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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冰水淋下去，水留在脸上，冰噼里啪啦掉落。
李原打个冷战醒过来，每一个细胞里面好像钻进一只蚂蚁，高兴便咬一口，诱发肌肉条件性痉挛。
胃部在抽筋，呕出几口苦水，面露虚弱又带着强烈挑衅的微笑，“草头七，怎么不开到十档，让我们的伟大思想冲破地球，奔向星辰大海。”
甄杰一屁股坐在审讯台上，低头看了看电击枪，又抬起头露出无限的憎恶，“我承认，你是个硬茬。嘿嘿，那我们玩点别的。”
那名保安带来惊慌失色的岑雪，看到李原憔悴的模样，她吓得大叫起来，“放开他，你们，你们在滥用私刑，我们，我们是受法律保护的，可以去控告你们！”
看到岑雪，李原瞬间清醒过来，平静说道，“甄杰，不关她的事，你放开她，我交代！”
甄杰歪起一边嘴角嘿嘿得意，连一片鼻甲也都歪起来，示意两名陪审员笔录和录相，对李原说，“你很聪明，知道现实会比狗血谍战骗还精彩。我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那三个问题，回答到我满意为止，我就放了她。我提醒你，你有你的聪明，我也有我的聪明，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招，不然会报应在她身上。我还没有尝试过科学的香味，你最好不要挑起我的好奇心。”
从岑雪进来，李原就明白，自己再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他讲了一个长长的故事，从他十六岁进入先天班星际探索研究深空探测器开始，接触黑暗吞噬原理一直就心存怀疑，到后来为了就业去读法医，又因为在大脑研究中受到启发去读神经元，这期间考虑到尖端技术需要运用多元知识，又修习了装备学，心理学，刑侦学，利用学校实研室搞了几个大脑智能小专利卖给企业，现在并不差钱。
因为岑雪来到贵原气候研究所工作，他才接受甄诚的邀请函。
来了之后才知道岑雪已经签订了龙渊协议，在甄诚劝说下他也加入龙渊实验室。
在任罗阳助理期间，他有机会接触到核心设备因式仪，便开始寻找大学时期对汉克斯原理怀疑的答案，重新用不等式手工计算，推理出漏洞，多次向甄主任提出怀疑，要求基地对汉克斯吞噬原理，以及因式仪工作原理重新论证，调到编程室之后，又利用工作之便，在娲神系统保护墙开了一个后门，利用云算力建立不等式原理推演模型。
因为工作量太大，他花了一年半的时间，直到四天前才建成，经过三天建模，今天早上才完成推演，由于急着向甄主任汇报，动作粗暴，犯了大不敬之罪。
在去找甄诚之前，他已经潜入罗阳教授办公室，在桌面放了一块备份云盘。
至于如何打开办公室密码门，那是他之前在打开娲神系统之时制作了一个基地万能解码器，可以打开任何一扇门。
这个解码器就放在他宿舍的枕头下。
在这个故事中，他列出了所有犯罪证据，包括进入后门房号，独立运行的李原程序启动密钥。
他用这些事实，希望能够掩护岑雪和反噬联盟。
这是他目前唯一能够做到的，岑雪在两名武装保安的架押中，向他投来感激又惊慌的目光，这是他不想看到的，此刻她最好是臭骂一顿，以划清界线。
但他不能说，只能视而不见，接下来就看面前这个另类聪明人如何表演。
甄杰带着僵尸般的狞笑，屁股滑下审讯台，快步走到岑雪面前，野蛮撕裂她的工作服，连着一件丝装，伸手捏了两把。
岑雪先是惊呆了，然后涌出屈辱和愤怒的泪水，拼命想挣脱架押，用双手来守护自己的尊严。
只是在狮子脚下，兔子任何反抗无济于事，反而激发狮子的兽性。
“你，你就是个畜生，我一定会去告你。”没有力量的愤怒和耻辱，一切语言表达都是苍白无力的。
一只雄性动物强有力的手捏住她的香腮，小嘴扭成一粒樱桃，满口黄牙带着烟臭的唾沫在上面咬了一口，然后展开魔鬼的笑容，“科学的味道真香，不要用拒绝的眼神看着我，就在刚才，你已经被剥夺拒绝的权利。要怪就怪他自作聪明，我要的三个问题，幕后是谁？同伙是谁？泄露什么出去？他在给我讲故事，你看我像是喜欢听故事的人么！恭喜你，这个故事成功挑起我的好奇心，我需要和你深入交流，希望能够触动他的灵感，给我带来惊喜。”
另一只手伸到下面解开她裙裤上的纽扣。
李原厉声喊道，“甄杰，我已经公开了我的全部，一切都是我个人所为，和任何人无关，放开她。”他心头一座火山爆炸了，却只能压抑着愤怒的岩浆，不敢流出体外。
在这个时候，任何表现出来的同情只会对岑雪带来更深的伤害。
那件简单的蓝色裤已经扒到有凹槽的地带，突然岑雪张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诠释着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经典灰哲学。
甄杰“哎哟”惨叫，一只手捏住她的喉，另一只手扯住她的头发，化身一只狂暴怪兽怒吼起来，“都是死人，还不掰开她！”
两名保安各伸一只手用力拉开，岑雪的嘴唇更红，因为嘴里带着半只流血的耳朵。
两名陪审员都是文职科学家，他们被刚才的场面吓住了，脸上露出不忍又无奈的神色。
一名陪审员打电话去医务室，另一人跑过去想帮助甄杰捂住伤口，被他一拳打开，紧接着又是一拳打在岑雪左腮，打得她甩头吐出半只耳朵，还有鲜血。
岑雪短暂昏眩之后，又转过头，半边脸肿了起来，口中滴着血，有耳朵的血，更多是她自己的血。
医务人员驾着医疗机器人迅速赶到，对审讯室的一切麻木漠视，只做自己的工作。
忙碌一阵帮甄杰接上耳朵，打上局部麻醉，扎上绑带后，告诉他前三天每天到医务室换药，做抗生素治疗，十日后可以拆绑带，然后匆匆离开了。
甄杰张开带血丝的四白眼，喊多两名保安拉开岑雪的双腿，吞下一粒蓝色的药丸，继续他好奇心的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