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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落榜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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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老,他已经醒了,正在消化小灵道丹。”
  门外传来急促脚步,似听到辰归在消化丹药又或是有别的事忧心,脚步逐渐放缓。
  辰归听到门外动静,知是学宫中看重自己的那位老者到了,连忙结束调息,穿上了自己在大试中已然破损的浅白色布袍,下床欲开门迎接,。毕竟自己已受邱老如此恩惠,且邱老视自己为未来弟子,便更应该有弟子的样子,师尊看望弟子,哪有弟子痊愈还坐在床上的道理。
  刚下床,房门便被人推开。映入辰归眼中的是一位穿着蓝色道袍的中年男人,袍身上绣有金色的云纹和山水图案,给人一种庄重而神秘的感觉。他的面容沉稳,目光深邃,留着一头灰色长发,发丝整洁地束在脑后。胡须修剪得整齐有致,略显花白的胡须散落在蓝色的道袍上,反而更富仙意。而两位差役则跟在其后,态度恭敬。
  “弟子辰…”
  “唉,不必…坐吧”辰归刚欲抱拳行师礼,却被邱老打断,两位差役也在此时被邱老打发走。
  辰归并不了解邱老的脾气,便未再作声,待邱老坐到案桌旁,辰归落座到了案桌旁,听候未来师尊的指示。
  但邱老未再开口,只是漠然地盯着辰归,这种说不上来的神情盯得辰归直发毛。
  “我们大抵是没有师徒缘分……”
  邱老突兀的说道,未等辰归提出疑问。
  “你落榜了。”
  邱老略带惋惜的说道,一双眼睛仍死死的盯着辰归,但已透露出一股疲惫。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辰归一时说不出话。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记错了大试的结果,但想到邱老将玉佩都留在此处,其重视程度就已经能说明自己测试结果不差了。
  “并不是你的问题,今年大试人才涌现…不知真是大世到来,还是另有蹊跷,唉。八万五千斤者方达到上榜门槛,荆州试者千人,而上榜者仅仅五人……”似是知道辰归心中所惑,邱老解释道。
  “但结果已是如此,每州参与大试的导师、随行修士不低于五人…每位修士都是在五位皇室直属修士的眼前进行的测试,无一人察觉有问题。既无证据自是无法重考,否则皇室威严何在。”
  后面这句话本应是皇室、学宫的高层以及监考才知道的。邱老出于对辰归的惋惜,不愿见其就此对自身产生怀疑,甚至道心破碎,便还是说出来了。
  “我是家中唯一的修士,不知该说运气好还是运气差。为了我这位修士,父母耗尽了不多的家财才为我换得《灵周功法》。”
  辰归听到邱老所言,眼中更是失魂落魄,随手从案桌上拿起了毛笔,一手摸着笔杆,另一手有节奏的把玩着毫毛,埋怨自身家境似的忽然说道。
  “六岁那年我机缘巧合下踏入了道途,一个月便顺利入了采华期,九岁入纳气期,十二岁吐纳境圆满跨入锻体境界。自入了锻体境,《灵周功法》失去了作用,五脏期我尚且控制体内灵气横冲乱撞,在多次脏腑受伤的情况下也还是圆满了。”
  “可到了百骸期,全身数百块道骨分布各异,冲击所需灵力也不同,在百骸境的八年间,道骨破碎十三次、折损八次、甚至左脚脚骨还粉碎了一次,我前年堪堪进入四肢境。”
  “若我真天资愚钝,又为何要让我走上这条路。那纠缠着我的梦魇到底是指引还是折磨?”辰归在心中不断抱怨着,但并未说出口。
  吐纳境的功法早已无法支持现在辰归的境界,甚至给不出丝毫锻体境应该如何修行的思路,进入学宫修炼是九州修士最优的修道途径,也是寒门修士,甚至是凡人家庭出身修士能接触到的唯一途径。
  “这次大试是我最有希望获得高阶功法、资源培养的机会……若我等待五年后的大试,势必可达到四肢期圆满,八万五千斤也未必不能达到。但我又怎会甘心让自己再蹉跎五年?”辰归叹道。
  期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回想起这二十余年艰难的修行,精神上更是伴随着那噩梦的纠缠,委屈之感涌上心头,满是无奈。
  长叹一口后,终于再次开口道:“方才在服用小道灵丹的时候,我还在幻想未来服用大道灵丹会是如何感受,现在看来是浪费邱老的丹药了。”
  若没有合适功法支撑境界,这一生莫说走出星空,恐怕连荆州都闯不出去,似是接受了命运这玩笑般的安排...
  辰归将把玩着的毛笔又放回了案桌上,苦笑一声,对邱老说道:“既是天命难违,请容我告辞返乡罢。”
  “这片大地的历史远比九州帝国漫长。在上古有一位古贤,他资质平平更是无缘高阶功法,屡战屡败,而屡败后又屡战,于百败后习百家功法之长短,竟自创天功,数百年时间便达到帝级,此后更是超脱地球而去,不知其最终达到了何等境界。
  在大试时辰归未使用功法,邱老便模糊的猜到了其应是散修出身,没有锻体期合适的功法。自己当年也是从寒门出世,自是懂得其中艰辛,更不希望辰归就此消沉,未对辰归的请辞作答转而以先贤典故安慰。
  见辰归毫无反应,又突然厉声喝道:“败并不可怕,若你因此次的落榜就此怀疑自身所作的努力,就此消沉。那权当老夫看走眼了,这才是对灵药真正的浪费!”
  “空口志向凌云,遇事不值一挫!怨天尤人真是庸才!我明日便离开荆州了,丹药不用你还了,你也还不起。”见辰归仍无过多反应,邱老摇头起身,袖口一伸,挂在床顶的祥龙玉佩化作一道淡蓝色流光,飞入其手,快步离开房间
  “自觉无恙后便请自离官驿吧!”邱老离开时用灵力将房门迅速带上,本对灵力控制入微的他,也在此心境下乱了分寸,灵力狂躁令得房门震得哐哐作响。若非官驿的建造,用料不凡,只怕房门甚至是整个房间都将在顷刻间便化为齑粉。
  邱老最后的两句话仿佛说到了辰归的心里,失神地望着被震得框框作响的房门,此时才意识到邱老方才有多生气。
  “不管怎么说,近日受邱老恩惠,方才我竟如此无礼。至少在他走前得去郑重道声谢,或许他也能给我一些建议呢。”
  怀着最后一丝希望,辰归将房间内的丝被叠好,推门而出在官驿的庭院中寻找邱老,欲当面道歉。
  此时已到了夕阳西下之时,夕阳洒在青石板上,映照出岁月的痕迹。那些古老的树木在夕阳的照耀下显得更加苍劲有力,绿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着。庭院的角落时常传来悠扬的笛声或琴声,让人心旷神怡。
  辰归在庭院内等了一会儿,但不见邱老踪影,不知其在哪间客房。因这是官驿,但凡住在这的都是为皇室做事的公差,又不好逐间询问。
  又在院内乱转了一会儿,庭院中时不时有差役经过、巡逻。辰归只好趁着差役巡逻的间隙,偷偷从客房外通过门缝往里瞄。
  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要不是早先的两位差役大哥替他解释,将他从其他巡逻的差役手中救了下来,今晚应该就得去九州大狱里吃牢饭了……
  在再次感谢过两位差役后,辰归才从他们口中得知,邱老本次并非公事所来,因此未住在官驿内,而是住在荆州城中的一处客栈。
  辰归心中更是愧疚,邱老必是为自己所来,生来已有二十五年,除父母外未有人再如此对自己。而自己却以这样的表现来回报这位长辈,更是百感交集,急迫地前往客栈寻见邱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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