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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疏离感及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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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虎下楼后走在小区里,进入小区就像来到了公园似的,楼房的四周是铺满鹅软石的小道,走在小道上,一边散步一边欣赏小区的景色,还能顺带进行脚底按摩。小区的道路宽敞,绿树成荫,周边绿化带点缀着红紫色的花朵,绿植环绕,人车分流带来的环境非常安静。
  小区的配套设施也异常完善,健身房、游泳池、私人会所等一应俱全。
  这个高档小区的私密性也非常好,小区周围都是高大的围墙,小区人群的进出控制,甚为严格,整个小区只有两个出口,一个地下车库直出口,一个步行出口。
  裴虎无心观赏小区的风景,他重生前在末世中对这类封闭式小区都是避而远之的,就是山穷水尽了,他也极力避免进入这种小区搜寻物资,这种封闭的小区,蜿蜒的道路,人口密集的程度,都是极度危险的环境,稍不注意就被永远的留下。
  而走在街上,与其他人的疏离感显而易见,对裴虎来说有种格格不入的的感觉,仿佛他从这个世界中割裂开来。
  裴虎跟周围的人保持着距离,这是裴虎与周围的人群下意识的保持安全间距,这些上早班的、忙碌的人们,让他现在很紧张,这些人群匆匆忙忙的在赶路,从他身边穿流而过,但仅仅是这样就已经让他紧绷身体,神经高度警惕起来,这是下意识的行为,他已经习惯了属于求生的本能,在前世的末日里每个人都彼此拉开足够的距离,莫名的靠近就是代表敌意,是战斗开始的信号。
  此刻,他走在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拥挤排队着的早点摊,让他难以融入,最后他没办法,实在无奈下进入了便利店,早晨的便利店只有一个女孩子正呆头鹅一样的钉在收银台,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他低头进店,琳琅满目的食物和各类的饮水、饮料,站在冷鲜柜前看着眼前的各类速食,面包、饭团、三明治、鲜奶。
  还有各种烤制的肉食,炭烧鸡腿肉串、骨肉相连,孜然猪肋排,手枪腿,炸鸡排,火山石肠。
  一阵肉香飘过他的鼻子,收银台边上的关东煮引起他的注意,各种食材浸在琥珀色的清汤中,带着温度的热气袅袅,竹轮,鱼丸,牛肉丸,魔芋丝、还有昆布、笋尖、豆腐皮。
  裴虎此刻口水疯狂分泌,强忍住咽下唾液的冲动,他内心此刻在想,如果这是梦就这样做下去,让他不要醒来,如果是幻术,就让他一直幻觉下去。
  在末日降临后的岁月里,这些食物,不,这些美食,是令他和其他生存者为之玩命的珍贵货物,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了,在末世中苟活生存的日子度日如年,啃草吃树皮都是轻的,那种日子过的时间太长,以至于久到他觉得末世的日子才是真实的,而之前文明的有秩序的,那种任何食物,都能像现在这样唾手可得的生活是梦或幻觉。
  不知不觉中裴虎已经靠近了关东煮的收银台,此刻他的眼光被食物摄住了,眼神像被钩住似的,脚步也慢慢靠近关东煮,他离收银台的小姑娘也越来越近,什么警惕和安全距离,在面对这种末日后的绝品食物面前统统失效,进食的疯狂欲望占领了上风,现在的他正用胃思考,此刻末日生存的本能下线了。
  收银台的小姑娘看着眼前的客人,强行撑起职业微笑,向裴虎发出询问。
  “欢迎光临,您选哪几样,我帮您拿。”
  “我要一份手枪腿、炸鸡排,一根火山石肠,还有一份孜然猪肋排和骨肉相连,”
  “等下,那个三文鱼饭团,还有芝士咖喱猪排饭,这个巧克力冰面包也要。”
  “还有关东煮是吗?”
  “对对,关东煮的牛筋丸、贡丸,甜不辣,花枝丸,龙虾丸、北极翅....”裴虎看着关东煮的九宫格,基本上每一个都点上了几份。
  “等等,还有鲜牛奶和金枪鱼芝士三明治,还有这个黑椒肉排三明治都给打包。”
  “好的先生,请稍等,马上给您装袋。”饿死鬼投胎~,女孩一边职业性微笑的收拾东西,一边内心的编排着眼前的男人,一副饿极了的样子,眼珠子都快掉关东煮的汤里了,家人们,谁懂啊,早八的第一班就是个吃货。
  裴虎根本不在乎女孩异样的神情,他现在的心情超好,被收获美食的快感填的满满的,其实他早就察觉了女孩眼神中的那点异样,虽说被美食牵走了部分的关注度......好吧是绝大部分关注度,但是刻在骨子里的那份战斗本能还在不停的观察着四周,女孩子脸部的表情他早就在进店的时候在观察,其实不仅是表情,进店的瞬间就从身高,体重,还有精神状态都快速的扫过了,这是觅食状态下的本能观测。
  只是看见了他也不在乎罢了,因为跟食物比起来,情绪的都是次要的,甚至是无用且有害的,过渡的情绪会影响判断,给战斗增加意外,获取目标才是最终的目的,他此刻左手拎着袋子,右手握着手枪腿,如此想着。
  嗯,真有说服力。
  拿到食物后就扫码付款离开,之后就再没有任何交流,女孩也习以为常,麻木且快速的扫过物品,裴虎结账走到靠窗的小桌子上。
  此刻已经临近初秋,九月末的清晨,秋风微凉,天气晴朗,裴虎把刚买的食物放在便利店靠窗摆放的小桌子上,拉开凳子坐上去,双手靠着桌面,开始享受今日份的收获,或者是购买到的食物,算了,不管了,他已经忍不住开始大口吃起来。
  裴虎手握鸡腿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受不了了,略带热度的烤鸡腿,微微油亮的表面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鸡皮烤得金黄,裹着混合了香料的酱汁,用力一咬,先是脆皮的爽口感,接着是鸡肉鲜嫩多汁的口感,鸡肉的内部更是充满了香料的香气,酱汁的味道深入鸡肉的纤维中,每一咬都是充满肉汁的四溢肉香。
  只用了三口,他就啃掉了一个手枪腿。
  接下来就是关东煮,带着汤汁的温度,他一口一个牛筋丸,第一口丸子融入口中,淡淡的酱油味,满溢着温暖的味蕾,丸子柔软而有嚼劲,随着咀嚼丸子内部空腔里的汁水在口中爆开,香气四溢的馅料逐渐展现,牛筋汁液充沛,浓浓的肉香在口中回荡。
  再就是甜不辣,热气腾腾的甜不辣送入口中,首先感受到的是软弹的口感,甜不辣的外皮炸得金黄起皱,裹满了汤汁,香气也在口中弥漫开来,细腻的质地,鱼糕的弹牙,再喝一口热汤,柴鱼香在口中回荡。这混合了咸鲜的调味,为整个口腔带来了更为复杂的层次感。
  贡丸、花枝丸,龙虾丸、北极翅他三口两口停不下来。
  终于关东煮吃结束了,裴虎拿出烤肠,火山石烤肠外表烤得微微焦黄,表面形成一层焦脆的外皮,仿佛是一层金黄的外套,他直接一口咬下去,先是脆皮的爽快感,接着是鲜嫩多汁的口感,烤得恰到好处,保持了丰富肉汁,每咬一口油脂都在往外流淌,吃一口肉,嘬一口油脂,浓郁的风味,带来愉快的心情。
  再就是来个甜品,爆浆巧克力冰面包,收银员还用微波炉叮了一下,说是这样吃会爆浆,裴虎先小咬出一个口,然后压了一下面包,从开口处流出隐藏着丰富的巧克力酱,他不再犹豫直接一大口,咬下的瞬间,面包外层的奶油香气和巧克力酱的浓郁迅速交融,释放出深邃醇厚的巧克力香气。暖暖的巧克力酱在口中爆发,如同涌动的巧克力瀑布,面包的内部柔软湿润,巧克力的香甜在口腔中弥漫开来,带来一阵阵幸福的感觉。
  吃完后留在唇齿间的巧克力余味,这浓郁的巧克力余味让人陶醉,他被这甜品所带来的愉悦感满足了。
  芝士咖喱猪排饭...
  三文鱼饭团...
  金枪鱼芝士三明治...
  第一次,从末世以来第一次感到饱腹感,胃被填的满满当当,这种被美食冲爆味蕾的感觉,被脂肪和碳水填满长久饥饿的沟壑,一直紧绷的神经被甜品所缓解,这些感觉让他感动的想落泪。
  一本满足,裴虎此刻不再困惑,也不再疑虑,而是坚定的认为这就是重生了,他现在浑身充满力量,感受食物的饱腹感,身体被填饱之后能量供给的温暖感,还有唇齿间留下的食物香味,他此刻才真正觉得重生了,而重生的感觉真好。
  就在这个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接听后原来是中介来了,正在小区门口等他。
  此刻的他状态前所未有的好,整个人都活过来似的,看了时间快9点了,收拾一下东西,去小区门口带中介去看房。
  裴虎带着中介进入房子后询问起中介关于小区的房价。
  “现在这个小区的房价是多少?”
  “这片小区的房子是本市最高的几个小区之一,均价2.2W左右,但是您知道现在房价分挂牌价和实际成交价的。”中介微笑的回答。
  “实际价格是多少?”
  “上个月卖了一套跟您这差不多的户型,大概每平均价1.8W,220平的一套下来差不多400万左右。”
  在吃饭的时候裴虎用手机已经搜索了一下周围的房价,跟他了解的差不多,房价确实低迷,价格已经呈现挂牌和实际售价不相符的情况。
  “我这套挂360万,我想当天卖掉,买家要全款。”裴虎干脆的跟中介报价,在实际成交价的基础上再降10%,只求快速出手,拿到房款,所以他也要求必须是全款的买家,全款买房流程跟贷款比节省了太多时间,光贷款的审核到银行放款至少要7天,到那时候拿钱不仅黄花菜都凉了,恐怕他也基本凉了。
  “没问题,裴先生,我马上帮您联系买家”中介听到裴虎的报价之后,马上热情的掏手机开始联系起来,这个小区的房子都是不愁卖的,像这种楼层,户型、装修的房子,因为房东急售,价格杀的这么低,是真正的捡漏房,中介有把握今天就能售出。
  “能当天拿到款么?”
  “像您这样的情况,可以的,二手房全款过户,一般当天可以收到款,全款买房的交易流程本来就不复杂,查档、交税过户、领证、物业水电过户全部都可以当天完成,后续手续在签约后只需要在线上APP走流程就行,这些流程全部都在一个工作日内办完,快的话,上午办完手续,下午基本上就能收到全款了。”
  听罢,他任由中介去联系买家,不再关注中介那边的情况,打开手机准备订机票,时间就定今晚飞去沪上的飞机,他要尽快了结这边的事情,还剩6天的时间,资金已经筹措好了,接下来就是解决安全屋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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