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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跃动的群山之心,悲泣的亡者之河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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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德沃斯对法芙纳的攻击终究还是没有成功,弗拉德及时赶回来了。“我可不能让你杀了这条龙!”伍德沃斯看到弗拉德已经到达了神话并没有过多的惊讶,或者说,他早就已经知道了。
  “怎么?这是你儿子?”弗拉德听到他的话只是一笑而过“是不是不重要,来吧,浴血之龙,蔽天之翼!哈哈哈!吾之宿敌啊!来吧!”
  伍德沃斯和弗拉德视彼此为宿敌已经很长时间了,现在的伍德沃斯可以全心全意的和弗拉德战斗了,之前的他是带着目的的,现在的他完全可以反攻那些夺取他们土地的血族了。
  这次和弗拉德打完之后他就会向着夜之王庭进军,夺回他们的土地!“弗拉德!”伍德沃斯可没有那么多话,对于他来说最好的武器是身体,最佳的状态就是常态。
  最强的抗性,最强的力量这就足够了,足够杀死这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强者。妖精的加护,神的加护,神血造就的身躯在到达神话这种层次时就到达了与神明相当的程度了。
  这一战是以平手结束的,无人可以看见,只知道帝国的边境少了两座高山,多了两个湖泊。
  莉莉姆在告别弗拉德和露西之后是向着玫瑰海的另一边进发的,在那里,寒武曾经待过的地方,现在帝国还在但是比起曾经的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强撑着帝国名头的王国罢了。
  再向前走就是这个国家的边界,高大的山脉形成天然的屏障为当时分裂帝国的叛乱打下了基础,也为叛乱之后的帝国谋取了一线生机,耶斯菲力帝国很神奇的苟延残喘下来了。
  现在莉莉姆就已经到了那座山脉,耶斯菲力帝国是真的没什么好看的,除了换一批人之外和千年前比起来没有任何改变,停滞不前终究会灭亡,他们与玫瑰帝国不同,玫瑰帝国有足够先进的制度保证即使倒退也不会灭亡。
  耶斯菲力帝国的边陲倒是很不同了,她以前来探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边陲几乎脱离贵族的管理,据莉莉姆调查的结果来看甚至是税都不用交。过不了多久,大概是等到这些边陲小镇出了一个足够独挡一面的强者的时候帝国就该消失了。
  莉莉姆来到的这个小镇叫杜尔斯,在耶斯菲力的古语言里是历经风雪的,不屈的。这座小镇曾经是帝国首都附近的城镇,随着迁都这里也就变成了边陲。
  柯尔塔维,意思是永恒的,山下的这个小镇虽然对帝国没什么归属感而且是属于边陲地带的城镇但是这里可一点也不穷,靠着山脉以及开辟了交通要道在叛乱后直接做起了生意联通两侧,也正是这样莉莉姆才会到这里来。
  莉莉姆的旅行是看看这个世界,从她诞生开始要忙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一直到这个时候才有功夫去好好看看这个世界。不看尽世界怎么能领悟那完全的恶呢?这是她成神之仪的一角。
  柯尔塔维的城墙环绕在小镇的四周,完全用山脉上的石头堆积而成,这样的城墙被山脉的力量所渗透足以抵挡秘银级的全力一击。经过雕琢之后的城墙带着特殊的艺术气息,但坚固程度应该是下降了。
  从进入这座城市开始莉莉姆就能够很明显的感受到这座城市中的山的气息,就和在山里的时候的气氛一模一样,在这种气息下的所有人都是很平和的。“这个怎么卖?”莉莉姆现在就站在一个卖果子的摊贩面前。
  莉莉姆拿起一颗尝了尝,老板看着莉莉姆的衣服很高级也没有多说什么。“这些可是早晨才从山上摘下来的果子,新鲜的很能呢,三铜币一颗。”老板搓着手看向莉莉姆,到这时莉莉姆忽然想起来自己好像没有带钱。
  在以前的时候她出门可是有侍卫跟着的,钱都是侍卫付的哪里轮得到她自己亲自来付钱的地步啊?“那个,老板,我暂时没有钱。”莉莉姆话才说到一半就被老板打断了。
  “没钱?”老板上下打量着她“想吃白食啊?在我这里不可能,我看你长得不错,帮我看半天的摊子就算了,要是生意好我给你工钱。”‘这怕不又是哪个落魄的贵族啊。’
  这个老板的眼光自然不是盖的,刚刚他看到那边路上几个小伙子看这姑娘看的眼睛都直了,只要她在这里那么生意肯定是少不了的。
  仅仅是过了一会儿这个卖果子的小摊前方就都是人了,看着这些人莉莉姆真是不由得嘴角都抽了抽,要是今天的事情流传出去的话她会被那些老家伙笑话死的吧?
  仅仅是过了半天这个摊子上的所有果子已经卖完了,老板很是满意,比起她吃掉的那个果子来说,这可是几百倍的钱啊,平时的时候还得浪费很多。
  老板也没有食言给了莉莉姆一个小袋子,莉莉姆晃了晃袋子打开看看,里面是大概三十个铜币,这点钱的话找个便宜点的地方住一晚上的话不成问题。
  莉莉姆并没有从老板的身上感受到一点恶意,就连那些来卖果子的人身上亦或者过路的人身上也感觉不到一点点的恶意,不,整个城市里感受不到半点!或许完美的城市理应如此。
  莉莉姆在中午的时候其实还蹭了老板一顿饭,虽然她并不需要。很难想象这样的城市是真的存在,她并没有研究过这个城市的法律到底是什么样的。
  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帝国能够借鉴一下这里的法律,这样的想法戛然而止,莉莉姆忽然抬头看向那座巍峨的山,绵延的的山脉顶端是白的,越往下越是绿色。
  莉莉姆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跳动,不是,是莉莉姆的心脏在跳动,本来应该死去的身体的心脏在跳动,以她的诅咒之力为源泉运作的身体似乎将要重新回到活着的状态。
  不,这不是活着的状态,那是活死人的状态。不生不死,与人相同但是没有理性,仅仅是作为躯壳的血肉是活着的,灵魂被排斥在外。
  为什么知道呢?因为现在她的灵魂就在身体外面了!怎么可能?!安格震惊于她神话级别的灵魂居然会被排斥在外,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
  她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很慌乱了那么一下,但是当她发现她依旧可以操控身体的时候就已经镇定下来了,她感受着牵引力的方向,那里是她的原来的身体所在的方向。
  她也明白了,这是她被自己的身体给拉出来的,不丢人,那具身体融合了法神的身躯算是这个世界上独一份的力量。她来到城外,将自己再次塞进身体里,用魔力加固,这样就不会再次脱出了。
  心脏的跳动依旧在进行着莉莉姆的身体确确实实的活过来了,皮肤上有了一丝血色,越发的能够看出来是个漂亮的姑娘。这具身体重新活过来的时候就注定了一件事情了,莉莉姆的样貌会被她所取代。
  神话级的灵魂可不是什么弱小的幽魂,这具身体要是死的那么无所谓,但是是活的那就不定向着她的样子长,她的样子会再次出现在世界上。
  这座城市有古怪,能够复苏这具死亡的身体,即使仅仅是身体也不可小觑,莉莉姆准备再次入城,她不害怕,不是因为她很勇敢而是因为她很强。
  再次进入城市她直接奔着旅馆去的,定下一间房之后去一些首饰店将她以前藏得一些东西卖了换点钱,没钱寸步难行。
  再次打量着这座城市的时候莉莉姆发现只要看到那山就会让灵魂感受到拉扯感,所以为什么这些生活在城市里的人没事呢。“老板,还记得我吗?”
  老板一瞧,这可是一颗摇钱树啊,之前的时候就知道她会再回来帮自己看摊子赚钱,这是他预料到的事情。“记得记得当然记得。”
  “老板,这城市里最长寿的人多少岁?”莉莉姆看着老板的眼睛,这老板也是缩了缩脖子,他感觉有点凉飕飕的。“140岁,别看比外面的人少活几年但是人家可是无病无灾的走了,羡慕啊~”
  莉莉姆转身就离开了,老板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没影了,或许在某一天的时候会再次遇见吧。“寿命明显减少?看来对城里也是有影响的嘛。”
  莉莉姆回到旅馆看着开旅馆的那一家,想了想乘着他们熟睡的时候用魔力尝试着牵引他们的灵魂,仅仅牵出来一点就放回去了。
  刚刚她使用的力量自然是不足以将一个正常人的灵魂给牵引出的,但是现在却成功了,这说明这座城市里有什么东西对肉体和灵魂的连接产生了影响。
  真是一个意外收获,能够影响灵魂的东西可是个稀罕物,冥界的神明不会允许这种东西存在世界上的,当然要是能够凭借着强大的魔力去和冥界抢灵魂的话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他们是不会去管的。
  莉莉姆走到城墙边,她的手抚摸在城墙上,白玉一般冰冷随后转为温热的触感令她微微愣神,这些石头居然有了几分玉石的感觉。
  莉莉姆实在是不想多待了,在这里她感到一股视线在扫来扫去,不是害怕只是太恶心了点,让人很想顺着视线过去暴打那家伙一顿。
  回旅馆的路上莉莉姆看到了一个人,那是那个摊老板的儿子,摇摇晃晃的往巷子深处走过去,莉莉姆选择了跟过去,那个老板还是蛮好的一个人。
  他儿子摇晃着行走,看向前方的时候眼神呆滞,顺着巷子走下去也没见到有什么人或者说害人的人,当然也没有什么门之类的东西。
  在那巷子的尽头处是城墙的一段,那段城墙不像显露在她面前的那种感觉了,现在看上去就一种阴冷的感觉,那男孩靠近城墙眼看着将要撞上去了,莉莉姆拉住了他的肩膀。
  男孩摇了摇头看向莉莉姆随后一笑,莉莉姆向后退了一步,这笑真的好奇怪,但是奇怪的感觉很快又消失了。“是好看的大姐姐!”男孩认出她来了。
  “是我,小可爱。”莉莉姆揉了揉他的脸让那在紧绷着的肌肉放松。(维持一个表情太久僵住了)“姐姐,我怎么在这里?”
  小孩率先向着她发问,这原本是她想问的问题啊。“不知道,我看到你来这里所以跟过来看看。”莉莉姆再次看向那片城墙,现在已经变得和外面见到的城墙一模一样了。
  手摸上去依旧是那种好似玉石般的触感,这城有问题,这山也有问题,现在的这堵城墙怕不是个活的。莉莉姆从手中变出一朵鲜红的玫瑰。
  “哇!姐姐好厉害!”果然是个孩子,高兴的上蹿下跳的。玫瑰自然花海里的同一种类啊,玫瑰上被她施加了诅咒,这是一个替死道具。
  或许在某个关键时候会用得到的吧,她由衷的希望她所赠予的每一朵这样的玫瑰不会有使用的那一天。虽然也想给弗拉德他们一朵,但是吧,还是下次回来再说吧。
  莉莉姆将男孩送回去的时候老板脸色一黑,这小孩就一个劲的往她身后躲,老板的脸色更黑了。莉莉姆一看就立刻跑了,有替死玫瑰打再狠也打不死。
  回到旅馆和老板打了声招呼,叫了份晚饭就回到了房间里,这里的环境还是不错的就是有点贵了,某不想当冤大头的怪物小姐得出如此结论。
  这床还凑合,也能够睡得很舒服。夜晚的时候她做了个梦,很稀奇,她几乎是不做梦的。特别还是这种奇怪的梦,梦里,她看到了山,绵延不绝的山!
  山很美,但是心跳声让她逐渐烦躁,想要破坏什么。破坏的欲望被唤起就没那么容易消灭了,漆黑的魔力变成枪的形状,她手上提着枪走向那群山。
  山中有隧道可以通到山的内部,这里的洞壁上长满了透明的晶体,似乎是水晶的一种,心跳的声音越来越大,心跳就来自前方。
  看向前方,一些阴影开始出现了,不知道是什么怪物,阴影笼罩着他们,她看不清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只能勉强的看出是个类人形的东西。
  那不是人,血红色的眼睛照亮着周围,即使曾经是人现在也不是了!一枪一个,直接杀穿!破坏的欲望得到些许缓解,继续向着山的内部进发。
  随着她的行进,周围的洞壁上开始出现一些血红色的晶体,紧接着巨大的空腔出现了,莉莉姆举起手中的枪,飞身过去到了那个跳动着的红色晶体处。
  长枪积蓄起可怖的魔力,黑色的枪身贯穿这个红色的晶体,随着能量的爆发那些晶体开始黯淡,模模糊糊的她忽的从床上坐起来。
  ‘那个梦?那是山的内部?’群山之中有那样的地方的话她确实会去看看的,那些梦里的晶体好像和建造城墙的石料很相似。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些石料大概就是那座山的能力所造成的,有心脏的山,应该是活的。活的山脉,真是个奇迹,那么庞大的生物。
  出旅馆之后莉莉姆又来到那个摊老板的家里,今天的他没有出摊,似乎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莉莉姆直接来到了那个老板的家里,她知道在哪里,也大概能够猜到发生了什么。
  莉莉姆能够感觉到老板的情绪很低落,不,不用感觉那个情绪就挂在脸上呢!他的儿子死了,死在了城墙的一角,一头撞在城墙上。
  真的是这样的啊,从昨天那时候她大概就能够预料到,而且应该不只有她预料到了现在的情况,老板肯定也能够预料到。“姑娘啊,我今天不出摊,昨天谢谢你了。”
  莉莉姆平静的看着他的眼睛,他感觉像是在面对的是一个审判长!“你知道的吧?但是还是放他出去了。”
  他感觉自己不能再隐瞒下去了,此时一只手将他拉走了,他的妻子看起来很生气。“这都几点了?还不出摊?儿子死了我们难道不活了吗?”
  莉莉姆走了,这里面有猫腻,这座城市有问题,这座城市里的人也有问题,整个城市没有一点恶意,却又有这样的奇怪的事情发生。
  不对,对他们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奇怪是对她而言的,她需要去山里走一趟了,那里有着一切问题的答案,一切问题的终结将会在那里揭晓。
  山的心脏将会被她所刺穿,一切将会如同她的梦中所看到的那样进行下去。神话的灵魂已经窥见掩盖下的真实,那么只要她想一切都会如同梦中那样进行下去。
  莉莉姆走到城墙边,她想出城,但是戒严了。因为山上下来了什么东西,那个东西正在疯狂的袭击着靠山的那一边,今天是血月的日子。
  血月之日是月神观察自己眷属的日子,这一天也是这个世界上所有黑暗生命的最活跃的时候,血月是月神逸散的力量的体现,力量随着血月的光芒撒向世界。
  真的是不是时候啊,莉莉姆勉强能够看到那些是什么,黑雾笼罩着他们的身躯,血红色亮起的眼睛是唯一可见的标志,站在城墙上那些士兵点燃火绳,炮火轰鸣了近五分钟才堪堪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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