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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脸被他打出一个触目惊心的印子,我模仿电视上的碰瓷情节。
“黄先生,你怎么样了?”
警察蹲下来询问我的情况,我哀嚎着回复他们。
“我的头好……痛,我头好晕,有些想吐……”
说完,我便假装在地上捂着脑袋呻吟,他不是很牛X么?他不是很蔑视法律么,我倒想看看他这次如何摆平。
“嘀嘟———嘀嘟———”
不一会儿,救护车来了。
我被医护人员拿着担架扛上去了,然后跟着疾驰而去的救护车来到医院。
“你现在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吗?”
医生拿着手电筒翻开我的眼皮看了之后这么问我。
“哈?你说啥?呕……我头晕,眼睛有点看不清东西,好像有层雾……”
我假装做出脑干损伤的表现,光是这些还不行,毕竟他们又不是庸医。
络新妇还在暗中推波助澜了一把,让我的情况模拟到更加符合病况。
我会让他明白他靠着公司平台当作自己的能力而膨胀的代价是什么。
谅解书,我是不可能出具的。
最后,一番检查身体,医生给的证明是疑似脑干受损。
而打人者也如我料想的那样被拘留了。
不仅如此,他们之前做的龌龊事也被抖了出来,他们陷害我的事情更是罪加一等。
这个火坑就是我这些年所积累的忍辱,现在,我将它“物归原主”了。
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摔进火坑的,我会闭上眼睛的。
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在律师的帮助下,我如愿以偿了。
严敦他们也为自己的行为受到法律的制裁,两个都锒铛入狱了。
我的职场生涯已落幕,勾心斗角的竞争在现在看起来是那般的不堪回首。
上班这件事就像婚姻,我需要它,可是却是在违反我的天性。
而现在我不需要它了,突然感觉一身轻,人一闲下来就很容易胡思乱想。
我不经意又陷入了回忆的牢笼。
回想一路走来的脚印,全是心酸的血汗史。
峥嵘岁月,满城风雨满城歌,我仍赤心不改。
我现在有些迷茫,内心也一片空虚,城里的商品房在我妈住院时已经卖出去了。
我卖房后的钱对半分开两份,一份我拿着,一份给了妻子,不,是前妻。
如今,她已经再婚,我们从相遇相知再到分道扬镳,我不由得唏嘘。
初入社会时我还是个英俊的青年,现在,虽然面容看着不算很老,可心里却沧桑如耄耋老人了。
现在的我想放松一下,想尝试一下我一直不舍得吃的高档海鲜大餐。
余生,为自己而活,我不再染浮华!
“嘿,先生,买房吗?现在房价降了,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一看你就是那种单身王老五,爱她,就给她一个家。现在首付只要三十万,你就……”
几个二十多岁出头的青年看到我从高档海鲜店出来,正在滔滔不绝地拿着传单给我介绍。
他们好像觉得我是个会买房的人,为了不浪费他们的口水,我“无礼”打断了。
“按揭,就是被银行按在地上,每月揭一层皮,我们终其一生当房奴。
等老了,还完房贷了,房子掉价了,我们操劳的身体也报废了。
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宁愿四海为家,活得潇洒自如,也不愿背着这沉重的蜗壳。”
我说完,他们似乎好像听懂了,但眼神又好像不是很懂。
他们并不因为我这么说就放弃了,有点毅力,只是用错地方了。
另一个青年再接再厉企图想给我洗脑,我笑着挥挥手。
“两袖清风,怎敢误依人?”
我说完,便转身离去。
他们这个年龄的人少不更事,没有经历过什么,让他们懂这些是有些强人所难。
曾经,王子与公主的故事是浪漫的童话,现在,老夫老妻的故事是神话。
在当今社会,女人忙着整形,男人忙着转型。
像父辈那代人的纯粹感情几乎销声匿迹了,当今社会的发展一日千里,很多人都抛掉了信仰。
快餐式的恋爱或者婚姻都是对“爱情”的亵渎。
就在我安步当车之际,我看到前方的熟人了。
她挺着大肚子,静静地看着我。
再次看到前妻,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她打招呼,喉咙有些哽咽。
我们彼此间都没有任何话了,她似是叹息了一声便转身离去,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健忘是一种病态,而善忘则是一种境界。
我看着她的背影,百感交集,终究是错过了。
百无聊赖,我沿着江边继续漫步,让下垂的柳枝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给我一丝慰藉。
“嘣———”
突然,一个白色的倩影直直跳进那条臭水沟般的河里!
周围并无他人,我准备脱下外套下去救人。
“呼呼呼~~~呃……”
那个女士跳水前像朵白玫瑰那般清纯美艳,可出水后,白色的连衣裙已经沾满了污泥还有臭味。
“明月照沟渠”突然这句话在我脑海中油然而生,她就像一轮皎洁的明月。
她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淤泥,嘴里还yue的一下吐出一口黑水。
她那头秀发黏满了泥巴,像极了山村老尸出水……
“你为什么不自sha了?”
我看着那位女士像水里有水鬼般地“箭”出来,不明所以。
“这水太臭了,实在是忍不住了。我不想成为下水道的‘美人鱼’。呕——”
“噗嗤……”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突然收到她的眼刀子,她恶狠狠地剜了我一下。
我赶紧补救一下刚才不合时宜的笑。
“你不必拿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这太傻了,女人不易。
漂亮点吧,太惹眼,怕别人惦记;不漂亮吧,又没法拿出手。会打扮吧,说你像妖精;
不会打扮吧,又说你没女人味,一股大妈味。活泼点吧,说你招蜂引蝶;矜持点吧,又说你装腔作势。
学问高了,他们又自愧不如;学问低了,又说你没法跟他共鸣。自己赚多点吧,男人望而却步;
要男人养吧,他们又说你净吃干饭。生孩子吧,怕被老板炒鱿鱼;不生孩子吧,怕被老公炒鱿鱼,反正啥也不对。”
我一口气将网上的妇女之声背出来了。
“你真是妇女之友啊,谢谢你,很少有男人能领悟。对了,你的联系方式能给我一下吗?”
她突然问我要联系方式,我笑了笑,便离开了。
菩提本无树,何处惹尘埃。
“啊,救命啊———”
突然我看到那条臭水沟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扯住她了,她被直直拽下去了。
“络新妇,这是什么情况?”
“主人,她被水里的怨灵缠上了。救她么?”
“不救,她必死无疑。救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我刚说完,络新妇立即幻化成很多小蜘蛛爬下去跟水鬼对上了。
而那个女人也挣脱了水鬼的桎梏连爬带滚地跑来我身边了,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此时正惊魂未定。
“那是什么东西?该不会是……”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以后别随意乱跳了,要是灵魂被束缚在这种地方,可真是埋汰。”
她心有余悸地靠在我身旁,浑身颤抖着。
我感到小指的动静,络新妇将那怨灵解决回来了。
而我出来的时间也够久了,天马上黑了,我该回去租房了。
“你去哪?不要抛下我啊,你要是抛下我我就要流浪街头了。”
美艳女士一把冲在我的身前挡住了我的去路,我听到她那暧昧不明的话双腿一踉跄。
“我说美女,你可别霍霍我。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我是个四海为家的流浪汉,可别对我产生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啊,我给不了你优渥的生活。
我也不要感情,天马上黑了,你赶紧回去吧,免得你的家人担心。”
我说完,趁她不留神,拔腿就跑。
“啊,我是单身的!你停一下听我解释会死啊?我迟早都要找到你。”
美艳女人看着我逃跑的背影气得扒耳抓腮、搓手顿足。
可她想到刚才的那一幕,她回头瞟了一眼臭水沟,水下面涌动着泡泡。
由于心理作用,她汗洽股栗,拼命地撒腿狂奔。
倘若此时让她参赛,她定能获得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