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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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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铃声响个不停,梦中的场景还时刻浮现。当意识到自己处于现实当中,梦就会消散,其记忆就全无了(印象深刻可能还会记住,美梦亦噩梦)。边想要回想起梦的内容,边肌肉记忆地伸出手–之后,世界都安静了,只有电音的躁点以及脑中潜藏的烦闷。只谓起床气与头发炸了毛,一片混沌。
  晚上六点时分。
  在塘桥。
  “‘三乘白’是什么意思?”唐雪泽歪着头问道。因为“三”不是姓氏,很可能有特殊含义,至少不是真名或传统的家传名字。“意思不重要,只是个名字,为了分类,随便叫我就行”乘白冷冷地回道。
  雪泽看着他,一脸无语的样子,显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吧,你也可以叫我雨乘秋”三乘白看气氛不对,连忙发声,尽量表现的温柔点。这是他的习惯。他想要成为一个温柔的人。可惜劣根性根深蒂固,怕是还要时间。“嗯…”雪泽冷淡地回道,“什么意思?”“呃…就是…我编了些名字,雨和秋是我喜欢的东西。那个…”“哦~”看他好像很慌张的样子,雪泽接上话,尽力照顾(他的社恐心理?还是自卑感?雪泽也搞不懂他为什么说话磕磕巴巴的,就觉得不靠谱。要说轻浮吗?也不尽然。感觉好弱)。“让我想想…”在得到对方的肯定后,乘白扶着下巴,转过头去,盯着同个地方,沉思了会儿。嘴唇还在动,似乎念念有词。雪泽情不自禁向着他的视线位置看去。是墙壁,没什么特别的…
  “你知道吗?”短暂的沉默之后,乘白突然问道,但没继续说下去(明明没说完),对方不知如何回应。“就是…我刚刚很失礼对吧?”他看雪泽不懂补充道。而当雪泽要作出反应时,他又抢说:“它们都是代号,我也有真名,姓唐,名不益透露”姓唐者迷糊地一口气说完,却又很清楚,似乎不符合常人的说话逻辑。
  唐雪泽被三乘白的一系列操作搞懵了,想了想。“你知道我的名字吗?”(这是个她有点在意的问题)她第一次正式望向他。第一印象很不错,但没留下印象。留下的是人的印象,长相样貌还不清楚。不过也不能这么说,一眼足以留恋,何足挂念?便瞅第二眼,目的是正视他。没什么特别的…却有点熟悉。因为同样姓唐吗?绝对不是!隐隐感觉有点像自己…什么鬼!?我跟他完全不像!她在心中强烈挣扎后,继续抬头望向他。
  “不知道”乘白有点疑感,又问道:“自我介绍一下吗?”说的“吗”字声音很轻,像飘在空中一样。虽然带有问的语气,但总感觉不算疑问句,而“吗”是“嘛”字,“?”是“…”。给人一道到底是疑问句还是肯定句的判断题。不过,如果问题方便说,就没大问题;要是大问题,恐也会谨慎地用疑问句。可进可退,利于思考,便于在谈话中占领主导权(进攻方)。
  “我叫唐雪泽…”雪泽不慌不忙地说出,有点拖延。有人会觉得烦,有人也会喜欢。“啊…你也姓唐,这么巧!”他短暂地思考后,从靠栏起来,看向她,眼睛似乎带点闪光,非常兴奋。她有点害羞。还穿着睡衣呢…“啊嗯…那个,能问一下,我之前穿的衣服放哪了?”她比较客气地说了长话,目不暇接于其他地方,害臊。“那”他又突然像冷掉了,发出的声音不像他的声音:“洗衣服务”,他指着,不动声色。“啊…好的”雪泽顺着他所指看到,便跑去。攻守交替。
  她忍不住回头,发现他跟着。“我等你”他面无表情地解释。取好衣服,他带着乘电梯。当然,是在她换好衣服之后。在门口,露出为难的表情,他也只背对着。关上门,在镜子面前嘀咕道:“好怪啊…”
  进了电梯。话说为什么要下去?我完全猜不透他的心理呀!唐雪泽在心中大喊,脑内变得絮乱。三乘白在摆弄手腕。雪泽斜视着他,隐约看到他那有黑色的手环。正当她想要仔细看时,他突然转身,笑道:“唐小姐,其实,我是个名人!”“名人”字强调道,不恢谐。这语气跟之前截然不同。她听着,不知什么意思,只觉得他变化多端。他回头看了下电梯层楼,补充说:“去搜下‘三乘白’这个名字,会有发现的”“哦…”她有点不明所以,这语气还像道别的样子。实在是摸不清头脑!
  这时,电梯开了。三乘白又转过身,背对着门,走出去。雪泽想要跟着,他却伸出巴掌状的手,示意停下,再挥挥:“今天就到这里吧,拜拜”边说边用另只手按下电梯门。电梯门关上,她还听到了似乎补回的声音:“哦,对了,衣服蛮好看的”并按了“三楼”按扭,上去。一幅冷静的样子,脑内却很混乱。就这样回了房间。莫名奇妙…
  出门,雪泽回到房间,在门口脱下鞋子。门口有两双鞋,一双运动鞋,是小白鞋(网球鞋),一双是拖鞋,低根。两双都放的很乱–她随便一甩的。而看着床上因为着急而随便扔的睡衣,她非常愤懑又感觉奇怪。哼!明明是为了他的!她赌气着,鼓起嘴,无奈地躺在凌乱的床上。她很郁闷,想着刚刚与三乘白的交往,仍百思不得其解。好怪的一个人…
  不能这样。她在心中打气,拿出手机:七点多了。她爬去另张床,那床靠着窗。跪在床上,趴着窗,看着外面的风景。
  对夜生活来说还早,不远的小吃铺生意还很兴隆,客人怕都是从地铁处出来的。地铁在酒店不到50米处,被松木叶树罩着:现在还算晚高峰,不少上班族从那走出。也不知小吃铺是否违法。雪泽没有这种概念。她看到窗户下方的灌木丛无情打采地耷拉着,忽然想到了什么,忙冲出房门。
  房门外,奔向护栏,望向酒店入口,果然还在。三乘白还在门口,似乎办了点事,但他一动不动,她就知道是在等待她。可他又盯着门。等了一会儿,她有点不耐烦。因为她本来就在生闷气。正当她要回去时,乘白转过头,向着她那,似乎知道她出来了。雪泽一脸震惊。而在相对比较远的地方,她看清了他的表情,非常深沉。他歪着头,笑了笑,走了。
  雪泽不知道要干什么,就目送着他出去,自己也回了去。再望向窗口…而摆在房设中间的摆钟时刻刚好指向八点。手机也是。
  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玩起手机。
  到了十点,望向窗口,夜已深…她却完全不知道自己玩了些什么,心不在焉,三心二意:心思在别的地方。也没思考,心累,脑累,身体也累,就停止了思考。
  下午与晚上的经历令她又饿又渴。想着自己下午还哭了,就非常难过,要出去…出门…可是怎么也起不来,她太疲惫了。算是起床病,当然不是。精神像把她压在床上,即使物质条件允许,她蛮足力气,也只会到门口就倒下了,完全不能去找食物和饮品。好渴、好饿,她想着自己的处境,异常悲伤。可是她之前许诺过以后再也不哭了,便强忍着泪水。好在很累,怕是马上就会在夜罩的朦胧中睡着吧。她自慰着。
  反应越来越激烈,喉咙里像有个太阳在灼烧着。尽力地打开窗户,也没得凉风。翻滚着,空调的作用微乎其微,丝毫不值得青睐。乱踢被子,把最后的一丝力气发泄掉。
  就在快迷迷糊糊晕过去时,门铃响了。这是改变命运齿轮的响声。她既感激又烦燥。感激的是可以让门后人帮忙,为她寻找能量;烦燥的是本来马上睡着,进入梦乡,却又被现实的魔爪拉回,痛苦涌上心头。她用尽全力下了床。可就在使劲穿上鞋子时,她感到一阵恶寒,恐惧感油然而生。她跑到镜子前,发现没换睡衣,汗滴从额头流下。
  怎么晚了会是谁呢?是三乘白吗?他是唯一认识她的人。可想起他的作风:他应该会先来打电话问方不方便,麻不麻烦。是他的话,可以做到。这样就不是他。
  那门后人是谁呢?是工作人员吗?她缓缓走向门口,想要验证。然而过了一会,没有丝亳反应。如果是工作人员的话,应该会继续按门铃或喊叫的吧?她越发害怕,突然想起去厨房拿菜刀防身,可这里没有厨房!去其他地方吗?算了,不可能有的。
  她往门那抬起头。啊!我真傻了呀!她贴进门,踮起脚尖,才想到用猫眼向往看去–外面没有人。她松了口气,谨慎地打开门,再向后退去。没事…她给自己壮胆,走出房门–旁边没躲着人。
  门口地上有个“包裹”。走廊里的灯仍在闪烁,楼下还有些许人走动。雪泽把编成包裹的那堆东西搬进去,放在镜子不远处。包裹不算重也不算轻,但雪泽泽力气小,费了好大力气。她对着镜子哈气,“嘿嘿”地微微一笑。
  她本打算跟镜子打完气后,用劲把包裹打开的。可很轻松就掀开了,似乎就像一份礼物,只是为了掩盖里面的内容物。镜子是她的朋友…
  她望向镜子,端详着自己的装扮。整色调是白色。穿着是拼白色的雪纺,非常单薄,下身是半身短裙,白的,有褶。还有黑色的领子,看起来非常帅气、优雅。没带帽子。
  “礼盒”里面是一杯奶茶与一份便当。便当?便当在中国很少见啊…话说,便当这种东西我还是从日漫中才知道的啊…还有这奶茶怎么没牌子?不会有毒吧!?
  唐雪泽想着无关紧要和不切实际的事,望向镜子。她一手拿着便当,一手拿着奶茶。然后把两个东西放在地上,用右手比耶。
  然后她突然发现镜中有亮光。是高光,纯白。她恍惚地去摸向镜中所对照射的位置–在脸颊上。是液体,暖暖的。她歪歪头,因为她用的是左手,明明右手是惯用手。
  记忆越来越清晰,思路却越来越混乱。她无言地拿起地上的“东西”,放下了其他心思,走向椅子坐下,狼吞虎咽起来。便当与奶茶都是暖的,非常好吃、好喝。她哽咽不下去,眼泪硬是顺着脸颊流下来,止不住。她哭着笑了。笑的很灿烂,很动听。不顾自己的形象就是最幸福的外在表达方式。
  泪水很甜,混着饭,胃口愈发大。泪浇饭,融于水中,胜过糖水。她心中想着这段广告词。
  月亮很圆,很明媚,怕是中秋。好美。她看着,想着…
  吃喝完了,她便倒头就睡,非常开心。只有蝉鸣能映照她的心境。但蝉始终不会听到她在被窝里和心里说的那最后一句话。因为有些快乐是需要独享的。
  只有我听到了,为一天划下完美的句号。
  再也不哭啦!荡漾在心头,毫无避让的意思。也没心情哭了。笑着,遵循自己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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