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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会吹笛子么？”
“不会。”
听到诗茵这么说，李迄原本激动的心瞬间平静，忙笑着说道：“你还是直接学歌算了，没有基础会十分吃力，清庐要是有会笛子的乐师，那倒是可以教的...”
“狡猾。”
诗茵指着李迄打趣，暗忖你小子真会算计，却也不讨厌这种行为。
毕竟羊毛出在羊身上，诗茵在李迄身上花下的钱，自然由未来的客人来分摊，无论是提高自己出场单价，还是以后施行有偿点歌服务，她很快就能轻松收回。
“天色还早，咱们这就开始？”
诗茵故意看了苏奈一眼，这就是女人间的莫名‘战争’，好像在说我的地盘我做主，就是不让你们马上风流快活。
“没问题，我现场谱曲，今晚就把你教会。”
李迄淡然应下诗茵，然后指着乐器旁的桌子，示意苏奈道：“替我研墨。”
“喏。”
苏奈在旁红袖添香，李迄依然用现代音符书写，看得诗茵如看天书一般。
不一会，《小李飞刀》词曲皆成。
李迄简单教完曲调，就一句一句带着诗茵唱。
相较岑参学唢呐的缓慢，诗茵学歌只用了半个时辰，就已经学了个七七八八，后面只需多练形成记忆，很快就能脱稿进行独唱。
最终，在李迄笛声伴奏下，诗茵完美唱了一曲，结束了当天教学。
街上宵禁，坊门已闭。
李迄当晚又得宿在清庐，而诗茵也早让人准备了房间。
但在‘师徒’分别时，诗茵又一改唱歌时的哀怨，完全不避讳旁边的苏奈，对李迄暧昧说道：“小郎君一晚就挣十万，比妾身挣钱都厉害呢，今晚要不就留下来？也让姐姐节省一些...”
“呃...我们还是谈钱...”
李迄对诗茵悠然一笑，随后就搂着苏奈出了房门，门外已有引路小厮候着。
稍后到了客房，李迄直奔床榻宽衣。
他在诗茵房里喝了酒，加上教歌一夜身体疲乏，这时候只想早点睡下。
长安八月，暑气未退。
李迄赤着上身躺在席上，下身是用胫衣改的短裤，若不是寝房常有人进出，他都恨不得直接裸睡。
自己麻溜上了床，转身却发现苏奈立在榻边，正红着脸不知所措。
李迄随即伸手拍了拍身边空位，打趣说道：“你也看到那诗茵不好对付，否则也不会把你带上，好在这床榻颇为宽敞，不介意就来将就一晚...”
“奴婢才不介意，我先去吹了蜡烛...”
苏奈声如蚊蝇，先到桌边灭了火，再摸黑走到榻边，脱掉最外的纱衣。
刚坐下，又开始天人交战。
最终把长裙也脱掉，就剩下贴身的亵衣，小心翼翼侧躺在榻边。
苏奈虽是胡女，却没经历人事，此时心如鹿撞。
本以为李迄会扑上来，结果躺下半天都没动静，只隐约听到呼吸声。
郎君在等什么？
苏奈等了一会，内心却平静下来，然后故意向里挪。
一寸，两寸，三寸...
终于，她被一双大手搂住肩，后背传来男儿的火热。
“郎君...”
“嗯？”
李迄迷迷糊糊睡着，听到娇嗔之时仿佛抱住一团火，之前喝下的酒化作冷汗，连忙撒手往旁挪了挪，尴尬说道：“好像挤到你了...”
“没有...”
苏奈刚小声回答时，就听到耳旁啪一声响，应该是李迄掉下床了。
“这床看着挺宽呢...”
“啊？”
苏奈连忙爬起来摸黑去扶，然后就这么摸了一手汗，触感应是李迄短裤下的大腿，自己则栽到对方的胸膛上。
她一动不敢动，李迄虽然浴火已燃起，但有个信念让他忍住。
两人仿佛能听见对方心跳，身上汗水也愈发多了起来。
关键时刻，还是苏奈先开口：“奴婢从到李家那天，就已经是郎君的了，您不用这么礼待，等会轻些就好，我虽然还没经验，但真想伺候郎君...”
话到最后两句，苏奈自己都听不见。
李迄听得热血澎湃，头脑一热就想把对方就地正法，但转念一想此时在清庐，于是握着苏奈的肩膀，在黑暗中郑重说道：“我知道你还是女儿身，不能在风月场委屈你，现在咱们都满身是汗，还是回家再说...”
“呃...听郎君的...”
李迄从苏奈回答中，听得出对方有些失望，随即又补充：“今夜我们搂着睡，让大家彼此熟悉熟悉，最多就蹭蹭...”
“嗯...”
苏奈今夜心情起起落落，最终在相互摸摸抓抓中睡去，彼此构造已在摸索中熟悉，成了那醉人好梦的引子。
次日清晨，李迄起了个早。
清庐此刻都是杂役在用早点，李迄便准备带苏奈去街上吃。
整理好衣服打开门，赫然看见诗茵坐在廊下，正用她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着，当然主要打量苏奈。
高挑的苏奈面泛桃花，坐着的诗茵则胸口堆雪，两个女人在心里互骂了声‘骚货’。
李迄见两人眼神不对，忙笑呵呵打起了招呼。
“娘子起得真早啊...”
“哎呀，但凡有条腿压着，妾身也不至于早起，倒是小郎君起这么早，莫不是枕边人只会干躺着？早知道昨夜就不该走，姐姐会的花样可多呢...”
诗茵开口就是荤话，弄得李迄毫无招架之力，他看不透对方是真的浪，还是用骚作为伪装。
“我听太不懂，但大受震撼。”
李迄只能装傻充愣，跟着便挥手请辞，“我还有事得马上走，早饭就不在清庐用了，娘子白天没事再练练，如果你钱包受得住的话，过两天再来教你新歌。”
“郎君别过两天，今天晚上就来吧，妾身钱包受得住。”
诗茵单手捂着胸，好像还有其他意思。
李迄被撩得受不住，尴尬笑了笑就揽着苏奈离去，可刚走了两步就被叫住。
“小郎君，钱不要了吗？”
“呃...”李迄驻足尴尬回头，笑道：“一下竟忘了。”
“那就留个住址吧，妾身等会让人送到府上。”
“送到青龙...”
李迄刚说了两个字，突然意识到不太对，心说若让清庐送钱上门，李靖玄孙身份不就一目了然？自己还费什么劲搞化名？
想到此处，李迄只能暂时拖延，笑呵呵说道：“反正我今晚还得来教，不如凑齐几次一起送？”
“嗯？”
诗茵蹙眉打趣道：“这倒不像爱财的小郎君，就不怕妾身赖账不给么？”
“当然怕娘子赖账，但也怕被歹人惦记，若天天给我家送钱，岂不徒增祸事？”
听完李迄的解释，诗茵扬手欣然说道：“就你狡猾，快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