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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挨千刀的臭老道！我非得把给他的定金给要回来。”郭志军气的把帽子往桌子上一摔。
冯明辉摆摆手道：“算了，他一把年纪也是没办法，况且还是干了一点活。”
“现在你对那两个老婆感觉如何？”刘庆不知死的一张嘴总是能触动到陆川的敏感神经。
“没感觉。”陆川将眼睛一瞪，手指又成虎钳状，“你是不是总是特么皮痒痒？”
“没感觉？”刘庆皱了皱眉头，“不会是都死了吧？”
“她们活着的时候也是没感觉。”陆川摇头叹口气。
“那还好。”刘庆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希望这两个女鬼没事。”
他两个一会儿老婆，一会儿女鬼的，把郭志军说的不知所以，但又不便细问，于是对冯明辉道：“冯长官，你说女魃现世，赤地千里。这女魃跑了，这一带会不会有大灾难？”
冯明辉沉思片刻回道：“这女魃受了重伤，估计一半会儿不会出来闹事。等我们完成任务，就有可能找到对付女魃的办法，到时候再说。”
一行人没做任何耽搁，连夜乘车继续向长白山驶去。
在车上，自然是躲不过冯明辉的详细盘问。
陆川是心知肚明，在那一刻，他明显感觉那红光是大脑中道旨发出的，但这是陆川最大的秘密，在目前各种状态还不是很明了的情况下，根据多年的经验，暂时装傻充愣还是最稳妥的。
冯明辉明知道这小子有所隐瞒，但对方不想说，他也不好强问。不管怎么说，只要人在掌握之中，就无碍大局。
道旨只是瞬间的爆发，陆川感觉整个身体已被掏空，现在是身心俱疲。这东西关键时候能够保命，但消耗巨大不能持久。就这鸟体格，别说拯救人类，将来能不能喂饱老婆都难说。
关外虽然已经被小日子抢占，但对普通人员的流动还是比较宽松的。
一路还算顺利，经过两天的时间到了军统新京站。
军调局和军统局同属国防二厅管辖，而军调局的业务比较单一，所以从规模和人数上都不能相提并论。
既然业务没有冲突，又同属一个部门，所以双方关系一直非常融洽。
军调局没有分站，毕竟哪里有鬼怪谁也说不清，但每个军统大的分站基本都有一个军调组驻在。
别看只有那么三四个人，牛逼可不是一般的大，在军统站里都是横着走的存在。不是这些人不好相处，而是人家个个都有绝活，实在不敢得罪。
之前就出过一次不愉快的事。
那时军统还是个处，有个刚上任的组长不知死，觉着自己人多势力大，非得和军调组长过不去，结果半夜床底下天天闹鬼，搞的一个星期不敢睡觉。人瘦了一大圈，连上厕所都得扶着墙。
明知道是军调组长报复，奈何你根本就没有证据。
实在是活不起了，又赔礼又送钱，但还是不好使，结果把处长搬出来自己滚蛋才勉强算完。
自那以后，军调的人就都成了爷，起码在军统里是这样。
听说是军调局的长官莅临，全站上下空前热烈，一点都不亚于迎接老板视察。
负责汇报情况的军统组长是一点都不敢怠慢，事无巨细地认真说明。
就在几天前的上午，有组员报告，有一伙行为十分怪异的人出现在附近。领头的鬼鬼祟祟说话机械音，看人时两眼发直而且眼球是红色的，看着特别瘆人。更奇怪的是他的四个随从，其中还有一个黄头发的大鼻子。他们个个动作僵硬，还经常一跳一跳的，有点像僵尸。感觉有意避开路人，向深山里去了。
经过目击者照片辨认，那个领头的就是刘德军。站里对这事十分重视，于是上报。
晚上自然免不了一顿丰盛。站长做东，组长以上全部作陪。
经过短暂休息，半夜就出发了。为了表示重视和友好，军统组长亲自领着众人去找目击者。
这是位于山脚下的一个小山村，也就十几户人家，大都以打猎为生。
张老汉是个猎户，为人热情豪放。一对浓密的剑眉给人遇事果敢的印象。眼睛虽然不大，但很有神，小眼睛一瞪连老虎见了都得惧三分。黑白相间的头发蓬松且杂乱，趴在草丛中活像一只炸了毛的鸡。
见这么多人来，老汉受宠若惊。等听明白来意，老汉爽快地答应做向导并拿出自家酿的烧酒和新打的袍子肉招待大伙。
这一大早的就是烧酒加大肉，东北的早点都这么火爆吗？
为赶时间，几个人礼貌地象征吃了一点肉，急三火四地跟着老汉进山。
一直送出去十几里地，军统的人才撤回。
张老汉很健谈，一路上不停介绍这里的风土人情和自己狩猎的英勇事迹。只有刘庆有交谈的兴趣，其他人都默默地跟在后面。
“嘟、嘟、嘟。”刘庆提包中的仪器发出鸣叫，这意味着附近有鬼魅出现。
众人停下脚步，四处搜寻了一圈，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你这破玩应儿到底好不好使？”陆川挤兑道：“女鬼和女魃出现时都不响，现在没事乱叫。”
“女鬼和咱们接触多次，知道防护。女魃的历史太久远，可能水土不服。”刘庆的解释也不知道是不是胡扯，“这荒山野岭的最容易出现鬼怪，你怎么敢肯定就没事？”
又走了一段路，张老汉在一根树桩前蹲下，看看能有什么发现？
树下是一个已经被触发的捕兽夹，但是什么都没有。在周围只看到有几个小脚印。
“奇怪！”张老汉很纳闷。
“会不会是人把夹子打开跑了？”陆川又开始分析。
“这夹子能把人的脚脖子夹碎。”老汉明显不认可这个推断，“即便是能重新打开，再不济也是皮开肉绽。你看看，周围连一点血都没有。很古怪，我打猎这么多年，这是头一遭。”
刘庆拍拍装仪器的箱子，“会不会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不管是不是，大家都打起精神。”冯明辉抬头四周观察一圈，“继续走吧。”
“再往前就是原始森林了，只有这一条路，其它都是有去无回，大家都跟紧了。”于是在张老汉的指引下，众人继续向大山深处进发。
大约走了有一个多钟头，路边出现一片开阔地，中央是一座有些破旧的院落。
走近才看得清楚，原来是一座小庙，四周的围墙有几处坍塌，院子里杂草丛生。
“吱嘎......”这声音有些刺耳，一身鸡皮疙瘩。
推开木制院门，看到的是一座主殿，后面还有一个平房。山里起了风，吹得杂草沙沙作响。
“这是一座山神庙，有一百多年了。”张老汉率先进了主殿，“以前这里香火挺旺，都是进山的猎户上香。打从我爷爷那辈就很少有人来了，所以现在有些破败。”
刘庆跟进几步，“后来怎么就没人来了？”
“听老人讲，以前山神很灵，能保佑猎户的安全。”老汉坐在台阶上抽起了旱烟袋，“传说后来山神死了，诺，就死在后面的平房里。打那以后这庙就闹鬼，再往里去的猎户大都回不来，就没有人敢再往里走，也就没人上香了。”
“光外围才能有多少猎物？”陆川不理解。
“我们偶尔也去里面，都是十几个人结队，虽然也有危险，但为了生计没办法。好在不是太深入，都能平安回来，一两个人是万万不敢的。”张老汉将烟袋在台阶上磕了几下起身，“咱们人不算少，但不管灵不灵，山神还是要拜的。”
点燃三炷香，张老汉对着山神像拜了三拜。
“呜.....”一阵强风刮起，荒草摇曳，好像突然起雾了。
“吱嘎、吱嘎、吱嘎......”破木门又发出刺耳且瘆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