坍塌,门匾发黑,有明显被烧毁的痕迹。
他连忙看向沾满蛛网和燕泥的烧糊牌匾,依稀辨认出了其中一个字:
蠡。
看不到更多的寺名了。
衍象就这么一幅画面,他也无法更换衍象的视角,以查看更多信息。
回过神来。
云天尘故意拿袖口擦拭残金上的木灰,给人一种他发现了某个线索,想要要沾点东西带走调查的感觉。
陈延国也没阻止,只好奇地问:
“云镇使有何线索?”
“尚不确定,云某也不敢乱说……多谢陈将军,我二人先告辞了。”
“别急着走啊!”
云天尘叉手告退,拉着崔镜出府,一跃上马,快马离开十六王宅。
陈延国一脸错愕地目送二人离去。
“跑的真快!”
……
两匹棕色骏马在坊间疾驰。
崔镜也格外的好奇。
“你真找到线索了?”
“不确定,再去趟宜秋宫。”
路尘总不能说自己是在衍象里找到了寺庙的位置,得从宫女口中说出来。
二人再次进入东宫。
宜秋宫旁舍,云天尘找到了太后的另一位贴身侍女,真儿。
真儿年纪不大,看起来乖巧懂事,此刻正在菱香房内焚香祈愿。
大抵是在祈祷镇异司早日找回太后,菱香的癔症也能尽快痊愈。
见云天尘二人又来了宜秋宫,意识到调查可能有些进展了。
是祈愿有效果了!
真儿起身,忙问:
“二位镇使还有什么想问的?”
“有些线索了,但还有些细节不清楚。”
云天尘开门见山。
“太后平素都喜欢做点什么?比如出城郊游,听曲看戏,参禅打坐什么的。”
“嗯,太后一直喜欢参禅,早年不愿吞服他人异石,坚持自我修行成异身,道行一直上不去,她说如果镇异司给她测定异术,连通榜都上不去。平素参禅打坐,种些花草,煎茶煮茶,或是与公主、太子妃们走走。”
“你知晓太后的异术是什么吗?”
真儿摇了摇头。
“太后说过,似乎与调香驻颜有关,具体也没人敢问。”
“说起参禅,太后真的信佛吗……常去哪家寺院上香?”
“长安城内的寺院都常去的,并没有固定的去向,偶尔也去别教的寺庙……这些年,太后在宫中闷的慌,经常出去转转的。”
“有城外的寺庙吗?”
“太后已经有十年没出城了……听说以前也常去城外上香,菱香应该知道的。”
云天尘转过身来,准备唤醒正在睡觉的菱香。
岂料,菱香竟自己开口说话了。
“蠡……蠡月寺。”
云天尘当然能确定是蠡字,但崔镜却不知晓。
“哪个离?”
真儿忙道:
“香菱不识字。”
云天尘又问:
“蠡月寺在何处?”
菱香闭着眼,竭力道:
“……记、记不清了。”
云天尘也不好再打扰。
“嗯,你好好休息,我们一定会找到太后的。”
……
二人快步离宫,再次上马,回大明宫。
崔镜总感觉云天尘心里有答案了。
“莫非……此案与这蠡月寺有关?”
“还不确定,等李次使回来,我们一起去看看。”
“为何要等李次使回来?这可是你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你也不想一直被认为是拿异石贿赂部正才能入司的关系户吧?司楼有整个京畿道的舆图,定能找到蠡月寺的位置。”
云天尘扭头看了眼崔镜,笑了笑。
在他看来,崔镜这个人……确实如怀风所言,不太对劲。
但更可能是柳山居不对劲,他任用的全部都是问题镇使。
郑希声好谈国事,仗着大音希声,肆无忌惮地键政。
朴俊侠好色,还随意终止舒州任务。
崔镜更是带新人擅闯军器监。
上三使接到如此重要的任务,居然还要等个两天才回来……手头上什么任务能比寻回太后还重要?
而他,一个拿异石贿赂部正才入司半吊子新人,才训练半天加一夜,就直接参与如此重要的任务。
整个子鼠部,毫无规矩可言。
处处透着诡异。
也许怀风才是正派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云天尘正色说道:
“眼下敌在暗,我在明,贸然出城,远离镇异司,太危险了。”
崔镜爽朗笑道:
“云使没听说神策八镇么?整个京畿道都在神策军的监察布控中,神策军强者基本都在城外,连仇公公自己都住城外呢!”
云天尘若有所思。
按照衍象所示,太后还活着,他确实有可能在一天内找到太后,建功立业。
但即便有神策军,安全也是个大问题。
“神策军没义务保护镇异使,该危险还是危险。”
崔镜无奈摊手,道:
“我对天发誓,会优先保护你,如何?”
云天尘不苟言笑。
“你发吧。”
崔镜一怔,只好举起手。
“我发誓,不论发生何事,我崔镜第一时间保云天尘周全,其次才是努力寻回太后,否则天打雷劈,下十八层地狱。”
“好了好了,怪肉麻的。”
云天尘连忙摆手,又道:
“但我怀疑崔镇使未必是那鬼影对手,贸然离开长安,还是太危险了。”
“那夜崔某是有伤在身,才吃了点亏,你只要不离开我十步之内,定能保你周全。”
说到这里,崔镜四下看了眼,突然凑到云天尘耳边,小声道:
“我们刚从十六王宅出来,看起来像是掌握了什么重要线索,定有飞影司强者暗中跟踪我们,与我们抢功。”
云天尘也明白这一点,他想确定的是,崔镜的真实实力和保全他的决心。
“崔使确定会优先保我周全,而不是跟飞影司抢功吗?”
“当然。”
“走吧。”
……
二人立即回大明宫,赶往司楼,在舆图室找到了京畿道的详细舆图。
竟是立体的沙盘地图,铺满整个房间。
可惜,没有检索功能。
好在旁边有个舆图管理……是一位拄着拐杖,坐窗前晒太阳的老者。
老头记性好,可直接向他询问目的地。
崔镜叉手行礼,掏出司正令牌,问道:
“凤执事,崔某打听个城外一座小佛寺,您知道蠡月寺吗?”
“什么月寺?”
“蠡月寺。”
“什么离?”
崔镜也是不知晓,扭头问云天尘:
“什么离?”
云天尘耸了耸肩,随口猜道:
“梨园的梨,或是琉璃的璃?”
老者眼神发直,忽然眸光一亮,道:
“老朽想起来了,前些年城南有一座佛寺遇到火灾,神策军还去灭火了……好像就叫什么蠡月寺,虫蠡的蠡,你们去找找,几十里开外,不是很远。”
云天尘连忙在沙盘舆图上看向城南。
还真找到一座标注为蠡月寺的山坳,位于太乙山偏僻的一隅。
“走,就在这!”
……
二人离开司楼,沿太液池快步小跑。
从玄武门出城,祭出飞马,腾空而起,沿西城城墙向南绕飞。
不消一刻钟,便来到太乙山脉,抵达蠡月寺所在的偏僻山坳。
云天尘从飞马上俯瞰下去。
下方飘着淡淡的雾,山不高,平平无奇,面积很大,有几处山谷,多以碎石、荒草与枯木为主,略显荒芜。
等等……
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一幕。
山谷,雾气,碎石,枯木,荒草……全都是节省算力的布置。
云天尘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是考核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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