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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狭道逢斩妖除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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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颜康快马如飞,来到东阿县城门,只见城门又牢牢关闭,里面掀天价驴叫声还在络绎不绝。
  胡沙虎正待上前叫门,完颜康喝道:“让开!”
  纵马提杖,故技重施,一月牙铲断门关,两扇城门往里一开,便见密密麻麻的驴群,如同洪水决堤,昂昂大叫一发漫了过来。
  完颜康破门之时,本已做好准备,便是千军万马也不放在心上,哪知竟是直面铺天盖地的驴阵,一瞬间没入其中,连胯下白马都被惊得又叫又跳。
  完颜康勉强控缰躲避,可见驴群太多,实在难以控制,索性跳下马来,月牙杖开道,直接大步前行。
  那驴群似乎也识得好歹,见完颜康一身煞气,竟自觉向两边绕开,让完颜康劈波斩浪一路往前。完颜康见状微一纳罕,却无暇细思,认取县衙方向,快步前赶。
  随着完颜康打开城门,仿佛布袋里刺破一个缺口,四面八方的驴群都从城门往外逃去。
  完颜康越过中间驴阵,面前驴子便渐渐稀少,行走在街道上,只见两边都是被驴群肆虐过的痕迹,人们都躲家中不敢出门。
  月朗星稀,满城黑压压一片,连个灯火都看不到,直到经过一处巷口,才见里面打起点点火把,有人声喧闹传出。
  完颜康本不放在心上,大步走过,却听耳中传来一阵呼救之声,不免脚下一缓,略一犹豫,便转头走回来。
  刚到巷口,只见一行人打着火把,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个个手提肩扛,衣服里都塞得鼓鼓囊囊。
  为首之人身长八尺,穿一件斑瓓虎皮袄,左手提着丈八蛇矛枪,右肩上扛着一个裙装妇人,咧着一张大嘴,火光映照下,两道冲天赤眉煞是惹眼。
  “娘子,娘子!”
  完颜康还没来到近前,只见巷中又追出一名后生,推开人群,一把扑到在地,拽着赤眉人裤脚便哭道:“大王,你抢也抢了,杀也杀了,放了我娘子吧。”
  眉人抬脚便将其踹开,骂道:“不识抬好歹的东西,老爷抬举你做一回连襟,不思感恩,还敢罗唣,干脆跟你那死鬼爹娘一起下地府吧。”
  抬矛便要将后生刺死,后面喽罗们只顾笑个不停。
  说时迟,哪时快,眼看矛尖就要触及后生胸膛,一块飞石忽然破空打来,赤眉人武功不错,反手一矛尖将飞石打个粉碎,怒喝道:“什么人,敢偷袭老爷。”
  他们一行人打着火把,看不清远处,直到完颜康自己走进光圈,才发现是个提着奇怪兵器的小白脸。
  众喽罗便呵斥开来:“大胆小子,不想活了!”
  赤眉人比较有见识,见完颜康身穿轻甲,抬手止住众人,喝问道:“小子,你是哪里来的,敢来讨老爷的野火。”
  完颜康略一打量,便知究竟,沉着脸问道:“你们是乘火打劫的强盗?”
  赤眉人哈哈大笑:“强盗?老爷是强盗的祖宗,听说过关东六魔没有,识相的少管闲事,快滚吧。”
  “关东六魔?”完颜康眼中神光一闪:“我只知道有个哈兰生,你又是谁,排行老几?”
  赤眉人傲然道:“老爷辛从忠,排行第三,你认得哈老大,报个名号吧,若是熟识,这里的东西也分你一份。”
  完颜康又问:“你们既以关东为号,为何入关跑到山东来了,谁请你们来的?”
  辛从忠听话头不对,将肩头昏迷的妇人卸下,提矛道:“虚头八脑的扯啥犊子,不是朋友,便是对头,想架梁子,就试一试老爷的丈八蛇矛吧。”
  一个箭步冲上前来,长矛分心便刺。
  完颜康横担月牙杖,挡开这一矛,又道:“再问你一遍,谁请你们来的,老实回答,我给你留个全尸。”
  辛从忠大笑:“就凭你。”
  丈八蛇矛使开,如同龙飞虬舞,完颜康边挡边看,认清路数,忽然一杖递出,月牙杖头卡住枪杆。
  辛从忠一愣,用力想往外崩,完颜康便借他这力,月牙杖风车般一转,喝声:“你也配使丈八蛇矛?”
  嗡的一声,直接把辛从忠的丈八蛇矛绞得飞上半空,辛从忠大骇后退,左右虎口都被震破流血,连忙双手后探,从腰间豹皮囊抓出两根梭标,连环飞掷。
  完颜康一杖在前,左隔右挡,接连打飞三标,然后探手接住一枝,转身一个叶底藏花式反掷而出。
  辛从忠不防对方也会打飞标,一标正中喉头,顿时全身一震,双目圆瞪,口中流出血来,尸身当场仆倒在地。
  见辛从忠毙命,身后众喽罗发声喊,丢下箱笼,掉头便跑,完颜康大步赶上,挥杖打死两个。
  见其他人跑得远了,不及再追,转身见那后生正抱着娘子呼唤,道了声:“此地危险,快回家去吧。”
  不顾对方千恩万谢,继续往县衙方向赶去,
  行在路上,不知为何,完颜康忽觉脑海中金光闪了一闪,全身竟一阵轻松,一时摸不着头脑,便不多想,只顾着往前一转弯,便到了东阿县衙。
  还没登阶进门,忽见左侧台阶下,竟倒着七八具无头尸体,定睛看时,俱穿得是忠孝军衣甲,当时脑中轰然一声,惊怒齐来。
  从台阶上一跃而下,查看尸体模样,猜测应是护送耶律楚材进城的亲兵,不想全数被杀在这里,好在没见着耶律楚材在内,但一腔无名业火已是冲顶而起。
  正没发作之处,忽听马蹄声响,只见一枝队伍从远处而来。
  当先一名骑马大将,也是身高八尺,黄衣黄甲,满头黄发,蒜鼻阔口,状如雄狮,腰间挂着两柄偃月赤铜刘,兀自鲜血淋漓,身后跟着一众喽罗,俱是提箱扛笼,喜笑颜开,不知刚从哪里发了利是归来。
  完颜康远远看着马来,便提杖弯腰隐在灯笼死角,乘黄发人刚来阶前勒马,猛然蹿将出来,抡圆了一杖,正打在那马头之上。
  当时啪嚓一声马头粉碎,一声不吭摔倒在地,黄发人也被压在马下,一条腿抽不出来,被马血溅了一脸,刚想去拔腰间铜刘,完颜康已将月牙杖搁在他颈间。
  冷声喝问:“你叫什么名字,关东六魔排第几?”
  黄发人吓得肝胆俱裂,忙道:“在下张应雷,排行老四,好汉饶我性命,有话好说。”
  完颜康狞声道:“跟阎王爷说吧。”
  手起杖落,便让张应雷跟死马做了一般模样。
  说来也怪,此人一死,完颜康脑海中金光又是一闪,全身平添一股力气,不由心中一惊。
  “杀人了,杀人了。”眼见张应雷被打死,手下喽罗倒没跑散,而是一窝蜂的冲向县衙,慌慌张张推门入内报信。
  完颜康听在耳中,顿时明白过来,气道:“好哇,原来你这县衙竟是个贼窝。”
  一提月牙杖,两步赶上台阶,一脚踹塌大门,见到手持兵器之人,便挥杖开杀。
  好一似七煞真君出地府,九天魔圣下凡来,那群贼喽啰闻报,自是一窝蜂出来抵挡,却哪是完颜康这根月牙风波杖的对手,腥风血雨,顿时刮得满天乱飞。
  这般动静,早惊动了监牢之中紫目,獠牙和芭斗三人。
  说来也巧,紫目人追杀耶律楚材,被驴阵所阻,失了踪影,无奈何只得召集弟兄们回衙议事。
  本来以几人本意,是乘夜深人静之时,各据一方,挨家挨户屠杀洗劫,以防被城中百姓惊觉逃跑,哪知现下被驴阵搅得满城皆醒,明火执仗可就没那么方便了,只得重新布置。
  那辛从忠和张应雷二人本已就位,得信之后,想着贼不空手,顺路就抢上一把,哪知先后碰上完颜康,双双杖下超生。
  而紫目三人刚回衙中,忽然手下喽罗来报,就是拿到三个小贼,来在监牢一看,顿时哈哈大笑,正是冤家路窄,不是耶律楚材,陈和尚,韩无垢三人又是谁来。
  也是三人倒霉,哪料到县衙已经变成贼窝,从后院撬门进来,还在找档案房,便被喽罗们发现,一个文弱书生,一个弱质女流,陈和尚本来还有些身手,此时却是个残废,当场被全部擒下,押在监牢之中。
  等紫目几人进来时,三个人都已经绝望了,陈和尚破口大骂,耶律楚材闭目端坐,韩无垢则只知抱膝哭泣。
  芭斗人看见韩无垢就两眼发光,嘿嘿怪笑道:“丫头,你这是等不及,自己送上门来了,让六爷好好疼疼你吧。”
  伸手就解裤腰带,旁边獠牙人一脚踹过去,骂道:“二哥还在呢,着急忙慌干啥,煮熟的鸭子还怕飞了。”
  紫目人微微皱眉,他还有几分英雄气,实在看不上老六这副德性,若不是大哥的亲弟弟,早出手收拾此人了。
  此刻正想开口先问几句话,忽然听见一阵厮杀声从牢外传来,不禁扭头去望,便见一名喽罗慌里慌张跑进来,脸色煞白,结结巴巴道:“二爷,有、有、有贼人杀进来了。”
  紫目人气不打一出来,一耳光便扇了过去,骂道:“我们就是贼,哪还有贼人。”
  又补一脚将喽罗踹倒,当先往外便走:“老五,老六,跟我出去看看。”
  獠牙人应声跟上,不料还没迈开步,却被芭斗人拽住腰带,可怜巴巴道:“五哥,我想,我想……”
  眼珠子直往韩无垢那边瞟。獠牙人平素跟他最好,见状只好道:“抓紧时间。”
  然后转身就走,芭斗人如蒙大赦,欢呼一声,提着裤子就去拿钥匙开锁,牢房中三人神色大变。
  韩无垢吓得浑身发抖,不停往后缩。
  陈和尚目眦欲裂,扶着栏杆单脚跳过来,怒吼道:“你敢进来,小爷跟你拚了。”
  耶律楚材也站起身来,双拳紧握,做好拚命准备。
  芭斗人哪里理他们,一边开锁,一边把屁股摇来晃去,仿佛一只即将啃到骨头的小狗。
  嘴里还哼着小调:“红绫被,那个象牙床,哥哥妹妹入洞房,哥哥爱妹屁股大,妹妹爱哥尾巴长。”
  紫目人和獠牙人赶到外间,只见完颜康正在人群中大杀四方,地面上血水横流,横七竖八倒得都是喽罗尸首。
  气得双双怒吼一声,各自掣出兵器,紫目人使一双雌雄双剑,獠牙人使两柄枣瓜锤,跳上前便向完颜康围杀而至。
  完颜康接得几招,见两人面相不凡,喝问道:“你们又是关东六魔哪两个,有胆报上名来。”
  紫目人道:“辽阳邓宗弼。”獠牙人道:“锦州陶震霆,你又是何人。”
  “洒家是你爸爸。”完颜康张嘴就占便宜,激得邓、陶二人大怒,四般兵器使得风雨不透。
  周围喽罗都吓得不敢上前,只远远围观三人狠战,战得十来招,完颜康见那邓宗弼招法精熟,陶震霆却明显弱了一筹,故意朝着陶震霆狠攻。
  杀得陶震霆狼狈不堪,邓宗弼也不得不挥剑相护,一时乱了路数,被完颜康觑到破绽,一招二郎担山式,杀进两人中间。
  先一杖挥出隔开邓宗弼,然后大吼一声,奋起神力,一连三杖狠砸向陶震霆,陶震霆急忙双锤交叉去挡,连挡三击,退出三步。
  待邓宗弼重新杀来,完颜康径往斜刺里跳开,再见陶震霆七窍流血,竟然已被完颜康抓住时机,活活震死当场。
  “五弟。”邓宗弼悲呼一声,双剑如金蛟交头并尾,疾风骤雨般追着完颜康狂剪。
  完颜康三杖震死陶震霆,两臂酸麻,一时难以回气,只能边逃边抵挡,忽然脑中金光一冒,浑身力量狂涌回来,当即大喜,扭腰一杖照面打去。
  邓宗弼双剑一封,竟被打了个踉跄,不待调整身步,完颜康底下早飞起一脚,正点在膝间,咔吧一声,顿时膝盖断折,整个人往前一仆,一个颈子正卡在宝杖另一头的铲刃上。
  完颜康顺势回杖一抹,一个斗大人头便滚落在地,满腔热血直喷出一丈开外。
  杀了此人,完颜康精神一振,正要追杀其余喽罗,却见胡沙虎带着亲兵赶来,堵在门口放手大杀。
  便不再关注,想着刚才见邓、陶二贼从前面过来,不知前头还有什么,便提杖往前赶。
  转过照壁,只见竟是一座牢室,里面正传来叱喝打斗之声,不知发生何事,又往前紧走几步,忽听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然后从前面跑出三个人来。
  明明有三个脑袋,却只见五条腿在地上跑,再定睛一看,竟是耶律楚材和一个少女,左右挟着单腿的陈和尚,逃命似的往这边奔来。
  “老楚!和尚!”完颜康喜出望外,忙迎上前。
  看见完颜康过来,耶律楚材和陈和尚仿佛溺水之人遇见浮舟,直接大松一口气,当场软倒在地。
  少女正要拽他们,身后又听脚步响,只见一名头如芭斗的八尺大汉,手持五股烈焰叉,赤着血淋淋的下身,面容扭曲,迈步踉跄而来,口中还含糊不清叫道:“还我我宝贝,还我宝贝。”
  倒把完颜康都吓了一跳,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
  “世子,快杀了他。”耶律楚材和陈和尚齐声大叫。
  完颜康竟犹豫一下,不愿意弄脏兵器,将月牙杖一伸,隔着七尺铲下一盏油灯,连灯带油直接泼将过去,那芭斗人不防,身上顿时着起火来,烧得惨叫连连,双手疾挥拍打。
  可随着完颜康接二连三扔过去几只火把,火越烧越大,芭斗人惊慌之下走投无路,低头撞翻一根木栏,摔进一间牢房之中,又引燃铺地稻草,顿时烧成一个火人。
  挣扎一会儿,惨叫声渐渐消失,整座牢室也开始噼哩啪啦燃烧起来。
  完颜康单手抓起陈和尚,带着三人走出牢室,刚好胡沙虎也杀散众喽罗,带兵过来,耶律楚材被打得口鼻流血,眼睛肿得老高,仍强撑着要去户房找鱼鳞簿。
  完颜康见他如此急切,便让胡沙虎跟随而去,然后放下陈和尚,怒道:“你小子怎么跑到这里来的,简直无法无天,不好好给我交代清楚,洒家要你知道什么是军法如山。”
  陈和尚也被揍得面目全非,却只是咧着嘴笑,完颜康骂了几句,转头去看韩无垢,奇道:“小姑娘,你又是什么人?”
  只见韩无垢白着小脸不敢说话,看上去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完颜康不觉连语气都放缓下来。浑没发觉身后的陈和尚早已闭嘴,神气古怪,连腿都夹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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