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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过来的咎因摆手道：“啊，你怎么会想到这个。”
杨回冲着她活泼道：“没事，我来跟他说，你下班吧。”
咎因喘了口气与凌壹道：“那个是电流信息，我....我以为我解释的很清楚了呢，那还是回姐跟你说吧。”
她朝着杨回吐了吐舌头，转身进了屋，两人对话和一些细小肢体语言可以看出她们关系不错，至少表面关系不错。
凌壹晃了下脑袋，想停止这种无时无刻不自觉的揣测和观察。
杨回笑道：“你坐啊，我们聊完散了好不好，是我哪里出了问题，还是你出了问题，搞的今下午各种不愉快。”
她双手高举了下，上头指甲已是干净的浅粉色，坦荡道：“我道歉，我赔罪，我的不是。
我那会该收起东西，优先招待你，怎么样，现在能不能好好聊聊。”
“不对。”凌壹摇头自言自语道：“你们...你们控制了我的思想。
那里没有草莓，为什么我会去拿草莓，我怎么会认为有草莓在那。
我什么都没吃到，我怎么会有感觉，我怎么.....为什么我会有奇怪的联想。”
他语调越来越急切，杨回道：“嘿....嘿.....你冷静点，咱不至于吧，不就是个设备，你没做过脑电图总做过心电图吧。”
“不对！”凌壹高声呵道，杨回惊的身子往回一缩，瘪嘴道：“哥，冷静下，你是不是.....有点反应过激？”
凌壹呆呆看了她两秒，绕身坐到沙发上道：“不对，你们究竟在做什么，绝对不是所谓的味觉。
我...”他努力思索着，想从过往的认知里面找出一丁点答案，但是徒劳无功。
虚拟现实？不对，这几年虚拟现实技术并没有得到太大突破，而且虚拟现实的本质是欺骗视觉和听觉。
刚刚那个绝对不是，究竟是什么，自己在国外留学期间玩过不少前沿设备，难道是致幻类器材？
不会，致幻是无序的，不可能人工干预场景，每个人的神经元运动是不一样的，不可能出现固定意向。
究竟是什么玩意儿，他问杨回：“你们在操控大脑，你们在做人体实验？”
“噗~”杨回忍俊不禁，伸手从旁边拿了份文件过来放到凌壹面前的小茶几上，道：“
这是你的合同，你可以带回去，什么时候想过来，签字带着来就行，但是我只等你一周。
一周之内，与你的原公司办好交接，我们业务不重叠，没有任何竞业隐患。
至于你说的人体实验，我可以明确回答，我们想搞，但是现实不允许，至少这个房间里不可能出现这种事。
但你非要说是，勉强也沾边。”她顿了顿，忽然郑重其事，正视着凌壹道：“你信不信，人，的思想是可以被提取出来的。”
“怎么提取？”
“你知道啊，你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行为，每一个想法，都是生物电的结果。
甚至于，你睡着了，你体内的细胞还在孜孜不倦的工作。
而他们工作的内容就是，动作电位。
如果你检测到了人体全部动作电位，并从中分析出了规律，这算不算掌握了思想的来源。”
“这东西有规律吗？”
杨回指了下屋里：“有没有，你刚刚不是切身体验过了吗？
何况现在医学应用例子也很多，区别只是，我们在往细微处走。”
“你们。”凌壹道：“你们是谁？”
“不知道”杨回摊手：“我不知道我们是谁，我只是其中一个微不足道又微不足道的喽啰。
公司部门之间的人员调度，研究对象都是严格保密的，但是我们有一个共享的资料库，所有成果都在里面，可以调用，不可复制。
年终可能会有员工聚会，我去过两次，大家都用职场花名，不讨论业务相关，不加私人联系方式。
你问我上头想要一个什么结果，我也不知道。
你问我怎么进来的，我毕业以后家里推荐。
maybe....”她笑：“我猜，这可能是个国际性什么组织，在世界各地都有分号，收集数据，观测数据，实验数据。
而你，是上头给我提供的名单，老实说，就这地儿一天到晚干些啥我也不是很清楚。”
“所以，他俩是什么意思。”凌壹努头示意那俩大汉。
“我有钱。”杨回竖起手腕摇了摇：“我怕死，你不是留意过我的手表了吗？”
凌壹笑笑晃了晃脑袋，自己都觉得荒唐：“我...你说的东西，我能理解，但是现在的，以人体细胞的数据量，现在的计算机，有那个计算能力吗？
假如电位变化，是以单个细胞，甚至细胞核为单位进行的，你们要怎么观察，怎么记录。
而且...人死了，细胞没有活性，就失去了观察价值，有什么设备，可以直接在活体身上观测到单个细胞？
体表还有可能，体内呢，脑细胞呢？”
“那是技术该考虑的问题，你要考虑的就是，把观测到的数据清洗整理，交给因因，让她完善代码。
我很想细问一下，你刚刚吃草莓有什么感觉，但是...”杨回点了下手表：“你看，今天太晚了，你是上头钦点的，就算没有感觉，我也不能让你以后别来。
总之，要么你拒了这份offer，要么，下周三准时来这报道打卡，怎么样。”
“哦。”她突然记起来似的：“你的签字费，要现金还是支票？我现在就可以开给你。”
“啊？”凌壹还在沉思当中，一时没反应过来。
“钱花不出去啊，没意思，难得你想要。”杨回转身收拾着一个银白色亮片方包，道：
“onemorequestion，关于你那个价格下探，是别人跟我说的。像这种完全不考虑用户利益的提案，你是怎么想的。”
“拿人钱财，我当然是站在公司角度考虑。”凌壹笑道：“汽车的轮子，不会因为马夫的哀鸣声，就停止转动。”
“bingo！”杨回拎包站起指着桌上合同道：“归你了，我算是知道他们为什么找你来，说的好。
下周见，”她指尖点在唇上，飞吻张扬给凌壹，喊的是：
“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