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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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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月的最后的一个日子,其重要性胜过了其他所有时间。不干别的,只是因为是崇明君的忌日,是今日。
  通显上下,家家为崇明君哀悼。
  会生门的其他三堂敷衍着仅仅只来了一个人.已经淡漠的关系很难以继续维持。
  整个祭奠现场笼罩着一股悲凉的氛围,独独有两个漠北人是体会不到的。
  袖手旁观,目睹着一个又一个晋国人为崇明君跪拜上香,或许在他们的眼里崇明君已经代替了神明。
  时间线到来了节点,貌似所有人已经忘记了一切,只记得了今日的忌日。
  戏兰等待的人并没有来,第一次见到他会失约。
  就好像阴晴圆缺,戏兰的心情在今日变得极差。
  ……
  后来,接连的两天里她一直蜷缩在被子里也不肯下床不愿意吃饭,只直到韩谦所说奚幸在楼下时,才让当日的心情阴转晴,顾不得穿鞋匆匆出门往楼下张望。目光所至,发现楼下的似乎有与他相似的身影。
  他在房梁的遮掩下若隐若现,假如不是身边的的颜紃,实在难以发现。
  奚幸端着碗筷,在楼下吃面。在师傅的忌日这么重要的事他来迟了,是该被责怪的。可他好似是受到了苦难,早已经不像上半年在荣野见到时他的神采奕奕,变得失魂落魄。假如没有身上好的衣服料子作衬托,已经可以将他形容成一个乞丐了。
  即使戏兰站到他面前,他也是漫不经心。并不在意。
  “你怎么才来,你知不知道你耽误了多久。”戏兰装作责怪,却说不出很重的语气。
  “路上有事情耽搁了。”尚且回应了戏兰,可却觉得语气很陌生。
  戏兰旁观了颜紃一眼,颜紃假笑着地点头。她从小依仗奚幸欺负颜紃,导致现在的颜紃还有些怕她。
  “是最近出什么事了吗?”戏兰透过语气能感受奚幸不对劲,关心问道。
  “詹歧死了。”
  话语很平淡,在奚幸口中说出却极有穿透力。在已经模糊的回忆里还尚有那么两三点印象,貌似是当初在东林苑读书时认识的学生,只不过是人群里的配角,并没有留下鲜明的印象。
  宁白进了门,原本还想戏兰说话,但再看了一眼奚幸与颜紃时,开始缄默。他本就是不属于这一类人群,只有戏兰愿意放下姿态接纳宁白。对于其他人,宁白更希望回避。
  宁白的心情不错,好像是进向的事情有什么转机。他原本想要告诉戏兰的,可现在面对着奚幸与颜紃,他更想逃避,骨子里的自卑无限的放大。
  “看起来你跟宁白去处理关于荣野的事了。查到了什么?”奚幸背对着宁白。通过第一次见到宁白的感受记录到了宁白这个人,不需确认也可以推断出来是他。
  “进向就在通显的大牢里,前两天刚被抓进去的。”宁白率先开口,气势上想要压倒奚幸,所以讲话的声音大了一点。
  奚幸看了戏兰一眼,在收到她点头肯定的答复后,嗯了一声。嗦了一口面。
  “颜紃,你该走了。”
  不留任何余地,也没有付钱,就要离开。戏兰哪里会放走奚幸,拦在了他的面前虽然想不出能有什么话可以讲,但一定是不让他离开。
  “我该去流江了,绕远路过来只是为了看看你。看到你没什么事我也安心了。”
  ……
  早早地就已经有了一辆马车在门前等候,颜紃在奚幸的陪衬下先一步上车,在最后要离开时,奚幸插嘴为了关于念家的事。却得到了戏兰否定的答复。
  “就是说,那个念言失踪了?”奚幸的脸色一瞬间变坏,神情里透着极度地不可思议。
  今日便没有跟着颜紃离开,破天荒的在随文楼住下。
  当晚的戏兰偷窥奚幸到了深夜,奚幸一直待在韩谦的屋子里畅谈。
  她尚不知晓那一捻灯芯何时熄灭,也不知自己何时就已经睡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离别好像没有来得很早,今日的奚幸并没有离开。宁白也没有来找戏兰,只有奚幸陪着她,两个在通显随便走走,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无聊的话,算下来上次他们像这样的度过还是在一年前。
  奚幸好像变了一个人,即便是他的性格很冷漠,但绝不会应和着敷衍戏兰。眼睛里没有了光,做起事来好像是一具尸体。
  平淡地不能再平淡。
  “为什么?”在忍不住面对一个不熟悉的奚幸,戏兰终于憋不住爆发了。
  “什么为什么?”
  “在你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像变了一个人。我都没有变,为什么你先变了。”
  “嗯……”
  他又是想要将问题变得含糊不清,逃避回答。
  “为什么莫泽没有跟你一起,他去了哪里?”
  “他提前些时候去流江处理一下些棘手的事,在那个过于排外的地方,他的身份我并不应该与他同时出现。”
  船夫并不会等奚幸太久,容不得他在通显多待。跨过关隘,只要四个时辰的功夫便可以到达流江,说来戏兰想见她的时候随时可以去见他。
  “到了流江记得写信给我,虽然你总是这样忽冷忽热,但我关心着你。”
  “莫泽会安排好一切,流江相比于北晋的其他处,也算最好的归宿。”
  “若过的不尽如意,大可以回来找我。”
  船夫开始催促起奚幸,流江与通显往来的客人鲜少,这次只有奚幸一个人。走这条船运是赚不了几个钱的,况且又是在傍晚,风险巨大。假如不是奚幸多付了十两银子,是不会同意的。
  奚幸与戏兰聊得越久,越是耽误时间,越是让船夫厌恶。
  为了草率的结束对话,奚幸索性笑了笑,不再回答戏兰。虽是,可这是今天奚幸第一次笑。
  船缓缓开动,一艘小木船在面对流江地区的险山恶水似乎并不容易。戏兰在河街上的青石板行走,一步两步,索性大跨了步子,跳进了船内。挤进去了船篷,坐在了奚幸的身旁。
  “我跟你一起去。”戏兰最后郑重道。
  率先不乐意的是船夫,因为明明答应的是一个人的,现在却有两个人。
  戏兰随身掏出来了为数不多的纸币,全部给了船夫,真想不懂他这一次赚的钱足够再买一艘新船,哪里来得那么多抱怨。
  “我能去吗?你还生气吗?”
  船夫点了点头,听了戏兰的话,又摇了摇头。
  她挽住了奚幸的胳膊,两个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上一次的分别似乎还在昨日,也是如此的场景。月色倒映在水镜中,船行划过于长桥下。
  “我不想让你走。”
  “起身。”
  “啊?为什……”戏兰尚且不知道奚幸什么意思,何时他会有排斥的心思。
  他原先并不是这样,戏兰想要再问时。被奚幸呵斥道:“起开!!!”
  长枪贯穿了木船,在奚幸推搡戏兰的时刻侥幸没有被刺中,长发女人自桥上一跃而下,握住枪杆,以手心为定点,枪杆上位定长,随手一挥爆发的蕴术将船的后半身打成碎片。
  奚幸顺势踩在浮木板上后撤拉开距离,另一个持长剑的女人,尾随而至,站在持长枪的女人侧身,弥补了长枪女子的露出的破绽。刹那间挥剑打退戏兰。
  戏兰单手用蕴术接下了女人一剑,却被在惯性的影响后退失去平衡。奚幸接住戏兰的身子一步两步的后撤,在踩在最后一块木板时退无可退,摔入水面。
  然而,这一次并没有预想的那般轻松逃脱。
  躲在水面之下是奚幸活命的常用手法,但这次遇到的敌人显然了解奚幸。
  寒气蒙生在水面之下,一时间将水面凝结成冰面,好似受到无形的力量将奚幸举起,暴露在了视野之中。
  长枪来袭,明面上危险足以应对,可怕的只是尚未出现潜在危险。
  冰面支离破碎,原本自南向北的水流在奚幸身后的位置改变了流向。汹涌的河水如同脱缰的野马与顺流向的水流碰撞掀起了半丈高的水墙。打乱了所有人的阵脚。
  借此机会,戏兰凭借着蕴术的共鸣,一手托起了奚幸,三两步跳上岸,逃进了深巷之中。
  持长枪女人紧随而至,本以为能够跟上戏兰脚步。可步入深巷以后却没有踪影。长枪女人并不想耽误时间,想要弃枪去追时,却被强大的蕴术以轻柔的方式推出了巷子,只直到了河岸边。与此同时,持长剑的女人已经站在屋檐下,认清了当前的局势,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去追。
  退却了,离开了此处。
  当河水开始倒流时就已经明白了还有更强大的告诉存在,用蕴术却能够以最轻柔的方式逼退持长枪的女子,足以见得其蕴术之精妙。往前一步,未必会有活路。
  见到杀手远去,戏兰才勉强松了一口。虚假的环境里露出了敬无殇的身影,他见过奚幸。可惜这个人情没有办法要让奚幸去还。
  “她们是什么人?”敬无殇问道。
  戏兰担忧地回看了奚幸一眼,见到他全是敌意。她知他惧怕漠北,天生的不喜欢漠北人。却偏偏是漠北人刚刚救了他一命。
  “北晋的汾原有一个门派叫玉心阁,自从掌门开宗立派以后便断了传承。一辈子只有两个女儿延续香火。大女儿名为无疆月,小女儿唤作水择月。刚刚持长枪的人就是无疆月,水择月因我而死。作为刽子手,我还活得好好的。”
  他畅所欲言,无意间瞥见了戏兰手臂竟然渗出了鲜血。不等她开口过问,戏兰已经把手背过身后,道:
  “别担心,前几日的伤口,一用蕴术又开裂了。”
  “既然当初你的伤跟唐婉有关系,那这份亏欠算是偿还了。”
  敬无殇向来是来无影去无踪,再注意他时,早已经消失不见。不过离别时的回答倒是为戏兰做出了开脱。
  据说幻术的高深莫测达到大成以后可以创造出一个虚假的世界,或许敬无殇现在已经进入了那个彼岸。
  “你再去流江可不安全,留在通显吧,只是随文楼能安全一些。”
  长夜降下帷幕,他还是以特殊的缘由被迫地留在了通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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