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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姑苏城内,白雨棠寻遍了城内都没找到一家卖剑器的铺子。
他气喘吁吁的蹲在水道旁,气不打一处来。
“不是,江南已经太平到这个地步了吗?连把防身的兵器都不卖吗?”
“还有铁匠铺,给钱都不给我打?你江南人已经有钱到生意都不用做的地步了吗?”
他对着空气自言自语道,一脸郁闷地盯着幽深的水面。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他突然感到一丝不对劲。
白雨棠立刻窜起来,警惕的看着水面。
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他姑且是个术修,术修要是感到不对劲了,那就真的不对劲了。
而像他这种天道术修,对危险的感觉就更加敏锐了。
他看到水道上还有条慢慢悠悠划过的乌篷船,于是脚尖一点,轻松落在了乌篷船船尾。
全程没有一丝动静。
咕嘟咕嘟。
白雨棠看到整条水道上开始冒出诡异的泡泡,似乎有什么要浮上来了。
几息之后,泡泡越来越多,整条水道都好像沸腾了般。
下一刻,两道细长的黑影刺破水面,向白雨棠面门袭去。
白雨棠眼神微凝,双手如闪电探出。
然后抓了个空。
“诶?”乌篷船内传出一个诧异的声音。
然而就在两个黑影即将刺入白雨棠眼睛之时,两道黑影诡异地停住了。
只见两根由水凝聚而成的长针悬浮在空中,刺穿了两道黑影。
他看了一眼,是两条黑色的水蛇,由于被扎穿了脑袋,现在已经不动了。
白雨棠淡定地甩了甩手上的水珠。
“我看你刚刚出手还以为你是个武者,没想到是个术修。”动听柔润的声音从乌篷内传来。
一个红衣女子掀开帘子,抱着手看着白雨棠轻笑道。
白雨棠看向红衣女子,心脏差点跳慢一拍。
火焰般的红裙包裹住火辣的身材,胸前的人心颇具规模,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充满了江南女子的韵味,火热的红唇闪烁着诱人的色彩,绝美的容颜兼具优雅与挑逗。
江南就是好啊。白雨棠再次发出感叹。
“咳咳,姑娘说笑了,其实我就是武者。”白雨棠抱拳道。
“可你刚刚施展的是道门的控水术吧?”女子疑惑道。
“不不不,姑娘你看错了,武者可以以气御物,我刚刚不过是以真气将水凝成针了而已。”白雨棠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是这样吗?抱歉,我对武者其实也不太了解。”红衣女子歉意地笑了笑。
白雨棠刚想说没事,神魂微微刺痛。
他转头望向水道两岸,看到数不清的黑蛇从水里爬出,往岸上爬去。
自己脚下也有不少黑蛇顺着船爬了上来。
这数量让白雨棠有些措手不及。
他摸了摸后腰,没有剑。
差点忘了,剑碎了。
又掏了掏袖子,没摸到。
白雨棠:……
我艹!!!我星盘呢???
意识到大事不妙的他来不及多想,一手护住身后的女子,一只手掐了个道印。
他一只脚猛踏船板,船板瞬间长出了许多木刺,精准的洞穿了每一条爬上船的黑蛇。
他又望向水道两岸,那里还有被蛇群吓得四散逃窜的平民百姓。
白雨棠啧了一声,双手又结了个道印,瞬时间河道里的水如同活了般猛然上涨,扑向岸边,将爬出水面的黑蛇群再次吞回去。
但这终究只是权宜之计,只能拖住蛇群,却没法解决。
白雨棠的额角一滴冷汗滑落,没有天命星盘的帮助,这种大规模的法术对神魂的消耗极大。
“好啊,小弟弟,你居然骗我,你还说你不是术修。”
火上眉梢了,身后的红衣女子却突然轻笑道,银铃般地笑声中没有半点惊惧。
白雨棠愣了一下,然后眼前一亮。
随后,便看到红衣女子女子狭长的眸子弯了弯,晶莹的指尖亮起一束火苗。
女子屈指一弹。
下一刻,微弱的火苗立刻化作熊熊烈火奔涌而去。
“火候再大一点。”女子轻道。
随后,仿佛听到了她的话一般,熊熊烈火以焚天煮海之势在水面上铺散而开,仿佛要烧却一切。
白雨棠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手段?言出法随?她也是道门的?可,可言出法随不是只有到了道尊那个级别才有吗?
看着周围化作一片火海,整条河全部沸腾起来,隐隐能闻到肉煮熟的气味。
他低头看了下,发现船也开始烧了,一指探出,然后愣住了。
这火他控制不了。
一旁双手抱胸的女子微微一笑,指尖微抬,铺满水面的火焰再次暴动起来,争先恐后地回归女子的指尖,最后凝聚归于虚无。
“这是什么招式,姐姐是火道行者吗?”白雨棠眼前一亮道。
“不是。”女子秀眉一挑道。
“那姐姐是?”
“我是个厨子。”
“厨子?”
不顾白雨棠的惊诧,女子泰然自若地从乌篷下取出一个渔网。
渔网洒下,将一条又一条奄奄一息的蛇拖上来。
白雨棠敏锐的发现女子的火候掌握的很好,这些蛇大多是濒死状态,少数死掉的也不是被烧死的,而是窒息而死的。
这是个大佬,白雨棠立刻下了判断。
“嗯,今天收获不错。”女子满意的点点头。
今天?白雨棠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照姐姐的意思去,今天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没错,这条河这两天经常有蛇爬出来,不过像今天这么多倒是第一次。”
白雨棠若有所思。
“小弟弟,还没问你名字呢?”女子问道。
“在下白雨棠,敢问姐姐芳名?”
“锦曦。”她微微一笑道。
告别了锦曦之后,他重新回到那条河边。
黑龙殿那帮酒囊饭袋不出意外应该还在赶来的路上。
岸上还有不少百姓没有从惊吓中缓过来。
“又来了,这个月都多少次了。”
“而且越来越多了。”
一时间岸上众议纷纷。
他走到一个翻了的斗车前,帮车夫收拾散落一地的瓜果。
车夫看了之后,爽朗笑道:“哎哟,谢了,小伙子,这年头像你这样热心的可不多见了。”
白雨棠一边收拾一边爽朗一笑道:“没事的,我倒想问问大哥您,这种怪事以前经常发生吗?”
车夫停顿了一下,随后摆摆手道:“倒也没有,也就这一个月,经常有蛇从水道中爬出来,一开始还只是三两条,到后来越来越多,今天是最多的一次。”
“原来如此。”白雨棠点点头。
他刚帮车夫收拾好,正准备离开,突然岸边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声。
“呜哇!!!”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白雨棠看到岸边跪着一个白布麻衣的老头儿。
“我的祁儿啊!!!是你回来了吗!”
老头儿跪在青石板砖上,捧着一条黑蛇的尸体,一边抹眼泪一边哭喊。
蛇尸没有回应。
老头儿又摇晃了几下,依旧没有回应。
老头儿就又抛开那条蛇,转而扑向另一条蛇尸。
捧起来,再次哭喊着。
可尸体毕竟是尸体,更别说是蛇了。
老头儿就这么跪在地上,捡起一条又一条的蛇,然后又抛开。
白雨棠有些发愣,他转头看向还没走的车夫:“这位是?”
车夫停下手里的推车,叹了口气,“这位是住在河口的阚老人。”
“八年前,阚老人的孩子在水道里翻了船,捞上来的时候,人已经没救了。从那以后,阚老人便得了失心疯。”
“那他又为什么捧着蛇喊人名?”白雨棠又问道。
“这就是比较瘆人的地方了,阚老人的儿子阚祁被捞上来的时候肚子非常鼓,后来送去了黑龙殿,仵作验了尸发现阚祁肚子里装的全是蛇,消息传开之后,大家都说阚祁是因为被蛇咬了才翻船的,但阚老却莫名其妙说他儿子变成了蛇,大家都觉得阚老头儿得了失心疯。”
白雨棠听了之后,觉得有些荒唐。
他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儿子变成了蛇?真的只是因为他得了失心疯吗。
“都让让,都让让!”围观的人群之后传来嚷嚷声。
循声望去,他看到了不少眼熟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