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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无礼！”
“不敢了，陈总管。”
“对不起，主尊！”
赵茗蕙和威灵仙左右各一站在陈沉面前，赵茗蕙捂着右边脑袋，威灵仙捂着左边脑袋。
刚刚两人见央求不成，反来逼迫，赵茗蕙俯身向前与威灵仙的头齐平，保持一种我俩进退与共的模样，陈沉见机按住两人头颅双手一合，两头碰撞，二位各自抱着头蹲地惨叫。
说实话，威灵仙实在太矮，陈沉走动担心踩死威灵仙。
“跟你俩说过多少遍了，别叫主尊！你们认错神了。”
系统提示两次请神失败，这个世界两位神明已经死亡，除了极高位格的神明，譬如大日如来这般的存在没有提示已经死亡外，陈沉估计其他的神明的生存现状亦是不容乐观，恐怕非死即伤。
这是否与人面触手形成佛光圆轮的那尊蒙眼魔佛有关？
陈沉担心自己手握西岳主尊传承会像黑夜中的萤火虫一般醒目，若惊扰高位格的存在，恐怕自己大概率会选择扑灭，此间生存之道非常明晰。
隐藏自己，做好清理。
听山西娘子关火电站那尊真神的话，准没错。
“道庭容纳我俩以后，你也有好处的！”
“什么好处？”
“嗯……那个……”
赵茗蕙和威灵仙两人说不出个所以然。
“神明的权柄，臣妾怎能知晓啊？”赵茗蕙眨巴眼睛，满脸讨好，换了个人似得。
“我认识一位前任神明！带你找他，他一定乐意指导你。”威灵仙一拍大腿。
“不去！”
陈沉跨上蒸汽环机，试图发动机车。
“你说啥？前任神明？”
“对！那位神明应该还在汴京城内，中岳嵩山主尊，五岳中最年长的神明。”
“这么说……你能感应到神明？”
“当然不能，只是天性亲近山神大人，山神大人也喜爱我们这些草木精灵罢了。”
威灵仙说完，赵茗蕙在旁边疯狂点头。
陈沉一脸无奈，这姑娘怎一下变得这般泼皮无赖，我还是喜欢你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不说了，去薛钱钱夫家查案最要紧！方骥前面带路。”
“驾！”
那位圆脸小巡检名叫方骥，纵马跑在几人前方，跟着方骥一同前行带路的还有那位方脸巡检名叫袁符。
“你俩出来怎么不骑环机？”陈沉问。
方骥白了陈沉一眼，“陈总管莫打趣我，我没钱买环机也没钱买珠火翠！”
“陈大人嚷人泥么。”
“陈总管，咱从北面过封丘门朝东过铁塔寺后出城门后，到城外向东直走遇到的第一个村落应该就是新王村，薛钱钱的夫家。”
“带路！”
“这玩意怎么没办法启动啊！打火器呢？”
陈沉拧动把手，整个车子也毫无反应。
“山神大人不食人间烟火，怪不得你什么都不知道！”
赵茗蕙纤纤细指绕了几个圈，腰间布袋飞出五颗颜色各异的珠子，随着赵茗蕙的指尖飞舞。
威灵仙同样操作，只不过仅飞出三颗珠子绕着威灵仙飞，威灵仙指向蒸汽环机，三颗珠子尽数飞入水箱。
“我怎么不行？”
“这玩意的操控，需要学习！山神大人想骑蒸汽环机的话，得考取珠火翠使用技能证明，再考取蒸汽动力机械驾驶资格证明，环机应该是最低级的丁级证明，很好考的。”
【世界探索度提升5%，总探索度：8%；10%探索度奖励：修行体系·参考概览（可查阅自身品级）。】修行品级查阅？以及这个世界的修行体系！好耶，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珠火翠使用技能证明，原来开车还需要考取燃油使用权？这怎么比本来世界还麻烦一倍？
这颗珠子是蒸汽动力能源？这珠子铀做的？诶，有珠火翠至少不用关注油价！
我如果把这玩意带回本来世界，握草，不得卡阿美莉卡脖子，覆灭阿美的石油霸权？直接将阿美踢出布雷顿森林体系？
“这一颗多少钱？”
“分品级的！”
“最差的一颗多少钱？”
“一百两白银。”
焯，买一颗珠火翠，我得五年不吃不喝攒下所有俸禄？诶，这话好熟悉啊？我得十年不吃不喝攒下工资才够付首付！啊，为什么在异界还要想起令人痛苦的房价，还好现在可以混吃混喝住在秦王府。
陈沉流着泪，放弃了制裁阿美的计划，扶住环机后座把手。
……
说话间，一行人北行出了封丘门，向东走。
远处，黑色铁塔矗立，宝剑一般直戳云霄，似是要守护汴京城的过眼繁华。
祐国寺塔。
塔身由琉璃建造，八角三十三层，登上塔顶汴京内外城、城郊尽收眼底，其中镇塔宝物为释迦摩尼舍利，太宗亲自迎回佛骨舍利，以佛光镇压汴京妖邪与三教高手。托蒸汽技术发展的福利，高温技术于太宗时期已然非常成熟，大量的琉璃砖瓦并不算极为劳民伤财，更何况朝廷还很富有。
走到其附近，祐国寺塔如山岳耸立一般，遮住一片天空，好似随时倾倒重砸在身上，更像是这塔被担在后背上一般。
陈沉只觉呼吸十分沉重，镇压之力伴随距离缩短强悍不少，压迫感十足。
这一定是汇集全部建筑智慧后建造出的奇观。
陈沉正说出一番赞美的词句。
“卧槽，这塔真……”
“渴！凭什么不让我买！”
“师娘留下来的钱，不能动！”
陈沉的肺腑之言被一段争吵打断。
“给谁留的？给谁留的！”
“师父……”
“我是谁！”
“我是孟大载。”
“谁问你了，我！”
老头一身麻布长袍怀里抱着一沓纸，一脸怒容抬起拐杖指着年轻人，年轻人倒在地上死死护住竹编的书笈。
旁边一个老头腰胯剑匣，试图劝架，正准备扶起倒在地上的年轻人。
“你个不孝徒！我是你师父，你想渴死你师父。”
年轻人怀里抱着书笈，气得撇过头去不看拿拐杖的老头，起身后，拜谢腰胯剑匣的老头。
“诶诶诶！”
率先发出惊呼的是威灵仙。
作为巡检，街上出现突发状况，上前询问是扮演好一位巡检的必然要求。
“中岳嵩山主尊！”
威灵仙大喊。
陈沉：“？？？”
“哐当”一声，有什么东西砸在地上。
清光浮现，一道剑影落在威灵仙脖子上。
“说过多少遍，别叫我主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