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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楼月死了？”
当朱坤把消息带告诉司马方正的时候，公孙破也恰好走了进来。
西楼月的死对他们来说算是损失了一个线索。司马方正从朱坤那里得知，白天西楼月去找过柳飘飘。估计是西楼月把昨晚见到司马方正的事传递给了柳飘飘。因为她们两个关系不错，她们相见没人会觉得有什么异常。但公孙破朱坤等都知道另有隐情，除此之外费天元应该也有所怀疑，现在他家死了宠妾当然要调查一下。
西楼月的伤在后脑，有人从背后偷袭了她。西楼月功夫相当不错，至少与柳飘飘比，即使不能胜也绝不会惨败。就算是从背后偷袭也不可能一招得手。如果不是武功远胜与她的人，就是熟人趁她不备突然出手。
如果是熟人作案，柳飘飘还是最大嫌疑人。
当时因为她脸色很不好，好似一夜未睡的样子；更加重了她的嫌疑，当大家用怀疑的目光看向她的时候，柳飘飘冷笑道：“你们不用怀疑我，我为什么要杀她。我留着她帮我做事岂不更好。”
杀人总是要有理由的，柳飘飘没理由杀她，她的话说服了大部分人，朱坤和费天元内心显然有别的想法。
公孙破认为柳飘飘和西楼月白天分享了消息，有可能在对司马方正的问题上产生了分歧，柳飘飘发现了西楼月对她并不是真心的服从，而是背后另有主子，一怒之下将他杀死。
或者西楼月背后的主子发现西楼月暴露了行迹，杀人灭口。
不管怎么说这条线断了。
柳飘飘因为被怀疑脾气异常火爆，应雷被朱坤叫出来的时候说道：“九妹又跟大哥发脾气呢。”
这个时候大家都尽量的回避她，段无忧为什么还去触这霉头。
公孙破问道：“柳飘飘经常跟段大爷发脾气吗？他们关系很差吗？”
此时的公孙破是本来面目，应雷第一次见他，不知道朱坤为何对这个陌生的少年如此恭敬。
朱坤看出他的犹豫，道：“这位是公孙兄弟，他是自己人，他想问什么，你只管说就是。”
应雷这才道：“他们关系一直不好，还不是因为那次九妹在匪寨窝里杀了两个无辜的女人，大哥正好在，说了她几句，大约是话说的严厉了些，柳飘飘便恨在心里了，一直对大哥态度不好。”
朱坤道：“这事我也听说过，那时候她年龄小，只道匪寨窝里没有好人，一时想不到也是有的。大哥骂的有点狠了。”
应雷道：“大哥一向不爱管闲事，却偏偏管了她，柳飘飘认为大哥是针对她。”
朱坤道：“我好像听说那次九妹杀得是洛夫人的丫鬟。”
应雷道：“对，那时候洛夫人武林第一美女名声在外，大哥怕得罪她对我们九龙旗名声不好。所以硬逼着九妹去给洛夫人赔罪。九妹那性子是吃软不吃硬的，被强逼着低了头，第一个恨的还是大哥。”
这些陈年旧事应雷是亲身经历过的，朱坤那时候还没加入九龙旗，反而不如应雷知道的清楚。
公孙破插口道：“那时候柳飘飘多大。”
应雷想了想道：“好像也就十五六岁吧，才来不久，很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功夫也好，大家都挺喜欢。就是手段狠辣了些。但那时候对一帮水匪，也没觉得不妥。后来因为她杀了洛轻衣的侍女，洛轻衣说她故意的，去找大哥理论，硬逼着九妹道了歉。这也是后来九妹和洛夫人关系不融洽的原因。”
公孙破问道：“柳飘飘十五岁就到九龙旗了吗？”
应雷道：“是啊，大概就是十五六年前的这个时候吧，九龙旗刚刚建立。正是多方豪杰纷纷来投的时候。对了应该是七月十五中元节，我们第一次见到她，那天四哥，六哥，八弟都是一起来的。”
公孙破忽然想到，原来司马方正心心念念的那个日期是这个时候。朱坤也是第一次听说，他也想到了那个日期。在长江以南中元节的庆祝活动比中秋节还盛大，这一天在九龙旗英雄汇聚，肯定让许多人记忆深刻。
应雷还在说：“九妹有时候行事确实乖张，你也知道，我们谁爱管别人的闲事，可能大哥觉得身为老大有管教我们的责任，有时候忍不住就说她几句。导致九妹对大哥意见很大。关系一直很紧张。”
公孙破忽然道：“对你们来说，你们是兄弟，洛夫人是外人。自然而然首先就会信任自己人。那你们有没有想过有可能洛夫人说的是真的呢？那时候司马旗主有没有表现出喜欢洛夫人呢？”
应雷皱眉仔细沉思片刻道：“是，司马旗主对洛夫人一见钟情，在飞云寨解救了困在那里的洛夫人，对她安排的十分细致周到。那时候两个丫鬟是跟着洛夫人的。九妹来了以后说以为她们是匪寨的人，现在想来是很牵强。”
这是片面承认了公孙破的看法。只是以前的确存在偏袒柳飘飘的心思，才忽略了这些细节。而公孙破却一眼就看到了关键。
应雷忍不住多看了公孙破几眼，心道这个少年也不简单。
回头公孙破与鬼刀常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鬼刀常说了一句：“事出反常必有妖。”
公孙破道：“尽管西楼月背后另有主人，但她一直在按着柳飘飘的意思行事，所以柳飘飘以为她是自己的心腹。现在西楼月死了，没有人替她做事，柳飘飘或许会现形。”
司马方正道：“有也没关系，发现一个除一个，把她的狗腿子都打掉，不怕她不露面。”
公孙破对这各位掌旗的性格不是很熟悉，他也不费脑子猜了，就让司马方正和朱坤去想。
西楼月死后，大家各怀心事，连吃饭的时候都很尴尬，索性不在一起了，黑龙旗的气氛显得诡异而紧张。
这天朱坤把应雷悄悄叫了出去，应雷跟着朱坤一路东拐西绕来到一处院落，院子里一棵大大的梧桐树，树冠盛大，清脆浓密的叶子几乎笼罩了整个院子。树下面站着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年眉梢眼角透着聪明伶俐。仔细看时便有了司马长天的影子，只是显得文弱许多。这少年正是司马方正，应雷心里一下子就接受了他。
司马方正听应雷讲了一些九龙旗以前的事情，对其他几个人的性情也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应雷在这里待了一个多时辰才同朱坤一起回了黑龙旗。临走的时候司马方正再三叮嘱他，他还要在这里暂住几天，让应雷千万对外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