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比试

　　“修堂主，老朽如今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能够一人做事一人当。
　　我与贵教的恩恩怨怨都是我当年一人所为，与旁人无关。
　　尤其是，与今日来给老朽捧场祝寿的诸位武林同道没有任何干系！
　　希望修堂主能高抬贵手，有什么事情只管找老朽算账即可，不要把我的事情牵连到别人身上！
　　如果修堂主还不信我所说的话，只要你答应不牵连旁人，我现在就可以自裁以证清白！”
　　说着，姚文圣凝掌成爪，再次施展出了他之前在众人面前露的那手控鹤擒龙，隔空取物的精妙手段。
　　将刚才被他用两指夹断，现在插在地上的七品断剑给一下子吸到手里，把剑往脖颈上一横。
　　似乎只要修堂主答应下来的一句话，一点头，他就引颈自裁，自证清白。
　　“且慢动手！姚文圣，你要是真想死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把话说清楚了再死也不迟！”
　　见姚文圣要动真格的，修堂主连忙拦住他：“再说了，敝教当年因你夜闯总坛之事，一连丢失了两件宝物。
　　今日你不把话说清楚，把敝教因你而丢失的那两件宝物全都追回来。
　　不但你现在死了也是白死，就是修某等人也会受你牵连，被教主和教中掌刑之人责罚！
　　你这一死倒是清净了，可到时候，修某心里一不痛快，说不定这里所有的人都要遭殃！”
　　修堂主生怕姚文圣没把事情说清楚就着急自杀，连忙出言把他拦了下来，并以今日在场所有人的性命威胁。
　　“修堂主，只要你答应我，今日不妄开杀戒，滥杀无辜，牵连旁人，我就如你所愿！
　　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只要老朽知道的，我全都如实的说出来！”
　　修堂主见姚文圣如此识相很满意，他说道：“那好，只要你实话实说，把我想知道东西都告诉我。
　　不但你今日不用立刻就死，今天在场的人也都可以在修某手里活命！”
　　修堂主先是用话稳住了姚文圣，接着就直接进入了主题。
　　他问道：“姚文圣，当年因你两次伙同他人偷入本教总坛捣乱，本教就接连丢失了两件重宝。
　　既然你一再强调说这两件重宝不是你偷的，甚至现在连死都不怕，想一死以证清白。
　　那修某就姑且相信你的话，那两件因你两次偷闯敝教而丢失的东西不是你拿的。
　　可是这两件重宝却是在当年你们大闹本教总坛的时候丢失了的。
　　那既然你说不是你偷的，但是这东西确实是丢了，而且还是在你偷闯敝教总坛的时候丢的。
　　如此一来，既然不是你偷的，那定然是跟你当年一起去本教总坛捣乱的其他人偷的了。
　　现在你只要把当年跟你一起去本教的那几个同伙招认出来，再把他们如今的行踪和藏身地点说出来。
　　修某自然会去找他们要东西，只要能把当年敝教丢失的那两件东西都追回来。
　　修某甚至还可以答应你，我到时会向教主替你求情。
　　请他老人家看在你主动协助追回秘宝的功劳上，宽恕你当年的罪过，说不定还能留你一条性命！”
　　修堂主先是给姚文圣画了一张大饼，接着就问道：“你现在就说说吧，当年两次跟你去本教总坛捣乱的人是谁？”
　　姚文圣对于修堂主之前保他一命的承诺不置可否，而是自顾自的说道：“修堂主，他们的名字身份我倒是可以告诉你。
　　但是他们如今的行踪以及住在哪里，说实话，我却无能为力告诉你。
　　不是我想替他们隐瞒，是因为我现在也确实是真的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甚至就连他们如今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他见修堂主没有反应，接着说道：“当年我两次侥天之幸，从贵教护教高手手里逃出来的时候，其实就和他们全都走散了。
　　尤其是第一次和我偷闯贵教总坛，去贵教的秘牢之中救人的那一位。
　　自从当年我从贵教高手手里逃了一命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
　　甚至这些年来，江湖上也一直没有他的任何消息，我都以为他当年是被贵教的高手擒住或者当场打死了！
　　现在听你一说，他当年应该也是仗着轻功身法不错，从贵教追杀他的高手手里逃了一命。
　　而且和我当初一样，应该也是害怕贵教的追杀搜捕，而找了个地方隐姓埋名藏了起来。
　　说起来，老朽当年两次偷偷潜入贵教总坛，稀里糊涂的招惹上了贵教，也都是因为他！
　　二十八年前，我第一次偷偷潜入贵教总坛去的原因说起来都有些可笑，只不过是因为一时的意气之争而已。
　　当年，老朽之所以偷闯贵教总坛完全是中了别人的激将法。
　　虽明知那人是在故意激我，可老夫当时自恃轻功够高，江湖上少有人能追的上。
　　再加上当时太过气盛，受不得别人几句夹枪带棒的闲言碎语。
　　所以才一时头脑发热，被裹挟着一起去了贵教总坛捣乱。
　　当年，我在江湖上偶然之间，邂逅了当时在江湖上同样声名不小的轻功高手“千里无形，行空天马”马行空！”
　　“马行空？是当年那个在江湖以轻功身法和你齐名的马行空？”
　　修堂主听姚文圣说出了马行空的名字有些意外，忍不住打断姚文圣接下来要说的话。
　　他见姚文圣点头，再次确认道：“你说二十八年前，和你第一次偷闯敝教总坛的那人是江湖上名声不小的“行空天马”马行空？”
　　姚文圣点头道：“不错，那人就是当时在轻功身法上几乎和老朽齐名的“行空天马”马行空！
　　马行空此人比我要小了十好几岁，可是轻功绝顶，身法高明。
　　在江湖上的名声也不小，虽然武功修为差我一筹，可单论身法轻功，当时差不多和我齐名。
　　我当年在江湖上凭借轻功腿法不错，被诸多江湖同道抬爱，起了个外号叫“脚踏乾坤，神腿无影”。
　　说的就是腿功了得，轻功不凡。
　　虽然在轻功身法方面，比不上老一辈的武林前辈，世外高人，但在江湖上的年轻一辈却是佼佼者。
　　而马行空当年被叫做“千里无形，行空天马”，自然也是因为轻功绝顶，身法足够高明。
　　当年他似乎是专门来找我的，似乎是因为不服气我在轻功身法之上压了他一头。
　　所以要专门和我在轻功身法上一比高下，分一分高低，看看到底是谁的轻功身法更加的高明。
　　我当年也是自负轻功身法远比一般人高明，见他有此雅兴，自然乐意奉陪。
　　其实，那时我也想见识见识他这“行空天马”的轻功身法到底高在哪里？
　　于是我们就在轻功身法上比了三天三夜，无论是平地飞掠，还是险峰纵跃。
　　甚至是凌空虚度，登萍渡水也全都一一比试了个遍。
　　到最后，比到兴头之上，就连短途冲刺，移形换影，或者长途赶路，纵横飞掠，也都一一比了个遍。
　　可即使是比到最后，也没有分出高下，无论身法还是轻功，我们两人都是平分秋色，不分胜负。
　　又比了三天，依旧分不出高低上下，再加上我也对马行空能在二十来岁的年纪，就在身法轻功上有如此之高的造诣，极为佩服。
　　所以，就主动提出来要结束这次轻功身法的比试。
　　打算此次轻功比试到此结束，不再继续比了。
　　甚至表示愿意把江湖地榜之下，轻功天下第一的名头也让给他。
　　可他却说什么也不罢休，还说这轻功天下第一的名头不是他靠真实实力赢来的。
　　他即使戴在头上，心里也不痛快，毕竟来得有些名不副实，所以还要真正分出胜负才行。
　　只是我们当时差不多都把轻功身法几乎能比的东西都比了，再比也比不出什么名堂来。
　　因此他就提议，既然我们两人的轻功身法都不相上下，那就比比胆量和运气，看看谁的胆量大和运气好。
　　只有获胜的那个人才有资格被称为地榜之下的轻功第一人。
　　而比胆量和运气的方法，也是他当时主动提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