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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这种粗活还是由卑职代劳。”蒋瓛笑哈哈说道。
“还是我来。”毛骧开口道。
朱雄英露出满脸意外，作为锦衣卫指挥使，亲自审问犯人可是很少，基本都是交给手底下的人。
当锦衣卫指挥使亲自审问，代表的是酷刑。
朱雄英很好奇，毛骧究竟会用什么手段撬开高大山和肖小山的嘴。
不出意外，毛骧没有先对高大山和肖小山下手，而是一个小道士，绣春刀一出，一双脚掌掉落在地。
“啊——”
“啊——”
“啊——”
小道士的惨叫声，瞬间充斥着整个祠堂内外，让外门的娄小妹和张小天瘆得慌，更别说祠堂内的人。
朱雄英看到毛骧接下来的动作，隔空灌输真气给小道，目的是防止他被痛昏死过去。
手段真够狠辣。
鲜血很快滴答滴答作响，村民全都被吓得缩成一团，生怕自己成为毛骧下一个目标。
朱雄英静静看着。
毛骧没有看向高大山和肖小山，再次缓缓挥舞起绣春刀，小道士断掉脚掌部位，愣是削出两块薄如蝉翼血肉，即使是月光暗淡，照样也能穿透血肉。
朱雄英都看发毛了，下意识将目光挪到蒋瓛和宋忠身上，那两货愣是一点感觉都没有，貌似早就习惯。
不愧是锦衣卫南北两大镇抚使，估计往日没少用更为凶残的酷刑。
怪不得民间口口相传，进了锦衣卫，阎王爷都是活菩萨。
“啊——”
“啊——”
“啊——”
朱雄英听到小道士又一阵哀嚎惨叫，才将目光从蒋瓛和宋忠身上挪回，看到毛骧在隔空拔毛。
好家伙，拔毛都拔出花样。
毛骧是一根根，简单的拔毛肯定不会让小道士发出杀猪般惨叫声，一直哀嚎不停。
每拔下一根毛，便用这根毛去戳穿手指。
十指连心，用毛发戳穿手指，比用竹签更为凶狠歹毒。
朱雄英在想，是不是什么东西在毛骧手里，都能变成折磨人，让其生不如死的酷刑，特别是小道士额头上早已经冒出一颗颗黄豆大汗珠，愣是还没昏死过去。
“我们把骗来，抢来，买来，绑来的女人，女孩，都关在毛山镇龙虎观，那里还有我们一个师伯看守。”小道士有气无力吞吐着，每一个字像是最后要呜咽下的最后一口，愣是咽气不了。
“师伯叫龙云子，是个九品武师，他似乎在负责一件不为人知的大事，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小道士依旧无力吞吐每一个字。
朱雄英看到毛骧停止真气输入，说明他已经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接下来怕是会在这些小道士身上，用上各种酷刑，让高大山和高小山心理防线差点崩溃，让其自行开口把一切都给交代出来。
只见毛骧从怀里掏出一颗骰子。
看得让人百思不得其解，这玩意真能当刑具吗？
朱雄英在想，肯定是把骰子当石子丢，砸是砸不死人，把人砸得皮开肉绽倒是不成问题。
显然，还是小瞧毛骧的手段。
或者说，这是一种带着血腥又折磨人精神刑罚。
“猜猜本指挥使手里的骰子是几点，猜错可是要掉点皮肉，错的次数越多，掉的皮肉越多。”毛骧带着一脸玩味的表情嬉笑道。
朱雄英看到那一抹玩味的嬉笑，身上的汗毛都瞬间炸立起来，活阎王，十足的活阎王，多半这个小道士要被玩惨。
“我什么都不知道……”小道士一个劲哀嚎求饶。
“啊——！”
朱雄英对这突如其来的惨叫声，真的有种如坐针毡，屁股都出现坐立不安的感觉，很看到一节掉落在地的拇指。
“本指挥使，每次只给你一弹指时间，过了就要进行小小惩戒。”毛骧脸上玩味，特别是嘴角上那一抹讥笑，更显得玩味十足，貌似他压根不是在审问，而是纯粹在玩。
最高明在于，他由始至终都把高大山和肖小山当空气，选择了无视他们的存在。
“宋大人，要不我们出去透透气？”朱雄英是真发毛，不出意外的话，毛骧肯定会把这个小道士削成人棍。
这个真超出他心理承受能力。
说不定会当场呕吐不止。
太凶残了。
“王爷，真的太巧合，卑职也想出去透透气。”宋忠知道，只要成为朱雄英的人，自己才能善终，不赶紧抱大腿，要等到何时。
朱雄英很快走出祠堂，整个人瞬间神清气爽不少。
“啊——”
“啊——”
“啊——”
身后时不时传来小道士连连惨叫声，看样子，是真想把人削成人棍，击溃剩余每一个人心底防线。
“啊——”
“啊——”
“啊——”
朱雄英身后的祠堂，已经不断传出哀嚎的惨叫声，至少没亲眼看到毛骧用刑，光惨叫声，副作用不是很大，起码还没到头皮发麻的地步。
随便找个地方坐下，也就小半个时辰，惨叫声戛然而止。
一下子显得格外的寂静。
朱雄英看着眼前盯着自己的那群锦衣卫，只能说是死寂。
“王爷，卑职还有要事要忙。”宋忠丢下这话，头也不回，快步走进祠堂。
朱雄英看着宋忠的背影，表情显得有些复杂，知道毛骧肯定什么都审问出来，他究竟会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自己。
蒋瓛这时快步走出，屁颠屁颠来到朱雄英面前。
朱雄英看着蒋瓛，提不起半点兴趣。
“王爷，审问出来了。”蒋瓛满脸皆是难以掩盖的喜色，继续出声说道：“他们蛊惑人心，贩卖人口，不止是敛财那么简单，而是要在关键时刻发动叛乱，让那群跟着他们到处杀人越货村民，成为最大的叛乱者。”
“赶紧让人去调查南京城方圆五百里内，所有村镇。”朱雄英一脸肃杀，继续说道：“龙虎山的事，交给本王，有何异议？”
“自然是没有。”蒋瓛笑哈哈回道。
宋忠急匆匆跑出来。
朱雄英眉头微皱，还以为毛骧反悔了。
“王爷，大人觉得凭您一人之力，需要一个强有力帮手。”宋忠依旧一脸难以掩盖的喜色说道。
“谁？”朱雄英倒是不介意多个监视自己的人，能游历江湖，监视就监视，说不定关键还能派上用场。
“大人说了，这个人在青田。”宋忠一字不落，全部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