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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真肉，淋着血的真肉！”
“小小可乐，爱在舌尖！”
“夜之城的观众大家早上好，我是朱利安·乔丹，欢迎收看新闻54台。”
“沃森区昨夜发生帮派火并，市长办公室已将公共安全等级提升到了红色警戒，目前NCPD已封锁了该地区。”
“NCPD建议沃森区的居民天黑后不要出门，并保证自卫武器就放在手边，目前学校和医院已全部关停，等待进一步通知。”
被电视广告吵醒的许白揉了揉眼睛。
昨晚坐在沙发上思考人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起身去卫生间冲过澡，许白尴尬地发现自己甚至没有换洗衣服。
“是该去买些必需品了，嗯，尤其是枪。”
夜之城作为曾经的美国领土上最危险的地区之一，公司和议会想出了提高公民安全感的完美措施：
卖给他们每人一支枪，不够就多卖几支！
如果你实在买不起，看到街边随处可见的自动贩卖机了吗，你可以从那里买到平价火力公司出品的一次性手枪“自动屠宰机”。
3D打印，用完就扔，甚至不比一瓶小小可乐贵多少。
许白望着镜子中的自己，虽然五官说不上十分精致，但组合在一起却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很耐看。
努力拉出一个生人勿近的表情，仔细关上房门，等待电梯。
“砰砰砰砰！”
一阵粗鲁的敲门声从附近传来。
“快你妈开门！”
两个亚裔青年使劲儿拍着同层一户人家的门，许白扫了一眼，竟然还就是他隔壁的2731号。
看到那两人身上虎爪帮的纹身，同层的租客们都见怪不怪的忙起自己的事。
是来催收物业费的？许白也没太在意。
……
乘电梯来到摩天楼中庭。
这里有不少小吃店和餐车，空气中诱人的香气中混着一股难以形容的霉味。
跨过一个戴着超梦头环躺在地上边扭动边叫唤的男子，许白先来到枪店。
这里的老板是一个叫威尔逊的中年男人，一米八以上的身高，体型宽大，看起来四十岁左右，却已经秃了顶，满脸愁容。
这主要是因为他卖枪，但他认为枪法不好或者不热爱枪械的人不配来买枪，所以生意自然不会太好。
“老板，你这里有什么好货。”
威尔逊见有客人来，马上来了精神，站起来说道：“我这儿的家伙都是好货，枪枪嘎嘣脆，包你射的爽！”
“有智能枪械吗？”许白问道。
“嗨，那没有，那玩意儿贵得要死，还没什么意思。”威尔逊撇撇嘴回道。
许白稍稍有些失望，他还真想见识一下。
智能枪械具有自动瞄准功能，开枪时只需要将枪口指向大致的方向。
而更高端的智能武器，所用的子弹甚至还有自动追踪的功能，相当于一粒粒微型导弹，但用这个和人交火，最好保证自己钱包能顶得住。
“那来把‘统一’，再来100发子弹吧。”许白没有犹豫。
“好眼光！378欧，子弹就算你90欧吧，要盒子吗？”
“……不用，能借用一下射击场吗。”
“当然，随便用。”收到转账提示的威尔逊明显心情不错。
许白来到射击场，看着手中几乎花去自己三分之一身家的“统一”动能手枪叹了口气，有些后悔。
“失策失策，早知道多要一些现金了，哪怕只租半年呢。”
超级摩天楼一年的房租和电器费用是三万到六万欧，根据户型和楼层的区别有不同的定价，而夜之城底层的收入一般在每天60欧左右。
但已经交了的房租可不能当饭吃，这个钱是退不了的。
“砰砰砰！”
试着开了几枪，许白发现“行者”义眼带来的辅助瞄准功能还真不错，至少在20米这个距离，他这个菜鸟也能打个八九不离十。
就是他姿势不太对，被震得手腕生疼，又请威尔逊教了他一会，这个老板果然对愿意认真对待枪的顾客十分热情。
差不多打出30发，许白找到些感觉，随后又在老板的提醒下购买了枪套。
出来又花100欧买了一些风格还算内敛的衣服后，许白终于找了个小吃摊坐下。
婉拒老板热情推荐的蝗虫辣肠披萨，许白点了一份意大利面配人造肉酱加小小可乐。
这些只用了10欧。
看着自己502.39的账户余额，许白脸皮微微抽动。
好么，还没过24小时钱包就空了一半，物业费还没交呢……
但出乎许白意料的是，食物的味道竟然还不错？
其实许白早就做好这里食物味同嚼蜡的心理准备。
这个世界因为数次战争和巨头公司毫无节制的索取和排放，大量动植物灭绝，就连海洋也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污水池。
现在绝大多数的动物都是奢侈品，大都来自生物科技公司的实验室。
如果你家里种着花养着狗，那一定是大户人家。
在夜之城且不说买一条狗起价都要几万欧，就是每条宠物狗每月1000欧的奢侈品税都不是一般人交得起的。
所以平民能见到的肉类食物一般都是合成的。
要问是什么东西合成的，许白觉得还是不知道的好。
至于味道，只能说这个世界把欺骗人感官的科技树几乎都点满了。
这时，许白脑海里突然传来一阵提示音。
看着义眼上显示的头像，许白略感惊讶。
瑞吉娜？生物科技那边有进展了？这么快？
“嘿，休息的还好吗？有个活儿，挺巧的，正好离你很近。”
“有位可怜的老太太，被堵在了家里，雇主想请人过去救个急。”
许白试探着问道：“摩天楼H10，2731号？”
“看来你已经碰到了，去看看吧，别逞强，搞不定的话也给我回个消息。”
等对方挂了电话，许白略一犹豫，摸了摸腰间的“统一”。
中间人是夜之城这种混乱环境中诞生的特殊职业。
复仇、救人、绑架、干掉你的竞争对手甚至对公司下手，只要你付出足够的钱这些都可以实现。
当然每个中间人做事都有自己的风格和原则，但总有人能满足你的需求。
至于为什么不甩开中间人自己干？等被坑上几次，一毛钱都没拿到肚子里还多了两斤枪子儿你就明白了。
中间人收到委托后，一般只会找自己熟悉或是已经混出名声的佣兵，按照委托的类型和对佣兵的了解下放任务。
但也许是因为真的凑巧太近了，对方给了许白一个入门的机会。
要么摆烂等死，要么抓住机会。
按照许白现在的情况，兜里马上就要比脸还干净了，这一步迟早要走，先去看看再说！
将小小可乐一饮而尽，便乘电梯返回了27层。
……
“我他妈就知道里面有人，以为老子走了是吧？”
“去你妈的，老不死的哭什么哭！我问你，你那个当婊子的大女儿到底去哪儿了？”
“什么？不知道？西八，那她欠老子的你来还，现在就跟我们走。”
此时，一个华国老妇人躺在地上抽泣着，两个帮派成员正粗暴地将她拖着往电梯这边走来。
许白做了次深呼吸，先按照游戏习惯，使用义眼扫描了那两个帮派成员。
“初次开启，“行者”初级数据库正在加载中……”
待加载完成后，数据立刻显示在义眼上。
许白一看，满脸古怪。
清道夫伪装成虎爪帮的人？还TM是两个韩国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