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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小畜生,剑法从哪里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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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不群近来“紫霞功”大进,正忙着巩固修为。
  武林中实力为尊,“紫霞功”又是镇派武功,岳不群当上掌门之后,日常除教授弟子外,大半时间是修行此功。
  此功有一大特色,练了之后,必须心无杂念,勇猛精进,中途不可有丝毫耽搁,否则有大害,往往走火入魔。
  因此,十余年来,他这个华山掌门颇有“封山闭关”的意味,下山次数有限,每次回来收几名弟子。
  关于收徒,他也走“精英”路线,加上宁中则所收六名弟子,华山派总共也不过二十余人,与其他五岳掌门相比并不算多。
  “师父,师父”远处传来令狐冲的声音,转眼间已到房门外。
  岳不群见他敲门进来,皱眉道:“毛毛躁躁像个什么样子?”
  岳灵珊不如令狐冲轻功好,晚来了几步。
  “师父,我新学了几招剑法,你看看如何?”
  华山派弟子向长辈请教时,需要请示。
  岳不群知他资质上佳,可能悟出了什么新招式,想要卖弄,随口应允。
  令狐冲行礼后,唰唰数剑,凌厉异常,迅捷无比。
  剑招从未见过,但其中剑理却蕴涵华山剑法精要。
  岳灵珊正待叫好,突得见岳不群抢到令狐冲面前,“啪啪”两声,打了令狐冲两个耳光。
  “小畜生,从哪处学来的剑法?”
  原来令狐冲使得是剑宗剑法。
  为了演练剑法,他们三人已到院外,宁中则和陆大有瞧见这边动静,也赶了过来。
  “出了什么事?”宁中则问道。陆大有见大师哥双颊高高肿起,一片青紫,知这两下不轻,但见师父怒气腾腾,不敢说话,站在令狐冲身后。
  岳不群并不回答,而令狐冲仿佛被打的失了神,向宁中则方向跪倒在地道:“是……是……”
  岳灵珊见他挨了巴掌急道:“爹爹,我在山洞里捡到一本秘籍。你莫怪大师哥。”
  说着将石盒和秘籍一块儿递给了岳不群。
  岳不群翻开秘籍,只见秘籍显然有些年头了,里面画的是一个个小人,呈现的便是一招招华山剑法。
  当先便是刚才令狐冲所使的剑招。岳不群越翻越快,神色肃穆,唯有手指微颤,显得他内心极度不平静。
  宁中则也凑上来看,这剑谱中有百余招他们夫妇都闻所未闻,分明是师门失传已久的高深剑法。
  不知过了多久。
  只听岳不群道:“起来吧,你们随我进来。”
  挥手制止远处赶过来的其他弟子,岳不群转身进入“有所不为轩”。
  “珊儿,你将何处发现的,如何发现的秘籍,细细与我说来,不得隐瞒。”
  岳灵珊见岳不群神情严肃,不敢保留,将今日和令狐冲如何蒙眼练剑,自己如何提议去山洞,最后如何踢到石盒上一一说了。
  “大师哥看了几招,回来邀功,谁知却被骂了。”岳灵珊小脸上写满了不服气道。
  此时,秘籍已到宁中则手里,她也知道丈夫为何突然责骂,解释道:“有件关乎本门兴亡大事,你与冲儿原是不知,不怪你爹爹大动干戈。”
  岳不群沉吟片刻道:“带我去看看。”
  当下令狐冲和岳灵珊领路,一行五人向山洞而去,路过柴房时候令狐冲顺道拿了几根松木当火把。
  令狐冲找山洞埋秘籍时,考虑的是偏僻、深邃、干燥,除此以外并无特殊之处。
  岳不群五人转了一圈又一圈,每个角落都细细翻看,连洞顶都打着火把照了又照,自然除了角落中挖出来的小坑外一无所获。
  岳不群心中猜测:“应当是当初魔教十长老攻山前,本派中人担心剑法失传所作。事态紧急,故而剑招前后编排散乱,画得歪歪斜斜……”
  那位华山前辈可能也布置了后手,兴许出了什么意外,导致秘籍今日机缘巧合下重现天日。
  岳不群思索良久,问道:“冲儿,这本秘籍你都看了么?”
  令狐冲赶忙回道:“没有,只看了前面几招,想着报与师父师娘得知。”
  岳灵珊也在旁边证明道:“大师哥为了抢功,跑得飞快,哪顾得上看。”
  岳不群点头道:“有一庄大事,说给你们,此乃门派机密不得泄露。”
  三人齐声拱手称是。
  “二十五年之前,本门功夫本来分为正邪两途……”岳不群将剑气对立之事缓缓道来。
  令狐冲假装第一次听说,岳灵珊和陆大有则从未听说过,听得入神,时不时提问,惊讶于两宗争斗之惨烈。
  岳不群为使他们了解更深,解开衣服,露出了比武时留下的伤口:“当日玉女峰大比剑,我给本门师叔斩上了一剑,昏晕在地。他只道我已经死了,没再加理会。倘若他随手补上一剑,嘿嘿!”
  令狐冲却想得是:“日后小君子剑林平之也是被你刺中,昏迷未死,你二人倒不愧是翁……呸,呸。”
  岳不群讲了一番“练气为重”的大道理,又再三叮嘱三人不要泄露。
  然后又说道:“这本秘籍里面百余招我和你师娘不曾见过,有气宗剑法、也有剑宗剑法。当时,冲儿使得是剑宗剑法,所以我才生气。”
  “冲儿,这几招你需都忘掉,不然便走了剑宗邪路。”岳不群厉声道。
  令狐冲面上不敢顶嘴,心里却骂道:“剑宗的夺命连环三仙剑你修炼了二十几年,当做毕生绝技。可见他内心未必深信这套理论。却为了气宗掌门法统,当了这么多年掌门,依然不拨乱反正,真是个……”
  宁中则亦在旁边敲边鼓。令狐冲暗叹道:“师娘进华山时才13岁,她是真心信奉这套歪理,不知道这是两个华山派的偷儿,因《葵花宝典》惹出来的祸事。那时岳不群已过而立之年吧,怨不得宁中则被岳不群一直忽悠。
  岳灵珊见岳不群面色稍霁,不依道:“爹爹,今日我和大师哥怎么说也算是立了大功,你不说奖励,还打了大师哥,这事不能这样算了。”
  岳不群微笑道“这里面的气宗剑法,我和你师娘整理后,便会传给你们,当然得看你们内功如何了。”
  岳灵珊嘟嘟囔囔道:“拿我们的东西奖赏我们,忒小气。”
  岳不群当没听见,率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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