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过去

　　董烁到酒馆前厅的时候长庚他们已经吃好饭了，袁池躺在沙发上嘟囔着什么吃不下了撑死了之类的话。
　　长庚看到董烁起床了，拿了碗牛丼饭给他，“你边吃边听吧。”
　　“听啥？”董烁接过碗筷，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准备吃饭。
　　“从前发生的，以及以后会发生的事。”
　　-----------------
　　“至今为止这个世界，一共发生过两次大事件，人们把第一次大事件前划分为第一世代，第二次前则是第二世代，现在是第三世代。”
　　“第一次大事件是人间最后一个神明飞升，从此人间再无成神的人或兽，可是不同国家间的战乱，特别是人间无神后‘魔’的泛滥让普通百姓的生存越来越困难，于是战国时期的王和百姓们先后开始祭拜那些飞升的神明，希望能从他们身上得到一些力量。”
　　“可能神明对人间也有一些留恋，竟真的回应了他们的请求，把自己的力量借给他们。当然每个人对力量的耐受程度是有限的，能力的强弱也不一样，好在大部分人类依靠这些力量也能够保护自己或是自己的人民，这才使得人类文明能够慢慢延续下去。”
　　“被授予神明力量的人被称为借神者，他们一开始使用能力并不需要什么抵偿，靠着人们祈祷产生的愿力和香火就可以负担使用能力的损耗。”
　　“他们以借来的力量封印了以蚩尤为首的‘魔’，维护了人间上千年的安定发展，可是随着文明和科技的发展，战争越来越少，普通人类中也出现了不少惊世绝伦的天才，慢慢的，统治阶级中的借神者越来越少，淡出了历史的舞台。”
　　“到了第二世代的末期，神明愿力和香火的减少使得大部分借神者使用能力需要付出相应的抵偿，不清楚抵偿内容的甚至闹出过非常大的危害公众事件，后来神农氏家为了再防止类似的事件发生，成立了一个专门管理教育借神者的组织，从出生后觉醒能力到上学就业，做了几乎一条龙的安排。”
　　“这个组织名叫乐土，政府一度想要和他们合作，可当时乐土的领导人并不想参与进大国的纷争中，每次合作的商议都以失败告终。”
　　“可是普通人的政府怎么会允许存在这种不受他管辖的这么强大的组织，他们不知从哪儿找来了天帝的借神者，以他为首成立了另一个管理借神者的庞大组织：诸夏。”
　　“政府倾尽全力扶持诸夏的发展，甚至开始重新推行已经没落的宗教，随着天帝汇集到的愿力和香火越来越多，他的能力也越来越强，甚至打破了神界一直以来的平衡，从此他借出的不仅仅是能力，还有他的一部分意识和思想。”
　　“区区一个借神者怎么可能挡得住神明的意识入侵，很快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从前的名字再也没有提过，后人只知道他自称为‘昊天’。”
　　“傲气的昊天不出意料的叛变了扶持他的政府，借神者们强大的实力直接占据了大部分的国家，只有小部分隐世独立的借神者家族和神农氏创建的乐土组织得以保存下来。”
　　“一开始隐世的借神者家族和神农氏还可以凭借长时间积累下来的底蕴还可以与诸夏抗衡，可是突然有一天，一个名为华圣嫣的少女出现，粗暴的打破了组织间微妙的平衡。”
　　“在一场神农氏族长参与的战斗中，华圣嫣带着恐怖的雾气出现，只要触碰到那股雾气，借神者就会被强行断开和神明的联系，再也无法使用能力，身上还会被黑雾侵蚀留下黑色的点点烙印，这种封印闻所未闻，连神农氏代代相传的本经中都没有记载这种借神能力。”
　　“她的能力被昊天称为封印之雾，可以控制从身上散出的黑色雾气来斩断别人和神明的联系，从而封印他们的能力。靠着这个能力诸夏迅速蚕食乐土和其他借神者家族，神农氏眼看情况越来越糟，无奈解开了蚩尤的封印，希望能和他们携手击退诸夏。”
　　“可病急乱投医的神农氏完全低估了蚩尤的强大，没有轩辕剑和神农鼎借神者的神农氏不是刚刚解除封印的蚩尤的对手，蚩尤打伤神农氏族长后毁掉了所有的封印，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又重现人间了。”
　　“重现人间的‘魔’，让诸夏那边也不好过，上古时期人们可以近乎无条件的使用借神能力也只是堪堪将他们封印，而现在几乎每个人的能力都需要抵偿，更不是‘魔’的对手，唯一能够在他们手里占到便宜的也只有那个拥有封印能力的华圣嫣。”
　　“华圣嫣的力量真的很奇怪，明明‘魔’所使用的力量不是来自于借神，被封印后却也会变得十分衰弱，而且没有人知道她能力的抵偿到底是什么。”
　　“那场大战的第一次转折是诸夏的一场突袭，他们端掉了‘魔’的一处据点后解救了一个白发少女：银颖儿。她拥有从古至今最令人胆寒的借神能力。”
　　“能够斩断一切的盘古斧。”
　　“有了华圣嫣和银颖儿这两个得力干将后，战况不再是一边倒了，反而诸夏势如破竹直捣黄龙，完成了连轩辕氏和神农氏都没有完成的壮举，斩杀蚩尤。”
　　“没有了头领的‘魔’就像一盘散沙作鸟兽散，死的死逃的逃，完全成不了气候了，不是躲在深山老林就是混迹在人类社会隐姓埋名的过日子。”
　　“‘魔’的危机解决后战争并没有回到诸夏和乐土这边，因为神界的平衡被昊天打破后其他神明也纷纷投下自己的意识和思想，彼时的乐土因为许多借神者被神明影响早已分崩离析，分裂成了好几个由上古神明领导的势力。”
　　“而后无止境的大战细节我就不说了，我只知道盘古斧银颖儿被杀后华圣嫣能力暴走，后来变成了东方雾气最浓处的那个怪物。而世界是怎么毁灭的，又是怎么进入的第三世代因为一些原因我就不知道了。”
　　董烁常心悦和袁池听得一愣一愣的，完全想不到这个世界曾经发生过这么多事，大脑还没来得及消化完毕，长庚又开始了他的下一段讲述。
　　“你们听我的名字应该也能猜到，我是太白金星的借神者，我的原名早已忘却在历史的长河中，年龄我也记不清到底是多少岁了，自从借神能力觉醒后我便一直游离于时间之外，从古至今一直在旁观着历史的发展，除非碰到感兴趣的事儿或是特别大的灾难我才会回到时间中，偶尔帮帮无辜的凡人。”
　　“华圣嫣的出现让我产生了好奇，看过所有历史的我对她的能力没有任何的印象，所以当时我决定回到时间之中，去了解一下她。”
　　“做时间旁观者的日子过于枯燥，为了保持新鲜感我并不会提前去看后续发生的事，导致我对将来的事儿一无所知。”
　　“我回到时间中的时候正是华圣嫣和银颖儿叛出诸夏的时候，好像是他们发现了诸夏背地里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她俩不想要同流合污了。”
　　“华圣嫣创立了一个由几个人组成的小势力，名为‘圣域’，我自然而然的加入了他们。”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不仅没搞清楚她的能力到底来源于哪儿，甚至对这场足以毁灭一个世代的大战产生了怀疑，像是有一个幕后黑手一直在推进着整件事，逼着人类毁灭自己居住的家园。”
　　“我不断地奔波调查，在一次势力间的暗杀任务中，我看到了一个人。”
　　“我完全不认识他，也从没在以前的历史名人里见过这个人，可他杀完人后的笑脸却让我十分熟悉，好像刻印在我的灵魂里一般，而刚执行完暗杀任务的他好像也发现了我的存在，转头朝着我躲藏的位置又露出了那个标志性的笑容，我想出去抓住他盘问一番，可是被暗杀的那个势力已经反应过来，护卫等人已经进入房间将他团团围住了。”
　　“那个男人的笑容和杀死饕餮借神者的斯顺一模一样，加上他的那句话，我感觉他很有可能也是上个世代幸存的借神者，不过他后面说的话我倒是不太清楚，可能他和华圣嫣他们交过手吧。”
　　“而后我只好作罢，回到‘圣域’和华圣嫣说了这件事后准备退出这段时间，倒回到过去寻找一下这个令人熟悉的笑容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我刚刚退出时间，我发现未来竟然一片漆黑，并不是没有光照的那种漆黑，而是黑雾，华圣嫣的黑雾竟然封印了未来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