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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角的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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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快跑!
  我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我的世界充满科学,虽然我支持一些玄学,但是我不支持神话学,可是此时的场景,我不知道是什么学,我就知道,跑,快他妈的跑,要不就来不及了,可是李敢这个犊子,一下子把我按到墙角,硬生生给我看了一场鬼怪课。
  院子里面没有胡同高强的围挡,柔弱的月光撒了下来,却再也没有了美感,再加上屋里透出的微弱烛光,所以在大门口位置,能把院里看的清清楚楚,只见李敢的女儿呆坐在墙角,看不清表情,只知道她正在盯着大门外那三炷香,就像一个木雕一样,李敢的媳妇,就像一个僵尸一样一步一拖,一步一拖,围着院子转,应该说围着什么东西转。更吓人的是,透过窗户我看到了屋里有一张脸,正在看着外面的一切,他家除了他儿子都在这了,但是那张脸确绝对不是他儿子,而是一个老太太的脸。老太太,李敢他妈早在两年前就没了,更让我害怕的是。老太太似乎看出我的害怕,居然冲我笑了,那表情,让我第一次知道大门里和大门外一层铁皮之隔是多么遥远,最绝望的是我被李敢按在墙角,连尖叫的机会都没有。
  此时人有两种东西可以发泄内心的憋屈和恐惧,一个是眼泪,一个是尿,我考虑再三,眼泪的成本最小,所以我不争气的哭了,至于尿也在临界点了。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完了,我好盼望公鸡打鸣,日出东方,听说那时一切鬼怪都会藏起来。我后悔为啥不听妈妈的话,说个媳妇,给老黄家留个后。我好后悔为啥不明天再过来,我好后悔!!
  李敢似乎看出我的窘迫,不是,他是感觉出来的,因为我那不争气的眼泪。他冲我摇了摇头,似乎告诉我再忍一忍,而我的内心,一万只养驼走过,我真想大声告诉他我要尿了!我瞪着他,用眼神发泄着我的不满,但是他却一直看着院子和屋里,其实瞪他的原因,是除了他我现在什么都不敢看,只能瞪着他,但是他按着我的手开始颤抖,让我感觉有情况!于是我顺着他的眼光看去!
  只见屋里老太太不知道做了什么,蓝光大盛,不,那是绿光,不是黄光,怎么说呢,就是有光!那个光一亮,只见李敢丫头蹭一下子从墙角窜出,他妻子也不在饶圈,同时面相大门,奔李敢我俩而来,这一刻我想告诉李敢别按着我了,我跑不了了,腿都快比面条软了,钉个钉子,能把我挂在墙上了。而我也能感觉到李敢此时手心里全是汗。
  两个女人呆滞的表情,木讷的动作,怎么看都不像是人,虽然他们此时穿的不是白衣服,可是我脑海里还是想到了贞子,真的好像,如果这是娶媳妇的代价,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了。
  别看我逃出大门很费劲,但是两个女人移动的速度可是一点不慢,我想我真的就交代这里了,就现在我放弃一切抵抗的时候,我发现屋里那个老太太不见了,空荡荡的窗户,只有两只蜡烛,在哪飘飘的摇摆。不能放弃,我用尽的吃奶的力气,终于转了身准备逃跑,可是此时那个老太太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了,而她的位置正好是大门外,也正好挡住我的退路。
  “李敢李敢啊!”就在我正准备骂出来的时候,突然一只猫跳在了大门外的香上,香炉碗倒地,三香断了,李敢的丫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他媳妇也坐地上哭了出来。老太太回头说了一句“完了”
  我擦!会说话的鬼!李敢此时也放开了我,只见老太太,快步走向屋里,嘴里念叨“弄不了!弄不了!你另请高人吧!”李敢也紧随其后追进屋里,我贪坐在大门口,真的走不了,两条腿真不争气啊!
  院子灯亮了,屋里灯亮了,一老一少走出屋外,老太太盯着两个坐在地上哭的人无奈摇着头,而李敢却走向了我,一副愧疚的表情对我说“黄!对不起!没事吧!一会和你解释!”说完扶我起来,我此时断定老太太是人,是个吓人的人,我说没事,照看他们吧。于是李敢去扶他的妻女,同时李敢西屋灯亮了,又走出来几个人。我一看这是村里的邻居,谢天谢地,我赶紧松开扶着墙的手,希望他们没看到我刚才的洋相。可是他们并没有看我,而是看向了老太太,老太太说“屋里说吧!”一行人前前后后的上屋了,我也在后面颤悠悠的跟着。
  “李小子,你家的事情太复杂,我道行太浅,帮不了你,另找高能吧!”一旁的李敢下边给邻居发烟倒水,一边问“您都不行了,还有谁有这道行。姑奶奶您看有什么别的办法吗?”老太太说,“除非找陈爷,但是……”
  “够呛了,陈爷我也听说过,但是好多年不出来了,在他家看个东西还可以,但是不出来了。”一旁的老周说到。
  “是啊!只能试试,看丫头这情况必须得抓紧了,时间久了,怕他挺不住!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这个符你挂在门口,明天你去陈爷那看看,不行再说,记住今晚一定不要让他们娘俩吃东西!”老太太虚弱的说到。
  “好的姑奶!小舅子麻烦你把姑奶送回去,我在家在弄弄。”李敢说到看向一旁的青年。只见一青年站起来,说“没问题。”
  也就是在送所谓姑奶的空挡,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我才明白,原来这几天李敢自从搬家以后,家里小女儿突然病倒,白天胡言乱语,晚上大哭,有时候梦游,媳妇也是就像换了一个人,来了医生说没有病。找了好几个神婆,都不管用,小舅子听说了这个姑奶道行高,李敢把她请来,姑奶来了说,家中盖房冲了时辰,所以住进来不该住的东西,但是掐算了好几次也没算出来东西,没办法只能强制驱邪。
  于是叫了几个村里八字比较旺的人压在西屋,老太太在东屋,老太太点燃两只蜡烛为照神灯,大门外三根香名为引香,太阳落山后阳气减落,阴气攀升,让李敢门外火盆燃纸钱,希望过路鬼神能绕道而去,退却一切灯火,消去一切声音,开始做法引两只邪祟离开娘俩身体。我不知道老太太道法如何,我只知道她做法期间他家的狗都不敢叫,我更知道倒霉的我此时,哎!就不说了。
  听到此处,我除了骂人我想什么也干不了,不过总感觉哪里不对,一回头,裆里突然尿出来一股,只见李敢的妻女,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眼神空洞的看着我们,我更感觉像看着我,我不仅一个哆嗦,这时有人看太晚了,今天做不了什么要走,我赶紧和李敢客套几句,什么有困难找我,万死不辞赴汤蹈火的。准备开溜,没想到就是这几句话让我真正的卷了进来。
  从李敢那出来,找了个地方发泄了一下,赶紧灰溜溜往回走,睡个懒觉,不行赶快回街里了。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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