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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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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萧钟在床上翻来覆去,他开始思索着自己的前路究竟该如何去践行,尤其是自己的婚姻,其他的可以暂时放在一边,尽管如此,婚姻——仅仅这一件事,足够使得他在思考的时候心烦意乱。
  他先想到以后的生活将会多出来怎样的负担,“自己究竟是哪里吸引了别人?自己没房没车还没有存款,脾气还差,长相也没好到哪里去?究竟是什么吸引别人呢?还是说这是一场阴谋吗?自己到时候要娶一个身高160体重160的煤气罐吗?还是一个悍妇或是一个......”再想到自己究竟是哪里有着吸引异性的点,这些事情几乎全部在一瞬间涌入自己的脑海,为此徐萧钟在床上翻来覆去良久,直到脑海中的事物一件件减少。
  在思绪逐渐清晰后,一天之中的愤怒之后的疲劳成了最好的安眠药,很快徐萧钟睡了过去,在梦境中他回到了年轻时的样子——模样和心境都变得年轻,仿佛从30岁回到了13岁。
  徐萧钟梦见自己拿着画笔,戴着一顶浅棕色的贝雷帽,系着围裙,在一堆颜料盒中醒来,环顾四周仿佛是颜料盒的“沙海”,不时还会有“沙丘”连绵延伸向远处,天空如同宣纸一样白,像云一样轻,既近在咫尺、触手可及,但又像远在天边、高达百尺,日月都不见了踪影但是却明亮地犹如降下天堂之光。
  在这片“颜料盒之海”中,徐萧钟时而登上颜料盒山巅,时而漫步其中,或是拿起手中画笔蘸些盒中的颜料向天空信手涂鸦,有时也从无比熟悉的围裙中拿出铅笔素描或是打稿,至于身上是否沾满颜料,在这令人畅快轻松的一切下显得毋用担心或是忧愁。
  在这梦中的天地仿佛对于徐萧钟而言才是真的回到了家,甚至可以称为回到襁褓之中。
  然而就在徐萧钟闲庭信步的时候,一张张计费单从天空洒落,从柴米油盐到衣食住行,无所不有,很快,天空变得阴沉,自己仿佛不再被上天眷顾,很快这些计费单又成为了新的海洋。
  但是这次徐萧钟被包围着,几乎寸步难行、举步维艰,只能像游泳一般拨开前方的单据才能前行,与此同时,他感到有一个个声音传来,他分辨出是母亲父亲和其他长辈甚至还有老师和老板的声线。
  “为什么不好好学习?”
  “成天摆弄这些东西干嘛?”
  “快去工作去!你在干什么?”
  无数的问句都涌入了脑海,哪怕是捂起耳朵也无法逃避,这些声音像发自内心一样震耳欲聋,又像来自天空一样充满威慑与压迫。
  很快问句变成了陈述。
  “家里快揭不开锅了。“
  “哥哥我饿了。”
  ......
  这一切折磨着徐萧钟,账单仍如同大雪一般下落着,一句句话也无比真实地刺痛着他。
  直到一个声音出现,“把手上的东西放下,你就可以解脱了。”
  这个提议被徐萧钟断拒,他紧紧捂住双耳,攥紧了笔,痛苦的蜷缩在“大雪”之中
  “来吧,把手松开,我来帮你”李的声音传来,当自己松开手后很快声音纷纷减小,李一把把自己拉了起来,李在一瞬间就给徐萧钟换上了西装和皮鞋,并将围裙和贝雷帽付之一炬,然后李将徐萧钟推到了空中。
  当徐萧钟完成自由落体运动后,他来到了无数人的包围下的一副办公桌椅前,上面摆放整齐着自己的物件表明——这是自己的工位。
  “起床了”随着父亲的呼唤,徐萧钟从梦中醒来。
  饭桌上,父子二人尴尬地一言不发,仿佛昨晚就已经把所有的交谈都完成了。逃避一件事最好的办法未过于把它当做从未发生。
  在徐萧钟玩着手机慢吞吞地吃完了早饭,接着看时间早便打算今天不坐地铁,改成骑车前去上班。
  “喂!上车吧!已经帮你请过假了”说话的人正是帮自己搞定了工作,接下来还打算帮自己解决婚姻问题的李。
  徐萧钟坐在车里看着窗外,感到百无聊赖,他同样也因为昨晚的事情感到尴尬,。
  “老徐我们先去兜兜风,再去咖啡厅坐坐。”李的语速很快,每个字都像从机关枪当中射出来的。
  “哦。”相比之下,徐萧钟则是慢吞吞地回应。
  坐在咖啡厅里,李选的位置是在徐萧钟最讨厌的地方——最偏僻和黑暗的角落处。
  落座,李点了一杯红茶,而徐萧钟则选择了白开水,接着李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是来再劝劝你的,你也看到了,二老都已经同意了。”
  “哦。是吗?可是我就连那个姑娘的相都没有见过。”
  “这个啊。那也是,来来来照片先给你。”李回答道。
  事实上,徐萧钟并不想要李帮助自己全盘包办,自己的工作已经是对方安排的了,他不想要再这样收人支配和半控制的状态,无论对方是不是为了自己好,他都不愿意有这样的管控——就像他所梦想的,他想要爱情和不凡,他想要有所作为。
  很明显,自己难以表述这样的情感。
  “老李你不用这么帮我,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说真的,谢谢你,不......”
  “我知道,我知道,等到时候我会带你和那位姑娘见一面的。”很明显,李没能理解徐萧钟的意思。
  “你看你都帮过我工作的事情了,真的不用了。”说着徐萧钟把水喝了一口。
  “不麻烦,我们是朋友嘛。”李豪爽的回应。
  “我不是这个意思”徐萧钟的语气强烈了一些。
  “哦?那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懂。”李的回答已经带着豪爽与朴实。
  “我想要自己来,我自己去谈恋爱。自己去结婚!”徐萧钟有些生气了,对对方摊了牌。
  “我不是你儿子,再说了你这么帮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们是朋友,仅此而已啊。”李一切照旧。
  “那也够了,有的事情我可以自己去完成,我的人生我要自己去探索,我会自己走。我受够你了你把所有事情,都很**的专断给**做掉,你甚至就连请假和选座位你都不**和我商量一下,你听好,我**不是你儿子!”说完徐萧钟独自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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