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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对不起,我想做 掉 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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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甄言下楼了,李裴皓凑了过来。
  “怎么样?他怎么说?”
  “问题不大,他到时候应该会去的。”
  “那就好。”
  关于孤儿院火灾过后的幸存者,监管局一直都有关注,每隔一周便会有专人记录生活情况。
  而负责处理离奇死亡的案件,就落在了十一分局局长李裴皓的肩上。
  为此他也曾竭尽全力想要阻止下一场悲剧,死亡的日子是确定的,但死亡的人却完全无规律可言。
  到现在,当年幸存的人只剩下甄言和仇寿了,为了保证最后两人的安全,李裴皓便想到在12月25日那天让他们身处一地。
  这样一来,不仅集中了人力,只要看住一处就可以了。同时甄言又有对付诡异的能力,关键时刻可以保护一下仇寿,一举两得。
  两人开车回办公室的路上,甄言似想起了什么,扭头问旁边的李裴皓。
  “你还有啥藏着掖着没说的吗?这时候赶紧讲,别等死到临头了你又有想法了。”
  李裴皓沉吟了片刻,决定给甄言理一下超自然事物监管局的组织架构,方便他知道效力的是谁。
  监管局有三大总局,分别是无踪、无影和无迹。
  无踪管辖第一到第四分局,主要是收集情报,整理诡异资料等,多是文书工作,也是三总局中地位最高的。
  无影管辖第七到第十一分局,也就是甄言的直系上司,主要工作是处理各类诡异事件。因此各个分局多是一些奇人异士,总人数比其他两局少的多,但武力值最高。
  最后就是无迹,管辖第五和第六分局,分局数量虽少,人数却占总局的三分之二。
  无迹的主要工作内容是负责诡异事件发生前后的影响控制,将民众恐慌降到最低,同时对受害者人群进行心理理疗和引导,帮助其更好回归日常生活。
  总的来说,甄言若是一个正常人,那么他一辈子几乎都不会遇见或看到诡异相关的任何事。
  这就是无迹的能力,其中不乏一些精英人士以挂名的形式任职。
  听完李裴皓的话,甄言心中的一个疑惑有了解释。
  那就是为什么自己拿到这么危险的武器,却没人盘问调查一下,原来是有绝对的把握保证自己整不出什么幺蛾子。
  也是,有国家作为背景的官方组织,能量自是不用质疑。
  谈话间,甄言和李裴皓回到了最开始熟悉的那间办公室。
  “你这分局里一共三层楼,除了你这一层,其他两层没人吗?”
  “现在就咱俩,你之前就我跟姚叔,现在还在招人…大部分房间都是空的,你搭个床睡局里都没问题。”
  “呃,我倒没有那么爱工作。对了,我靠,我原来的工作咋办,不会黄了吧?”
  “我安排人跟你公司的人对接了,你现在安心在局里干就行,铁饭碗不香?”
  “香是香,就是容易掏心掏肺。”
  甄言想起自己被炽天使扎成刺猬的时候了。
  李裴皓朝他翻了个白眼,又拿出仇寿的每周观察记录递给了甄言。
  “你最好看一看他的资料,他可能有精神分裂倾向。”
  “好。”
  ……
  寒风萧瑟,一处公交站牌。
  25号晚上6点,甄言准时出现在约定的地点,没过一会儿,一张颓废却强撑着的脸出现在他的眼前。
  “我们离沧海市并不远,打个车几个小时就到了,我预约了一辆。你要是不放心咱们就……”
  “不必了,按你的安排来吧。说实话,老子没多少钱。”
  甄言都准备拿出第二套方案了,他早做好被回绝的准备,没想到仇寿居然答应了。
  不过也好,车上的司机是自己人,尽量多绕路拖延时间,确保快到深夜的时候开上高速,在设下埋伏的服务区熬过今晚。
  最好的情况是没有发生诡异,安稳度过死劫。但遇上最糟的情况的话,他握了握拳,就得靠老伙计了。
  “还有多久才来?”
  仇寿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原本驼背的他身体佝的更,很了,跟一个小老头一样。
  “快了快了,我看看手机的时间。”
  6点35,还有五分钟,希望一切顺利吧。
  ……
  事情发展的有些超乎甄言的预期,太顺利了,让他的许多准备都没有派上用场。
  转念一想,无事发生也是好消息。
  甄言看了眼旁边靠在窗户睡着的仇寿,打算先出去在高速服务区透个气。
  而在他关上门后,仇寿蓦地睁开眼睛,一缕寒光闪过,随后又再次闭上。
  甄言抬手看了眼手表,11点多了,马上就要过了今天,每隔一年的死亡诅咒就要被打破了。
  他想起手机还在车里,于是动身去拿一下,打算刷刷短视频打发时间。
  打开车门后,仇寿还在睡着,甄言一眼看见了手机就在座椅的夹缝间,歪着身子伸出手去拿。
  下一秒,他感受到了危险,但身体已经来不及躲闪,脖子上感受到了一股冰凉,什么液体进入了身体。
  昏倒前,甄言看见仇寿的手上拿着针管,听到了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对不起,你是好人,我不是。”
  ……
  当甄言恢复意识后,发现自己站在一处十字路口。
  天色仍是黑夜,身边却多了灰蒙蒙的雾,只有正前方的路雾气稍淡。
  他尝试挥手驱散雾气,结果自然是徒劳无功。
  更坏的消息是,他听见了雾中传来了窸窣的声音,像是什么生物爬过地面。
  随着声音逐渐靠近,甄言当机立断,朝着前方的道路奋力跑去。
  没过几分钟,一座散发着阴森气息的建筑闯入他的视野,他内心一股熟悉感涌上心头。
  直到看见建筑的名字,他明白了原因。
  星河孤儿院。
  甄言深吸了口气,并未着急进去,先观察起了四周。
  空荡的滑梯和荡秋千在前院中,门口处的雕像的漆也掉了颜色,甄言摸了摸冰凉的铁门,真实的触感传入脑中。
  自己应该并未做梦,这里也不像是里世界的样子,那么自己是怎么到这里的呢?
  没有线索,多想无益,甄言还是走进了大厅,看见一个女子坐在服务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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