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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 李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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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昌坊位于宣平坊右侧、延兴门之内,与城西丰邑坊相邻的延平门一样,出城不远就是墓葬区。
  马记、胡记在这两坊开设凶肆,也是看中区位优势方便出殡送葬,两坊除此之外还临近东西两市,方便采买木材、纸张等丧具物资。
  烈日凌空,顾客稀少。
  胡记的掌柜、小厮原本在打瞌睡,当高挑貌美的苏奈赫然出现,店内众人瞬间来了精神。
  “女郎、小郎君,你们是哪个府上的?不知有何需要?”
  “马记这地方不大嘛,似乎不如丰邑坊胡记...”
  苏奈扫视店内器具,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李迄让她牢记一个‘傲’字,这样才能引起店内伙计情绪。
  果不其然,那待客小厮闻言笑曰:“女郎说笑了,咱们这行做的是口碑,并非店面越大越好,您说的丰邑坊胡记,不过才入行几年而已,我们可是五十年老店,不是他们能比的...”
  “哦?贵店有何特点?我家阿郎要求高...”
  “那您就来对地方了,咱们从入殓到出殡,一切都不需要主家操心,保证办得风风光光,城中公侯贵胄都找我们,不知府上是...”
  “是吗?”
  苏奈不置可否,又问:“你们家可会配丧乐?”
  “嗯?”小厮突然变得警惕,但仍笑呵呵解释:“女郎放心,到时有专人唱挽歌,最近店里刚请得一人,是附近赶考求仕的学子,他的挽歌唱得极好...”
  “没说挽歌。”苏奈直摇头:“我是问乐器。”
  “也有磬、钹、鼓等...”
  “没别的了?比如唢呐?”
  苏奈话音刚落,包括掌柜在内的六人,都齐刷刷看了过来。
  他们之前不知唢呐何物,但最近两天东家已派人调查,查到胡九同为备战擂台,买空了西市的唢呐。
  所以听到这两个字,众人立刻条件反射。
  “唢呐?”小厮向苏奈确认后,摇头笑道:“虽有听说,但没见过,您别听胡记乱讲,他们故弄玄虚...”
  “故弄玄虚?那我让你开开眼。”
  苏奈言罢刚一转身,李迄机灵得像个随从,立刻把唢呐递过去。
  看着围过来的掌柜、小厮,苏奈不慌不忙含住哨口,先俏皮地看了众人一眼,然后忽地一下发力,哀声顿时扩散开来...
  马记位于新昌坊东南隅,原本是一处正常的民宅,东家为了经营将正房改为铺面,即在北面后门扩宽门洞,整个巷子就他一间商铺。
  临近的房舍虽然都有主,但几乎都是别宅、隐产,买来再租给外来办事之人。
  马记位于西头端户,东边宅子本来长时间没人住,但随着千秋节的临近,那处空宅也慢慢有了动静,里面还来了个大人物。
  午间闷热,蝉声叽叽。
  马记隔壁正房幔帐下,年轻美妇坐在榻上剥着葡萄,薄如蝉翼的上衣摇摇欲坠,她两条白腿上枕着享受的男子,正是大名鼎鼎的李鹤年。
  圣人过千秋节,少不了李氏三兄弟。
  他们在洛阳建有奢华宅第,多数时候都待在家中享乐,只有遇到勋贵邀请或重大节日,才会赶到长安来表演。
  李鹤年独自提前一月入京,除了受太乐丞邀请为歌舞把关,额外便是慰藉养在长安的外室。
  宅院久不住人,排水沟淤积泥沙,需要花时间疏通。
  李鹤年昨晚忙了一夜,累得腰酸背痛呵欠连连,但美人珠儿不让他休息,打算喂完葡萄就继续。
  “郎君,剩下这最后一颗,妾身用特别方式来喂。”
  见珠儿将葡萄含在嘴里,李鹤年刷的一下坐了起来,扶着腰正色说道:“我们数月不见,不知你的歌练得如何,现在得空唱给我听听,正好指点一二。”
  “死鬼。”
  珠儿轻拍李鹤年的胸膛,一脸玩味道:“数月不见正该温存,郎君天天听曲儿不腻么?莫不是怀疑妾身偷汉,故意让我唱曲儿查证?”
  “嘿嘿。”李鹤年捏了捏珠儿的脸,打趣回道:“你要没有半点长进,那也不是没有可能,我可就要惩罚了...”
  “怎么惩罚?”珠儿不怒反喜。
  李鹤年脸色一变,伸手从床头抓来竹笛,冷哼:“你猜?”
  “真是无趣。”
  珠儿瘪了瘪嘴,指着竹笛撒娇:“那你给妾伴奏。”
  “没问题。”
  李鹤年横笛在嘴边,笛中飘出的柔和旋律就像一条小溪,在看不见的上空缓缓流淌。
  珠儿正要吟唱,突然屋外唢呐声炸裂,她原本酝酿好的情绪,就这么被挡了回去。
  “郎君...笛声都被盖住了,让妾身怎么唱嘛...”
  “这是什么声音?”
  李鹤年放下笛子蹙起眉,他们兄弟专研音乐多年,还从未听过这样奇特之音。
  珠儿嘟嘴抱怨:“还能是什么?声音从隔壁凶肆传来,定是办丧事用的。”
  “这声音真有些特别。”
  李鹤年旋即翻身下床,赤足去推开临街的窗户,让唢呐声清晰传进房中。
  珠儿披上一件薄纱,走到李鹤年身边埋怨道:“郎君千挑万选的好地方,也不知道与凶肆为邻哪里好,弄得人家兴致都没了...”
  “你懂什么?”
  李鹤年正色回答:“我们兄弟声名在外,住在热闹位置必被打扰,这地方胜在幽静...”
  “幽静?这叫幽静?”
  珠儿说完指了指窗外,巧合的是唢呐声同时停止,惊得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紧接着便合上轩窗,用纤细手指对李鹤年比划。
  “郎君,咱们回榻上去...”
  “不行。”
  李鹤年面对诱惑,一本正经的拒接,并说道:“必须弄清什么乐器,我去隔壁看看...”
  “等等。”珠儿搂住他的手臂,蹙着蛾眉提醒:“郎君就这么出去,不怕被认出来么?我让春娘去探探好了。”
  “嗯,这样也好。”
  李鹤年说完回到榻前坐下,珠儿便挪动莲步开门去唤仆人春娘,心说就让你再休息一会好了。
  约盏茶功夫,春娘从马记归来。
  珠儿随后回到正屋,轻声解释:“那玩意儿叫唢呐,刚才是丰邑坊胡记,派的两个伙计来挑衅,气得马记掌柜直跳脚,现在正找东家告状呢。”
  “胡记的伙计呢?”李鹤年追问。
  “自然是跑了,留下岂不挨打?这胡记真会耍手段,还没到腊月擂台...”
  珠儿话刚落音,李鹤年又站了起来,“两家凶肆打擂,胡记想到用音乐致胜,说起来还挺有想法的,我想去丰邑坊看看。”
  “不行。”
  李鹤年闻声后背一沉,珠儿如树懒般挂在他身上。
  新昌坊,十字大街,马车内。
  苏奈气喘吁吁,抚着湿透的胸口问:“郎君,咱们刚才跑什么?”
  “没看到掌柜眼神?就好像要吃人一般,不跑当馒头么...”
  李迄话到一半戛然而止,心说我特么为什么要说馒头?你小子往哪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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