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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独孤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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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狐冲心中窃笑:“我这是开了挂。”
  山洞里只有火把照耀的地方能看见。
  风清扬指着华山派的剑法道:“这些招数,确是本派剑法的绝招,其中大半已经失传,连岳……岳……嘿嘿……连你师父也不知道。只是招数虽妙,一招招的分开来使,终究能给旁人破了……”
  于是,风清扬不断传授剑法理念,中间夹杂着对魔教十长老以及当世无数庸人的嘲讽。
  令狐冲恰到好处的当一名捧哏,每回一句,都能说到风清扬的心坎上。
  不久之后在风清扬的口中,令狐冲已成了被耽误的良资美质。
  “他们不知道,世上最厉害的招数,不在武功之中,而是阴谋诡计,机关陷阱。倘若落入了别人巧妙安排的陷阱,凭你多高明的武功招数,那也全然用不着了……”风清扬说着抬起了头,眼光茫然,显是想起了无数旧事。
  令狐冲听到此话,心中略有歉意,“风清扬这一生太惨了,临到老了,还被我算计一回。”
  现在的令狐冲来自后世,对风清扬的“活学活用”的理念本就深表赞同。
  常常能说出让风清扬能眼前一亮的观点来。
  除中途陆大有因昨夜令狐冲未下山,前来查探消息打断了一会儿外,两人越聊越投机,话题已经不局限于剑法,天南地北、山川河流、高人隐士等无所不包。
  令狐冲本性潇洒,与风清扬大有相逢恨晚之意。
  第二日陆大有送饭时,搭了一壶酒,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大有酒逢知己千杯少之意。
  先前令狐冲假托要在思过崖创几招剑法,哄岳灵珊开心,请陆大有送几日餐食。
  令狐冲穿越过来也没几天,遇到的要么是岳不群夫妇,要么是师兄师姐妹,前者自然尽量避免,后者也没有多少共同语言。
  直到遇到了风清扬这等“隐士”,方能一展胸臆,算计之心渐少,惺惺相惜之情日增。
  风清扬隐居以来,从未如此畅快,沉郁之色稍减:“我在后山隐居几十年,日前一时心喜,想要传你一门剑法,此剑法乃昔年大侠独孤求败所创名为《独孤九剑》……”
  风清扬当下讲了独孤九剑来历,末了问一句:“你可愿学?”
  令狐冲散坐在石头上,闻言,正身而立,庄严肃穆,拜了四拜:“令狐冲千生有幸,得遇此高深剑法,承蒙传授,不胜感激,必勤修苦行,不负独孤前辈和太师叔大恩。”
  风清扬伸出干枯的手指,抚摸令狐冲的头发。微笑道:“好,好,这是《独孤九剑》第一剑的总决式,你记好了。”
  “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
  风清扬说一段,令狐冲复述一段。见他背的快,风清扬有心相试,一口气说了三百来字,令狐冲竟一字不差,全都背过。
  风清扬大奇:“这总决式,莫非你曾学过?”
  令狐冲摇头道:“这是我第一次听,小子只是记性好,听过的东西,很难忘了。”
  风清扬满脸喜色:“你再背一遍,我纠正下。”令狐冲当下依言背诵,分毫不差。
  风清扬又接着传六百字,直到三千余字尽皆授予。
  令狐冲一再给他惊喜,从头到尾复述了三遍,每次都没有错处。
  见令狐冲背得踏实,风清扬逐字逐句讲解其中要意。
  令狐冲如同菩提祖师座下猴儿,闻法生喜,如痴如醉,每一刻都领悟到若干上乘武学的道理。
  《独孤九剑》总共九式:
  第一招:总决式。乃剑法的根本关键。有种种变化,用以体演这篇总诀,
  第二招:破剑式。用以破解普天下各门各派的剑法。
  第三招:破刀式。用以破解种种刀法。
  第四招到第六招分别是破枪式、破鞭式、破索式。
  《独孤九剑》是有招式的,单指第一招就有三百六十种变化。
  《独孤九剑》最后这三剑更是难学。
  破掌式,破的是拳脚指掌上的功夫。
  破箭式,这个“箭”字,则总罗诸般暗器。
  破气式,是最后一剑,风清扬只是传以口诀和修习之法,说道:“此式是为对付身具上乘内功的敌人而用……独孤前辈当年挟此剑横行天下,欲求一败而不可得……”
  两人从山洞中随手捡起诸武器比划演示,令狐冲用心记忆,遇到不明之处,便即询问。
  因时候充裕,一剑一式均能阐演周详。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岳灵珊那日被令狐冲气得下崖后,左等右等不见令狐冲下来哄她。
  “小狐狸太可恶了,这次绝不轻易饶了他。”
  第二日起了大早,见令狐冲依旧不在,心有担忧,在陆大有前来问询时,透露了令狐冲在思过崖,并暗示他令狐冲应该还没有吃饭。
  等陆大有下来,告知详情后,岳灵珊喜滋滋想到:“算他还有良心。”
  第三日时,再也忍耐不住了,夺了陆大有的食盒,往思过崖而去。
  山下时暗想:“上次就是我去找他,这次又是我去找他,岂不显得我……”
  等到上了思过崖,见了令狐冲开口就道:“大师哥……大师哥我错了,不该生你的气,你也是为了我好。”
  令狐冲:“???”
  这还是他那有些任性娇蛮的小师妹么?
  不过,一想到原著中林平之瞎后,岳灵珊忍气吞声,小意逢迎的样子便又觉得合情合理了。
  岳灵珊到死都觉得林平之不是有意杀她。
  这才到哪?
  “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古人诚不欺我。
  令狐冲爱怜的说道:“好师姐,辛苦你给我送饭。”
  岳灵珊见他接受了道歉,扑入令狐冲怀中:“大师哥,以后你还是叫我小师妹吧……我喜欢做你的小师妹……”
  此时躲在后洞的风清扬:“???”
  自此,每日里岳灵珊上崖送饭,然后依依不舍的下山。
  令狐冲则在山洞里与风清扬学剑,好不畅快,只盼能日日如此。
  然,天下岂有不散之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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