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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的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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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该有个印象。
  星期二。傍晚五点时分。
  在塘桥。
  摆钟时刻刚好指向五点。
  唐雪泽躺在床上发呆,望着天花板。
  在挣扎啊,等会去找他。
  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左右相顾:无人。捏手捏脚地挪动到他房的门口,敲几下,有点紧张。
  过会儿,他打开门。
  看见她,他一脸惊讶,像觉得她一定不会站在门口。
  “啊,小雪。来拿手机吗?”他顿了顿。“嗯嗯…”她像是怕生的女孩,低着头走了进去,像周围全是陌生的人与环境。
  她战战兢兢坐下。他把手机递给她-在小桌上。她接过手,陷入沉默。
  他这才端详起她:她换了套服装。
  是甜美的学院风,如大一学妹。粉色的百褶半身裙柔柔的,令人挪不开眼。上衣是件白色轻舒的羊毛外套,比起之前厚实的多。
  比较可爱温柔,超有魅力。
  “小雪,刚刚不好意思,我不知哪里做错”他先开口,语气也变得有些拘谨。
  “没,没有。你没有错…”她转转发丝,眼神在别的地方,似乎有难言之隐,脸有不小的红晕。
  沉默良久。
  “接下我要开始工作了”他找了个重要的话题,“你得跟我走”
  “可我还不知道乘白的工作”她抬起头看过来,眼神变得恳切,看来很想知道。他突然讲起工作,自然好奇。
  “就是这个眼神,小雪,你果然有当记者的天赋”他用稳重的语气说道,长辈的姿态,又尽量幽默。
  “记者?什么意思?你在开玩笑吗?”她没跟上。
  “两三天后我们会离开这里,去另外一个地方开始工作”他解释道。
  沉默。
  “这几天没工作,没子了”他用手比作“O”形,意为钱。想着诙谐点,反有反效果。
  沉默。
  “然后我要当个记者?”她稍微理清了思路。
  “工作服明天会到,应该适合你,小雪,设备也会准备好”他比较柔和地陈述。
  “呃…为什么这么突然”她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我想很久了”
  沉默。
  “告诉我具体情况,乘白,我不是很了解记者这个职业”
  “到时候我会给你安排的,尽力就行”
  沉默。
  “等会有人会来,是你的同事,你们先互相认识下。”他站起身,走向她,拍拍肩膀,看来要结束对话了。
  “这事很重要,决定了你的命运,小雪,加油”他尽量用轻松的语气。
  说罢,他扬长而去,只留她一人独守空房。
  她简单地回应后,情绪变得有点沉重,心情也搞得烦和敏感。
  独自坐在座位上,她有点怅然若失。按下手机,已过五点半小时。
  毫无意义地摆弄着,直等那人来。脑内不知为何显现一句话,像突然的一股电流穿过她的大脑:
  你不是受独宠的。
  她捂住耳朵,把助听器拿下,非常痛苦,很悲伤。
  望着窗户外,黄昏已然消散,夜晚在笼罩大地,她不禁伤感,才意识到自己是个敏感的人。
  戴了助听器音乐都听不了,现在听会吧。
  她打算出门回自己房间拿耳机,“那人”却出现在门口–是个女人。
  在爱情面前她手足无措,是完全没有经验的初体验,本以为自己的成熟瞬间轰然倒塌。
  像心中缺少了某种信念,悲观厌世。
  他对自己的全部感情,顶多算是爱,也全部只是他自以为是的宠爱。
  过于太廉价、轻浮。
  自己在他眼中永远是个孩子。这种感觉是被瞧不起,自卑,不服的傲慢。
  她愣了下,冰冰地看着那人,眼里充着狠。
  这态度像初遇三乘白的感觉,可没了乐观,只有无穷的恶意。
  她生气,愤懑。为什么?因为她感觉自己被骗了。
  原来浪漫的恋爱游戏现在变成因为被可怜而形成的一种主人对宠物的亲属感情培养。
  自己的桀骜不驯终于变成压垮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自己的心里那个自尊被镇镇重重打压。
  原来我无能啊。自怜下的人才明白自己的弱小和他人的伟大。
  豪志全无,只有悲哀。
  可敬,可叹,可悲,可颂。
  “您是三乘白先生所说的唐雪泽小姐吗?”站在门前的人又高又冷,身上有种无形的压场。
  为什么不说“您是唐雪泽小姐吗?”,而说“三乘白先生”?难道自己与他无关就屁也不是吗!?
  骄傲的人发现自己原来一直依靠着他人,才明白自己有多么失败、可笑。
  “你是谁!?”她的心中满是怒火,没回答她的问题便问道,音量也不自觉提高。
  一点不体贴。
  “我是王圭桐,三乘白先生没跟你介绍过我吗?”圭桐语气虽很客气,但她却感受到挑衅。
  沉默。
  见她不回答,圭桐从她的身边经过。因为门很窄,她撞到雪泽肩膀,却没道歉。
  “你干嘛!?”雪泽一身坏情绪立马发泄出来。
  “你挡着我了”圭桐冷冷地回头看,眼里满是不屑。
  “你什么意思!?”雪泽大吼出来。她感觉自己被瞧不起,受到污辱。
  敏感,敏感…小学、初中那些被欺负的回忆涌上心头,是她未被安抚的伤疤。
  “三乘白先生所说的‘天才少女’竟然是你这种没教养又目中无人的家伙,简直难以置信啊”圭桐抬起手挥挥,嘲讽道。
  “你在说一遍试试!”雪泽的怒火急度上升,身体颤抖着。
  没教养?目中无人?别整的我像个小屁孩!
  “你的生母养父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会怎么样?被三乘白先生救的你怎么敢这样的?孬种”圭桐骂道。
  因为雪泽没戴助听器,圭桐的语言越发刺耳,让她的耳朵隐隐生痛。
  “你妈的!”雪泽飙出脏话,冲上去,往圭桐的脸上就是一拳。
  结结实实地打到了。“你再说啊!不是很牛吗!?”她看见圭桐被打倒在地,冷笑起来。
  圭桐缓缓站起,手敷着刚被揍红胀的脸,一副冷静的样子。
  这时,雪泽才正眼开始打量起她。
  她身着一套普通的职业装,实在看不出与服务生太大的区别。
  她戴着眼镜,可碎了。
  她把镜框摘下放到旁边的小桌,看着地上的碎片,出口:
  “你是原始人吗?这么暴力。三乘白先生交代过我:让我多招待,忍让你,所以我站在他的角度上向你道歉,对不起”她向雪泽九十度鞠躬。
  雪泽没想她会这样,吃了一惊,怒气也降了许多。
  “我不该说这么多刻薄尖酸的话,但站在我的角度,我不会惯着你,三乘白先生是社会上为数不多的完人,为什么会看上你?”她继续说道。
  雪泽见她又开始攻击自己,想着出言反驳,可脸却受到冲击–她一巴掌呼自己脸。
  圭桐刚说完,就慢慢走到她面前,趁她没反应过来,扇了一巴掌。
  娇小的身躯一下跨了,她“啊!”的一声摔倒在地。
  脸好痛…耳朵更痛。
  耳朵撞到地板,火辣辣的,身体在发抖。
  雪泽用尽全力向上看,才发现她有多高大,原来之前她放下了身姿啊。
  圭桐说句“失礼了”,便缓慢从她身边走过。
  “我先走了”等她走到门口,雪泽又听到她说。
  地板冰凉凉的,让人有种会感冒的错觉;地板硬邦邦的,让人有种疼痛的感觉。
  血丝在身内蔓延,触及每处,繁荣不息。
  好痛,好悲伤,好难受。
  像抽了筋,像头上有了蚊子挠痒,动弹不得,无可奈何。
  在地表上坚难蠕动,脑内违和地想着小学背的诗句,硬想不起。
  眼白泛着涟漪,天地像颠倒旋转,传乎其神。
  灵魂抽了风,飘向远处。
  肉体与心灵上的痛苦让她噗地控制不住自己神经。不知眼泪滴了出来,不知鼻涕流了出来。
  感官越来越弱,视觉模糊,听觉潜藏,嗅觉堵塞,味觉错乱,就连触觉像麻痹。
  思想越来越远,意识越来越浅,头昏脑胀失了神。
  之后,她的耳内骤然发出回响,关乎命运。
  “小雪,小雪!”的声音在她脑内响起。
  这样叫我的好像只有他啊。他来了啊…
  晕乎乎的声音在她耳内徘徊:有剧烈的脚步声和模糊的人声。
  但她没力气起来,慢慢合上眼,便晕了过去。
  耳鸣贯穿着大脑,久久无法消散,非常痛苦。
  黄昏全无,只有不明的明亮声,不明的无法理解,明亮的无法存在。
  一片混沌,又不像黑,还有白话,只剩虚无。
  遁入深渊也无法看到的深沉黑暗席卷大地,夜深人静,会有鸡鸣猫叫。
  老鼠在这时偷偷出来,会看着月亮–它又大又圆又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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