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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阁 / 玄幻奇幻 / 第十次告白 / ·上集

·上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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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邻居家的旺财,找了一个女朋友。一窝生了五个崽,很是可爱。”
  楚材听着电话那头,明里暗里的暗示,不由得心情烦躁。托词在忙,便匆匆挂了电话。
  五年前,这样的电话少之又少。近三年,这样的电话越来越多。
  今年以来,这样的电话,好似被谁下了魔咒,频繁的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一
  楚材出生在一个偏远小镇。家里两个孩子,还有一个姐姐。姐姐比他大十岁,有四个小孩,两个已上了大学。
  父母在镇里开着一家饭店,生意还算兴隆,家境也算过得去。
  楚材自小性格温和,成绩优异。从读幼稚园开始,父母便从未管过,亦没操心过。按照父母的话说:“考不上大学,就来店里帮忙,反正饭店最终都要留给你。”
  楚材在学习上,从未掉过链子。一口气,便考上了省外一所重点大学。研究生毕业后,便留在了这座城市。
  当一个人,太过适应城市中的快节奏时,很容易被雨打风吹去。一晃眼,楚材已快到而立之年。
  倘若在农村,人至而立,早已结婚生子。楚材倒觉得没什么,因为身边与他同龄者,比比皆是。
  可对从未走出小镇,思维观念传统的父母来说,这简直是大逆不道。在他们的认知里,祖上三代单传。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果到楚材这代断了香火,他们死后也无颜见祖宗。
  有次母亲来电,忧心忡忡地说:“邻居家跟你一起长大的宝俊,昨晚又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也没忘了告诉楚材:“姐姐邻居家有一女孩,跟你年纪相仿,今年早点回来相个亲。”
  作为新一代成长起来的年轻人,楚材哪里肯。本就对相亲嗤之以鼻的他,便撂下狠话:“这辈子就是不娶了,也不可能相亲。”
  于是在与父母拉锯的煎熬中,又匆匆过了两年。
  某天,好友练亦文满脸兴奋地告诉楚材。他国庆要结婚了,并从包里神神秘秘拿出请柬,要楚材一定参加。
  楚材突然想起,也是今年五一,另一好友王嗣延也邀请他参加婚礼。
  王嗣延还不忘跟他开玩笑地说:“我们这代人对待爱情,有时过于执着较真,以致错过了很多。若再不结婚,等到了60岁退休,孩子却还未大学毕业。很难想象那种尴尬的场景。”
  二
  与往日的喧嚣相比,当挤满这座城市的外来奋斗者,纷纷踏上回家旅程后。此间,显得安静了许多。
  再过两月,又将迎来新的一年。
  楚材已有两年未回家过年。前几日父亲来电,说再不回去就断绝父子关系。可他总怕见到父母,见到亲戚,甚至见到儿时的伙伴。
  这天,楚材下班很晚,拖着疲倦的躯体,漫无目的地行走在回家的路上。他看着前方霓虹灯处的繁华,听着身边飞驰而过的车辆。甚觉孤独寒冷。
  不由间,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人来。让他陷入了无限沉思之中。
  那是大四最后一个学期,有天他跟往常一样,走进图书馆。却发现平时坐的座位,被一女生抢了先。
  只见那女生身穿棕色针织外套,围着一条黑色围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低垂着头,正全神贯注边看书边记着笔记。尽管头发遮挡了她白皙的半边脸,但在灯光的映照下,难掩她优雅且文静的气质。
  远远望去,好似一副冷艳绝美的画作,瞬间勾走了楚材的魂魄,让他久久不忍离去。
  此后的日子里,楚材总能看到那名女生。他也只能偷偷远观,却不敢离她太近。
  自那天开始,楚材好似打了鸡血。从来不修边幅的他,也开始注重起形象来。不仅每天准时刮胡子,就连平时最反感的洗面奶,也经朋友之手,一口气买了两瓶。
  缘分是个好东西,来时还真挡不住。
  某天,楚材正在图书馆里看书。那女生竟轻步走到他跟前。手里拿着一本笔记本,问楚材是不是他的。
  楚材这才想起,原来是之前坐那位置时落桌柜里的。找了许久,还以为丢了。于是借着笔记本的话茬,俩人都有意无意的你一言我一句。越聊越尽兴。
  楚材有个同舍好友,名叫解曤之,比他小两岁。尽管年岁不大,但为人处世极其沉稳老练,说话亦是老气横秋。同舍的几人,每遇疑难杂事,总要听他点拨一二。
  当听说楚材喜欢上一女生后,深知楚才为人正直老实。怕给人骗了,便有意暗地里调查了一番。
  原来,那女生名叫柳茹奚,大四最后一学期才转至他们学校。听她班里同学讲,她爷爷是老革命,父母也都做官,家庭背景雄厚。
  解曤之将打听来的消息,告知了楚材。说他俩在一起不现实,让楚才早点断了关系,免得深陷其中伤脑伤肝。
  可对于一介从未谈过恋爱的“脑热患者”来说,哪听得进去这样的劝诫。即使刀架在脖子上,亦会表现出“引刀成一快”的义无反顾。
  三
  美好的时光,总在一刹那随风而逝。
  大四毕业后,楚材因为读研,便继续留校攻读。柳茹奚则瞒着父母,在学校附近找了份工作,一有时间便跑来学校看楚才。
  某个国庆,柳茹奚突然提议去丽江玩。本来出行时,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可谁知这趟丽江行,差点丢了楚材的魂。
  楚材和柳茹奚在丽江的最后一个晚上,俩人正牵手漫步在宁静古镇。柳茹奚却突然停下了脚步,两眼满含泪光地问楚材:“你觉得婚姻需要门当户对吗?”
  楚材一听,顿觉语塞,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看着楚材无反应,她又泪眼婆娑地说:“我告诉了父母我俩的事,可父母听后,说什么也不同意。我知道你很优秀,但有时优秀并不能打动所有人。”
  柳茹奚越说越激动,便狠狠地抱住了楚材,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对不起”三字。
  很久很久后,便捂着鼻子跑开了。
  楚材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双腿好似戴上了枷锁,想去追却全然没了力气。便只是定定地站在那里,任由两行热泪从眼角流到绝望。
  要么说,缘分这破玩意,来的突然,走的更突然。
  以致有段时间,楚材好似贾瑞附体,苍白着脸面,不吃不喝躺在床上。两眼死盯着手机里的柳茹奚。生怕一不留神,再一次弄丢她。
  跟楚材一起读研的解曤之,看他颓废的样子。久劝无果后,便忿忿地说:“与其拿幼稚的绝食折磨自己,不如吃饱饭后,来一场干脆利落的大哭。一次不够,那就哭到自己笑为止。”
  往后几年里,每次想起柳茹奚,楚材甚觉被人从心头剜去了一块肉,久久不能愈合。即使偶然听到恋爱时的歌曲,亦会隐隐作痛。
  随着年岁的增长,楚材对爱情和婚姻慢慢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也渐渐明白了柳茹奚那番言不由衷的话。
  在这个自由的年代,尽管门当户对没有传说中的那般重要,但亦没有传说中的那般不堪。婚姻就像两根筷子,虽说做不到分毫不差。但在常人看来,至少要两头平齐,才能夹得住、吃得稳。(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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