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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珠宝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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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日骄阳,天气晴朗。连路边的草叶子都被晒得打了卷。
  一匹白马在山路上疾驰。马上的两个人正是公孙破和司马方正。两人与沈栖霞师徒两人分别后,公孙破和司马方正重新选了路线,往石桥镇方向走去。
  再次死里逃生,司马方正的心境有了很大的变化。大脑也逐渐清晰起来。他很不幸,但他又何其有幸遇见这些好心人。
  一个人的遭遇坏到不能再坏的时候境遇就会逐渐变好,这是自然规律所谓否极泰来。
  烈日当空,时已正午,天气越来越热,公孙破和司马方正一路奔逃,早就汗流浃背,衣衫湿了一层有一层。
  公孙破恨不得打赤膊,司马方正脸颊晒的红彤彤,也不顾什么形象了,从路边扯了两片苘麻叶子胡乱遮在头上。这哪里还是那个矜贵的小公子,简直就是流浪儿。
  白马神骏,四十多里的路程很快就到。
  鬼刀常姓常名遇,字景元。在此地很有名,随便拉着一个人问都会知道。两人来到鬼刀常的门口,光看这高大气魄的大门就可想象深宅大院里的陈设是多么的富丽堂皇。
  两人互相望了望对方的形象,不自觉的笑起来。司马方正的矜贵刻在骨子里他道:“这个样子去见人,不太礼貌吧?”
  公孙破道:“那怎办,找个客栈先住下,梳洗沐浴换身干净衣服再来。可是你有银子吗?”
  司马方正哑口无言,他没有银子,公孙破更加没有,不然他也不会去做杀手了。他的腰里倒是掖着快金子,但是不能动。
  两人正犹豫,大门口走出一个胖胖的老头黑黑的脸膛,也不是很胖,比微胖再胖一点点。精神很好,身体健壮。一眼看见他们两个,立刻走到他们面前笑容可掬道:“这不是沈老先生的大白马吗?是你们两位骑来的吗?”
  公孙破立刻道:“正是,我们兄弟正是沈老伯荐来拜访常老板的。可否麻烦老哥通报一声。”
  黑脸老头笑容更加和善道:“既是沈老先生荐来的,我们老板没有不见的。只是我们老板正在见客,在下看两位小兄弟远来辛苦,不妨先随我到客房休息片刻。”
  这安排实在贴心,两人自是没有不同意的道理。黑脸老头领着他们走进来,里面仆从众多,看见他呆了呆脸上露出惊慌之色。老头摆摆手,仆人立刻走开去,他便如无人之境一直把他们领到一个客房。老头出去吩咐人给他们打水洗漱。然后又有人送了两件换洗衣服。
  两人脱下汗湿发硬的衣服,洗了个澡。老头送来的衣服都是上好的料子,两人换上立刻变了成两个富贵公子的模样。老头再次回来却是送来丰盛饭菜。看见了都忍不住赞道:“两位公子原来这么好的样貌,与这衣服极是相陪。”
  他说完并没有要走的打算,看着他们吃饭,自己沏了壶茶在边上陪着他们说话。他看起来不是普通的家仆,至少是个管事。
  管事亲自相陪,沈栖霞的面子还是很大的。
  公孙破客气道:“在下公孙破,这是我兄弟小正,老伯如何称呼,在下兄弟来的冒昧给你家主人添麻烦了。”
  “两位小兄弟客气了,叫我常三就行。两位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在这里除了我们老板我都能做得了主。”公孙破想一般大户人家的管事都有跟着主人姓的。这个常三应该也是这种情况估计是这里的大管家。
  公孙破自然不能这么称呼,说道:“我兄弟二人正要在府上叨扰几日,务请常老伯多多包涵。”
  常三笑道:“好说,好说。小兄弟在哪里遇到的沈老先生。他可有话要跟我们老板说吗?”
  见他只是个管家,公孙破不便道出实情,掐头去尾道:“我们兄弟在月镜山遇到几个匪徒,得蒙沈老先生相救,因暂时无处可去。沈老先生因此荐到府上稍作停留。”
  常三哪里不明白这只是托词,自己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可没听说过月镜山有匪徒。必是有什么隐情不便明言。况他二人刚才衣衫不整神情狼狈,多半还会要些资助。济人危难在他来说只是小事,还有沈栖霞的面子,当下也不揭穿,也不追问。
  只是好言道:“无妨,两位只管在此住下,若是想好了去哪里,咱们府上也可派人护送你们。”
  公孙破道:“如此多谢了。”公孙破想起沈栖霞的托付,立刻把那报包东西拿出来道:“沈老先生托我们捎了包东西给常老板,原本沈老伯打算亲自来的,即托付了我们就不来了。”
  两人正说着有人敲门进来,是个白白胖胖的中年人,公孙破讶异看这人倒比常三更像老爷,身上穿的衣服也比常三更加华丽体面。
  他走进来竟然向常三恭敬施礼道:“老爷,西楼夫人走了。”
  常三似乎感到意外:“这就走了吗?”
  白胖男子道:“他家仆人上门来找仿佛有事,这才着急走了。”
  常三点头哦了声,忽然看见公孙破茫然的样子,常三笑起来:“兄弟见笑,在下就是常遇常景元。只因这西楼夫人太啰嗦了,我不愿意见她。今天原本让严管家扮了我的模样去应付她,我换个模样躲出府去,没想到出门看见你们,就又回来了。”
  公孙破看着严管家的样子的确更像个珠宝商人,原来竟是扮的鬼刀常的真面目。让手下扮成自己的模样招待客人,这鬼刀常也是蛮有意思的一个人,公孙破笑道:“常老板易容之术出神入化,在下实在没有看出来。”
  鬼刀常笑道:“如说雕刻手艺我绝不谦虚,这易容术就不行了。你们遇见沈老先生,可曾见到他的那个小徒弟。小云儿。”
  公孙破道:“是的,云儿姑娘聪明灵慧,当时在下身中奇毒也是她帮在下解的。”
  鬼刀常笑道:“沈老先生是个老神医,自古药毒不分家。医术好解毒的本事也是无人能及。云儿小小年纪已经尽得真传,不仅如此她的易容之术更加精湛。我也只是跟她学了点皮毛,今天被逼无奈才想起来用了一回。”
  公孙破但笑不语,心道刚才仆人看见他就知道是易了容的主人,可见并不是第一回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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