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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桂并不知道自己念头丛生会害得秦昊一夜没睡——虽然他不睡也行——她本人倒是在脑子打结后，昏了过去。
因此，狮子金人的闪烁现象其实并没有持续太久，但秦昊还是出于谨慎一直观察到日出才离开圣殿，回到酒店。
织田巴早已结束感悟，离开了他的房间。
嗅到少女残留的香气，秦昊才想起来，自己还欠着沈茕茕一门炼气的功法。
——啧，这短短三两天，发生的事可真多。
凝煞炼罡的功法秦昊有的是，适合半妖精萝莉的上乘功法就有好几部。
只是，授艺之前还是要跟她的老师打声招呼。
收到秦昊联系的碧罗蒂很奇怪：“陛下您找我就是为这事儿？那我没理由不同意吧。”
秦昊：“我比你强，却不见得比你会教徒弟。如果你对她有什么规划，了解一下也好。”
“没有喔。”碧罗蒂叹了口气，“我只是看茕茕的父亲在她母亲死后，整天恍恍惚惚地不太靠谱，她本人也不爱和同族亲近，怕她受欺负，所以才收她当徒弟。事实上，我人基本上不在圣域，哪可能帮她做什么规划？陛下您想怎么教都行。”
“那我就按自己的做法来了。”秦昊也叹气，你们这些当妈的、当老师的能不能有一个靠谱点的？
“对了，还有一件事……”
“我猜这件才是您真正要和我谈的事。”
“差不多，早该和你说了，但这两天事一多我老忘。”
秦昊把昆仑派使者来圣域，谋求联合办学的事一讲。
碧罗蒂的反应是大喜：“这可是大好事儿！可不能被莎朵黛思那老古板给搅黄了，虽然我理解她的顾虑，但不得不说，人老了真是一种罪过。得啦，这事儿我会推进，不过我没那位雷仙子的联系方式，能不以请您代我邀请她前来咸阳会唔？”
“可以，那你也帮我邀请一个人。”秦昊顺势提出交换条件，“我想和敖晖洁聊一聊。”
敕牒那头儿传来了猛烈的喷水声，秦昊没好气地斥道：“别搞怪，我说正经的。”
双方是在通过敕牒做意识交流，这要不是黑妖精故意在脑海中想象鲸鱼喷水，他怎么可能听到那种怪声。
“我可以问一下，陛下您为什么改主意了吗？”碧罗蒂的声音正常起来，“我记得您一直很不待见我们的主席小姐，现在怎么突然有了王见王的打算？”
“幕后黑手频频落子，让我有一种猜想。”秦昊也在认真分析，“时光长河虽然很容易被扰动，但分出去的支流也很容易被重新兼并，想要锚定特定的支流，或者彻底改变河道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这不仅需要人的努力，也需要掐准时机。”
听到这里，黑妖精若有所悟，但她没有打断秦昊的话，礼貌地听了下去。
“因此，幕后黑手在这两三天集中落子，很有可能是最近这段时间是一个不可错过的窗口期。”
“明白了，陛下您是打算化被动为主动。”碧罗蒂提醒道，“但您有没有考虑过，这也可能是幕后黑手频频落子制造的假象，目的就是逼您去做一些正常情况下不会做的事？”
“有这种可能。”秦昊坦然承认，“但考虑过多也会变成和空气斗智斗勇的千层饼博弈。更何况，挨打不还手从来不是我的风格。”
“我会向敖主席转达您的邀请，但想促成这件事并不容易。”黑妖精苦笑，“她其实也很不愿意看到您。”
“可以理解。”秦昊淡然道，“但我是一定要见她的，给你三天，地点她定。”
碧罗蒂不敢再说话了，这可是始皇帝的圣意，陛下已经给脸了，自己一定得帮闺蜜接住。
小小地吓唬了一下黑妖精，一直在被添堵的秦昊心情略觉畅快，转身去了织田巴的套房。
织田巴开门见到是他，笑得很开心，不过打完招呼后，听到秦昊问她打算什么时候回樱洲，情绪一下就低落了。
“暑假的话，只有小半个月了，要不是之前没在蜀中逗留那么久就好了。”
“青城天下幽，熊猫独领萌。”秦昊表示理解，还顺口打趣，“更何况川蜀美食也是一绝，你入川仅一个月就能走出来，居然没把假期在那里头耗光，这份意志力已经远胜过同龄人了。”
织田巴听到夸奖，立刻又高兴起来。
——这女孩也太好懂了。
秦昊感觉自己再多说两句，就能直接忽悠她和自己私奔，一辈子不回去樱洲。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种恋爱脑的白给少女也挺危险，可别再撩出一条世界线。
想到这里，秦昊感应了一下十二宫那边——还好，金人们都很稳。
放下心来的秦昊也不想再和织田巴多聊，进入卧室找到沈茕茕，拍拍她的小脑袋，直接灌输过去一门功法。
“这门‘冰魄神光’是直指金丹大道的功法，历史上凭此功成就元神的炼气士也有好几个。”
秦昊本来接下去想说，自己会变得很忙，要沈茕茕自己用功，有什么疑问先记下，回头自己忙过了再来帮她集中答疑。
话到嘴边，秦昊注意到半妖精萝莉仰着白到近乎透明的小脸，眼带期盼，忽然想到先前碧罗蒂的叹息。
——如果这样做的话，我不就变成了和那黑妖精一样的甩手掌柜了吗？
于是，他最后说出口的话就变了。
“等你能够下床走动了，就跟在我身边吧。在修炼的过程中，如果遇到任何问题，都可以随时向我提问。”
沈茕茕用力点头，一旁的织田巴更是露出了恨不得咬手绢的羡慕表情。
秦昊看了好笑，行吧，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
“你修炼一阳指有什么疑问，也可以问我。”
织田巴先是一喜，跟着又纠结了，小声道：“那我们是不是就变成师生关系了？”
秦昊摇头：“一阳指是对你出借身体给我的感谢和补偿，我回答你的问题是同道中人的交流，我们之间怎么能算作师生呢？”
织田巴放心了，但下一刻，眼中又闪过莫名的光芒。
——其实，你喜欢的话，叫你老师也不是不行。
当然，这种话打死她也不敢真的说出口。
因此，在秦昊和沈茕茕看来，她只是高兴地脸红了一下。
与此同时，敖晖洁也收到了碧罗蒂转达的“请求”，她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才不要和那个男人见面！”
她抗拒地双手抱胸。
“再说了，他以什么名义邀请我？就公事而言，我现在的身份是什么，他又是什么身份？我的日程安排得有多满，你不会不清楚吧？就私交而论，我和他仅有一面之缘，而且赢敖两氏还有血海一样的深仇。凭什么……”
“就凭他是始皇帝。”黑妖精很不客气地打断了她，这在过去是极罕见的行为，“理智些吧，晖洁。正在努力建设一个百姓共和、万民平等的国家，但这注定是一次道路阻且长的征途。至少在现阶段，强者仍有其特权，更何况那位陛下。”
龙女用力磨牙，她如何不知道黑妖精说得有道理，但特么就是好怒啊！
“行，三天之后，地点我定是吧？”
“喂，你这‘我要整个大活’的语气和表情是怎么回事？不要在这种事上面学我啊！”
“哼哼哼~”
敖晖洁斜眼瞥向碧罗蒂，脸上的表情就差直接把“现在轮到你来为我背锅了”这几个字大写特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