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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白狼派掌门的召见
微风习习,白色大理石铺设的地面上在阳光的照射下似玉白质地一般。白狼派的中院是空旷茫茫,四周边建筑的屋顶四角攒尖,中院内外多有彩画。院内有着些许古树参天,树下成阴。一条红色立柱支撑着瓦檐的走道把大大小小的殿房连了起来。高大的正殿前站着两匹白色大理石雕成的白狼守在门口。
殿内正有些人坐着。在主座上的便是白狼派掌门张仁愿。他的皮肤黝黑,胡子稀疏,两眼有神、颇具威严。头上有条轻疤断开了他左边的眉毛,一身普普通通的武道服穿在他身上却有一股压迫感。
左右次座分别是掌门张仁愿的两位师弟。
一名遗鹿见过,短胡须、小眼睛的岚玉。
另一名身着白色上衣,红色裤子,黑色鞋子,面容粗糙,鼻子成鹰勾,嘴巴如“八”字,一副苦瓜脸,像受气包似得,他叫刘汤。
再次坐的是掌门的长子张籍和次子张巡。虽是长子与次子,却是双胞胎出生。他们两人与他们的父亲不像,反而是皮肤略白。他们的身材魁梧,露出来的手臂肌肉发达。俊俏的面容神情看上去并不亲,似带着一种不屑视人。他们两人的身形、容貌接近。一人穿着有很多花饰的蓝衣,一人穿着朴素的灰衣。
张雪雪也坐在殿内,她坐姿如茉莉文雅,温柔娴静不发一声。英儿就站在她身后。
这么多人都想看看遗鹿,便把他召见多来。
此时的遗鹿站在了他们的前面,双脚并拢,正在毕恭毕敬地回答着他们的问话。
“伤怎么样了?”岚玉说道,“以前给你治过伤,你倒好,没多久又伤了。最让人不爽的是,居然这次让蓝大人给你治伤。”
“伤现在没有大碍了,岚……岚……”
“岚师叔。”英儿提醒道。
“哦,对对,岚师叔。”
“什么?你一个杂院的人,根本不是本派弟子,你凭什么叫我师叔?”
“哦,对对,您说的对。”
“年轻辈的称侠士,长辈称大师。”张雪雪提醒道。
“是是,张女侠说的对。”
“你叫什么名字?”刘汤问。
“遗鹿,刘大师。”
“我问的是真名。”
“对不起,刘大师。庶民实在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想不起来能去打‘火焰桩生死斗’?你的武功哪学的?到底叫什么?”
遗鹿弯背可怜道:“庶民确实想不起来了。实不相瞒,我能记得我小时候学武功的情况,但就是想不起来教我武功的人。就像做梦一般,在梦中明明很清楚,睁开眼后怎么也想不起来。如刘大师不弃,请你告诉我是什么人吧。”
“那你能记得点什么?好好说。”
“是,我还记得我小时候学过一些武艺。”
“你学的武功是什么流派的?记得谁传授给你的吗?”
“小人不记得了,但我却还能记得一些招式。”
“什么样的招式?”
“应该是这样的。”遗鹿摆出曲中求直,直中求曲的拳法架势。
“看得出什么流派吗?”岚玉问。
没人回答。
“请把你的衣服脱去,让我们看看。”长子张籍说。
遗鹿瞪大眼睛看了看,还是无奈地脱掉了衣服。
张籍:“身体强壮,肌肉发达。你那些身上的伤可以讲很多故事了!父亲,你看……”
“龙星帮,一个接近门派的帮会。他们没事的话根本不会来狼山,而前段时间龙星帮却来了狼山。虽然他们不敢在狼山造次,但以龙星帮的做事风格,他们没有达到目的是不会轻易回去的,然而他们却悄无声息地回去了。这意味着他们有可能把事情办妥了。”张仁愿掌门说道。“也许和你有点关系吧。”
见遗鹿没回,张掌门问:“遗鹿?这名字谁取的?”
岚玉道:“我呀!”
“这不能算名字,只能算个称呼。凡间莫吊前尘,人间难惜往事。既然失忆了,就暂时姓张吧,你改叫张忆尘吧。”
“是!谢掌门居士。”
“几天后,我派会有门派新弟子的招募,既然你失忆,说不清楚哪里来的,那你就报名参加吧,进了白狼派也算有个归宿。”
“谢掌门!”张忆尘跪谢道。
“带他退下吧。”
隔天的傍晚,太阳是迟迟不肯下山,它还想照着通红的晚霞,给他们做漂亮的衣裳。但月亮早就急着挂在天空了,现在的它像似有着伤疤的玉盘一样暗淡。
白译院的杂院中正有些人在做木匠的活。忽然,一个工头大声说:“差不多了,差不多了。今天就做着这里吧。”
听到这话,大家都积极地、快速地放班离开了杂院。只剩下一位年轻人在一间房子门前,他坐在一张藤椅上。那人的髻(ji)发紧束,面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双眼无威,眉峰如山,挺鼻小嘴。菱角分明的脸配合着平庸的表情,看上去平淡无奇。
他就是张忆尘。他靠着藤椅,轻合双眼,似乎想享受一下最后的阳光。
“喂!张忆尘!喂,张忆尘!张忆尘!张忆尘!”
张忆尘终于睁开眼睛,看见是张雪雪和英儿来了,马上就跳了起来,长揖而恭敬道:“小姐好。杨姑娘好。”
“喂,叫你怎么不回呢?”英儿道。
“这……哦……因张忆尘的名字刚用……还很不习惯呢。”
“说明你回来后没怎么跟别人说你新名字的事。”
“小姐说的是,小人之后逢人就说。”
“你会报名吧?”
“会什么?哦……当然会了,小姐。”
“那以后我就是你师姐了。以后我说什么你就听什么。”
“是。”
此时,有一个人从藤椅后面的房中走了出来。他高额头下的双单眼皮惊异地看着张雪雪和英儿。
张雪雪和英儿也是大惊失色。
六只眼睛你看我啊、我看你。
“你!你是那个面具男!”英儿指着邓愈。
“你怎么在这?”张雪雪生气道。
邓愈也长揖道:“小姐好。杨姑娘好。”
“好个屁!”说完,张雪雪就一击狼爪突袭过去。
“啊……啊……啊啊。”邓愈捂着胸口拼命在地上翻滚,显得痛苦无比。
“你做什么?本小姐根本就没打到你!”
“嗯?是吗?对啊……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快被打死了呢。”说着拍拍尘泥站了起来。
“他怎么在这?”张雪雪质问。
“我不知道啊……他……他是译院招来的,进来就被派到杂院了。”张忆尘回答。
“是的,他说的对,我是正规章程应聘进来的。”
“你有什么企图?”
“没有啊。”
“你是杂役,对本小姐说话要带敬语。”
“是是是,小姐说的是,小姐英明。”
“本小姐现在决定开掉你,你可以收拾包袱滚蛋了。”
“这……小姐……不合章程吧?人家……那个……是正规进来的。开掉他也要走下章程吧?”张忆尘说。
“关你屁事。”
“是是,小姐息怒。”
“小姐,您就原谅我吧,当初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小姐。”
“你那是得罪吗?你把小姐打伤了呢!”英儿道。
“要不是当时有块护心镜,小姐就早就把我打在地上哭了呢。小姐的武功真是高强啊。咦?小姐当时的狼爪是不是这样的?”邓愈模仿起小姐的招式来,“嘶,我怎么就打不像呢?小姐是不是这样打的?哎哟,小姐的武功可真难学啊。”
“少拍马屁。”
“唉,邓愈,过几天白狼派要招募新弟子,你参加吗?”
“你参加?”
“嗯呐。”
“白狼派名气这么响,做白狼弟子是荣誉啊,我参加。”
“要不要我们拜一个师父?做师兄弟吧。”
“什么玩意。”张雪雪指着邓愈道,“你有什么资格进白狼派?”
“回小姐,我无门无派啊,可以报名啊。”
“不让你报,哼。”
张忆尘:“小姐。他入了白狼派就是你师弟了啊。你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你想怎么欺负他都行啊。”
邓愈:“嗯?”
张忆尘:“何况,就他那武功和脑子能在白狼派掀起什么波澜?就他那么点功夫,根本打不过你,你不开心了就去教训他。”
“哼。”
“那我也参加!”英儿道。
小姐一惊,凶狠地看着英儿。
英儿一怕,退了两步,说:“干吗拉,小姐?”
“呆在我身边吃香喝辣的,非要天天练武去受罪干吗?”
“小姐不就是天天练武,你是在受罪啊?”
“顶嘴!你要学,我教你便是。”
“我想了很久了,我要做白狼派正式弟子。”
“听我的,不要报名。”
“我要报嘛。我要做正式的弟子住在白狼派,省得老是听到别人说我是靠关系待在内殿的。我不跟你讲了,反正我要报名。”说着居然气呼呼地跑了。
“别生气了。人总要长大的,总要自己做出抉择的,小姐。不管是对是错,重要的是她想要自己选择路而走下去。您不可能一辈子管着她,总会有这一天的。”张忆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