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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等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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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瑞克基地出口处,哨兵拦截下了一辆物质运输队的卡车。车上的韦颖莹出示基地身份ID卡。哨兵挥了挥手说:“特勤队?放行!”韦颖莹从容开车过去。哨兵去拦截下一辆车。卡车后车厢里,邓贤在沉思,高叙在对面看着他。安妮被伊凡娜抱着坐在角落看着他们。高叙看着邓贤说:“你以为,真的能引出佛朗哥吗?”
  “不知道,很难说。”
  “非要拉这个孩子进来?”
  “她是佛朗哥的女儿。”
  “但是她没有罪,他只是个孩子。”
  “他是佛朗哥的女儿,这就是他的原罪。”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道长,我们之间最大的不同,就是末日改变了我,但是改变不了你。”
  卡车车厢里,高叙和邓贤还在默默对视着,仿佛两人都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终于,还是邓贤打破了沉默:“当初你与她分开,你现在后悔了吗?”
  “我说过,我没有后悔的习惯。”高叙说。
  邓贤看着高叙:“道长,我知道当时你也没有办法,我们撤离医院的时候,黑玫瑰拉着你的手不肯放开,是我撬开她的手,本来我们是一起撤离,可是安排接应你的直升机,我亲眼瞧见被击毁!”
  “被击毁?谁干的?”高叙默默注视他:“当时我只是当被抛弃了!”
  “圣光会和美瑞克人!”
  “是吗?”高叙拿起狙击步枪检查,上膛:“那我可要和他们好好算算这账!”。邓贤的嘴角抽搐一下,拿起突击步枪检查,上膛。
  美瑞克基地外,一片废墟之中,四处横七竖八倒毙着几十具丧尸尸骸,蒙住陈炜眼睛的布已经被摘了下来,正被一名圣光会士兵拉着走过来。“你们不会赢的!”她一边走一边说。圣光会士兵反手一耳光打上去:“Youdamnbitch!(你这个该死的婊子!)”他说完转身就走。
  陈炜孤零零站在废墟中。
  佛朗哥的面前是一排监视器,传输废墟的画面。他盯着屏幕露出冷笑:“DearMissChenWei,youarethemostbeautifulbaitIhaveeverseen!(亲爱的陈炜小姐,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诱饵!)”监视器的画面上,陈炜在左顾右盼。
  山头上,一名狙击手对着耳麦:“Ihavelockedinthetargetanddidnotfindthebrownbear。Done。(我锁定目标了,没有发现棕熊。完毕。)”
  “Attention,confirmthebrownbearbeforeshooting。CallEnd。(注意,确定棕熊,你再射击。完毕。)”
  “Received。CallEnd。(收到。完毕。)”
  远处,高叙瞄准了一名狙击手。邓贤叮嘱他说:“你击毙狙击手,任务就完成了。剩下的事情我来做明白?”高叙说:“明白。”
  废墟。卡车缓缓开进来。陈炜看着靠近的韦颖莹跟那些圣光会士兵,翕动嘴唇:“棕熊。。。。。。”她的眼泪出来了。韦颖莹停车,下车,看着陈炜说:“棕熊和道长都在后面,我们来接你。”说着,他把伊凡娜和安妮拉下车,往前边推。
  邓贤拿起望远镜观察:“6点方向,方位西南,风速2级,距离577米,准备。。。。。。”高叙稳稳瞄准狙击手,深呼吸。“射击!”邓贤话音刚落,高叙稳稳扣动扳机。“砰!”废墟高层上的狙击手被爆头,倒下。
  韦颖莹瞬间拔出手枪对着对面的圣光会士兵开始扫射。两个圣光会士兵措手不及,倒在地上抽搐。
  另外一处废墟高层,佛朗哥的圣光会士兵怒吼:“棕熊动手了!干掉他们!”他身边的圣光会士兵拿起引爆器,按下按钮。韦颖莹刚刚扑倒陈炜,炸点就爆炸了。他把陈炜拉起来,塞给她一把枪,陈炜立即还击。伊凡娜拼命地想掩护自己的女儿,却被乱枪击毙。“Mom!(妈妈!)”安妮叫着想扑上去,却被一个圣光会士兵按倒了。他哭喊着:“(Mom!妈妈!)”伊凡娜躺在地上,满身鲜血,睁着双眼。佛朗哥冷冷地看着屏幕,没有表情。
  陈炜和韦颖莹被猛烈的枪弹压制在车旁,子弹打在车上和周围的泥土里,他们仓促还击,无法上车。“Surroundthem!Destroythem!ChenWeimustlive!(包围他们!歼灭他们!陈炜必须要活的!)”圣光会士兵起身交替前进。
  “棕熊在哪里?”陈炜拿着手枪在还击,更密集的弹雨倾泻过来,她被压制得不能动弹。有节奏的枪声响起,高叙和邓贤突然出现在圣光会士兵背后,两人各持一把突击步枪,如同在打速射表演。圣光会士兵们纷纷中弹倒地。现场安静了,陈炜看着高叙,高叙皱着眉头地看了一眼她。邓贤看着陈炜:“我们走吧,敌人援军要到了。”他拉上陈炜上车,韦颖莹抱着安妮,车开走了。
  卡车在疾驰,开车的是韦颖莹,车厢后,高叙冷冷看着邓贤和陈炜。
  “高叙,我。。。。。。”陈炜的声音有些凄凉。高叙不说话,他复杂地看着邓贤:“我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解释,至今我还不清楚到底为什么要帮助你们。”
  陈炜笑笑:“说起来很复杂,高叙,只要明白,我曾经很爱很爱你!”
  “爱?这个字,此时说出来是多么的可笑。”高叙的目光转向陈炜。
  邓贤打断两人:“别说这些没用的话了,我们现在要干掉佛朗哥,这样圣光会在这里就失去领导。!”
  陈炜的脸立即变得狰狞:“只是杀掉佛朗哥远远不够,圣光会在这里有三个领导者。亚太地区执行长阿隆索·戴维森!欧洲地区执行长冯·佛朗哥·鲍维!总会第五教议长倪启亮!”
  邓贤看了她一眼说:“那好,我们就把他们都干掉!”
  “你想要我做什么?”高叙说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车停在一幢废弃的商城前,邓贤用树枝断木做了隐藏。高叙坐在商城角落,看着面前的安妮。安妮喃喃地说:“Mymotherdied。(我妈妈死了。)”高叙不说话。
  “Didyoukillher?(是你杀了她?)”安妮问。高叙看了看她:“No!(不是!)”
  “Whoisthat?Iwanttoavengemymother!(那是谁?我要为我妈妈报仇!)”年幼的安妮眼里闪着仇恨的目光。
  “Howtoseekrevenge?(怎么报仇?)”
  “I'mgoingtokillthatkiller。(我要杀了那个凶手。)”
  “Andthenwhat?(然后呢?)”
  “Ineverthoughtaboutit。(我没想过。)”
  “Doyouknowthereisamilitaryprofessionintheworld?(你知道世界上有军人这个职业吗?)”高叙问他。
  “Iknow。(知道。)”
  “Soldierswillprotectyouandwon'tmakeyoudofoolishthingsatthesametime!(军人会保护你的,同时也不会让你做出傻事!)”
  “Butmymotherdied。(可是我妈妈死了。)”
  “Don'tworry,IamasoldierandIwillhelpyoupunishthosemurderers。(你放心,我就是军人,我会帮你惩处那些凶手的。)”
  “Wherewereyouwhenmymotherwaskilled?(那我妈妈被杀的时候,你在哪里?)”
  高叙被问住了,默默地看着安妮。安妮又问:“Areyoureallygoingtoavengeme?(你真的会帮我报仇吗?)”
  “Yes。(会的。)”
  “Whenwillwewait?(要等到什么时候?)”
  “Toliveinthisworld,onemusthaveabottomline。Everyoneneedstheirownbottomline,notonlybehavioralbottomline,butalsopsychologicalbottomline。Youarestilltooyoungtounderstandmywords。ButIhopeyourememberthathatredisnotallyouhave!(人在这个世界上活着,要有底线。每个人都需要自己的底线,不仅有行为底线,也要有心理底线。你现在还太小,或许不会明白我的这些话。但是我希望你记住,仇恨并不是你的全部!)”安妮不明白。高叙继续说:“Forgetthesepainsandleavethemtome。(忘记这些痛苦,交给我吧。)”
  “That'smymother,Ican'tforgetit。(那是我妈妈,我不可能忘记。)”
  “Painisinmyheart。(痛苦放在心里。)”
  “ButIcan'tstandit!(可是我受不了!)”
  “Whenyoulearntoendure,yougrowup。(当你学会忍耐,你就长大了。)”
  “Haveyoualsolostlovedones?(你也失去过亲人?)”
  “Undertheapocalypse,everyonehaslosttheirlovedones!(末日之下,所有人都失去过亲人!)”
  “Arethosethreepeopleyourrelatives?(那三个人是你的亲人吗?)”
  “No!(不是!)”高叙看着天花板:“Idon'tknowiftheyareeither。(我也不知道他们算不算是。)”
  安妮纳闷儿,高叙苦笑:“Don'tworry,youwillgrowupsafely。(放心,你会安全的长大的。)”安妮看着高叙,高叙把目光转向窗外。
  外面,邓贤在抽烟。陈炜看着他,问:“你现在到底打算怎么办?”
  “佛朗哥不好对付,你要知道我的任务就是带你回天堂岛,现在这里的研究已经没有意义,所有的研究所都被圣光会破坏。”
  “我要报仇!”陈炜满是仇恨地说。邓贤看她:“我知道你恨圣光会,但是我能感觉到你的情绪不太对,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想告诉你。”
  “也许我错了,不该问。”
  陈炜抱住他:“不,你没错。”邓贤不说话。
  陈炜继续说:“我确实有我要做的事。”邓贤看她。
  邓贤说道:“我希望你明白,如果你不离开,将会有更多的人因为你而死去。”
  “我明白,但是有些事我必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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